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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小福女-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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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伙子看了他一眼,笑道:“跟我来。”
  对方对县城显然极为熟悉,左拐右绕,领着陈阳从密集的大街小巷中穿过,绕得陈阳头都快晕了。
  “还没到?”陈阳眼看天已经彻底亮了,有些心慌。时间拖这么久,他还没回去,福香醒了看不到他肯定很着急。
  小伙子咧嘴一笑:“快了,慌啥,你这东西一般人可不敢买。”
  陈阳也知道是这个理,没作声。两人都有志一同地没有闲聊,也没打听对方的名字和身份来历。
  越走越偏僻,快到城外时,小伙子扭头对陈阳说:“走快点,马上就到。”
  话音刚落,忽然,头顶的榆树枝弹了下来,打在小伙子的脑袋。
  “我靠,什么东西……”小伙子伸出手挡着脸,退后几步,看到一只毛脸猴子从树枝上一跃而下,直接跳到了陈阳肩上。
  陈阳不确定地看着这只猴子:“栗子?”
  他记得妹妹好像是这么叫它的。对于家里多出的这个新成员,陈阳没什么感觉,因为栗子白天要出去找吃的,一般都晚上要睡觉了才回来,在家里也是凑在妹妹面前“吱吱”不停。
  他听不懂,事情又多,在确定这只猴子对妹妹没有恶意后,陈阳也就不管它了。因为接触得少,猴子在他眼中都长得差不多,所以第一眼没认出它。
  “吱吱……”
  栗子单手抓住他的肩膀,像爬树一样嗖地滑到地上,两脚单手着地,腾出来的右手不停地比划,嘴里还吱吱个不停。
  陈阳:完全听不懂。
  不过它怎么会跑来?县城离家有二三十里地,可不近。
  小伙子古怪地看着一人一猴的互动,指着栗子说:“你认识?”
  陈阳含糊其辞:“在山上砍柴碰到的。”
  “那它还真是通灵性,胆子也大,见了人都不害怕。”小伙子很是稀奇地说,他就没见过这么机灵的猴子。
  陈阳不想跟他废话,捞起栗子:“走吧。”
  “吱吱……”栗子拽着陈阳的衣服,不停地拉扯,显得很暴躁的样子。
  陈阳心里有点不安,该不会是家里出事了吧?他有种取消这次交易,赶紧回家的念头,但来县城一趟并跟人搭上线不容易,下次再来谁还知道能不能像今天这么顺利。
  犹豫片刻,陈阳决定速战速决。他抓住栗子的手:“你安静点,一会儿我们就回去。”
  见陈阳听不懂它的话,栗子急了,甩开他的手,蹦到地上,捡起石头就往斜后方的草垛后面砸。
  “哎哟,好痛……我打死你这小畜生!”一个鬼鬼祟祟的小个子男人从草垛后面摔了出来,爬起来折了一截树枝就凶神恶煞地朝栗子打去。栗子飞快抓住垂落下来的树枝,三两下爬到了树上,坐在树杈上,冲小个子扮了个鬼脸,小个子气得差点吐血。
  陈阳和小伙子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深深的震惊和后怕。
  这个人一直跟着他们,他们竟一点都没发现,要是交易地时候被这个人举报或是喊破,那麻烦就大了,很可能他们俩都要折进去。
  两人都不是那种脾气特别好的人,差点被人暗算,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
  陈阳朝小伙子一点下巴,两人极有默契地一左一右包抄过去,拦着小个子的去路。
  小个子爬起来就见两人逼近,也顾不得树上的栗子了,不住地往后退,心虚得结巴:“你……你们俩想干什么,知道我是谁吗?我喊了啊……”
  可这是临近郊外,比较偏僻,时间又早,一个人影都没有,小个子简直是欲哭无泪。
  “干什么,你说呢?”小伙子捏了捏拳头,龇牙笑了笑,忽地一拳挥了过去,砸在小个子的脸上,把他的头都打偏了。
  刚偏过去,又一拳头从左边挥了过来,痛得他连话都说不出来。
  “敢算计老子,说,跟了老子多久了?”小伙子气得不行。陈阳刚进城,不可能得罪人,这小个子明显是冲他来的。
  小个子被打怕了,抬起胳膊挡住脸,忙不迭地否认:“没有,没有,我,我只是路过。”
  “路过你躲草垛后面?还想糊弄我。”小伙子一脚踹了过去,“敢跟踪我,老子弄死你。”
  他对着小个子就是一阵拳打脚踢,直打得小个子鼻青脸肿,站都站不稳。小伙子才拍了拍手,吐了一口唾沫:“再敢跟老子,老子死之前,先弄死你!”
  “不敢了,不敢了……”小个子被打破了,扑在草垛里赶紧摇头。
  陈阳提醒他:“时间不早了,走了。”
  “哼。”瞪了小个子一眼,小伙子带着陈阳快速地拐进了旁边一条小巷子。
  甩掉身后的尾巴,小伙子有心情八卦了,他兴致勃勃地盯着陈阳肩膀上的栗子,在口袋里掏啊掏,最后掏出一个水果糖,伸到栗子面前:“吃吗?”
  栗子直溜溜地盯着他,吐了吐舌头,就在小伙子被逗笑的时候,栗子爪子一伸,迅速夺过他手里的糖,塞进了嘴巴里。
  逗猴不成反被逗,小伙子惊叹不已,啧啧称奇:“哥们,你上哪儿找的这么一只猴子?太精了吧!”
  他摸了摸口袋还想找点东西出来给栗子,可都吃完了,口袋里除了一点钱,什么都没有,只好空手点了点栗子的脑袋:“小家伙,今天多谢了,要不是你提醒,咱们就完了。”
  陈阳抱着栗子转到另外一边,躲开了他的魔爪。
  小伙子……
  刚才还嫌弃得不要不要的,这么快就宝贝上了。不过要换了他,也得把这个祖宗给供起来,他悄悄打量了陈阳一眼。
  陈阳察觉到他红果果的视线,直言:“它的主人不是我,你就别打它的主意了,多少钱都不行。”
  好吧,被识破了,小伙子还不死心:“那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去山上弄这么一只猴子?”
  陈阳摇头:“不知道。”
  他也不知道这么个有灵性的小东西为什么会跟在他妹妹身边。不过见识了栗子的聪明,他倒是挺高兴的,以后他不在家,也放心多了。
  见从陈阳嘴巴很紧,问不出什么,小伙子只好悻悻地扁了扁嘴,加快就脚步。
  不一会儿,他就把陈阳带到了一处低矮的瓦房前,轻轻敲了敲门。
  很快,门开了,一个驼背的白头发老汉站在门后,看到小伙子,轻轻点了点头,侧开身让他们进去。
  陈阳跟在最后面,这是一座很普通的小院,院子不大,地面长了一层青苔。老汉把他们领进屋,看向小伙。
  小伙朝陈阳使了一记眼色:“叔,他有好东西想出手。”
  陈阳拿出一个银元宝。
  老汉接过,端详了几秒,抓了块破布把昨晚喝剩的浓茶水倒在布上,使劲儿地擦银元宝,越擦越亮。
  几分钟后,黯淡的银子变得又白又亮又闪。
  陈阳惊叹地看着这一幕。
  小伙子也觉得很新鲜:“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银元宝啊,真亮。”
  老汉放下布,对陈阳说:“60块。”
  “叔,你看这银子这么亮,这么闪,再添一点嘛。”小伙子嬉皮笑脸地缠着老汉。
  老汉似乎有点诧异他会帮陈阳还价,默了两秒,伸出两根手指头,意思是加两块:“最多这个。”
  小伙子立即冲陈阳挤眉弄眼:“满意,满意,对吧?”
  陈阳也不知道这一个银元宝到底能卖多少钱。不过62块对他来说不少了,他在地里辛辛苦苦干一年也攒不下这么多钱,就是在城里这也顶的上一个普通工人两三个月的工资了。
  料想这个老汉也没有太坑他。陈阳从口袋里又摸出四个同样的银元宝:“叔,你一起收吗?”
  “卧槽,你哪儿来的这么多银元宝,发了。”这下连小伙子都惊叹了,刚开始见面时,他还以为陈阳是个穷小子呢,没想到人家手里这么多银子,这一卖,都快顶得上他起早摸黑一整年了。
  陈阳随口糊弄他:“刨地的时候不小心挖到的。”
  小伙子羡慕地看着他:“你这运气也太好了。叔,一起收吗?”
  老汉点头:“收。”
  陈阳又说:“叔,你这儿有票吗?什么票都成,卖我一些,我家里不小心着火了,房子被烧了,家什都没了。”
  老汉摇头,又指了指小伙子:“要票找他。”
  小伙子嘿嘿笑:“兄弟早说嘛,我那儿有点票,待会儿给你。”
  拿了钱,离开老汉家后,小伙子让陈阳去邮局门口等他。
  过了半个小时,小伙子回来了,塞了一叠花花绿绿的票给陈阳,大多是工业券,还有两张布票。
  陈阳非常高兴,自己妹妹这些年穿的都是旧衣服,打了一层又一层的布丁,现在有了布票,今年过年可以给她做身新衣服了。
  “多少钱?”陈阳问。
  小伙子摆了摆手:“不用,送你的。今天要不是你这只猴子,我就完蛋了。”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花生,递给栗子。
  栗子瞅了他一眼,两只手齐上,抓起花生就跳到了一边的树上,然后歪着脑袋,用滴溜溜的眼神瞅着他。
  小伙子拍了拍口袋,诱惑它:“要不要跟我回家?以后天天给你糖和花生吃。”
  “吱吱吱……”
  这个家伙果然贼心不死,陈阳满头黑线,数了三十块给他:“你的酬劳和买这些票的钱。”
  “不用,不是说好送你的吗?今天要不是遇上你,我就完了,我的命可比这点票值钱多了。”小伙子连忙摆手。
  陈阳板着脸不依:“你已经谢过栗子了,一码归一码。”
  接过硬是塞来的钱,小伙子嘟哝:“还有人嫌钱多啊。”
  陈阳装作没听见,朝栗子招手:“回家了。”
  栗子立马抓住树枝滑了下来,落到他的肩头,雄赳赳气昂昂地坐在上面,一边啃花生,一边到处张望。
  陈阳带着栗子转身往出城的方向走。
  小伙子见了,立马追了上去:“喂,兄弟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要走了啊,你家哪儿的?要不要我借一辆自行车送你回去,很快的。”
  他琢磨着陈阳应该就是县城附近的人,因为太远这只猴子应该找不过来。他想跟陈阳套套近乎,看看他能不能帮自己也弄一只这样的猴子,有了这小家伙望风,他以后还怕什么红袖章啊。
  但陈阳不吃他的糖衣炮弹:“不用。”
  “不是,你这样走多累啊。你一定是赶大早就过来的,还没吃早饭吧,我请你去国营饭店吃早饭,那边早上供应肉包子,豆浆油条,稀饭,可好吃了……”
  陈阳不理会他的聒噪,一声不吭只管往前走。
  直到出了城,他也没搭理小伙子一句。
  说得嘴巴都干了也没人应,小伙子泄气了,上前拦住陈阳,直说了自己的目的:“兄弟,我看你人不错,腿脚快,机灵又守口如瓶,要不要跟我一起干?我一天能挣这么多,抵得上你在地里辛辛苦苦干十天,咱们一起发大财。”
  他竖起食指,比划了个“一”。
  要是以前,没准陈阳就同意了。他太缺钱,太想挣钱让他们兄妹过得更好了,但守着土地挣工分,想改善生活,显然是不可能的。
  可经过路上被人跟踪这事,他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再多钱,也要有命去享。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万一哪天他被抓住,关了进去,谁来照顾福香?到时候不但他要完,福香也要完,生活清贫一点就清贫一点,只要他们兄妹俩都好好的,日子再差也不会比以前更差。
  “不用了,钱省着点够花就行。”陈阳摇头,想到这个小伙子帮他弄了这么多票,好心劝了一句,“我劝你最好也别干了,今天的事能发生一次,就有可能发生第二次,下次就不一定这么好运了。”
  小伙子也是料到了他很可能不会答应,嘀咕:“你怎么跟我爸一样古板。哎……”
  说完,幽怨地瞅了一眼兀自啃花生啃得不亦乐乎的栗子。这小东西真是没良心,给它吃了好东西也不多看他一眼。
  原来这家伙还在打栗子的主意,见拐不走栗子,就想连同他一块儿拐了。陈阳摇头,懒得理他,大步往前走。
  这次小伙子没追上来,他站在原地,冲陈阳的背影挥了挥手:“兄弟,我叫徐兴宁,下次有需要直接来找我,我家在燕子街26号。”
  陈阳听到这话,脚步一顿,没有回头,只是挥了挥手,然后继续往家的方向走。
  徐兴宁还要干倒爷,实在不宜跟他有什么牵扯。哪怕他这里票很好买,陈阳也打定了主意,以后不会再去找他了。
  抬头看了一眼天边升起的太阳,陈阳有点焦虑,怕陈福香早上起来没看到他担心,连忙加快了脚步,最后直接跑了起来。
  ——
  榆树村,栗子走后,陈福香就那么一直坐到天亮,直到安静的村子喧嚣起来,传来烟火的气息,哥哥还是没回来,栗子也没回来。
  陈福香担忧不已,眼泪都差点滚下来,她连饭都没做,饿着肚子跑到了村口,站在路边的大石头旁,巴巴地望着去县城的路。若是知道去县城的路,她早自己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寒风打在她身上,冻得她手脚冰凉,嘴唇通红,她仍旧固执地站在那儿,像尊雕像一样。
  陈燕红提着篮子去给陈老三送早饭,快到村口就看到这一幕。
  她眯起眼睛,停下了脚步,站在不远处悄悄观察陈福香。大清早的,这个傻子站在这里干嘛?还在抹眼泪,谁招她,惹她了?她那个哥哥不是把她当宝贝一样吗?谁还敢欺负她啊?
  陈燕红撇了撇嘴,心里酸死了。傻子也能有这么一个好哥哥,真是老天没开眼。
  其实刚随梅芸芳改嫁到陈家时,她也试图过讨好陈阳,因为她也想有个哥哥,但陈阳一直不理她,看到她们母女俩就没好脸色,她妈私底下又一直骂陈阳是个养不熟的狼崽子,时间长了,她也慢慢不待见陈阳了。
  只是这次为了陈福香这个傻子,陈阳竟不惜背上不孝的名声,去公社状告亲爹,又勾起了她心底潜藏的那份不甘。
  凭什么?一个傻子,陈阳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好?
  这种不甘心随着陈老三被关到公社,家里的气氛一日比一日低迷沉闷而加深发酵。
  这几天,陈燕红的日子并不好过,不管多早,不管多晚,她每天雷打不动地要去给陈老三送饭,回来还要洗碗洗衣服扫地喂鸡。以前这些活不少是陈福香在干,如今全落到了她的头上。
  这就算了,她还得时不时地承受她妈的暴脾气和辱骂。梅芸芳脾气不好,以前这火气都往陈老三和陈福香身上发去了,对自己的一双儿女还是比较温柔的。如今陈老三被关了起来,陈福香又走了,小儿子又是她的宝贝蛋,种种不爽和火气不就发泄到了女儿身上?
  短短两三天,陈燕红挨的骂比以前加起来都还多。她怎么不委屈?而且,她还好几次听她妈在叹气,说家里的钱不够了,言下之意,似乎有点不想再让她念书了。
  陈燕红不敢怪她妈,也不敢怪凶狠连亲爹都敢告的陈阳,只能把一切都怪到陈福香身上。要不是这个傻子作怪,陈阳怎么会非要闹着分家?不分家,家里就不会变成这样了,还像以前一样好好的。
  她恨恨地盯着陈福香,恨不得将她瞪出来一个洞。
  可惜陈福香完全沉浸在了难过和担忧里,一点都没发现她的存在。
  直瞪得她眼睛都酸了,寒风一吹,浑身都快冻成冰棍了,陈福香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搞得好像只有她一个人在较劲似的。陈燕红总算觉得没意思了,气嘟嘟地撇了撇嘴,拎着篮子准备闪人。
  就在这时,陈向上远远地从另一边跑了过来,人还没到声音先来了:“福香,福香,你站在这里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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