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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风烟路涉道-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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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鹤去不愧是金国第三,在他的阻碍下,胜南犹如作茧自缚,被困在气势之中,走上了绝路!
僵硬地后退、招架,狂躁不安和骚动占据了所有意图,似乎有一团滚烫的火簇在心海翻滚,那感觉,当真是心乱如麻。
就在此时,耳边传来悠悠古箫之音,那音乐甚是细腻,不知是哪个方向,也不管离得多远,终究有如轻风细雨般潜入心内,久久袅绕不散,忽然之间,难除的郁积开始尽数释放,灼热的火焰被全然浇灭,一切无谓的枷锁都被挣脱,登时,可以继续挥霍饮恨刀,可以恢复平日对武器的理解和操控,可以体味对敌时候的淡泊和平静,所有的杂念皆成过眼云烟。
是,一定是有高人在暗助自己啊!
于是收拾残局,重新出手,从出手一刻,就注定下一刻更加精彩。
这乐声的突然介入,竟然令得战势急转,黄鹤去脸一沉,已经不像方才那般轻松,白鹭飞舒展了眉头:“对,这才是,真正的饮恨刀气势……”
没有杂念参与、没有心魔招惹的饮恨刀……
黄鹤去不说话,可是从他的神色里,白鹭飞看得穿他的心理,只怕,这个对手的轻重,需要他黄鹤去重新掂量了!
短短半炷香的时间,和着箫声的音律节奏,饮恨刀一踏上征途,就开始吞没和卷击!
可叹饮恨刀破东天扫西天、越崇山如碾平原、掀狂沙犹捏泥丸之势,难匹难敌。
挟刀行,空一切,饮恨过,气直可将绝漠刀刀锋削落,力横砸从来无阻!
战乱仍是镜中物,风云已从刀下来!
“很好,这就是楚江的饮恨刀……”白鹭飞喜道,黄鹤去想要赢他,怕还是有困难!
饮恨刀和绝漠刀的交锋,被夜默记,黑云蔽天,十月初五即将结束。
夜色不自觉地钻进刀光中冒险,被斩落成为一截一段的黑,再无垠再辽阔都是这对决的附属!
黄鹤去显然不会被这气势倾轧覆盖而立即失败,绝漠刀在手,时时刻刻可以重新逆转战势,只是,也不敢怠慢……
平分秋色也好,稍胜一筹也罢,他已经被林阡的绝妙刀法惊动,久久无法取胜,更无法突破!
就在这时,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鹤去,需要我的帮忙吗?”
胜南蓦地一惊,从那箫声中醒来,黄鹤去的帮手是一个冷若冰霜的中年美妇,如果没有猜错,她就应当是易迈山盟主的妻子、因为恋白鹭飞不成而降金的冷冰冰!
她和她的名字一样,脸上除了阴沉就是冷冰冰的感觉。
白鹭飞亦是一怔:“冷冰冰!”
不止冷冰冰一个人,她身后跟了一大群人,男男女女,面无表情,目光凶恶,似乎都是死士。
冷冰冰的出现,多少令胜南分心,就在这时,没有防备地遭遇到黄鹤去内力的试探,他在那源源不断的内力下,被卸去了大半的攻势,同时看见黄鹤去脸上的一丝惊愕,和当时薛无情脸色一模一样。
“他不是隔物传功,他是在用‘吸新大法’,胜南,这是一种歪门邪道的功夫,专门吸人的内力,你千万不要上当!”白鹭飞急道。
“他有内力么?”黄鹤去冷冷一笑,歪打正着抓住了胜南的弱点。白鹭飞一愕,冷冰冰轻笑道:“鹤去,一个内力不足的小子也能耽搁你那么久的时间,你真是愧对第三这个名次了!”
她话音未落,出乎所有人意料地扣起手里暗器,直接往近处胜南身上打:“我替你好好弥补这个过失!”
胜南当时还在被黄鹤去牢牢吸着,哪里能够动弹的了,冷冰冰的速度好快,躲不过这次的劫难,右臂一阵剧痛……不,不放手,不认输,他努力地攥紧了饮恨刀,箫声还在,其实可以反击……
黄鹤去见他中锥,冷笑一声,腾起一脚就踢向他!
白鹭飞眼睁睁地看着林胜南被他从险壑踢下,摔落到山坡之下,之后再也没有任何声音,惊得爬向崖边,痛心地往下看,虽然淮南群山不高,但此处险石激流,胜南又是被黄鹤去狠狠踢下去的,显然是凶多吉少!
“大哥,你不降金,只能连累更多人。”冷冰冰轻声道,言语里尽皆毒辣。
“你为何要踢他下山?!”白鹭飞直瞪着黄鹤去,神色中写满了焦急和憎恨。
“你放心,我立即就去找他尸首。冰冰,你先将大哥带走!”黄鹤去回看了一眼山下,一片模糊,什么都看不清楚。
为什么我要踢他下山?难道方才他的刀法,真的竟然令我在乎?
黄鹤去的面颊上,突然流过一丝冷汗。
第三十章 情如烟气
清晨,不知何故,醒来之后心情居然是忐忑起伏个不停。这种情景,在秦川宇的身上出现,尚属首次。
于是闭目养神了许久,却依旧感应出些许不祥。
突然门被人猛地推开,一个人怒气冲冲地闯进屋来,直截了当地破口大骂:“贺家跟我们过不去!”
秦川宇从容抬头,看见这位气势汹汹、火冒三丈的秦二少爷,轻声道:“你的教养去了哪里?出去。”
秦日丰的气焰顿时消失到了九霄云外,赶紧二话不说就出去重新叩门,还没等川宇询问,就继续怒骂:“贺思远那个丫头,瞧不起咱们家,爹帮三弟去提亲,她居然说什么聘礼不够!”
“有这回事?”秦川宇蹙眉,“爹为何不与我商量?”
他三弟秦天为人过于怯懦,一心只读圣贤书,经常无端自卑,哪里配得上贺思远?
“大哥,你说说看,该怎么教训贺家?怎么替三弟出这口气?!”秦日丰狠狠攥住拳头。
“你少胡闹。”秦川宇轻声道,“你好好安慰三弟,贺家的女儿,可不是一般的女子,可以去欣赏,却不可以掠夺。”
秦日丰先一怔,后大怒:“你说什么?你宁可帮着一个外人,也不顾自己弟弟吗!”秦天抹着眼泪,畏畏缩缩站在门口,一脸的委屈和失望。秦川宇见秦天自尊受损的模样,知道对于自卑的人不能太过打击,微叹了一口气:“我去贺府,替你周旋看看,如果实在不行,你不要过于纠缠。”
秦天在角落里细声细气地应了声好,秦日丰哼了声,脸上却浮现出一丝笑容。
贺府。
在漫天纷洒的落叶中漫步,是贺小姐最喜欢的事情。
阿财跟着秦川宇和贺思远两人的步子,一直插不上话,只得默默地守候在后面。原来贺思远是要退婚?难道竟是为了自己?
他不记得多年前树下救她的事情了,自认为自己对贺思远的一生,至今没有任何的影响。
贺思远突然停下脚步,从怀中摸出两个香囊来,递给面前两个男子:“我看你们两个香囊已经旧了,这两天忙里偷闲,帮你们绣了两个,怎么样?送给你们吧!”
秦川宇微笑着接过来,装作惊奇地说:“贺大小姐原来也会刺绣?老实说,有几次被扎到手的?”
阿财不知道该不该接过这只香囊,赶紧用目光去征询秦川宇的意见,川宇笑着示范性地把香囊佩戴在身上:“还不错的香囊,不过不搭配我的服色。其实,香囊的搭配不是看衣料,而正是在色彩啊……阿财,是不是?”
阿财支吾着,面红耳赤地把香囊收在衣袋里。贺思远看他没有佩戴,虽说有些失望,但也能够理解,轻轻拍他的肩膀:“我会等你,穿到适合颜色的时候。”
不管它心情是好是坏,贺思远的胃口永远是足的,川宇看见她狼吞虎咽的模样,苦笑摇头:“终于明白你这次的选择很认真,这样也好,不必像从前那样不停地轮换了。”
“秦天我不喜欢。”贺思远一笑,“不过最近我对阿财的追求怕要减缓些,因为小秦淮在建康的担子全都压在我的身上呢……”
“为何?”
“他们都去了黄天荡。”贺思远想起什么,轻声试探:“凤箫吟也不在建康,堂兄,你老实交代,是不是喜欢她?”
“我对她,也许是好奇居多……不能算喜欢。”秦川宇想了想,小心翼翼地说。
“这倒是,堂兄的性格我很清楚,你对爱很极端,要么不爱,一爱就一辈子,而且爱至深的那种。”贺思远如是说,秦川宇一愣:“一辈子?”
这世上谁和谁的感情都不同,有的人一生会遇到无数人,有的人会一辈子只爱一回。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是哪一种人罢了,只不过现今,所有的交情都淡薄如烟。
建康城郊,赏心亭在不远处的城楼。
白路下了马站在分舵门口。这边的树木深秋依然一片苍翠,静谧安宁,空气中还藏着淡淡花香,白路一时思绪万千。
她正欲通过那竹寨大门,却听得那守门人大喝一声:“什么人?”白路一惊抬头,面前少年横矛以对,精力旺盛得很,他比自己大不了几岁,长得还算清秀,皮肤很白。
白路一笑:“你新来的吧?我要见贺敢。”
“你是谁,报上名来!”男孩还是握紧了矛。
“我叫白路。”她淡淡笑道。
男孩不信,将她从上而下打量了一番:“你还白路?长得像个小女孩似的,怎么可能是白香主?你到底是不是小秦淮的?令牌呢?!”
白路一摸衣带:“糟了,在半山园里送给了凤箫吟……”
“哼,你可真是会装,学得像真的一样!没有令牌你就休想进来!”
僵持许久,他硬是不让白路进去,白路又气又急,腹痛的老毛病发作,更增难受:“你怎么这么迂腐?你通报贺敢,让他来见我!”
“贺香主日理万机,再说了,今天就我一人值巡,若你是奸细,我可担当不起……金人真是厉害,居然挑个小女孩博取同情……”
“你什么意思?”白路大怒,“我真的是白路!”
“令牌呢?令牌交出来,我就立即放你进来!”
“我真的送了人……”
“真正的白香主怎么可能随便把令牌送人?你定然是奸细无疑,我告诉你,只要我宗毅还有一口气在,咱们赏心寨就不会倒,有它没我,有我没它!”宗毅大义凛然道。白路一愣,什么叫:有我没它,有它没我?
宗毅突然发现自己失语,连忙改正:“不,它存我存,它亡我亡!”
竖起矛来,白路收敛了笑容,拔出鞭子来,宗毅大声道:“果然是奸细!看招!”说罢矛已袭来,白路左手一截,立马就将那矛压住了,宗毅脸上一阵惊异,退后几步:“你到底什么人?”“我真的是白路!”
“你肯定姓完颜!”
“我姓白!”白路无语。
“令牌呢?你的令牌!”
白路哭笑不得,忽然腹部又是一阵剧痛,知道毛病又开始发作,急忙去按住,那男孩探问:“什么事?你耍什么计?!”
“我肚子痛,叫贺敢来啊!”白路自小到大都有腹痛之症,因此包括白翼在内的各大当家都对其呵护疼爱备至,忽然遭遇这种盘查,白路岂止是始料未及,这当儿已经欲哭无泪了。
“你没有令牌,我不让你过去!”他依旧这么顽固。
“令牌令牌,你当它饭吃?!”“岂止是当饭,当命啊!假如赏心寨完了,那小秦淮少了条胳膊,我死了算了!”
白路哑口无言,不知怎么说才好,只得忍痛与他继续僵持着。
只听一人道:“什么事这么吵?”白路与那男孩一同往寨中看去,白路大喜,那人一见白路,也是喜出望外:“白……白香主,什么风把您给吹了过来!?贺大爷可是一直惦记着您呢!”
宗毅啊了一声:“你……你……你……真是……”
白路微微一笑:“王大哥,我今天总算知道赏心寨的纪律严明名不虚传了……贺敢在哪里?”
“贺大爷在赏心亭上呢!让他来见白香主吗?”
白路径自往里走:“我今天有些不舒服,明天再见他,对了,奸细的事情处理得如何了?”
王大哥恭敬地随她进去:“白香主放心,贺大爷说了,扫清一切障碍迎新香主来!”
宗毅站在原处目瞪口呆。
第三十一章 多事之秋(1)
十月初六的清晨,下着蒙蒙细雨。
李君前和李戬很早便带着一众兄弟们出门去实行拦截计划,却面带凝重地回来,显然是一无所获。
金国公主的行程,难道是子虚乌有?
被他们谈论和怀疑的声音吵醒了,凤箫吟强撑着伤体到里堂来,君前看见她来,赶紧搀扶:“盟主,你又乱走作甚?伤势要紧!”
凤箫吟脸色苍白,嘴唇还有些发紫:“林……林胜南呢?”
君前一怔:“他昨夜去看白鹭飞和黄鹤去比武……怎么,还没有回来吗?”
“你在说什么?他自己去找死,你怎么不告诉我?你怎么不派人跟他一起?!”
李君前见她过于紧张,微笑着劝慰:“什么找死?白鹭飞和黄鹤去只是切磋而已,胜南处事一贯稳重,不会出岔子。”
李戬亦道:“咱们所有人都在为今天早上的计划做准备,哪里还抽得出人手去跟他一起?可是,怎么到现在还不回来?莫不是真出了事情?!”
李君前赶紧瞪了他一眼,隐隐也觉得担忧:为了今天早上的计划,忽略了胜南的安危,胜南自己觉得没有危险,可是万一黄鹤去和白鹭飞根本不是切磋,而是生死之战呢?
他被这种念头惊住,突然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金人打了个幌子,利用他们找金国公主的时间,在宋国进行了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偏巧被胜南撞见,所以,杀了胜南?!
凤箫吟眼泪已经夺眶而出:“林胜南和你都不明白,黄鹤去和白鹭飞的仇怨没有那么简单,他们是死敌啊……胜南必死无疑,他肯定掉到山下去了!”说罢立即往外横冲直撞。
李君前看她疯了一般闯出去,即刻追上前,临走对不慌不忙向李戬施令:“李戬,你也带几路人马,分山上山下找林少侠,金国公主的事情先别管了!叫他们撤回来!”
凤箫吟一见那湍急混浊的河流,头一晕就差点倒下去,喃喃道:“林胜南……雨……雨……”
君前听说过她忌雨,解下披风给她罩在头上,她病得不轻,走一步就好似支持不住,君前拦不住她,却要拼了命把她扶好了以防她落水。山下没有固定的路,深一脚浅一脚坑坑洼洼,只要稍不注意就会滑到江水里被奔腾而哮的江水卷走……
凤箫吟好几次差点摔倒,幸好李君前眼疾手快,却止不住担心:“凤箫吟,你别自己吓自己……”
凤箫吟一听就哭:“你们这群人,总是觉得自己武功高强什么都不怕……都怪我乌鸦嘴,为何要咒他失踪?”她一边哭一边去踏另一块滑石,一不留神再次脚底一滑,君前大惊,没有拉好,箫吟整个身子往水里一落,君前挽紧她臂,吃力地把她拉上来,而自己披风已经被漩涡卷走,一瞬已失去踪影,逃过一劫还未定神的凤箫吟还想要继续往前赶,李君前大怒拦住她,冲着神志不清的她大吼:“凤箫吟,你要死,别拉着我一起死!”
箫吟像从噩梦中惊醒,忽然泪流满面地回头看了他一眼,目光已经有些涣散,一脸病容:“胜南呢……他还没找到蓝姑娘,他还没有带着饮恨刀去短刀谷,他……不能就这么死了!阿切!”她说着说着,一个大喷嚏狠狠地打在君前脸上,君前猛地跳起:“恶心恶心,打在我脸上了!”凤箫吟想笑,哪里笑得出来,头晕目眩,不觉泪已流干。
找了一整天,根本没有任何结果。
夜晚。
凤箫吟发着高烧,坐在桌旁低眉不语,李戬匆匆忙忙地赶进来:“香主!香主!”
李君前担心胜南真有不测,颤声道:“怎……怎……怎样?”
李戬道:“昨天真的有些金人从这里经过,今天他们已经往建康去了,不过没有金国公主的消息!而且,听说他们擒了一老一少回去……”
君前一喜:“消息可靠吗?”
凤箫吟亦抬头看他,只听李戬道:“咱们黄天荡的‘百灵鸟’,什么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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