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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风烟路涉道-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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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现在自己的感情还幼稚得很,不配谈情说爱,只能做朋友?

好吧,那就继续不对任何人讲吧。

第十七章 恋上才女

 几年前的某个冬季。

天空中开始下冰雹,路上几乎不见一个行人。整个世界像没有了人烟,秦淮河畔连丝竹声都失去了。

冷空气蔓延着,随着有形的冰霜侵入无形的风中。

霜露既降,灌木悲吟。

狂风暴雨在窗外任意肆虐。

室内生了火,但床上的病人冻得抽搐。

秦川宇的近侍阿财,和崇力一样,只有一间破烂的屋子,穷得揭不开锅。深冬,他衣服还很单薄,一边害怕地抹眼泪,一边向炉中添柴火。

床上病人似乎奄奄一息,喘着粗气:“阿财,你请了几天的假啊?秦家会不会扣工钱啊……”

阿财赶紧站起帮她盖被:“娘,现在还管这些作甚?只要娘可以挺过去……阿财宁可不要工钱……”

病人闭上眼睛:“大夫大概来不了了……”她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阿财去找药罐,才发现罐里空空如也,泪下如流霰:“娘,我去城里买药……”病人大惊:“阿财!外……外面冷啊!冷啊!”阿财摸着她冰冷的手:“娘,我很快,很快就回来!”

冰天雪地里,阿财光着脚丫走着跑着,脚早已冻得通红,已裂出血来,差点滑倒了好几次,寒风掀起他衣角,扯着他骨头,痛彻他心肺,他冷得直哆嗦,可是一刻也不敢停滞——时间是娘的命!

空中,云如灌铁般,雨丝也在揶揄。

阿财想起躺在病床上的母亲,咬咬牙,要挺过去!

郊外和城里离得太远,从来没这么远过,怎么跑,都没有尽头,甚至还没到中点……

眼前还横着一座独木桥,木桥连着两岸,似乎摇摇欲坠,桥上结了冰,看上去很滑,桥下是冰冷的河水,掉下去是死路一条,他不能死,他要撑着这个家!

他慢慢地,一步一步地,挪过去。

走到一半,他不敢继续走,只往桥下看了一眼,河水上像起了层雾,有个声音召唤着他:阿财,来吧,离开这个残忍的世界……

河水好似涨起一样,涨到他脚边、他的膝盖,很暖和的感觉……还在继续往上涨,不,那是幻觉而已……他还在往前挪……

到了岸边,阿财头发全被冷雨冷汗湿透了,整个人瘫倒在岸边,他眼睛冻得几乎睁不开,唇也发紫黄色,身体重重的,似有好厚好厚的雪掩埋住了他,那个声音依旧在召唤他:阿财,离开这里吧,别傻了!

阿财使劲地摇头:“不不……我要活着,活着,去改变这一切!”冰雹打在他身上,疼得却一阵火热。

这是残忍世界的声音。

那边有个屋檐可以避雨,阿财发疯似的奔过去,听一会儿再走,发现旁边是个猪圈,有几头猪贪婪地吃着热气腾腾的食物。

阿财泣道:“这是……是什么年代……”

他敲开一家店铺的门,伙计探出头来,他刚要询问,那伙计就扔出一句:“今天不做生意!”说罢便要上门板,阿财用尽力气拦住他:“求求你!求求你!我娘快不行了!等着救命啊!”那伙计哼了一声:“建康城那么多人等着药救命,干嘛去救你娘……哎呀,冷死了!”他打着呵欠,把毫无防备的阿财猛地一推,阿财从台阶下滑了下去,满身是伤。

他咬牙,忍着痛,他敲第二家,第三家……

遇见的人心却冰冷。

他几乎爬上台阶去叩门,伙计千篇一律的答复:“干什么啊!冷死了!”阿财声音颤抖着:“我……我要买药,买……买药!”那伙计冷冷一笑。正欲关门,阿财抱住他腿:“求求你!救命啊……”门板又重新上回去,突然一只纤长的腿伸过来,猛地一脚将板踢飞了,天太黑,看不清那人模样,只知是个女子:“若你要死了,你希不希望药店卖药给你!?”伙计又惊又怒:“哪来的野丫头!赔我的门!”她一把掐住他脖子:“药呢?先卖药给他!”那伙计吓失了胆:“大王饶命!大王饶命!里面请!”

阿财大喜过望,立即进去买了药,稍微清醒了些,只听那伙计道:“姑娘,你要赔咱们门啊!”女子哼了一声,扔了一锭金子在桌上,转过头来,阿财差点吓傻了:“思……思远小姐……”那女子竟是贺思远!

伙计上前仔细打量了一番:“你还是个小姐啊?完全跟个草莽流寇没两样!这金子还不知是真是假,走,与我见官去!”

贺思远一笑:“阿财,先回去救人!喂伙计,你听好了,秦大人是我叔叔,苏大人是我姨夫,尉迟夫人是我姑姑……你去见官好了……”“谁信啊!”

阿财一边回忆着几年前发生的事情,一边走到了那药铺前面,想起那思远小姐踢门时候的豪爽大气,微微一笑,脸一红,知道自己是妄想了。

回忆又袭上来,那伙计自讨没趣,给贺思远又赔礼又道歉,贺思远反而觉得过意不去,替他修补了门,苏杭小姐有意无意从这里路过几次,挖苦说:“表姐,没事干嘛踢门?要踢白府的门可多了!骚扰民宅干什么?”贺思远却冷冷一笑:“我愿意,碍着你收蛋收粮了么?”

一边回想,一边忍不住偷笑,唉,若自己富有些,到可以和思远小姐门当户对……

贺思远从转角过来,看见他背影,一愣:“阿财,你怎么在这儿?好是巧啊!”

崇力却抢了自己要答的话:“思远小姐,阿财哥哥是特地到这里来玩的,他跟我说,这里对他意义重大!”阿财赶紧捂住他的嘴,示意他别再说下去,贺思远哦了一声,笑道:“这里对我意义也很大呢!是我闯荡江湖,第一次显露武功!我们喝杯酒去怎么样?”

阿财笑着点头:“好啊思远小姐!”和她进了家酒馆喝酒,一直想多看她几眼。

思远看了他一眼,突然觉得他容貌和气度也比过去好得多了,一边喝酒一边说:“阿财,我就是嫁给你也不会嫁给那个什么秦三少!”

阿财喝着喝着,面红耳赤,崇力呵呵笑着,年纪虽小,也知道:有一段好故事要开始了。

第十八章 前嫌释,后患起(1)

 贺思远吃饱喝足,一路小跑到明镜酒馆去,秋风和煦,感觉心也痒痒的,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情这般愉悦,也许,和阿财一块很开心很舒适吧。

明镜酒馆里,凤箫吟林胜南和沈延已经喧宾夺主,招待李君前吃喝了,贺思远是建康城出了名的吃不饱,跑了段路又饿了,不客气地坐下来继续进食,李君前没有凤箫吟那般闲情逸致,也不及贺思远那般好胃口,时不时往涂步房里看,胜南明白他是在担心计划的进展,笑着拍拍他肩膀,只看见涂步从房中出来:“老大,我错了!”

贺思远被他态度吓了一跳:“特大奇闻……涂步,你不会发烧了吧,谁不知道你出了名的带刺!”

涂步略带惭愧:“老大,老鼠洞已经被我堵了……我想了想,以前的确太鲁莽……”贺思远听得一头雾水:“什……什么啊……跟耗子有什么关系?”

几人相视一笑。

涂步面露难色地问君前:“老大,我个大男人家,怎么个道歉法?”

凤箫吟道:“又来了,又来了,要道歉还讲求什么面子!”胜南立刻截她的话:“你不是男人,不懂啦!这样子,既然你们因鞋分裂,也理应由鞋和好,怎样?去鞋铺逛逛?”

秦淮河边,天气还没有转冷,歌舞升平一如往常,虽还下着蒙蒙秋雨,画舫依旧络绎不绝,脂粉腻流浮于水面,千里莺啼绿映红的色泽,一副秦淮盛春图。

阿财跟着秦川宇在河堤上漫步,秦淮河上忽然间沸腾起来。

不少歌女原本还在画舫中唱歌弹曲,但却一个一个地探出头来,窃窃私语道:“秦少爷……”声音越来越大,继而开始喧哗:“秦少爷,上我的画舫来下棋或是题诗如何?”“秦少爷,要不跟你比比琴艺?”

接下去是争吵:“你还琴艺,算了吧!”“连陈沦姐姐都比不过他,你有什么本事?”

最终演绎成嚼舌头:“听说他也不大喜欢尉迟姑娘。”“是啊,也不喜欢贺思远。”

崇力一路小跑追上秦川宇:“少爷,陈沦姑娘绣了只手绢送您!”

秦川宇接过手绢来,看了一眼,苦笑摇了摇头,阿财叹了口气:“少爷,你好似是那种不会对任何女子动情的人,也就不会被谁牵绊住。”

秦川宇一怔:“阿财,你莫不是对谁动了感情?莺儿?燕儿?还是扶风?”

阿财憨憨地笑,一声不吭,崇力小鬼头轻声说:“少爷,阿财哥哥喜欢思远小姐。”

阿财满面通红,赶紧否认:“少爷,不是啊,不是……”

川宇一笑:“有什么不敢承认的?你放心,思远小姐才不会势利眼,她和你倒不是不可能。”

一艘豪华大船上,坐着个左手撕鸡腿右手往嘴里送的老乞丐一样的人,说得好听些叫不修边幅不拘小节,说得难听点叫邋遢,旁边坐着个小女孩,捏着鼻子,不厌弃都不行,老乞丐正欣赏着《六幺》,忽然听断了,停嘴发现美女们全都出了船舫,怒道:“干什么干什么!没曲终就收拨当心画了?想坑我钱财?继续弹!”那些女子哪舍得回来,好久好久,才依依不舍、怅然若失地回过头来,看都不看桌上乐器一眼:“他走了……”“你们一定要吵,这下子好了,他走了!”

老乞丐一愣:“他是谁啊?”伸出脑袋看了一眼:“咦,他的背影,到很像某个人……”一个激灵跳起来:“难道他是你以前的林阡哥哥!”

小女孩一震:“徐辕哥哥说他现今重改了姓名,叫秦川宇。”

那些歌女耳朵尖,凑过来:“你们也知道秦少爷……”“我来跟你讲秦少爷啊……”

好不容易下了船逃将出来,小女孩都吓得要哭了:“爹,这些姐姐好是恐怖。”

老乞丐呵呵笑着,摸出一张纸来:“不怕,逃出来啦!咱们事不宜迟,去找盟主和林胜南他们!”

四下望了望:“闻因,咱们要不要搞两匹马来骑骑?”

当然是柳五津啦。

明镜酒馆。

晚上洗完了脚,言微照常将脚伸进床底下套草鞋,忽然一股暖流流遍全身,他一愣,伸手去够,跟从前那双鞋一样,毛茸茸,暖融融,感觉过了,捧在手心里瞧,上面还有一张揉皱的纸条,言微激动地立刻读完那纸条,将纸条贴在心口:“是……是他所写……他所写……”

将鞋小心翼翼放回原地,二话不说就溜出去。李君前正巧进屋,几乎跟他一撞:“这么晚了,到哪儿去?”言微噙泪,几乎吼出话来:“找荆棘!”

涂步次日起床,忽地看见言微赤裸着后背,披荆带棘跪在自己门口,大惊失色,从床上跳下去扶他:“好兄弟,这,这是干嘛?”

言微痛哭流涕:“大哥,小弟对不住你啊!大哥量大,宽恕了小弟,小弟心中惭愧得紧……”涂步一愣:“言微,大哥也有不对啊……大哥不该什么也不问就错怪你,还撕了你的鞋……”

言微使劲摇头:“大哥,弟弟我是个贼!小弟看大哥鞋好,偷了要占为己有,小弟不该,小弟实在是不该……”涂步一惊,突然间心中一凉:这……这究竟是一件多大的事情啊……为何我要记恨如此之久……

鼻子一酸,也跪下来:“咱们自家兄弟,换换鞋穿怎会是贼?来,起来!跪什么跪!”

言微边起身边忿忿道:“大哥,我不对……从前在家乡,我家专门卖鞋子的,好多好厚实的全是鞋,可自从被金人赶走,到淮南来之后……我只带来一双鞋……一双破鞋……我嫉妒大哥……”涂步仇恨道:“都怪那战争,都怪金人,都怪那帮贪官污吏,他们多少多余的鞋,我们却多少人都没有鞋穿……没鞋穿!”

李君前也热泪盈眶,悄悄回到外屋去,什么话也不说,阴沉着脸一拳敲在桌上。

贺思远被他吓坏了:“怎么啦李大哥?”

李君前摇了摇头:“言微以前是淮北那边鞋铺世家的少主人……被金人赶走了,那些该死的金人!”贺思远点点头:“谁都明白,金人是咱们最大的敌人……”

第十八章 前嫌释;后患起(2)

 到了哪里,当然要请当地的地主带自己品尝特产了,碰上个志趣相投的知己就更好,贺思远爱吃,带着凤箫吟去扫荡建康的板鸭、臭豆腐等等,吃转了一条街,那路上美食应有尽有,应当说,吃就在建康了!

突然凤箫吟道:“好像这一家吃过了啊……”

“是吗?”贺思远打量着眼前这老大爷,觉得眼熟,往前后左右看看瞧瞧,笑道:“好像吃了一圈吃回原地了啊……”

凤箫吟捧腹大笑,这才觉得饱了,贺思远却轻轻松松把她比了下去,人家才吃得三分足,凤箫吟吃撑了,扶着墙走回去,不忘给沈延满江红带食物回去,却走不动……

刚转了个弯要进巷子,就听得一声大吼:“留下板鸭!”

黑旋风由远及近,凤箫吟手里鸭子就飞走了,当然知道这毛病是自己肥硕的师兄醉花阴特有的,拍拍他肚子:“二师兄,知道你嗅觉好!怎么也回来了?那事情这么快就办完了?”

醉花阴直点头:“同时,也舍不得你啊,淮南这边说乱还真乱,不过趁乱生根也不错,西江月要在建康开展他的雕刻生涯,而山亭柳说要帮人家鉴定文物赚钱,我和清平乐思前想后,准备在建康开一家餐馆。”

箫吟笑道:“这职业不大适合你,我怕菜刚刚烧好就被你光顾完了……江湖上离奇的食物丧失案基本都是你干的啊……”

两人进了客栈,方知刚才那消息是真,清平乐正和沈延谈论着客栈的起名事宜,胜南看凤箫吟吃饱了撑着回来,笑问:“怎么样,建康食物好吃不?”

凤箫吟看他手里面攥着白玉般透澈的稀物,凑上去:“什么东西?”

胜南轻轻一笑:“我和玉泽的定情信物……”

凤箫吟一愣,笑道:“难怪这么宝贝着,她什么时候来啊?”

拿过桌上一只套在手指上,不大不小正合适:“很不错啊,你眼光很好,这戒指很漂亮……”她啧啧赞赏着,胜南摇摇头笑着伸手来下:“你也可以叫你的未婚丈夫送你啊……”他突然卡住:“对不住啊,忘记了他薄情寡义爱上别人了……”

凤箫吟有些伤心,胜南当然不知道,自己的未婚丈夫,一半的可能是他。

却强颜欢笑着,把戒指还他,突然见那戒指上刻着字,咦了一声:“戒指上有字啊,是什么字,莫非是‘蓝’字不成?”

胜南忽地一震,脑中竟是一片紊乱,忆起当时与陆怡挑首饰时,那老伯说过,这戒指是无缘无故一夜之间突然冒出来的,直到刚才,他也没有想过要同江山刀剑缘联系在一起!

凤箫吟大惊失色:“林……林……为何两个戒指上,都刻着林字?”

胜南登时怔住:“不,不会那么巧合,我买戒指的时候,还没有知道自己的身世……还没有饮恨刀……”

一头冷汗,买戒指的时候,林阡和林念昔还有徐辕,都遥不可及得很……

却听得清平乐喊道:“叫清醉楼怎样?”醉花阴连连摇头:“不行不行不行,叫醉清楼才好些!”沈延翻着唐诗集:“叫凭轩怎样?凭轩涕泗流的凭轩,诗情画意吧?”

凤箫吟插话进去:“凭轩?你让人家一边喝酒一边涕泗流吗?”

胜南笑道:“我想起了泉州某一家的尚天酒馆。”

凤箫吟拍拍脑袋:“现成好名字不用,冲渑,冲渑酒馆!”

一致赞成,冲渑酒馆!

凤箫吟突然眼皮急跳,赶紧揪住:“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两只一起,跳什么?”

胜南想了想:“祸福均至,那就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你要失马了!”

“不会吧?前天贺姐姐才替我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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