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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风烟路涉道-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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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发生的事情终究要发生。
快了,再一会儿就会到秦府,然后,故事结束。
尉迟雪悲观地想着,左手紧紧握住右手。
心里还念叨着她的千秋。
就在这时,轿一颤,很微妙的变化。
她身子开始颤抖,心中像有一块巨大的石头猛烈地压了下来……她手中紧紧地攥着一张方巾,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已经停滞了,她似乎在期盼,可是,心底有个声音,像钳子一样,夹住她喉咙使她窒息:“你也是读三从四德烈女传长大的,不要做出什么丢脸的事来!”可是内心却又在不停挣扎着、纠缠着,想到扶风的话,她呆住了,欲哭无泪。
轿帘外,一阵喧哗声。
她又惊又喜又急,几乎就掀了头盖站起来了!
轿停了。
尉迟雪故作镇静,却掩饰不住激动:“什么事?”
轿外扶风也略带振奋的声音:“小姐,是……是傅少爷……”
她却将近崩溃,她不知所措。
人群像炸开了锅,声音直穿入帘中。
轿外,有个人直冲过人群,横在路中央拦住了轿子——傅千秋,他是鼓起勇气来抢亲的,不,尉迟雪是他的,本应是他的!
围观者纷纷议论:“那不是傅千秋傅少爷吗?”“听说尉迟府和付府原来是有指腹为婚的,后来尉迟老爷毁了婚……”“那这傅少爷不是来抢亲的吧?”
送亲队伍中,尉迟府的保镖骑在高头大马上,听到这番议论后,带着鄙夷眼光看着傅千秋:“怎么?和秦府作对不成?你敢么?”
傅千秋不睬他:“小雪呢?我要见小雪!”
那保镖睥睨他一眼:“小姐闺名是你能直呼的么?以后要叫秦夫人!”
傅千秋瞥了他一眼:“你算什么东西!傅家风光的时候,你还不知在哪里!”说罢旁若无人地往轿子走,扶风大喜,正欲告诉尉迟雪,忽地惊呼一声,那保镖在与傅千秋擦身而过的同时忽地抽出铁杖来,猛地对付傅千秋腿后一击,傅千秋惨叫一声,跌倒在地,扶风大急,尉迟雪听得这声惨叫,心中一紧,立刻除了头盖,掀了帘子,焦急地往轿外看,当她看见自己心爱的人被打倒在地时,一时间悲从心起,伤心欲绝,再也克制不住,哀声泣道:“千秋……千秋……”
围观之人均吃惊不已:“新娘出轿子啦!”“这怎么得了?”
扶风扶起尉迟雪,喜道:“小姐,做得好啊!”
傅千秋抬起头来,艰难地看到尉迟雪:她今天好是漂亮,可是,她不是我的新娘……
她的眼神里藏着希望,傅千秋无法阻挡,他为了他爱的女人慢慢爬起来,坚强地站立起来,但还未站稳,又被一杖打折了腿,他疼痛难忍,再次跪倒在地,尉迟雪惨叫一声:“别打了!停手!”
保镖漠然:“小姐,老爷吩咐了,若真有人捣乱,就要打到半死不活为止,断掉他念头,大家一起上来,把这败家子干了!”
尉迟雪啊地大叫一声:“不要,不要!”
扶风轻轻推她手臂:“小姐,同他走吧……”
保镖大怒,一把推开扶风:“你这小丫头,你在怂恿小姐败坏家风吗!”
尉迟雪心里失了分寸,耳边回荡的尽是父亲的那句话,对啊,她不能够败坏家风,他们尉迟家容不得这样一个不守妇道的女存在,从小到大,她一件不听话的事情都没有做过,一切,都是设定好的,不允许她改变的,她也没有能力能摆脱这种束缚……
傅千秋唇已发紫,脸色惨白,艰难地抬起头来:“小雪,大哥没有用……以后飞黄腾达了,定来接你……”尉迟雪险险落泪,但立即忍住,伪装着轻声笑:“以后,我再也不是个小女孩了,你怎么来接我?”说罢掉头往回走,扶风一呆,急道:“小姐!小姐!”
人群却随轿子往秦府方向去了,留下傅千秋一人孤零零地站在街角,扶风着急地看着这一切原来有了眉目,却被尉迟雪的软弱葬送,气得瞪了他一眼:“如果我是你们,才不会这么做!”
说罢去追那队伍,傅千秋突然觉得冷了,此值秋季,晚风吹寒……
他拾起一片落叶,喃喃道:“小雪,你等我……”一瘸一拐地走着,望着天空,想到已经消失的童年,心里一酸,又想到秦川宇,不由得咬紧牙关:“秦川宇!秦川宇!”
拳头握得紧紧的,却握空。
这时,眼前出现一个黑衣斗篷人。
看见他,傅千秋脸色吓得灰白。
那人淡淡说:“想报仇吗?”
对!是那天!在尉迟府里劫持他的黄鹤去,用“鹰爪功”震慑住当时所有人的黄鹤去!
他哑了,不会说话……
黄鹤去冷道:“有种就不要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被别人夺去!你还是个男人吗!”
傅千秋怒道:“不,我要她!我要小雪!”
黄鹤去冷冷一笑:“那随我去金国,我保证你能飞黄腾达!”
傅千秋惊疑不定:“为……为什么要帮我?”
黄鹤去走了很远:“没有为什么……想去现在就随我走!”
第十一章 襄王心;神女梦
胜南自然不知道,这些天来发生在慕容山庄的一切事情。
可是,宋贤却要一辈子记得,搭错了船来到平江,已经是第一错,偶然遇到慕容荆棘,被她卷入政变风波是第二错,如今,政变完成的时候,玉泽的突然失踪,是第三错——
胜南,对不起,没有保护好玉泽,任她无端失了踪影。
提起笔来,不知自己该怎样写信,如何告诉胜南他们的近况。
下笔的刹那,看到墨迹将白纸染黑,突然,手好像被谁握住了,一转头,仿佛又看见她忧郁的眼神,她美丽端庄的模样……或许,这世界上没有谁连累谁,谁伤害谁,他只希望她能幸福,只希望把她平安送到胜南的身边。送到胜南身边之后,继续默默地爱着么?
苦笑着,也罢,自己本来就喜欢一个人的生活,不会做情痴。然而,被嘲笑不近女色的自己,一味标榜自己匈奴未灭不为家的自己,从来一帆风顺无牵无挂的自己,从哪个时候起,牵挂起自己最好兄弟的爱人?
她永远不明白他的心。
这个世界,落叶因秋风而坠,飞絮为春野而舞,纷纷洒洒。
情丝斩不断,生命渐短,岁月错。
她却非因他而生。
英雄一世,壮志凌云,匈奴未灭不为家的志向在看见她的第一天动摇和激化。
他把握不了伊人一笑,爱情没有那么简单,横在他们中间的是他生死与共的兄弟。
阴暗松风中,这个女子清澈的眼泪深刻在痴情侠客心里,任凭狂风暴雨吹打冲洗消磨不去——玉会一直保持她的光泽。而这人世间,他惟有默默为那光泽祈福。不能追逐,就只有放手——
“宋贤,不要这么写,你就直接向胜南报平安吧,我怕他伤心,我怕他一时性急冲到平江来,这里这么乱……”
“你和他说,我们正在慕容山庄做客,做完客就走,立刻去建康找他,好不好?”
其实,他们在这里,不是做客,而是,慕容山庄的势力,将他和她牵绊!
为什么牵绊?
慕容荆棘的话语响彻耳边:“我慕容荆棘,从小到大,就是要什么有什么,要什么就要得到什么!谁都阻止不了我!”
难以想象,这句话在一个19岁的少女口中说出来,竟那么自然、自若!
也许是因为她喜欢看潺丝剑,也许是因为她凭着她自己的任性感觉,又也许是因为她被自己相貌吸引,还是铁了心要和蓝玉泽争抢身边的人?
怎么去猜出这原因,为什么,爱的人相见太晚,不爱的人,心狠手辣,为了感情不择手段!
像这一次,玉泽的失踪,很可能是她做的,一定是她做的!
丢下笔,摔开信笺,攥紧拳,立刻转过身来,看见慕容荆棘那同样倾国倾城的面容,美若天仙,心如蛇蝎的女子,工于心计,手段毒辣,令到身边众人又惊服她,又赞叹她,又惧怕她!
“说,是不是你干的!玉泽被你藏去了哪里?!”宋贤关心所至,才不管她姓甚名谁,大声地责问着。
慕容荆棘一愣,冷笑着:“我想知道,她是你的谁?”
宋贤被她一语道中这讽刺,狠狠道:“慕容荆棘你记着,她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
慕容荆棘轻声笑着:“其实我又何尝不知这答案,你杨宋贤,爱蓝玉泽,尽管才几个月时间,就可以为她抛弃一切。”
杨宋贤冷冷笑着,没说话。
慕容荆棘笑着狠狠说:“很巧我也一样。你现在痛苦是吧,那你何必再继续下去,她又不爱你,你不如忘记这个女人,和我在一起,成为这慕容山庄的主人。”
她看他面不改色,沉默了许久,微笑道:“我喜欢这种答案。”
踱到门前,云淡风轻地说:“你太天真了,你根本就不明白,世上根本就不止一个情字,你以前没有接触过情,现在接触了,会一头栽进去!”
“你不要走,你把玉泽放出来!!”
宋贤一把拉住她的手,狠狠捏着:“听见没有,放出来!”
慕容荆棘娇艳的脸上全是得意的笑容:“不放又怎样?”
其实,像玉泽这般聪颖,告诉自己宋贤对自己没有感觉是自欺欺人。
叹了口气,享受这屋子里的一切黑暗。
今年,自己已经16岁。
14岁的时候,喜欢黑暗,多愁善感,以为只要心存大志,就可以改变一个世界,深深眷恋着一双旧鞋的主人,盼望着他能够回来,回来带着自己去续写英雄美人的神话,续写乱世至尊的传奇,渴望他和自己都能完成宋人的责任,可是,他终于没有回来。。。。。
15岁的那一年,琴棋书画,才貌兼备,以为自己爱的是英雄,却不知道英雄的含义,黑暗中那个她本不应动心的失路少年,颠覆了她所有的认知,颠覆了15年的人生,就希望自己,能够一直靠在他身边,仗剑天涯也可以,默默无闻也一样。。。。。。
可是,一次突然的别离再度成全了一次永诀。
将近一年,竟然没有见到他……
从开封到泰安,辗转至姑苏,心里渴盼着那再度相遇,却在刹那间无意听到杨宋贤和慕容荆棘的一次对白,尽管当时,自己不在场,突然得知这一段突如其来的插曲,心里就一沉。
“慕容荆棘,你不会得逞的,我一定会把玉泽找出来!”
“那好吧,你找吧,找那个你自己兄弟的女人!还是你自己的女人?”
慕容荆棘和宋贤似乎是在争执着什么,宋贤的住处,就在几屋之隔,可以清清楚楚地听见。
忽然一愣,微笑着看向黑暗的窗外:宋贤,真的很傻,可是,慕容荆棘,你比宋贤还傻……
被慕容荆棘软禁在这里,她明白宋贤一定急疯了:宋贤啊宋贤,你千万不要写信给胜南,千万不要……
跟胜南一样,想的念的,从来就不是身边人,而是遥远的彼此……
第十二卷 散聚(1)
(这一段有非法字符,传不上来,作者没有别的办法,所以在评论里试着发了一下,结果居然发上去了,劳烦各位读者们去置顶里看一下哈,作者在这里感谢了……(*^__^*))
次日,江西八怪那7位师兄有急事要出建康处理,凤箫吟送七位离开,一路欢歌笑语,等他们都走了,才好像知道发生了什么,虽然有胜南在侧,一边哭一边踢路旁林中之石粒,胜南轻声道:“好了,还会再见的啊,别难过了……”凤箫吟故作清高地笑:“我哪里是为他们难过?只不过有点气而已……”“气什么?”
凤箫吟一笑:“东西全是我偷来的,全被他们带走了!”
转身就往回路走,一瞬间的回眸,胜南心念一动,觉得似曾相识,竟好像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只是,偷偷地出来立刻在心中散了,当时,也没有在意。
两人策马往城中行,忽地听到乱马奔驰之声,凤箫吟皱起眉:“好像在打仗啊!”胜南也循声看去,果真见到一大批马队,中间似乎围着什么,停滞在道中央。
走近些,终于看见马队并未完全包围起来,和中间两匹马保持了很大距离,只不过,马队众人惧怕得很,人多势众却没有一个敢上前一步说一句话的。
凤箫吟见当中两骑是一对美貌少女,均生得清纯可人,与自己年龄相仿,怒道:“居然抢亲!不要命了!”说罢要上,却听那两个少女齐声道:“你们是谁派来的?!”
胜南悄声道:“是江湖中事,不是抢亲!”
凤箫吟一愣,马队带头人大声道:“在下奉贺思远贺香主之命前来,让你们俩交出位置!”
林凤二人皆一惊:贺思远,这名字有些熟稔!
“想的到美!”其中一个少女从马上跃下,马队立刻退后一些,少女似乎没有兵器,取下马鞭来:“我不信是贺思远派你们来,若你们强逼,那只管上!”
为首那汉子哼了声:“得罪!”
这少女惊人得很,操起手中这马鞭,手里挥的全是精湛招式,另一个少女神色里也不见丝毫担心,袖手旁观着,凤箫吟惊叹:“这小姑娘武功不错啊,不拘泥于兵器,手上有什么就拿什么打!这么好的身手,怎么不去参加云雾山排名?”
两句话的功夫,这少女把对面那强壮大汉杀得无路可退,嘶一声汉子衣袖已经被割破,而割破之物,还是如此平凡的马鞭!
众人虽只见这两招,却心惊胆颤,溃不成军地往后急退。
未动手的女子冷冷说:“回去告诉你们贺香主,大小桥不是闹着玩的!”
话音刚落,马队散的散逃的逃,向四面八方去了。
动武少女朝伫立原地的凤箫吟嫣然一笑,走上前来:“多谢姑娘刚刚的夸奖。”
凤箫吟一怔,想不到方才自己那么小声,都能被她听见,知道这大小桥来头不小,虽然平日里性格张扬惯了,却也知道不能被牵扯进这帮会之争,胡编了两个姓名,与大小桥寒暄几句,拱手作别了。
看她二人风尘仆仆地绝尘而去,凤箫吟轻声道:“这大小桥是淮南哪个帮会之中的?还有贺思远?”
胜南低声道:“他们帮会内部之争,江湖行走,还是不动声色的好!”
箫吟点点头,笑道:“我突然间明白了,玉泽姑娘为何喜欢你,因为你才能保证她的安全……”
胜南一愣,蹙眉道:“我只希望,以后不要连累了她……”
箫吟微笑道:“可是不管怎么说,你行事都给人这种感觉,你最大的优点,就是安全感。”
胜南笑笑调侃着:“你就不是了,你是危险感啊……”
天色有些暗了。
初秋的建康,已经开始微冷。天的色调也是一样。
天边的霞散成绮,如缎,似练,漂浮于空中,像散不开的羽毛云锦,由远处的深红,转向近处的浅红、淡红、暗红,云层也有厚薄之分,隐隐约约见得到一丝别色,是界于绿蓝之间的一抹,夹杂在云霞里,和城东郊的这片大森林,同样暗淡地绿着,同样灰白地绿着,晚霞染红了天,染红了水,却始终吞噬不了绿,秋天的夕阳,余辉很长,拖沓着,似乎想带走一些荒凉,但留下的,却更荒凉。
只是建康城永远不会像天空这般宁静。远处依旧的斜日寒林点暮鸦,而洁无纤尘的天空下面,照样挤了黑压压的一大片人,瞧那阵式,同刚刚围攻大小桥的如出一辙,林凤两个策马上前走,往那人群中观望。
核心中央是个黑衫男子,手中武器为鞭,抽撤自如,轻轻松松地就将对手打得落花流水,气势凌人,他身后的娇小女子,被他保护着挡在身后,微笑着似乎要必胜,而这少年男子虽然占了上风,脸色却紧紧绷着,给人一种异常稳重之感,沉着冷峻,大有领袖之风。
凤箫吟围观的时候,不忘小声议论,先是一直称赞他武功,不知怎的,就论起他外貌来了:“这人长得好老啊,像个二大爷……”胜南本来紧张地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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