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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风烟路涉道-第3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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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然在我手里,你看看这是什么。”说话时,东方雨呈现在手中的锏,应当是孟流年贴身携带不假,孟良关脸色大变,语气变硬:“东方,既是找到了她,那你就有资格留在这里,但若她有一丝半毫的损伤,你都绝对得不到轮回剑,你是聪明人,应当很了解!”

“自然!”东方雨当即回应,“孟大哥夺回轮回剑,我立刻命人将她毫发不伤地带到这里,东方雨绝不食言!”

“如果,洪山主肯收手的话。”刚巧黄鹤去补充了这样的一句,瀚抒一瞬捏紧了拳,为何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要激起他叛逆的心!

“爹,救命!救命!”见孟良关似是更想要救孟流年,孟流星见势不妙,大声哭喊。

洪瀚抒一听更烦,怒不可遏,转身就走:“孟良关,你便救你大女儿吧,你小女儿是没指望了!只要凤箫吟和林阡在一块,你孟良关就休想从我这里得到半分好处!文白,咱们走!”

“你给我站住!”阡冷冷转过头来,终于语气变重,“信不信,你出不去这道门槛?!”

听林阡忽然动怒,整个厅堂为之一震,隐逸山庄的上方天空,雷电如树枝凌乱。当天空像白玉瓷瓶,雷电像瓶上的裂痕。这一幕,终于怎么躲也躲不过!

洪瀚抒怒火中烧,火从钩俨然就在手上:“林阡,我洪瀚抒,凭何要屈居你之下!”

这一次,也再也没有人会对阡说:你忍,我战……

那个曾经推开阡的饮恨刀接下火从钩的人,如今,携带抚今鞭在人群中悄然冷漠:吟儿,其实连我都不知道,到底错的那个人,是林阡,还是洪瀚抒……但不管怎样,我越风,都是错了……

当隐逸山庄里重重战意终于汇聚一点,矛盾就在孟良关想要结束纷扰的同时,前所未有地开始激烈爆发。眼看又一场战云燹火,讽刺地即将在云雾山比武的六七名之间蔓延铺展,那些年少轻狂的好日子,一长大大概就结束了吧……吟儿噙泪看着这样的情景,宛如回到了当年,当年胜南和瀚抒在云雾山比武的时候,她虽然也很紧张,也很激动,却完全是期待,而不是痛苦,不是煎熬,不是揪心……可是瀚抒,难道还不理解么?多年前虽然你二人交锋多达千招堪称云雾山最势均力敌的一对,可当陵儿在擂台下说出一句“胜者为王是亘古不变的道理”的时候,当胜南凭借最后一刀险胜了你之后,冥冥中就注定了,你洪瀚抒,就要居他林阡之下……

而当年,在擂台下一同观战的那些人呢,如今都去了哪里?宋贤,依然,再不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差点就是使君有妇罗敷有夫;吴越,石磊,再不是恩爱鸳鸯生死同路,早已经身世大白分道扬镳;但所幸风行和陵儿还一如既往地幸福,有情人终成眷属还将有他们自己的子嗣;而一样没有改变的宇文白呢,却还自始至终爱着一个从来不会回顾的人。变与不变,都这样令人感怀……

文暄叹了口气,其实,他想的何尝不是和吟儿一样?两年而已,沧海桑田……守护在冷飘零身旁的同时,文暄情不自禁地分心来关注这一战……恰在这个瞬间,文暄只觉脑后生风,还没有回过神来,已被那道巨力斥开老远,刚刚解毒的冷飘零蓦然就被身后一剑锁喉,动弹不得!

怎么回事?怎地在自己人之中,竟也有人要对飘零不利!?文暄大惊,剑光一闪,紫电青霜出鞘,但那人却不抵挡,挟持着冷飘零飞掠过厅堂直落在孟良关身边,文暄轻功卓绝,立即跃过去一剑指向那人脖子:“放开她!”

那人侧过头来,叶文暄却不由得一惊更甚:“路伯伯……”这挟持者,竟然是短刀谷七大首领之中的路政!?

路政这一突然举动又掀起波澜,小王爷一怔:“怎么回事?”东方雨眉头一皱,察觉事态不对劲。

路政瞥了文暄一眼:“我不要她的性命!我只要她、交出轮回剑!”

第五十三章 欲寻陈迹怅人非(4)

 当文暄赫然惊呼一声“路伯伯”,盟军这边显然个个都措手不及,一瞬,群雄全然沉浸在无限震惊、怀疑和猜测里,谁都难以解释清,从来都是众少年良师益友的路政,慈眉善目、偶尔忧郁,怎可能会作出这般意料之外的举动!若非亲眼所见,只怕谁都不会相信……

海逐浪缓过神来,赶紧去扯柳五津衣袖:“柳大叔,这是……怎么一回事?路大侠他……”怎么回事?柳五津也很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啊,路大哥你吃错药了吗?大敌当前,何以自私到要夺轮回剑!?

“拿下他!”正当盟军劲敌全部瞠目结舌,忽听林阡发号施令,对路政的语气,竟也能这般严厉!严厉到众人还未及思虑,听他一声令下就直接围上前去,刀枪无眼,当即就将孟良关、路政与叶文暄三人围了个严严实实!

拿下他,当然要拿下他。此时若不擒拿路政,难道就这么自乱阵脚,等着给金人抓住机会!现在围上前去,才能维持紧张,保证轮回剑暂时不失!柳五津赞许地回看林阡一眼,身陷激战中的他,依旧是盟军里最清醒的那一个,甚至满阵的敌人也没有谁会比他先到一步!

可是,转过头来,柳五津还是觉得路政此举不可思议……

强敌之中,东方雨面露惊诧,难以置信,黄鹤去也是出乎意料,纳闷不已:“怎地这人也想要轮回剑?”完颜猛烈呸了一声,忿忿不平:“宋国匹夫,枉称江湖义士,原来也这般自私自利!”

“怪不得他们算出孟流年出手之后可能有诸多变故,原来是真的……”东方雨喃喃自语,话中的“他们”,自然是他手下的妙算门客们了。

“‘算’出?”小王爷蹙眉,转过脸来。

“算得真准啊……因为……这个人,他竟然出现了……”东方雨面色有异,转过头去对鬼之吩咐:“鬼之,快,快和蜮儿一起,将孟流年押上来!”

这个人,他竟然出现了?

孟良关转过身来时,身子一颤,忽然怔住,嘴唇翕动,却愣是说不出一句话。

“各位英雄,路政自知罪过,无话可说,但求轮回剑一用!”路政眼中噙泪。

“路前辈,放开她!”吟儿来不及为阡与瀚抒担心,立即为盟军做主,与阡的语气竟是同样严厉。

路政的眼神移向孟良关:“盟主,我只想,用轮回剑,去救该救的人……”

“救该救的人,就该杀不该杀的人吗?!路政前辈你糊涂了!”吟儿怒而喝斥,“放开她!”

路政非但不放,反而剑越贴越紧,冷飘零颈部已有剑伤,却见她虽然刚刚解毒又受剑伤,却异常冷静:“路前辈,轮回剑它,不在我的手上……”

“不在你的手上?明明适才,盟主已经承认!”路政怒喝。

孟良关瞬间泪流满面:“良修,这么多年了,你总算……总算不再逃避……”

路政转头看他,热泪盈眶:“大哥,我会帮你,留下轮回剑……”

一语既出,众人才醍醐灌顶,路政,原来就是二十年前那失去挚爱之后人间蒸发的孟良修啊……

激战中途,饶是阡和瀚抒,也不免都为之一惊,双方后退一步,一旦分心,此战当毕——不错,路政就是孟良修……

白帝庙江边醉酒,当瀚抒问他,路前辈怎么滴酒不沾,路政说,有个故人劝他不再喝酒。“故人,是一个女人吗?”“是。”“女人是不是欺骗了你,是不是伤害了你?”“不是,她虽然骗我,却没有伤害过我……”“你怎么知道?”“她因我而死,我一辈子都无法释怀……”对话里的这个故人,不正是不幸死在孟良关手上的孟紫狐么?

离三峡渔歌四起,当阡、云烟和吟儿争辩人生如梦、论及欣赏的诗词时,路政悔恨地说,他最感触的一句话是“个中须着眼,认取自家身”,“无论是梦是现实,但求定位正确,切莫年少轻狂。”现在阡才恍然大悟,为什么越近黔西,路政就越忧郁,为什么从川蜀到瀑布的这一路,路政都心事重重。是啊,切莫年少轻狂!正是因为年少轻狂,所以,才背离了自己最亲的人,害死了自己最爱的女子,又怎敢回头直面自己的罪……

却当真讽刺,当年的孟良修,为了得到孟紫狐选择和孟良关截然相反的路。只因孟良关选择隐退,所以孟良修就选择功成名就,然而,最后的他,不也一样选择退隐,更甚至隐姓埋名,进入了另一段与过去毫不相干的人生?!谁也不知道,短刀谷七大首领里,最性情平和的路政,原来年少时曾有过这般的往事……

昨天还在故事里的人物,今天才发现他存在于自己身边十多年了……柳五津惊得连连抹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难怪,难怪昨日与大家讲述孟家旧事时,路政一直一言不发,却在大家对孟良关纷纷谴责时,路政会说出一句,“是吗?可是兄弟之间,有什么是不可以谅解的呢?不是说误杀了吗?也许事情,还另有隐情吧。”或许,离开黔西这片伤心地之后的二十多年,路政早已经想通了当年的事。人世间,两年就可以沧海桑田了,二十年,当然可以斗转星移。

“事过境迁,大家都老了。老了。良修,竟然……竟然还认我这个哥哥……”故人在此,孟良关再也不是那么捉摸不透虚与委蛇,真情流露,老泪纵横。

“不是因为老了,是因为想通了。大哥,有人对我说,该面对的事情,就绝对不能逃避。这么多年,我本不该带着对大哥的仇恨,放下自己的亲生骨肉一走了之……”路政一度哽噎,“更不该让紫狐不得安心,我知她一心希望我二人和好如初……”

看路政愈发动情,似是要对冷飘零不利,叶文暄怒喝:“路伯伯,不要伤她!否则我绝对不会罢休!”群雄均是第一次看见叶文暄如此动怒,他那样舒缓的性情,却原来也有这样一颗炽热的心?却道是所有英雄,都有情关难过……

“路前辈听我一言。昨夜我们虽然行窃,却连剑的影子都没有见到!”吟儿当即辩解。然而这句话越拖越迟,到如今,不仅连狡辩都算不上,更是没有丝毫价值可言。果不其然,路政根本不信:“盟主,文暄,我说过,不会伤害她性命,只要她交出轮回剑!”

“路前辈,难道连盟主的话,也不信了么?就算不信我们,也该信任你大哥的实力,以及他要救回流年姑娘的决心!”阡回到吟儿身后,深知与孟良关孟良修同病相怜的洪瀚抒,一时半刻不会再扬言要走。

路政面色一变,果真因为阡的话而恢复了些理性,半信半疑看向孟良关,孟良关不置可否,只对路政轻声承诺:“良修,你放心,我定然会将年儿救回来!毫发不伤地还给你!”

“爹!爹!你难道真的要救姐姐不要我了!?不要啊!我才是你的亲生女儿!”孟流星气急败坏,吟儿一瞬听得心烦,掉转头去厉声道:“吵什么吵?再吵就真不救你!任你去祁连山自生自灭!”惊得孟流星赶紧住口。

“义父。”“师父。”恰在此时,对面金人之中,由一男一女押来一个人质,不是孟流年又是哪个?乍见孟流年,孟良关霎时面色变柔和,路政亦一时失神,竟是目不转睛一直盯着她看——真的是一模一样。二十年了,依旧那样年轻,那样动人,却、祛除了一身的温婉柔顺,而袭了一丝的超然之气。面貌再相似,风格都不同……

瀚抒侧过头去,两年以前,他也就是这么傻,不管几种风格,都不顾一切就爱上……

倏忽之间,路政忍不住哀叹,当初在拓荒之役时,曾经和她有多次交集,甚至有好几次都是擦肩而过,竟因为性格所致,始终没能上前一步,发现那船王身边的流年姑娘,竟是和孟紫狐一个长相——如果大家围着篝火倾谈时,路政能像柳五津一样的个性,冲上前去立刻就融入这群少年人之中而不是转身悄然离开,也许,一切就可以改写了吧……就不用和自己的亲生骨肉,重逢在这样一个剑拔弩张的……战场……

“流年姐姐竟真的在东方雨手上,他们的行动好快……”惊见流年姑娘,吟儿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押解着孟流年的一男一女两个金人,男子面容清癯,鬼气森森,柳五津认得他是东方雨的徒弟“鬼之”,轻声向阡和吟儿叙说:“这男子叫‘鬼之’,是我在隐逸山庄见到的第一个敌人,那时候思雪姑娘刚刚到隐逸山庄来,在屋顶上跟他比过武。武功路数,正是东方雨的空手如刃。”

“那这女子?”吟儿蹙眉,眼前女子称呼东方雨为义父,似乎关系亲近,不过却是个生面孔,想必以前没有参与过金宋之战。

“适才听见东方雨说什么‘蜮儿’,说的应当就是她了。啧啧,这姑娘,长得可真……不赖啊……”莫非情不自禁地赞,赞了一半赶紧闭嘴,笑,“可别让如儿听见了,免得又跟我吃醋。”饶是如此,还是对她惊为天人。

“蜮儿?蜮儿……”阡念了几遍,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不知在哪里听过。

这时候大家都不自觉去注意看这位年轻美貌、清纯可人的蜮儿,她对所有见到的人都嫣然一笑,面容里全然一种天真无邪,双颊上一对酒窝甚是可爱,倒是与金陵有七八分相像。却叹这少女美到这般程度,就算站在关键人物孟流年的身边,都可以毫不失色地把众人目光直接抢过去,瞬间就喧宾夺主。一个笑容而已,就魔力般将众人的紧张卸除,差点竟忘记了——此刻局面还没有稳定!

海将军、吟儿,都是这样看着看着就看呆了的典型人物。此情此境,虽然阡容许他几个走神,也不能容忍他们这般痴迷的表情,当机立断,制止这群以吟儿为首的色狼,笑着问她:“大敌当前,竟还英雄本‘色’?”

吟儿一怔回神,微笑脱罪:“一边把人质救回来一边欣赏美色,本不冲突。”

“正是,正是……”海逐浪赶紧附和。吟儿正色说:“不过,可别真本末倒置了,海将军,还是救人比较要紧。”

这丫头,奸险地把罪名给完全推给海将军了。阡摇头苦笑,压低声音叙说:“既然流年姑娘出现,孟良关,应该也不会再有所保留了。”

吟儿和海将军当即重新将视线集中去孟良关身上,只见他刚得东方雨准许,便神色激动地上前一步:“年儿,总算……总算回来了……”

孟流年环视一周,并未如孟流星那般看见父亲就如抓住救命稻草般的欣喜若狂,反而冷淡地问东方雨:“把我带到这里来做什么?我相公呢?被你们囚在了何处!?”如斯冷淡,原来和孟良关真的有太多心结不解。

“孟姑娘不必担忧,只要能够规劝你的两个父亲把轮回剑交出来,我便可以保证你与尊夫的性命。”东方雨郑重保证。

“你说什么?什么两个父亲?!”流年闻言陡然一惊,眼神中透现出的,是多年来压抑着的痛苦,孤独和不解,她以前,还以为她没有父亲……

也许是被这一句提醒了什么,当接触到孟良关和路政怜爱的目光,忽然知道自己的人生有了诠释,流年彻然醒悟,喃喃自语:“从小,流星她就仗势欺人,仆人们也都捕风捉影,想不到,都是真的……”瞬即,已经泪眼朦胧。

“孩子,这些年,你受苦了……”路政潸然泪下。

“年儿,我身边的这个,就是你的亲生父亲啊……”孟良关悲喜交加。

“原来,孟良关对流年姐姐不是不爱,是不知道怎么去爱。孟良关不可能以一个父亲的身份面对她,她既是孟紫狐的女儿,又同时是孟良修的女儿,是自己亲生兄弟的女儿,也是自己挚爱的女儿,是背叛了自己的人所生,也是自己最对不起的人所生,是仇人,是爱人,是亲人……而且,随着流年姐姐逐渐长大,还长得越来越像他那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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