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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风烟路涉道-第2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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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天很公平地,把解涛送到了他的身边。
从此再也没有遗憾,从此之后,解涛名叫解子若,大金南北都这么叫,解涛自己也习以为常,解涛逐步开始依赖他,凡事顺从他,直到,不敢再违抗他……解涛要沿袭子若的风度,子若的梳妆,子若的服饰,子若的笑容……
他要让解涛彻底地放下对剑的决心,完全成为子若……
但映入眼帘的情景,怎不教他吃惊?勒马时,不知是梦是现实。
林阡的逃离,原来和杨宋贤有关。那武力袭击,是杨宋贤发起的,事先没有相互联系,却合作地完美无缺,这当中,还有人做了杨宋贤的帮手,掩护他进军营,替他把风而不出卖他,而那个帮手,不就是薛焕的至爱,解涛解子若吗?!
薛焕不怪解涛愚昧,他在心里为解涛辩解,也许炸药事件发生,杨宋贤和解涛有了相互了解甚至对解涛有了恩情,所以解涛帮助杨宋贤来救林阡还债……也只有愚昧如解涛,会干出这般蠢事来。没关系,薛焕想:笨一些无所谓,公私不分也无所谓……
可是,薛焕僵滞在马上,什么也说不出来——杨、林、解三人此刻便在绝路上尽情地分享着美食,旁若无人地喝酒,换别人薛焕当然不惊诧,但那个满面尘灰、纵情吃喝的人怎么可以是解涛?!衣衫不整、鬓发不齐,也就算了,脏得仿佛在泥地里打了一滚都可以谅解,然则现在明知自己在场,解涛竟这般粗鲁地大声吃,大口喝??!!
薛焕不能容忍,脸色越来越差,逐步成铁青:“解子若!你住嘴!不准再吃!”猛地从马上飞下去,一把上前夺下解涛手中食物,大声咆哮,“你可知你在干些什么!放下!”
“我还在敌人手上,你竟不关心我安危,只在乎我动作,薛焕,你扪心自问,你最爱的人,是我还是你自己!”解涛冷笑着仰起脸来,脸上有压抑多年的反叛。
他对薛焕,没有爱恨情仇,只有厌烦和疲倦,以及对污垢关系的羞耻。这是子若脸上,从来不可能有的。
“是他教坏你的?!”薛焕陡然以凶狠的眼光看宋贤。
“什么叫教坏?真正的男人,不都是这般吃东西么?!”宋贤演示着将果子一口吞下去,解涛被激励当即印随,特别做给薛焕看,孰料挑了个最大的果子当场噎住,不刻噎得面红耳赤,连吐带咳才缓过一口气来,此情此景原是既平常又好笑,然而发生在这种情势下解涛的身上,薛焕怎么看都觉得丑态毕露,大怒着把尚在咳嗽的解涛抢拉回来,宋贤一急,也伸手将解涛一把捉住:“薛焕!既然他已经坦言他不想跟你一起,你又何必强行逼迫!他是个正常的男人!该过正常男人的生活!”
“杨宋贤有这么大的吸引力,竟引得你说变就变?!”薛焕深情凝视着解涛,却不能理解,是他的占有强迫,逼得解涛现今有如离开牢笼的虎狼,他还不如楚风流懂,其实解涛是虎质羊皮。他只能叹,浓云井意外真不该发生,解涛像换了一个人!
“薛焕,我狂诗剑多年不曾比试,真不习惯,要不要跟我打一场!我若胜你,即刻还我自由!”解涛语气坚定。
“你不可能胜。”薛焕冷笑。
“我若落败,你直接杀了我!”解涛厉声。
“你可知你在被他们利用?!”浓云井一带,楚风流抓住林阡之后已然撤去部署,若非薛焕追得急,林杨两个恐怕早已顺利出去或与外界取得了联系。薛焕冷冷看着解涛,不愿再浪费时间。
“薛焕,我们两个的关系,像他二人这样不就够了?为何要变成现在这样……”
“像他二人这般,为了一个女人,反目成仇么?”薛焕冷笑讽刺林杨。
“薛焕,为何你就是不明白,我是解涛,不是子若!”
薛焕面色陡然大变,痛处被揭,恶狠狠地:“子若,你是被杨宋贤利用了!他知我一年不出三刀,所以纯粹以你在拖延我的时间!”
“一年不出三刀!?薛焕,你不出刀的年代,已经旧了!”解涛拔剑而出,同归于尽的气势。
薛焕犹如痛苦的猛兽,大吼一声,冲冠之怒:“好!我便随了你的心愿!”
胜南却骤然感应到薛焕杀气的方向,根本不朝着狂诗剑,而是正对着毫无防备的宋贤!当是时,谁也没有想到薛焕会出今年的第一刀,更料不到那万钧之力会排山倒海直接撇开解涛倾轧向杨宋贤!
“我这便杀了他,看你还敢不敢变心!”
当头斩落,宋贤岂有活命之理,叹只叹薛焕出刀与否,旁人难料,其实都只为了红颜罢了!
电光火石,胜南终于明白薛焕误解解涛对宋贤动心,这荒谬的想法促成了薛焕一怒出刀!
我林阡幸运。天下也存在着那么几个人,不管我叱咤风云,抑或自身难保时,都绝对忘不掉的,并可以不顾一切、舍命去救的人……
我走到哪里都习惯性地不动声色,那是因为我要对身边一切洞悉分明,才能保全我身边的人。
宋贤,这一生,所幸有你,我才有了存在感……
知觉尚未散失,肩背那一刀,砍得了无痕迹,旁人看来,都以为林阡毫发未损正自惊疑,只有被他推倒在地的杨宋贤,正对着拼死相护的胜南,亲眼看见他从右肩一直到胸口,都被震得鲜血淋漓,血还在汩汩急涌,洒落并蔓延开来。纵然如此,胜南竟还支撑着,以全身挡在楚狂刀之下,绝对不让。
“胜南!”宋贤惨叫一声,忧虑且惶恐。
“二月……注定不是好月份……先败了一场,又……又……”说不完一句完整的话,阡罕见的呼吸不畅,面如金纸,眼看着就离死不远。
金北第一当之无愧,唯有薛焕深厚内力,会使阡伤重至此。
如愿以偿,接了薛焕第一刀,却想不到不是饮恨刀接的,而是他林阡用命去接了!
可叹,机会从来不是说争取就争取到的,是天上掉下来的,掉在刀上是轰轰烈烈,砸在身上——奄奄一息……
疲惫来袭,精神涣散,双眼也开始沉重……
“胜南……不要死!不要死!我打不过他!”宋贤抱着他剧烈地摇动。
“不能……不能这么摇……”解涛轻声提醒,忘却敌我。
“哎……打不过他……我教你一个办法……虽然,很不应该,但是……”阡微微一笑,兄弟二人心有灵犀,潺丝剑剑光一闪,已锁住解涛脖子,杀意当真,解涛喉间已有血痕,宋贤怒喝:“对不住了狂诗剑!薛焕,放我们出去!”
第三十五章 兄弟三;复当年(22)手足
一夜,战史不过翻了一页。
半页尔虞我诈,半页生灵涂炭。
吴越与宁孝容夜半开战,到天明时尚未偃旗息鼓,宁家多年不曾见过的战地血拼,没关系,轩辕九烨略施小计,红袄寨就可以为他们一一呈现。
战况越激烈,越合幕后黑手轩辕九烨心意。所以,半夜抚笛静观其变,半夜吹笛静候佳音。
“我比林阡要狠,他会骗人,我会害人。”他曾对凤箫吟这样说,他喜欢看见凤箫吟那种无话可说却还没话找话时心虚脸红的窘迫,她的窘迫,就是对他的承认。
笛声落,他销毁他亲自给宁家下的毒药。
战事绝非吴越挑起,林阡不下令,吴越决不起兵,而林阡,此刻在楚风流的手里,命令出不去,更到不了吴越身边。
到吴越身边的,只有轩辕九烨的指令——想让吴越听自己的话,利用吴越身边那几个经常意见不合又都有一定分量的谋士将军就行。楚风流事先招降的唐迥、赵显、唐进等人,凭那心乱如麻的吴越,根本不会注意到,他们早已是轩辕的眼线……
吴越的左右摇摆,促成了他在安营扎寨时的选择不定,当然,吴越耳边所有的观点,都由轩辕设计、唐迥举荐、赵显推翻、唐进掺和,而吴越,犹豫着不知听谁劝谏,先是安营切断了宁家唯一的水源,片刻之后又察觉不妥,神速撤离,重新觅地驻军。
可惜,战场上,你的动作再快、再小,敌人都会无限放大,放大成最致命的因果联系——吴越犹豫反复的空隙,就是轩辕九烨借以在宁家水源中下毒的时机,神不知鬼不觉,把下毒的罪名嫁接给最有嫌疑的吴越。思维单一如宁孝容自然会误解,认准了毒害宁家的是红袄寨!
为了胜南宋贤担忧焦虑两日的吴越,竟因为过分谨慎而失去谨慎,先切断了宁家水源引得宁家人心惶惶,尔后又率众撤离,本想向宁家宣告以和为贵,却给了轩辕嫁祸的可乘之机。
以和为贵,却暗中下毒,吴越这样的表里不一,显然要逼得宁孝容忍无可忍,大怒开战。
以礼相待,却被公然挑衅,宁家这样的莫名其妙,显然要逼得吴越万不得已,开战就开战,须知吴越攻城略地历来在红袄寨是首屈一指,哪可能甘心被蛮不讲理的魔人们诬陷,难道还要吃这哑巴亏乖乖就范!
只是,被逼迫、被诱导的战争,自是顺着诱导者的心理,一边极速发展,一边后患无穷……
一切当然在轩辕九烨掌握之中,他知透了双方忍耐极限,穿针引线对双方攻心还悄然置身事外!
可是胜利很坦然,不是你设计得好它就来。战场,一强一弱相遇,即便是宁孝容家门口寒潭,还是宁家输得惨不忍睹,只叹实力太悬殊。
轩辕于高处远观红袄寨兵力充实,荼火之观,亦知宁孝容根本不是吴越对手。
“天骄大人,宁家好像撑不下去了,我们?”
“耐心等。”轩辕摇头,洞若观火,“一旦正面交锋无果,宁孝容会倾尽一切先杀吴越一个。宁家那群寒尸,最擅长把最重要的敌人从千军万马里面筛出来单独对付、全力打击。”
“原来如此……这样一来,红袄寨再兵多将广也没有用,只要宁孝容恼羞成怒一发令,吴越会立刻孤身落进全体寒尸的包围,手下兵马明明就在身边,却还是要孤军作战?”副将聪明地领悟着。
“岂止是寒尸包围吴越?我们放红袄寨进来,本就是请君入瓮,抗金联盟其余的人马,哼,全部都拦在寒潭之外。”轩辕九烨冷笑着,红袄寨,即将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的主帅吴越被宁家寒尸围困而无法突破,而与此同时,抗金联盟将要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的先锋红袄寨沦陷在这片广袤无垠的魔人村却不能救援。他轩辕九烨的阴谋和她楚风流的部署,天作之合。
金北与邪后兵力的重重包围,每一层都设置得密不透风,外面的进不来,进来的出不去——近水,也救不了近火!
这一次,是吴越、林阡、杨宋贤运气太背,怨不得谁。他们的每个决定也许都是对的,可惜他们的敌人是魔门,魔门没有兵法,宁家作战的准则基于“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寒尸什么都不会,可是会把敌人一个一个地围攻消灭。
幸运的战地女神站在轩辕九烨这一边,主导战事的当然是他:风流,便待你将林阡带来,我们赢定了。
晓雾轻淡,树姿隐逸,视觉效应,林木密集得仿如一株长在另一株上,无法分辨。
景色拥挤,林中唯独不见路。
薄雾中走出来的一干人等,是王妃王爷一行,却未料想,当中没有薛焕,不见林阡,令轩辕忍不住惊异之情。
“林阡呢?”轩辕正欲觐见王爷,这句却先脱口而出。
“为何你也一见面就问起他?!”王爷带着敌意,转头看着楚风流,低声,难受:“就像你一醒来就问他,叫我如何不猜忌?”
“王爷。”轩辕一愣,“臣得知王妃擒住了林阡,因此……”边说边看向楚风流,面露惊诧。
“我没有关得住他,他走了。”她没有看他,淡淡地说。
轩辕蹙眉,预感有变。
“是你的疏忽,你自己想着怎么补救。”二王爷又不忍责,又有怨念,语气既酸又苦,“本王先去歇息。”说罢就走。
“王妃,发生了什么事?”轩辕目送王爷离去。
“是我疏忽,总之我会补救。”楚风流轻声道,“天骄大人,宁家寒尸能围得住吴越,却未必擒得了他,所以,还得由你出马,至于林阡,一定逃不出薛大人掌心……”
“王爷他?”
“让他休息,我们还有我们的事。”楚风流语气出奇得差,似有心事,又像是在赌气。
宁孝容,战场交锋她可以屡战屡败,气势上却一直分毫不减。
欲同宁家休战,又谈何容易,宁孝容口口声声,宁家死伤多少个,宋军就要以多少来偿,一命抵一命,再公平不过,又扬言,罪魁祸首如吴越,理当第一个自刎谢罪。
经历大小战役无数的吴将军,不禁啼笑皆非,明明铩羽而归的是对方,为何漫天要价的也是对方?
“不理她,继续杀!”唐迥杀得兴起。
“唐迥你住口!若不是你力劝,这一战也不会开始,该自刎谢罪的是你!”赵显反对已迟。
宁孝容已被激怒:“吴越,既然你不知悔改,那宁家倾尽全力,独杀你吴越一个,我便不信你走不上绝路!”
吴越亦是大怒:“宁孝容,挑衅是你,开战是你,罪魁祸首其实是你,你把罪责推得一干二净,倒还有理!”
“我自是有理,在宁家,我说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是规矩!”她厉声道,冥顽不灵,“大家都听着,什么都别管,胜不过他们,就先把他给杀了!”全在轩辕九烨意料之中。
当下这战场的千军万马,无一不弃了先前对手,四面八方齐齐杀向吴越,邻近诸将身经百战,哪里见过这般不可理喻的敌人、这般难以理解的作战方式?全都是始料未及,缓得一缓,纷纷携刃御敌,然则,众寒尸自得令之后,对其余人马全都视若无睹,目标独独吴越一个,为杀他甚至不管自身死活!
万千离散漩涡,忽而直朝同一点汹涌奔赴,气势恐怖,战局不免大乱。虽是众矢之的,吴越又岂能够束手就擒?当即策马应战,以针林梭雨绝刀光剑影。
眼看着寒尸一涌而上,吴越行动受阻,瞬间就与红袄寨大半兵马明显隔离开来。然则恰如楚风流所言,“宁家寒尸能围得住吴越,却未必擒得了他”,一众寒尸,惊见吴越面前身后竟像有一道屏障光圈,牢不可破,护得吴越与周遭武器根本无缘。耀眼光芒如火球腾空,锐不可当,冲行有势,岂止吴越毫发不伤,连座骑都身受其益!宁孝容被强光刺伤双目,不禁后退一步,面露惊惧:覆骨金针?
刹那吴越如生千手万臂,金针挥洒络绎不绝,交替收放,攻防合一,教人不得不叹,论天下暗器,吴越认第二,第一必空缺!
叹,齐鲁青未了,许是遗传了巍峨泰山的气派吧,历来金北金南皆感棘手的敌人,大多都出自泰山周边,原以为耿京辛弃疾一脉覆灭之后,山东会有短暂倾颓,却何以人杰地灵到绝顶高手层出不穷!?
楚风流轩辕齐临战地,再睹这般的“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不禁忆及林阡饮恨刀,杨宋贤潺丝剑。红袄寨何以会一览众山小?此三将留存一天,红袄寨经久不衰。
忽然看出他金针一隙破绽,轩辕不禁手指一颤:此时不杀,更待何时?
战局之内,蓦然飞掠出轻飘飘一剑,精约,邪毒,出其不意地趁乱攻破金针屏障,从最远处发,却最先攻入,快而简洁,一气呵成,吴越为避闪而被迫坠马,连退数步,险险中剑。
与寒尸交手尚不觉吃力,然而轩辕九烨一插手,吴越难不身处劣势,金针再玄妙,遇剑则夭折,勉强接过数十招,吴越已分身乏力。
“想不到吴当家也这般奸险,先切断水源,再虚伪地说以和为贵,这一招投毒辟谣再投毒,在下真是受教。”轩辕冷笑,再续数剑,吴越已是手下败将。
得见毒蛇,吴越才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虽不察麾下有内奸,也心知事与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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