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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风烟路涉道-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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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反驳胜南,因为他能够抓住胜南话里的破绽再追加疑问,吟儿不禁多注意了一番,有人告诉她,那人是卢潇的谋士,名叫肖泉,倒还真是以口舌出名的,人送外号毒舌,舌头利害得很,是卢潇的得力助手。
胜南点头:“正因如此,事情的可能性还有待考证,现今这件事情最大的受害者陆怡姑娘还在祁连九客的手上,我们大可先找到陆怡姑娘,问清楚她可能知道的一切,再杀人定罪不迟。”
那肖泉终于若有所思,没有再提出什么,沈依然与卢潇交流一眼,点点头:“那便如林大哥所说,咱们先看管好他江晗,这几日留心洪山主的动向。”
江晗冷笑:“其实你不必费心力,怡儿不会站在我这边。我最大的心愿,只是为了能救她回来,但她一回来,显然还是会指证我。她都已经和铁云江那小人生活了一年……”“这种含冤莫白心如死灰的感觉,这种铁证如山、横竖都是一死的感觉,这种没有一个人相信也没有任何人会支持、一切别人都和自己敌对的感觉,我再清楚不过。”胜南在他耳畔低声说,“但那时我却相信,再怎样困难,都要等到明天,今天所有的不幸,都已经死在明天以前。”这一句,只说给江晗一个人听。
江晗继续冷笑,态度却不像方才那般悲凉:“你当年,虽然运气有些背,到真是命硬。”
胜南一笑:“我当年,也是出于对天骄的信任,还有、清者自清。”
路政远处赞赏地看胜南:“真是很像楚江啊。”五津苦笑:“也是没有记过旧账。”
云烟一笑,没有谁比她更了解他:“他上次连从小到大耿耿于怀的大仇都可以放下了,还有什么放不下呢。”
吟儿却叹息,也许真的很荒谬,断然没有想过,有一天会由胜南来保江晗,而为了江晗,胜南还不得不去扣留瀚抒。云雾山上的人事还历历在目,天意真弄人。
或许,大家身份阅历都变了吧。
可是,唯独一点不会变,胜南为的一直是抗金联盟,而他追求的真理,正是吟儿心里梦幻的江湖。
随着抗金联盟来到黔西的人马逐步增多变强,魔门势力显然有所察觉,连日来收敛了不少,魔王更是销声匿迹多时,只容些虾兵蟹将作乱生事,纵是如此,抗金联盟仍然不会放过他们。谁都清楚,魔门不定,黔西不安。
吟儿有时候会不自觉地往道上看,希望瀚抒出现,又害怕与他面对面,八月已近中旬,祁连九客仍然未有踪迹,但只要出现,恐怕也会引起一番乱事,吟儿最害怕的却不是瀚抒,而是轩辕九烨,直觉,魔门最近的所作所为和轩辕九烨有关,他的魔箫,不正是和魔门所学?他与她的话语里,隐约透露出了他们想与魔门合作的事实,他告诉她并无所谓。
直到另一件大事传到耳畔,才让吟儿更心底雪亮,魔门在黔西肆虐,恰巧构成了金人对抗金联盟的牵绊,这段时间,金人在黔西以东要做另一件事,趁着抗金联盟忙于与魔门作对,金人可以没有任何阻碍。而这件事,传来时倒有些突如其来,无人设防——与“江山刀剑缘”有关。
那天夜幕降临的时候,吴越、胜南、吟儿、云烟站在高地上,享受着秋天的风与月。
吴越来见胜南,正是为了与他提起:“黔州这一次会有很大的风波,海上升明月密报,说金国南北前十全部出动,重新合作,他们要抢轮回剑。”
“轮回剑?”云烟好奇地问,“轮回剑?难道像饮恨刀一样,可以安定武林、甚至治国安邦?”她闯荡江湖一年多,是以对江山刀剑缘的故事也略有所知。
“轮回剑在江山刀剑缘的所有兵器里最特别,因为它不像其他兵器一样有唯一的主人,天下高手必须同时间用它。”吟儿解释给她听,“作为阵中一件大家共有的兵器,轮回剑其实比什么都重要,它让大家放下私怨,一致对外。”
“哦,所以金人难免想要破坏我们的对阵,夺走我们的武器。从心理上就给我们重重一击。”云烟理解道,“江山刀剑缘,原来做敌人做战友,都是缘分……”
胜南忽然摇头:“其实,对阵是否灵验还是未知,更何况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我不愿意相信江山刀剑缘的存在……”
吟儿一愣,轻声道:“其实,我到很希望江山刀剑缘存在呢……”却在说漏嘴的刹那,立刻掩饰,“可是,轮回剑怎么会出来了?还让金人得知了它的行踪?”
吴越摇摇头:“原本轮回剑是藏匿好的,谁都不能碰,直到最近,黔西一个神秘人找出了那个守剑世家,硬生生地把轮回剑给抢了出来,还大张旗鼓地通过京口的叶文暻往黔州运送。事情可能是有内情的,这神秘人胆子很大,敢把天下英雄都引过来,在轮回剑的态度上,天下英雄只有两种位置,要不是夺,要不是守。这也好,正好考验考验我们这一代,能不能守住属于我们的东西!”
云烟小声问:“那么叶文暻岂不是很危险?”
吟儿扑哧一笑:“那到未必,他身边鹰乱飞,猪乱飞,鸡乱飞多得很。”
“那个神秘人敢选叶文暻运送这么长的路径,不就是看中了他的能耐?剑在他的手里,一路上不可能出什么差错,轮回剑是一定会运送到黔州来的。纵使那帮金人想趁我们无暇插手的时候在黔州以东拦获它,恐怕也过不了叶文暻那一关。”吴越说,“毕竟叶文暻是天下第一镖。”
“我们不会不插手,轮回剑我们要和叶文暻一并守着,等击退了金人,轮回剑还要物归原主。”胜南轻声说。
他说的时候,声音里暗藏着另外的一种情感,谁都听得见,却谁都不能说破。
因为那天月圆,谁都知道是中秋。
中秋,胜南心里想念最多的,当然还是玉泽和宋贤。蓝杨二人,无论做错做对或什么都没有做,都不会与他无关。
中秋,云烟躲避不了江中子的一句质疑:“当初在海州第一次找到郡主,郡主说过,待到中秋,便与属下一同回临安,属下一直信服,也一直不敢叨扰,可万万没有想过,中秋已至,郡主却食言。”云烟眉间多出一丝伤愁:“江中子,我也没有想过,待到中秋,事情并没有像我想得那般美满……”江中子略带平和地笑:“我也逼迫不了郡主,郡主说什么,那我就做什么。不过,文暻少爷早便料到了郡主会食言,所以一定会来追寻,想必郡主也有听闻,他没有半刻犹豫,接了黔西这趟镖,天下第一镖运送天下第一剑,沿途恐怕有不少危险。他对郡主,实在是真心实意。”云烟轻叹:“可惜他,毕竟不是我的崇拜。”
中秋,吟儿实在不清楚,一切事件一切人,会怎样撞在黔西一起爆发再平息。
中秋,胜南虽然想念,却难以料到玉泽和宋贤到底身在何方,可也和自己一样,正在看夜空高悬的月。
第二章 琴弦断;天作合
临近的诸多零落小镇,这些日子成了胜南、云烟、吟儿闲来必将光顾的地方,一来胜南每到一处都习惯去熟悉周边环境地形,二来两个丫头耐不住对新鲜地方的好奇。一听说可以随胜南四处走走,云烟自是欣然愿往,这也正满足了胜南心愿,胜南不无欣慰,她欠他的丰都,终于要在黔西还他。又其实,是他欠她的。
有云烟在身边陪伴,情绪再怎样受挫也不可能低落,而吟儿,虽说不是每次都与他二人一起,但只要有机会一同出游,都会给他们带来别样的快乐,不过,云烟对吟儿好像要比对胜南还亲,一路上两个丫头知识互补、谈笑风生,胜南在旁边只有被冷落的命,想吃吟儿的醋,却又吃不得,有时候也惘然,为什么会觉得,生活里有她二人便够了?可能是因为这么多日子闯荡江湖历经风雨,最贴心的都是她们,在身边的也都是她们吧。他们三个,到哪里也像分不开了……
突然间,心里有个不想回应的念头,过这么几年,吟儿终会嫁人,也许是瀚抒,也许是越风,甚至是川宇,那时候,云烟和自己恐怕都会不习惯吧。想不到,自己会自私地不想她离开。可是,也快了,也许不到一年……胜南庸人自扰,突然就有些不悦。胜南却不知道,其实云烟和吟儿都早已选择陪在他身边不离开了,无论是霸王还是政客,怎么软硬兼施都拉不走。
便即此时,突然迎面一匹罕有的纯红色骏马与胜南擦肩而过,云烟吟儿一惊皆转头去看,那骏马东撞西窜毫不受控,显然是受惊癫狂,在无数东倒西歪杂乱摊铺的大背景下,已经看不清马上是否有人,集市上平静片刻被打破,一干民众,在灰尘中央收拾凌乱残局,怨声载道。
“真是扫兴!”吟儿看见路人像落荒而逃一样,对那肇事之马平添了愤怒。
只是一瞬间的功夫,集市沦落成了废墟,那红马,到真有点洪山主的风格,胜南心里有数:座骑出现,瀚抒必定已现黔州。
“大家看一看啊,有没有少什么啊。”“会不会是魔王啊,他会不会趁乱又掳人?!”群众们七嘴八舌,谈魔色变,却什么事情都要往魔王身上联想。
“那会不会是你们要找寻的马?”云烟轻声问他俩,“是那位洪山主的座骑么?”
吟儿一愣,摸摸后脑勺:“是吗?到真有些类似。”
“跟死它。”胜南一笑,掉转马头。
“好大的难度啊,平日里已是风驰电掣的西夏名驹,一癫狂起来,如何跟死?”吟儿一怔。
“按‘乱’索骥。”胜南笑着说,吟儿不知怎地,在他面前,所有的聪明和口才都跑到云外去了,全问傻问题,只懂点头笑,脸红耳朵热。
又听抚琴声。
等走近了琴声所属的那座石屋,发现红马正悠闲地在屋旁倘佯,像是被琴声驯服,乖乖地摒弃了半刻之前的浮躁癫狂。
空气里还传来一阵苦味,浓重得刺鼻,显然是有药在熬。
胜南听得出,这不是瀚抒的琴声,执拗的瀚抒,暴躁的瀚抒,心事太多的瀚抒,弹不出如此心境。难道是猜错了?但眼前此马独一无二,必定是洪瀚抒那一匹。
马经行的地方,却有一堵已然倒塌的墙,对应去看,马身之上,倒是有些新伤。正巧有个小姑娘从断壁残垣后面出来,与众人照了个面,才不得不令胜南吟儿汗颜世界之小。
难怪琴音里有些许清高淡泊之气,原来抚琴者正是船王玉门关,而那小姑娘,贺兰山,怎么会这么巧,也从夔州来了黔州?胜南备感蹊跷,这个时候,老人应该把他们留在身边,协同看管黄鹤去、冷冰冰啊。
“盟主姐姐,林大哥。怎会这么巧?在这里遇见你们?”
琴声还在继续中,吟儿与胜南也不便去打扰玉门关,任他弹下去。
“兰山姑娘怎会也在此处?”吟儿奇问。
“正好是跟着师兄一起,来黔州会故友。他的同窗好友,现如今正好在黔州为官。”贺兰山神色里略带遗憾,显然,春风不度玉门关。
“那……这匹马从何而来?”吟儿指向洪瀚抒座骑,难道说洪瀚抒也在此地?但按理说,他和船王的脾气,足够从八月水火不容到九月的。
“这匹马,说来话长了。我与师兄刚来黔州的那一日,住的是一间草房,可是立刻被这匹马撞了,那肇事的姑娘赔礼了道歉了,师兄也没有再多理会,便带我到这边来,住了这间石屋,哪知道还是又犯上了那姑娘,她用同一匹马又对着咱们屋子撞了一次……”贺兰山说来,不知用笑好,还是用愁好。
“哦?世上有这等巧事?”吟儿饶有兴致。
“不过她没有上次那么走运了,上次撞的是草,这次撞的是砖,她伤得不轻,现在还没有醒过来,咱们师兄妹原本便没带多少银两,也不好去和谁求,只得先照顾好她,对症下药……”贺兰山苦笑。
“哪个姑娘?难道是宇文姑娘?”能代洪瀚抒管马的姑娘,毕竟也只有宇文白一个,想到多日不曾见她,吟儿立刻冲进屋去,看见玉门关一边抚琴一边在等药,睡在床上的女子她也认得,却是孟流年!吟儿摸摸后脑勺,相交满天下,想不到天下都来黔西相交了。
云烟亦又惊又奇:“那不是流年姑娘么?她怎么?”
胜南点头:“不错,她嫉恶如仇,惩治魔王少不了她,而且她本就是黔西孟家的大小姐,出现此地并不稀奇。不过,她为何要盗祁连山的马?她不知道凶险么?”
吟儿冷笑:“祁连山也真是笑人,跟偷马有关系的人擒了不少一个不漏,谁料到马还四处流落,偷马的越来越多。”
胜南拍拍她肩膀笑说:“这样一来,瀚抒的踪迹更难求了。对了兰山,这姑娘的病情严重么?有没有大碍?”
“应该不会太碍事吧,我贺兰山毕竟也悬壶济世不少年了。”
船王一曲已毕,走到众人身边来,他的到来,令吟儿胜南都收起方才语气,肃然以对,准备接受他要求或问话。
他一脸严肃,捧着药碗说:“呃,你们来了,便多坐会儿。”招待完他们,把药碗给了贺兰山,说罢,又出去抚琴。这样的人,让人一眼敬惮之。他可能不讨厌你,甚至可能还喜欢你,却在每个言语每个表情里,与你保持距离。
吟儿和胜南都怕他,感觉他像是严厉兄长,不与他们深交,但其实也一直沿路护航。
可是兰山忽然呵呵地跟他们笑:“师兄不敢多看这姑娘哦,看见她他便脸红。”
吟儿胜南都一愕,面面相觑,船王、也会脸红?
不过,以清高处事,捎带嫉恶如仇的流年,来搭配谨慎接物,略懂国仇家恨的船王,倒算登对。胜南一笑,看船王在外面还一本正经地抚琴,他之所以不与他们深交,毕竟很多情况下道不同不相为谋。
“是真的吗兰山?呵呵,乱点鸳鸯谱哦!”吟儿饶有兴致,不过无巧不成书嘛,他千里迢迢来黔州,她还两次撞他墙,不是有缘是什么,吟儿想,胜南当年也万里迢迢去大理呢,她第一次看见他,便落到了他设的陷阱里冻了一夜看他睡觉,也很有缘啊……
当江湖忙乱到天昏地暗,黔西的小城镇里,倒是可以生出一段天作之合的好事来,吟儿比兰山还要期待孟流年醒来。
眼花了吗?胜南忽然看见,兰山的手腕处向上好像有一片很重的血瘀,好像是很多道、非常明显的鞭伤。是谁在虐待她?可是这个小丫头,私底下并不在意这些伤痕,从来没有流露过丝毫,胜南本以为,她只是个蛮活泼可爱的小女孩罢了。事情,却好像没这么简单——船王要来会故友,何必把贺兰山带在身边?
武林风平浪静了不少日子,云烟、吟儿的生活却翻天覆地,频繁地去帮贺兰山照看流年,胜南去得不多,十几天来周围城镇大街小巷都了如指掌,却与谁都相安无事,最厌的,也正是这乱事之前的平静。
这一天的傍晚,策马归来时又远远被船王琴声吸引,不得不选择那条偏僻路径,走到乡间小路上去,牵着马儿随音律而踱步。
那悠扬的琴声,如战国的硝烟,弥漫笼罩,挥之不去。船王也许也已察觉,黔州有乱。
他家阶前,只有萧瑟秋风和隐约虫鸣,曲调间,万籁之音此起彼伏。
古琴音,婉转悠扬,帘中人重弹另一曲,悠然与大自然协调,那琴声描绘出的景色里,有胜南无法遇见的平湖秋月,有胜南很想目睹的绿杨烟外,也有玉泽一个人经行的姑苏寒山,还有,苍梧海风的意境,她和他都体会过那傲骨,却是在不同时、不同处……惟一一次同时同地,在滟预堆,有同样的视野,却在那日此时,仍然牵丢了她的手……
不对劲,这首曲子里开始有杂音充斥,没有多久,已经开始烦乱,像千军万马一并厮杀而来,一转眼又恢复到萧然,但一瞬后,又如漫天落叶,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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