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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浪子痴情侠-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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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在彼此耳边倾诉缠绵离愁。箫声愈响,愈形宛转哀怨,直让人想跪下痛哭一场。凌比翼怔然想起许多心事,闭上眼睛静静聆听,不觉流下两行清泪。赵观虽年幼开朗,此时也不由得想起自己家破人亡丶无处可依的境况,脑中一阵晕眩,忽然向後倒下,就此不知人事。
凌比翼听得赵观呼吸突转急促,回身去看,见他昏迷过去,及时伸手扶住了。他心中一惊,忙收摄心神,运气在体内走了一个大周天,才觉得头脑清醒了些。再去听箫声,仍旧哀怨愁苦,浓郁缠绵,却已无法动摇自己的心神。他想:“这人在箫声中贯注了上乘内力,因此能令人心神为之动荡。赵兄弟内力不足,无法抵受。”他扶赵观躺下,伸指探他的脉搏,觉脉象平稳,才放下心,自己盘膝而坐,继续聆听箫声。
便在此时,岸上琴声叮咚响起,奏得是一首喜庆的曲子,弦音跳脱变化,曲调和谐欢乐,凌比翼眼前似乎出现了许多小孩子拍手唱歌丶追逐玩闹的景象,一旁大人们欢聚一堂丶高声谈笑,一派过年过节的喜乐气氛。琴音中也贯注了内力,丝毫不受箫声的影响。凌比翼暗暗惊诧:“这琴音一派天真烂漫,好似不知世间有愁苦二字。这人在那悲惨哀怨的箫声下仍能弹出这般无忧无虑的意境,实在不易。”此时箫琴交互响起,一喜一悲,一欢一苦,两个极端交缠敌对,直如一场高手的拚杀。
凌比翼听出双方势均力敌,不相上下,暗自赞佩两人的功力,又暗叫好险:“若非我刚才收摄心神,以内力自制,不然骤然听到这一喜一悲两种乐声,非发疯不可。”
又过了一盏茶时分,琴箫渐渐弱了下来,显然二人都开始感到疲惫。凌比翼心想:“这两人必是当世高人,才能这般以琴箫比拚内力。此时正是比试的紧要关头,听来两人都已力疲,若继续下去,其中一人必受内伤。”心中生起相惜之意,当下吸一口气,出声长啸,啸声中正平和,远远地传到湖面上。琴箫各自微顿,争斗之意骤退,在凌比翼的啸声下渐渐趋於中和,悲者趋於安稳,乐者趋於平淡,不久便同时停下了。
凌比翼也停止啸声,站起身来。但见湖中小舟缓缓荡了过来,一个老者站在船头,手中持着一柄洞箫,小舟来到岸边,老者叫道:“两位朋友,请上舟小叙。”
岸上一个苍老的声音纵声长笑,说道:“松鹤老,你哪里找来这麽高明的朋友,躲着为你助阵?”但见一个人影从岸边跃出,站上了小舟,月光下看出是个白发白须的矮小老头,手中抱着一具瑶琴。舟中老人道:“我可没找人来帮忙。我不认识这人,但听来像是虎啸山庄的人物。”
凌比翼见他竟能从啸声中推断自己的来头,甚是惊异,当即走到岸边,朗声道:“小子凌比翼,冒昧打扰两位前辈雅兴,还请见谅。”
抱琴老人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凌霄的大儿子。喂,小娃子,上船喝杯酒罢。”凌比翼微笑道:“承老前辈相邀,小子自当遵命。”伸手抱起赵观,飞身跃上了小舟。
上得小舟,但见那持箫老人满面皱纹,勾鼻鹰目,年纪虽老,容貌仍十分剽悍。刚才见过的白鹤一脚独立,收翅站在他的身後,凝视着来客。抱琴老人身形矮胖,白发红面,头大脸宽,眼细嘴阔,一副慈善和气的模样。两人看来都已有七八十岁年纪,但精神矍烁,一望而知是内家高手。凌比翼向二老行礼,说道:“凌比翼拜见两位前辈。小子识浅,请问两位前辈如何称呼?”
抱琴老人笑道:“凌小朋友不用客气。老夫康筝,跟你太师父扬老是老朋友了。这位是西湖松鹤老,是老夫的表弟。”凌比翼这才知道那弹琴老人便是九老之一的康筝,二人都是自己祖辈的人物,当下恭恭敬敬地向二人行礼拜见。
松鹤老道:“凌小兄弟,请进来坐。”引他走入舟蓬之中。蓬内甚是宽敞,中间一张方几,四个席子,几上点着一盏油灯。两老坐下了,凌比翼也在席上坐下,将赵观放在身边。松鹤老问道:“这小孩怎麽了?”
凌比翼道:“这位是晚辈的朋友。他功力尚浅,抵不住两位的音乐,昏了过去。”松鹤老道:“既是如此,便让他多睡一会,免得受了内伤。”回头向後舱叫道:“老邱,你进来,将这位小朋友抱去舱里睡下。”後舱一人应了,不多时一个梢公模样的瘦高老人走了进来,将赵观抱了出去。松鹤老又道:“拿酒来。”那梢公点了点头,回来时一手提着酒壶,一手拿着酒杯和一碟花生,放在桌上。松鹤老道:“老邱,今儿是望日,月色正好,你将船划到翠堤边上,咱们赏月去。”老邱应了,走回後梢,撑篙将舟子缓缓向湖中荡去。
康筝笑道:“松鹤老弟,咱们兄弟七八年没见了,没想到你的箫技进步了这许多。”松鹤老微笑道:“咱们这回比试,仍旧不分上下。”康筝道:“加上凌小兄弟发啸助兴,咱们今夜湖上斗乐,可真精采得紧。”
凌比翼道:“晚辈胡乱出声,扰了前辈雅兴,还请恕罪。”康筝摇头道:“甚麽恕罪不恕罪?咱们还该感谢你。若非你出声相阻,咱兄弟斗得高兴,停不下来,只怕都要受内伤了。”凌比翼道:“不敢。晚辈得闻前辈仙乐,大饱耳福,实是受益不浅。”
松鹤老望着他,说道:“你年纪轻轻,内力就有这般造诣,当真不易。”说着斟了三杯酒,举杯道:“老夫敬你一杯。”凌比翼谢了,一饮而尽。
三人饮酒闲谈,临风赏月,甚是欢恰。两老都是世外高人,凌比翼自幼随父母隐居虎山,虽多走江湖,仍不脱隐逸之气,三人相谈甚是投机。凌比翼道:“两位雅善音律,小子好生仰慕。不知可否请两位再奏一曲?”
松鹤老谦让几句,才道:“老头子献丑了。”举起洞箫,悠悠吹起,这回箫声不再哀怨,却带着淡淡的惆怅之意。凌比翼心想:“这位前辈定然有过一段伤心事,吹出的箫声才如此悲怆。”康筝将瑶琴放在膝上,也弹奏起来,与箫声相和。琴箫合奏的曲调渐渐趋於轻灵,有若浮云蒸气,在空中飘然荡漾。凌比翼只听得全身舒泰,好似悬浮於半空,不知身在何处。
小12说12俱12乐12部 12最12全12最12新12小12让12任12你12看
第三十八章 又见田忠
正倾听时,忽然一声尖号破空而起,有若金属相击,有若鬼哭神号,松鹤老和康筝立时停了下来。三人愕然相顾,都觉毛骨悚然。凌比翼问道:“那是甚麽?”
松鹤老摇头道:“传说西湖边的山林里住着一个鬼怪,常在夜半出声号叫。我曾远远听过那号声,这却是第一次这麽近听到。”康筝问道:“甚麽鬼怪?”松鹤老道:“听乡人说,那鬼怪长得青面獠牙,丑陋恐怖,有时下山来,到农家咬断鸡鸭牛猪的脖子,有时偷去乡人的小娃娃。乡人曾结伴去山里寻猎那鬼怪,却从来没找着。”
正说时,忽听远处岸上传来一阵婴儿的哭声,康筝脸色一变,说道:“他当真捉了个小娃娃去?”松鹤老皱眉道:“我早想看看这鬼怪的真面目。咱们去瞧瞧。”凌比翼也甚是好奇,说道:“我随两位前辈同去。”松鹤老点点头,回头叫道:“老邱,快将舟子划去北岸。”
老邱探头进来,说道:“主人要去抓鬼麽?”松鹤老道:“我们去瞧瞧。”老邱似乎十分害怕,说道:“我听人说那山鬼会施法术,主人要小心啊。”松鹤老道:“我理会得。你快划船罢。”三人虽都不相信鬼神,当此情景,也不由得生起栗栗之感。
小舟将要荡到岸边,那尖锐的号声再次响起,极为刺耳。三人都听出那叫声并非猛兽所发,其中贯注内力,疑是内家高手。康筝和凌比翼当先纵跃上岸,松鹤老吩咐老邱道:“你照顾着这小孩儿,将舟子荡到湖中。我吹箫召唤时,便过来此地接我们。”说着也跃上岸去,白鹤展翅跟在他身後。三人循着号声来处向山上行去,老邱见三人去远了,忙不迭地将船荡到湖心。
赵观睡在舱中,听到那几声刺耳尖号,不多时便悠悠醒转,睁眼望见篷顶,又见到小窗外的一轮圆月,揉揉眼睛,坐起身来,脑中一片迷糊:“这是甚麽地方?凌大哥呢?我怎麽睡着了?”他发现自己在一艘小舟上,探头到後梢张望,见一个枯瘦老者正撑着篙,便问道:“老公公,这是甚麽地方?”
老邱见他醒了,回头道:“这是我家主人的小舟。”赵观道:“我怎会跑来这里?”老邱道:“我家主人在湖中吹箫,邀请凌大公子和康老来船上喝酒,我见凌大公子抱着你一起跳上船来。”
赵观道:“原来我们早先听到的箫声,是你主人所吹。”又问:“他们去哪里了?”老邱道:“他们去山上抓鬼了。”赵观不知他是说笑还是当真,吐了吐舌头,问道:“甚麽鬼?”老邱耸耸肩道:“不知道?传说山上有鬼,刚才听到鬼号,主人就去瞧瞧了,要我们在湖中等他。”
赵观点点头,心想:“幸好凌大哥没带着我一起去抓鬼。”见到桌上有酒,便问道:“老公公,我可以喝酒麽?”老邱道:“你是凌大公子的朋友,也是我主人的客人,有甚麽不可以?”赵观甚是高兴,说道:“老公公,你也来喝一杯罢。你放心,我不会跟你主人说的。”
老邱这时已停下篙子,让船在湖心飘荡,正准备坐下抽根水烟,听赵观相邀,不由得心中一动,考虑一下,才道:“我只喝一点。你可别跟我主人说。”赵观笑道:“当然不会。我一个人喝酒多气闷,有人陪才有意思。”
此时湖上薄雾散去,月明风清,甚是舒爽,赵观便拿了酒壶酒杯,到後梢与老邱对饮。老邱酒量远不如他,喝一两杯便已醺醺然。一老一少互道姓名,谈天说地,甚是畅快。
此时已过午夜,月亮偏西,松鹤老却仍没有吹箫召唤。老邱靠在船梢上打起盹来,赵观刚睡了一觉,精神爽快,睁眼望着天上繁星,心想:“不知他们去抓鬼如何了?等下会不会把鬼怪带回船上来?”
忽见湖面上出现十多个灯光,似乎是打着灯笼的舟子,在水面上映出点点倒影。赵观看得有趣,摇醒老邱,说道:“喂,你看,那是甚麽?”老邱睡眼惺忪,摇头道:“谁知道?”便又睡了过去。
赵观凝目望去,见那十多艘船似乎在追逐一艘小船,不多时便将小船围在中心。他隐隐见到那小船帆作青色,船头站了一人,寒光一闪,手中似乎拿着一柄单刀。赵观留上了心,向老邱道:“喂,我们过去看看,好麽?”老邱嗯了几声,仍旧不肯醒来。赵观没想到这老头喝了一点儿酒便醉成这样,但听得那边叫嚣声起,十多艘小船渐渐围近,中间船上那人举起单刀,大喝一声,声震江面。赵观心想:“这人被这麽多人围攻,情势颇为不妙。我当去看看。”
当下自己抓起篙子,将小舟荡将过去。将近那圈船时,但听刀声响起,众人已动起手来。小船上那人大声喝道:“王八蛋,鹰爪孙,老子不怕你!”回手砍翻了两个跳上他船的人。
赵观将船靠近了,才看见周围众船都打着官家旗帜,船上众人身穿官兵服色,心想:“原来是官兵。不知他们在追捕甚麽人?”但见小船上那人身形极为高大,有如一座铁塔,一柄刀使得甚是猛劲,刀法虽不怎麽高明,但气势威猛,虎虎生风,以一抵众,毫无惧色。赵观不由得暗赞:“好一条汉子!”
但听为首的官兵叫道:“匪徒田忠,快快束手就擒!杭州县令大人有令,匪徒若顽强抵抗,格杀勿论!”赵观一怔,心想:“田忠?这名字好熟。”
却听那大汉田忠叫道:“鹰爪子要我投降,再也休想!”为首的官兵怒道:“你敢违抗官令,造反了麽?”田忠喝道:“狗官为了与我青帮争利,编织罪名,陷我於罪,我如何能心服?今夜我能杀几个就杀几个。上来罢!”
赵观登时想起:“田忠,不就是我年幼时曾结交过的青帮粮船领帮?”他见田忠孤军奋战,勇对众敌,心中热血上涌,将小舟撑上前,穿入那圈官船之中,叫道:“田大哥,我来助你了!”抽出腰刀,砍向旁边船上的官兵。几名官兵没留神,登时被他砍下船去,大声惨呼。
老邱这才惊醒过来,但听赵观叫道:“老邱,将船往中间撑去!”老邱见小舟竟已夹在数艘官船中间,只吓得全身发抖,听赵观指令甚有威严,惶急中别无他茦,只好抓起船篙,将舟子撑穿入圈子。他撑了数十年的船,技术原本甚精,这回夜半酒醒,硬着头皮撑舟穿过一圈官兵船,竟也甚是灵巧,不多时便到了那大汉的船旁。
赵观赞道:“老邱,撑得不坏!”向田忠道:“田大哥,好久不见啦。你还记得我麽?我是苏州赵观,碰巧今夜也在这西湖之上,特来助你一臂之力。”
田忠见到是故人,不由得又惊又喜,但想这孩子也不过十来岁年纪,就算有勇有谋,也不知能助己甚麽力,但此时自己已处於死地,竟然有人肯出手相助,不由得大为感动,说道:“赵小兄弟,这是我青帮的事,我不愿连累到你,这些人杀人不眨眼,你快快离去罢。”
为首的官兵叫道:“小小孩童,竟敢相助叛逆?来人,两个,不,三个都格杀勿论!”
老邱听他将自己也算了进去,不由得双腿打战,低声道:“赵小哥,咱们还是快走罢。”赵观道:“怕甚麽?好,我去他船上,你先回去好了。”老邱虽怕,也知道自己不能舍他而去,说道:“小爷,我求求你,咱们一起走罢。我若将你留在这儿,主人非骂死我不可。”
田忠道:“赵小兄弟,老丈,两位义气深重,在下心领了,这就快去罢!”赵观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何况你我是旧识,大哥何须客气?”
对答未已,旁边官兵已大声呐喊,围了上来。赵观挥出腰刀,挡开两枝长矛。他自幼出手伤人,都是暗中下手,尽管向成达学过刀法,却从未正面对敌。这夜他见到凌比翼孤身以一柄长剑打退众多高手,大为仰慕,这时便想仿效他的英风,也来个以寡击众,挥刀退敌,便收起毒物不用,使开披风刀法,将身边的官兵打退。
为首的官兵没想到这小孩竟然也会用刀,刀法还甚是高明,又惊又怒,骂道:“大胆狂徒,还不放下屠刀,等下死於非命,爷爷可没好心替你念经超度!”指挥手下攻上。
官兵船共有十二艘,每艘上各有五至七名官兵,有的持刀,有的持矛,赵观一瞥之下,已知这些官兵武功平平。他大喝一声,涌身跳上左方一艘官船,挥刀将六七人都砍下船去。老邱眼明手快,见他摆平了一艘,便过去接他,送他去下一艘之旁。那些官兵原非勇敢之辈,见赵观快刀逼来,很多不等他攻近,便大呼小叫地自行跳入水中,逃命去了。
不多时赵观便打散了八艘官船,转头看去,田忠正被两艘船的官兵围攻,忙要老邱划过去,跳上田忠的船,挥刀相助。他的披风刀法已练得甚熟,虽从未与高手对敌,对付这些官兵却是绰绰有馀。赵观心里自也清楚,自己打退一群武功平庸的官兵,和凌比翼打退四五个武功高手,其间的难易实不可以道里计,但此时在湖上逞逞威风,也觉意气飞扬,顾盼生威。
为首的官兵看情势不对,大声喝令退兵。此时只有三艘船上还有未落水的官兵,听得退兵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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