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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疆风云录-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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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夸奖了,姑娘是刚从五台回来,是么?”

“不错。”

“没回家去就到我这儿来了?”

“也不错。”

“那么,以姑娘看,我是什么时候去,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只能说,你是比我早到,比我晚回来的。”

“那么姑娘请看,我是不是一身风尘仆仆?”

“你比我晚回来,但是比我早抵京,有足够的工夫洗涤风尘。”

“姑娘,你我差不多,你比我早回来,不过刚抵京,我比你晚回来,又怎么可能早抵京?”

“可能,我带了个人去,他快不了,拖慢了我。”

李诗又笑了:“姑娘真会想……”顿了顿,接道:“我没想到姑娘真会上五台去。”

罗梅影目光一凝:“你真没去?”

李诗不闪不避:“我有理由去么?”

“我认为你有,可是你不承认,我又没凭没据,所以我无可奈何。”

“姑娘一回京,没回家去就到我这儿来了,是不是有什么收获来告诉我?”

“我承认这一趟五台白跑,没有达到我原来的目的。”

“那还好,足证我没有欺瞒姑娘。”

“我不认为是你没有欺瞒我,而是我没能打听出真相。”

“姑娘这么说,那就该我无可奈何了。”

罗梅影并没有多计较,事实上她也没办法多计较,她转话锋:

“我虽然没能达到我原来的目的,但是我发现了另一件事。”

“什么事?”

“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噢?”

“我来看看,你要是也去了五台,我就不告诉你了。”

“姑娘气我欺瞒姑娘?”

“有一半是,另一半也是因为你已经知道了,不必我告诉你了。”

“幸好我没有去。”

“就算是你没有去,我还是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这又是为什么?”

“因为彼此的立场。”

“要是因为立场的关系,我就不便让姑娘告诉我了。”

“我很矛盾,我真的很矛盾!”

李诗没说话,他不便说什么。

“我要是告诉了你,我就等于出卖朋友,帮助敌人。”

“姑娘认为我是敌人?”

“不是你,我是指满虏。”

“那怎么会告诉我就等于帮助敌人呢?”

“因为我告诉了你,你一定会告诉他们,而且会尽快告诉他们。”

“让他们知道,就是帮助他们?”

“怎么不是?让他们知道,他们就会尽快化解、消除,不是帮了他们是什么?”

“我明白了,姑娘是说,这是对他们不利的事,是他们的危机,是他们的灾祸。”

“应该是这么说。”

“姑娘说的不错,这种事是不应该告诉我,因为只要是危害他们皇帝的事,我一定会尽力阻拦。”

说到了这儿,他忽然想起在文殊院拒绝了住持找他帮忙的事,他想起,他不能拒绝,否则就是违背了自己的许诺,因为吴三桂有异志贰心,就是危害到皇帝,住持没有当面拿他的许诺扣住他,真是替他留了余地。

罗梅影没说话,李诗微一笑道:“谈点别的吧,五台秋色好么?去了多久,有没有多到几个地方走走?”

罗梅影道:“可以说是来去匆匆,根本没到别的地方去,可是够了,五台的秋色醉人,要不是为了这些烦人的事,真该在五台多待两天。”

“的确……”

“好了。”罗梅影忽然截口道:“你不用顾左右而言他了,不告诉你心里又不安,我还是告诉你吧……”

李诗忙道:“姑娘,你要三思!”

“我知道不该告诉你,可是我偏偏做不到……”

“姑娘,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罗梅影忽然脸色一整:“我决定告诉你了,你听着……”

接着,她把一趟五台的经过,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李诗,没有隐瞒什么,也没有增添什么。

静静听毕,李诗不能不作出震惊之状:“有这种事,吴三桂有异志贰心……”

“要不是我这趟五台赶巧碰上,我也不知道。”

“只是,皇上这趟五台还愿,平西王府那么远,吴三桂又是怎么知道的。”

“只怕京里有他的人。”

李诗忽然想起了吴三桂的儿子,点头道:“不错!”

“知道我指的谁么?”‘

“知道,不过无凭无据,我不敢明指。”

罗梅影忽然道:“不对!”

“怎么?”李诗道。

“你陪满虏皇帝上五台还愿,到今天才几天?”

“没有几天。”

“京里的消息传到远在云贵的平西王府,再由平西王府派人赶上五台,来得及么?”

“对。”李诗点头道:“所谓平西王府的人,根本就是京里那个府邸的人。”

“那就又不对了。”罗梅影忽又道。

“怎么又不对了?”

“要是所谓平西王府来人,是京里那个府邸的人,他们的消息又怎么会那么迟钝,满虏皇帝都已经回京了,他们才上五台?”

不错,姑娘心思缜密。

李诗沉吟道:“那些人不是来自平西王府,是可以确定的。”

罗梅影微点头:“不错!”

“那些人也不是从京里那个府邸出去的。”

“也不错。”

“那么,很可能吴三桂在离京不近不远的地方,秘密躲的有人。”

“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至于在什么地方,躲多少人,京里那个府邸一定知道。”

“那是当然。”

“只找京里那个府氐就行了。”

“应该是。”

“我不但告诉了你,还帮你研判了这么多。”

“谢谢姑娘,只是……”

“只是什么?”

“我要姑娘知道,姑娘并没有出卖朋友,也不只是帮了敌人。”

“这话怎么说?”

“吴三桂并不是为所有汉族世胄,先朝遗民,他纯是不知足,纯是为自己。”

“怎么知道?”

“姑娘告诉我的,他的人说,睡榻之侧不容他人酣眠,吴三桂的用心,这就很明显了,他要是没有私心,绝不可能,也绝不该跟日月会的人为敌。”

“这中能说我出卖的不是朋友,我还是不懂为什么你说也不只帮了敌人?”

“让吴三桂得势,所有汉族吐胄,先朝遗民,甫出虎口,又遭狼吻,福祸显而易见,贵会不见得阻止得了吴三桂,让朝廷去消弭,有什么不好,这又何止是帮助了敌人。”

“这么说,你是不领我的情?”

“不,姑娘帮了我,我感激,只是我要让姑娘心安,我更不能让姑娘担出卖朋友、帮敌人。”

“我不能不承认你说的有理,我也谢谢你。”

“这我心安了。”

“恐怕你现在,一定急着让满虏皇帝知道这件事。”

“那当然,这不是别的事,越早防范越好,迟恐有变,不过不急在这一刻。”

“你打算连夜进宫?”

“不错。”

“你既然认为我是帮你,我就好人做到底。”罗梅影微一笑站起:“我这就走,你赶快进宫去吧。”

李诗也站了起来:“既然这样,我就不留姑娘了。”

罗梅影走了,李诗送到了门口,望着罗梅影飞身不见,他回身扬手熄灭了屋里的灯,随手带上了门……

这时候,皇上正在御书房批阅一些奏摺,灯下,皇上坐在书桌后,万顺和在旁侍候,静得很。突然,门外响起一个话声:“启禀万岁爷,奴才有要事告进。”

皇上头都没抬:“叫他进来!”

万顺和向外道:“进来。”

一个年轻太监匆匆进来,在书桌前跪倒:“启禀万岁爷,李侠土有急事进宫觐见。”

皇上马上抬起了头:“人呢?”

“现在外头候旨。”

皇上转望万顺和:“万顺和,去迎!”

“喳!”

万顺和领旨,带着小太监走了,皇上也放下朱笔站了起来,走出桌后,到了桌前。桌前刚站定,一阵步履声传到,万顺和陪着李诗进来,李诗上前躬身见礼:“草民恭请圣安。”

皇上道:“你不会是心意有所改变了吧?”

李诗道:“草民已知罪重,怎么敢反覆戏弄皇上,这对肃王府也是大不敬。”

“不要紧,你特殊,要是你心意有所改变,我还愿意做这个主,肃王府方面,也自有我说话。”

“启禀皇上,草民连夜进宫,是有一桩急要大事禀奏。”

皇上看看李诗的脸色:“李侠士,什么急要大事?”

“草民有一位日月会的朋友,得知皇上巡幸五台,草民曾随行护驾,向草民打听真相无所获,乃自行赴五台打听,草民为防万一,早一步赶赴五台,跟那位朋友同时碰上了这件事……”

他把五台所遇,一一禀奏,当然,他隐瞒了该隐瞒的。

静静听毕,万顺和脱口叫出了声:“天,吴三桂,记得先皇帝宾天的时候,他曾经带兵返京,那时候朝廷硬是不让他进京……”

皇上道:“那时候我太小,懂的少,想到的也不多,鳌拜他们不准他人京,这些经验、历练丰富的老人,毕竟有他们的道理。”

李诗道:“可惜的是他却学了万岁爷的样。”

万顺和道:“说不定那时候他不是为朝廷打算,而是为自己打算。”

皇上道:“我在登基头一年的五月,叙平滇功,就晋封他为亲王了,现在想想,不无安抚之意,看来他还是不满意。”

万顺和道:“他是个汉人,又是个降将,得封亲王,已经是异数了,还不知足!”

皇上道:“万顺和,李侠士也是汉人。”

万顺和猛悟失言,好生不安,忙向李诗道:“李爷,我可绝无意……我也绝不敢……”

李诗微一笑:“万总管,认识这么久,谁还不知道谁,吴三桂一个汉人,又是一个降将,得能爵封亲王,足证朝廷并没有歧视汉人。”

皇上道:“李侠士,说得好,说得好。”

万顺和放心的笑了:“爷,谢谢您,谢谢您!”

李诗又微一笑,没说话。

第 七 章

皇上道:“李侠土,你说你那个日月会的朋友不知道你暗中上了‘五台’,还助他一臂之力,回京以后马上把这件事告诉了你。”

“是的。”

“值得交的好朋友。”

“是的。”

“他还跟你研判那些人是从那儿得来的消息,又是从那儿上‘五台’去的?”

“是的。”

“是位有智有谋的高才,可惜他是日月会中人。”

“草民以为,朝廷的高才更多。”

“可是你那个朋友是日月会的人,他能把这件事告诉你,而且还跟你一起研讨,这就难得了,是不?”

李诗没再说什么,让皇上认为汉族之中也有这种难得的人,应该没什么不好,皇上又道:“要不是因为他是日月会里的人我真想见见他。”

李诗忙道:“这恐怕还没到那个地步。”

他是怕罗梅影不肯来见,就算肯,来见之时一定不肯大礼朝拜,再加上一句一个“虏主”,那岂不更糟!

只听皇上道:“你的朋友,一定不俗,只要不俗,就值得我一见了。”

“草民以为,普天下不俗的人物,多如恒河沙数。”

真要见,见得完么?

“可是,是你的朋友,又能告诉你这种事,更能跟你一起研判的,这就不多了,是不?”

“可惜她是日月会中人。”

“你看,日月会的人,有没有可能变成朝廷的人?”

“别人草民不敢说,可是草民这个朋友,恐怕是绝无可能。”

“这么有把握?”

“不错。”

“那他怎么可能把这种事告诉你?”

“那是因为是草民,彼此肝胆相照。”

“那就更应该让他变成朝廷的人了。”

李诗懂皇上的意思,道:

“皇上恕罪,草民做不到。”

皇上微摇头:“我不会陷你于不仁不义,我自己做,你安排一下,什么时候让我见见他,不要在宫里,也不要让他知道我是皇上,只说我是你的小友。”

李诗道:“草民斗胆,不敢遵旨。”

皇上微一笑:“你是怕我把他拉过来。”

“皇上明鉴,草民不属于任何一方。”

“那你有什么理由拒绝?”

“草民是为皇上……”

“怕他行刺?”

“不是没有可能。”

“他不知道我是皇上,有什么好行刺的,就算他会知道,有你呢,我怕什么,你总不会眼睁睁看他刺杀我。”

“她对朝廷仇恨很深,言词激烈……”

“我不怕,我能听,尤其我有着拉他为我所用之心,不管他说什么,我都要听。”

这么一来,李诗不好再说什么了,他只好说:“草民斗胆,草民总觉得皇上有点儿戏。”

“儿戏?我杀鳌拜是不是儿戏?我让纪玉复职,是不是儿戏?”

不错,这不但都是常人所不能,就是以往的君主也做不到,那么,他还有什么不能的,绝不是儿戏啊!李诗为之瞿然,一时没能说出话来。

皇上道:“记住,给我安排。”

李诗定过了神:“皇上,眼前有急要大事。”

“当然,我让你安排,也不是指现在……”顿了顿,接道:

“吴三桂这件事,还要偏劳你……”

李诗忙道:“这种事草民不适合办,草民推荐玉贝勒。”

“你怎么不适合办,你有先皇帝的御赐宝匕,又答应卫护我十年,你办得名正言顺,纪玉担当这个大任,稍嫌不足,而且,京城的禁卫还要需要他。”

这倒是不错,消弭叛逆固属要紧,安全防护更是重要。

李诗道:“这件事草民一个人办不了,因为随时有调用人手的可能……”

“你随时可以调用各处兵马。”

“还不到调用兵马的时候,而且现阶段兵马绝不如禁卫各营的人手。”

“你要那个营的,要多少,我让纪玉调拨。”

“皇上可否让草民跟玉贝勒合作?”

“为什么你非要纪玉?”

“要玉贝勒参与,有玉贝勒参与的方便,要玉贝勒参与,也让他觉得自己有被器重感,让草民跟他合作,也可以消除他对草民的不满。”

皇上当然知道他何指,道:“李侠士,你用心良苦啊,好吧,万顺和,召纪玉进宫吧。”

万顺和忙躬身:“奴才遵旨。”

他立即到御书房门口向外:“皇上有旨,宣肃王府贝勒纪玉进宫觐见。”

随即,一声声传呼传向远去。

不过一盏茶工夫,一阵轻捷步履声飞快由远而近,到了御书房门外,随听玉贝勒的话声在外响起:“奴才纪玉,候旨觐见。”

皇上道:“万顺和。”

万顺和向外:“皇上有旨,纪玉觐见。”

皇上坐下了。

“奴才遵旨。”

门外玉贝勒又一声,低头而进,趋前行礼:“奴才恭请圣安。”

皇上道:“起来说话。”

“谢皇上!”

玉贝勒站起来,退立一旁。

李诗躬身为礼:“见过贝勒爷。”

玉贝勒这才发现李诗也在场,不由一怔,脸色一变,皇上看在眼里,道:

“纪玉……”

玉贝勒忙哈腰低头:“奴才在!”

“有件事,要交给李侠士跟你去办。”

“是,请皇上示下。”

“请李侠土告诉你。”

李诗把五台所遇吴三桂的事说了一遍,听毕,玉贝勒惊抬头:

“有这种事……”忙又低头:“奴才有疏职守,奴才死罪。”

皇上道:“这不能怪你,这怎么能怪你。”

“谢皇上不罪之恩!”

“对于李侠土跟他那位朋友的研判,你认为怎么样?”

“奴才以为,不管怎么样,这件事应该找吴应熊说话,他脱不了干系。”

李诗道:“贝勒爷认为什么时候行动好?”

“这种事不宜迟,最好连夜行动。”

皇上道:“那就连夜行动,李侠士,你们去办吧。”

皇上这句话,明显的表示,这件事,是以李诗为主,李诗躬身答应广是!”

出了御书房,李诗道:“请贝勒爷调用那个营一部分人手。”

玉贝勒冷冷道:“我没有想到,会跟你一起办事。”

李诗没说话,他不能说也没有想到;更不愿说是他的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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