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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刺客-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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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拼命渡河赶到前面去接应。但居然没有人再试,任由狂剑堵住渡头三天之久。而两批车马一徐一疾北行,互相掩护,前后呼应相当灵活.行止牵制似有人从中牵线,可是,两批车马中都没有千面客和阴狼在内,这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千面客与他的主子必定在距此不远处,可保持有效的联络。因此,在下回到邯郸去查,果然查出邯郸至府城大道,夜间曾有人飞骑往返。这一来,在下想到了这条上京师的间道,与大道相距百里,快马一天可往返传信,果然被我料中了。呵呵!你们是从兰阳道过来的,没料错吧?你们前后一共派了三批人,三路齐进虚虚实实,神鬼莫测,可惜仍然逃不过在下的手掌心。这一段时日里,彼此有输有赢,你们赢的次数一直领先,但最大的一注,你们终于输了。”

“你胡说些什么?”莫测高深伏天罡沉声问。

南面来的驮队,已接近至半里外了,队前的四骑上已看出店前的情形有异,绝骑开始加快。

“哈哈哈哈……”男食客狂笑,向女食客说:“龙姑娘,你告诉他们好不好?告诉他们我大刺客林彦从不胡说,我发誓不让梁剥皮活着返回京师,我这誓言是神圣的,无可更改的……好厉害!”

指风破空的锐啸入耳,莫测高深突然下毒手出指进攻,先下手为强,可惜却被林彦及时闪开了。

打空指力不可能连续攻出,聚力不是刹那间便可办到的事,莫测高深的功力,无法到达连续出指的至高境界,一指落空,收手吸腕踏进两步,眼中冷电四射,一声沉叱,第二指虚空疾点。

警啸发出了,三骑士从马包中取出刀剑,丢掉马包拔兵刃列阵。

林彦不想试对方的指力,向左跨步说:“这才是第二指……”

左脚尖一沾地,身形反而右闪,快得有如电光一闪,似乎他刚才并未离开原位。

果然不错,莫测高深沉叱出指是虚招,天罡指力并未发出,等林彦的身形随左足横跨而移动的同时,天罡指这才重新点出,劲气破空的尖啸令人闻之毛骨悚然。

第二指落空,林彦说:“你还有一指的劲道。瞧,你已经在冒冷汗了,气息粗浊,说明刚才第二指你妄用了真力,竭泽而渔,犯了练气的大忌。”

“伏兄接剑!”一名骑士大叫。

莫测高深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伸手抄住了从后面抛来的连鞘长剑,一声龙吟,长剑出鞘。

“林老弟,冤仇直解不宜结。”莫测高深正色说:“梁钦差奉君命行事,他与陕西的人无冤无仇,君命在身,事非得已。老弟,你怪他是不公平的。你在陕西,已经屠杀了不少江湖高手名宿,为何不留一条活路,让咱们这些江湖人过几天好日子?老弟,凡事都可以商量,能不能平心静气谈谈?梁钦差所带的珍宝古玩价值万金,愿意全部奉赠与老弟,只要求你放他一马,尚请高抬贵手。”

四骑士到了,人落马剑已出鞘,左右一分。

驮队停在半里外,二十余人结阵相候。

“哈哈哈哈……”林彦狂笑:“姓伏的,不要用国法人情来说服我。我林彦所念念不忘的是,万千枉死的鬼魂在哭泣。你,所过的日子还嫌不好吗?梁剥皮手中的每一文钱,都沾了陕西人的鲜血。如果没有你们这些人助纣为虐,梁剥皮怎敢为所欲为?毒龙做第一号走狗,每年从梁剥皮手中接到十余万两银子,他自己也自行搜刮十余万两。自己养了两卫贼兵。你们这些江湖败类,把这种丧心病狂的作为当作是过好日子?”

“林老弟……”

“我给你们一条活路走,我林彦不是赶尽杀绝的人。”林彦拔出冷虹剑,神色庄严地举剑:“你们走!走得远远地,今生今世,我不希望见到你们贪婪的嘴睑。天下各地共有百余名税监,其中也有不少人性未泯的人,只要你们这些人不去投奔他们唆使他们作恶,这世间仍然是美好的。言尽于此,生死任君择,在下已情义两相全,诸位可以决定了。”

“你已经逼得咱们无路可走。”莫测高深咬牙说:“得人钱财,与人消灾;我伏天罡的声誉不是轻易得来的,今天是有你无我。朋友们,联手!”

八个人形成半弧,刀气迸发,剑气森森,开始徐徐走位。

“哈哈哈哈……”屋顶传出震天狂笑,符瑞与表妹傅天奇俏立在屋脊上,符瑞的笑声震耳欲聋:“八个人要围攻林兄弟,那又不是拼命,而是送死。千手神魔的得意门人,在同一瞬间杀八个高手,可说易如反掌,这些可怜的人,怎会愚蠢得妄想围攻的?这不是有意逼林兄弟下毒手吗?哀哉!”

“表哥,我们也下去分几个。”傅天奇笑吟吟地说。

“不要。”符瑞断然拒绝:“你瞧,连龙姑娘都退出圈子了,我们下去帮着收尸吗?”

千手神魔,那位令武林朋友心凉胆跳的暗器祖宗,真有令人闻名丧胆的威力。

莫测高深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失血,举手一挥,示意同伴后退,说:“林老弟,咱们凭真才实学公平一决生死,你可愿意?”

“在下乐意奉陪。”林彦沉声说:“但你的人必须退出五丈外,免滋误会。”

本已退出两丈外的七个人,依言重新后退。

“伏某承情。”莫测高深说,立下门户准备进手:“下手不留情,在下候教……”

林彦不再客气,一声轻叱,毫无顾忌地走中宫突入,剑出似电耀霆击,以火爆的冲刺猛然急压,一看便知他要以力胜,速度惊人,逼对方硬接,闪避不及就得对架,不给对方有制造空门的机会,闪避必将受到更猛烈的追击。

莫测高深确是无法闪避,斜身减去正面的压力,“铮”一声封住攻中宫的一剑,火星直冒。

糟了!封的力道不足,连人带剑被震得向左移位,马步不稳。

马步不稳,重心必定移动;这是说,已完全失去了反击的机会。

冷虹剑连续吐出一道道快速的光华,一剑连一剑。一步赶一步,以雷霆万钧的威力加紧压迫,不让莫测高深有任何重稳马步的机会,剑尖着着不离对方的胸、腹、胁各处要害。

“铮铮!铮……”莫测高深发狂似的封架,左闪右扭马步大乱,根本无法摆脱吞吐如电的剑虹,除了缩小受攻击的正面,紧守住致命的中宫要害外,不要说反击,连伸长手中剑的机会也未能抓住,剑不伸长当然没有攻击的能力。只片刻间,被逼得换了十余次方位,向斜后方退了两丈余,手忙脚乱惊怖万状,右上臂已出现了血迹。

“铮!”最后一声震鸣传出,人影飞射丈外。

是莫测高深,飘出丈五六,用剑支地撑住了双膝向下挫的身躯,左手也撑住地面,方能止住身躯倒地的恶运。右胁和左肩背部有剑痕和血迹,脸色死灰,满头大汗,喘息声隐约可闻。

“你真不知趣,下一招在下必定贯穿你的心坎。”林彦冷冷地说:“你根本没有使用天罡指的机会,稍一分心便会送命你已经死过好几次了,你知道吗?”

莫测高深勉强撑起身躯,仰天吸入一口气,突然闭上双目,失声长叹怆然地说:“我莫测高深伏天罡练剑四十年,天下十一奇人高手,我会了五个之多。江湖客与我论剑一个时辰,三百招之内各中一剑平分秋色,他在我面前就不敢妄自尊大。今天,我莫测高深连一剑也未能递出,我……我老了,我真……真的老了……”

“呛”一声响,他丢了剑,用衣袖拭掉满头大汗,拭掉眼角的两行老泪,转身迈动发抖的双腿,伛偻地走向自己的坐骑,吃力地挂好缰,爬了三次才爬上鞍桥,缓缓地扫了众人一眼,向惊怖未消的同伴哀伤地说:“诸位,如果你们留得命在,请替我转告千面客闻兄,伏某无脸见他。我所收的三千两银子,将原封不动派人送到闻兄家中归赵。别了,今后江湖上不再有我这个人。诸位,珍重。”

蹄声得得,疲倦的人,与未获歇脚的马,不徐不疾地走上了北行的路,头也不回径自走了

七个人目送莫测高深的人马,消失在北面的官道转角处,你看我我看你。

“呛!”第一个人收剑入鞘,说:“诸位,少陪了,在下回去把事情向闻兄交代之后,立即返回故乡,今从此别,后会有期。”

坐骑向南行,驰向结阵中的驮队。

另六个人斗志全消,纷纷上马向北走了。

南行的骑上驰近驮队,坐骑一慢,缓缓接近了驮队,呼出一口长气,勒住了坐骑。

八名驮夫拥簇着一个行商打扮的青袍人,用困惑的眼神目迎自己的同伴。

“郑兄,怎么一回事?”青施人讶然问。

郑兄伸手入怀,取出一只掌大的翡翠如意,在黄尘浮士深及足径的路上一丢,说:“闻兄,不要上去。很抱歉,兄弟要走了。”

“你碰上什么了?”

“大刺客林彦。”

“甚么?你见了鬼吗?林小辈在太原。”

“闻兄要是不信,自己去看吧。不过,你即使不上去,他也会下冈来的。不但大刺客在,龙姑娘也在,还有其他的人,到底有多少,兄弟也不知道。”

“这……这怎么可能?”千面客闻健大声叫。

“闻兄,天下没有不可能的事。兄弟抱歉,告辞,祝福你们。”郑兄说完,兜转马头,一声长嘶,健马跳跃然后放蹄狂奔,绝尘而去。

千面客呆了片刻,扭头沉声叫:“驮马驱至路右,结阵立帐,快!”

一阵骚动,尘埃滚滚。

宿帐立起了,四座布帐形成方阵。驮骡皆卸下货包,分别驱至帐右的树林栓妥。代步的健马,则栓在帐左方不远处的矮林中。

忙乱中,三位骑士乘卸鞍的机会,突然跃上坐骑,向南飞驰而走。

“没情没义的东西!”有人大骂。

四方警卫都备有大弓,箭上弦剑出鞘布下了天罗地网,应变的能力极为坚强有效。

石井冈二十余户人家,家家闭户,紧张的气氛,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小食店也关门大吉,店外广场的榆树下,林彦四个人居高临下眺望,任由对方立帐结阵。

驮队本身仅有二十余个人,加上前后负责保护的十六名骑士,总数不足五十名,已经走掉了十一个,几乎去掉了四分之一。

一方待机而动,一方死守,死守的人如无最大的耐性,必将心慌意乱,意气消沉。

终于,第一座帐内出来了五个人,大踏步沿官道向上走;这时,他们已换穿了劲装,不再像可怜兮兮的骡夫了,一个个现出了庐山真面目。

五个人中.那一高一矮的两个人,正是黑狼会的正副会主阴狼宰森、赛方朔晏天长,与那天在太原一线天和四大天王现身的假货,长像完全一样。

林彦要不是早知内情,真会吓一大跳,误以为鬼魂出现索命呢!因为那次他宰了赛方朔晏天长。

林彦四个人,仍站在原地迎客。

死一般的静,四周似乎弥漫着死亡的气息。偶或吹来一阵寒风,落叶沙沙擦动随风旋转,真像是鬼魂在走动。

地面,洒落一星星血迹,已看不出血影,血滴已被尘埃裹住了,但仍可看出是血。那是莫测高深伏天罡留下来的遗痕。

相距三丈,面面相对。九双眼睛你瞪我我瞪你,都想在神意上把对方克制、慑伏。

杀气弥漫,寒意愈来愈浓。

站在中间那人中等身材,长了一张平平凡凡的面孔,年约半百,外表看不出任何特征,那双眼睛也没有慑人的冷芒。这种人,大街上多的是,即使你看过他一百遍,也不会在记忆中留下什么印象。所佩的剑,也平常得很,任何兵刃店也有出售,二十两至三十两银子就可以买一把。总之,这是一个极普通极平凡的人,一个微不足道的人。

“在下闻健。”这人用平凡的京师口音说:“请问,哪一位是林老弟林彦?”

林彦与符瑞并肩而立,人品气度可称一时瑜亮。这些人中,都不是曾经在陕西逗留过的人,所以谁都不认识大刺客林彦。

这是千面客聪明的地方,这样可以避免让到达陕西的人认出身份来。可是,也是他失败的地方,没有人认识林彦,发现可疑的人根本就无法分辨。

“幸会幸会。”林彦举起右手。“正是区区在下。阁下的易容术,号称天下一绝,果然名不虚传,在太原现身的阴狼和赛方朔,与这两位仁兄一模一样,在下叹为观止矣!佩服佩服。”

“好说好说……”

“这是阁下的庐山真面目吗?”

“老弟看相了。”千面客淡淡一笑:“古往今来,日生三千夜死八百,亿万张面孔张张不同,或者大同小异,谁知道哪一张面孔是谁的?人死如灯灭,生死了无痕,老弟何必问庐山真面目?”

“对,承教了。”他由衷地说。

“客气客气。老弟在此地出现,的确令在下极感意外和震惊,这表示闻某三载经营,所花的心血算是尽付东流,完全失败了,老弟的神机妙算,在下甘拜下风。””

“其实,阁下失败得十分光荣。”林彦由衷地说:“在下也花了年余工夫,就以这期间来说,一而再被阁下引入歧途,一而再失败,几乎一败涂地。迄今为止,阁下仍未完全失败,梁剥皮依然无恙,在下也没有完全成功。”

“老弟,能不能大家平心静气谈谈?”

“不能。”林彦斩钉截铁地说,不由对方误解。

“这是不公平的,老弟不是不讲理的人。君要臣死,臣不敢不死,这是忠君爱国的君臣之义。梁钦差皇命在身,他的所作所为,都不是出于他的本意,容或手段有点过火,也不该由他负责。阁下怪罪于他,是否有叛逆之嫌?”

“你这些话,恐怕连三岁小孩都唬不住。梁剥皮的罪证,已经在去年毒龙被剐时公诸天下,哪一件罪证是天理国法人情所能宽容的?当今皇上会要他清乡大屠杀?会要他宫阉陕西的儿童十死一存?会要他挖尽陕西大户的坟墓取殉葬珍宝发死人财?”林彦愈说愈火:“好,我就和你讲理,如果你的答覆不合天理国法,希望你不要强辩。我问你,梁剥皮的钦差身份,可有吃国家俸禄?”

“这个……”千面客一愣。

“你不知道?”

“在下对官场之事,陌生得很。”千面客讪讪地说。

“那么,我告诉你。梁剥皮是太监,太监是皇帝的家奴,奴是没有俸禄的,只有每月发一些零用钱,俸禄是国家给予官吏的荣誉俸给,不是每个人都可以获得的。所以说,梁剥皮是身无余钱的皇奴,你知道了吧?”

“这个……”

“我问你,这三年来,梁剥皮给了你多少银子,来策划安全返京的大计,来收买天下江湖败类做爪牙?”

“这个……”

“说!”林彦叱喝似沉雷。

“记不起来了。”千面客恼羞成怒了。

“仅仅莫测高深伏天罡,就得了你三千两银子,没弄错吧?”

“这……”

“三千两银子,一个知府大人的岁禄,连折色俸全算上,也不过米二百二十石,钱一百五十贯,折算银子,还不足二千两银子。你告诉我,梁剥皮这些银子,是从何处来的?是从地上长出来的吗?张开你的手!”林彦再次吼叫。

“干什么?”千面客吓了一跳。

“你看看你的手,你看,上面沾满了陕西人的鲜血,每一两银子都是血凝成的。每一次清乡大屠杀,不死一千也死八百,你看到了没有?嗅到血腥没有?苍天!你怎么能收下这种血腥钱?你怎样向你的子孙解释这些钱的来历?你晚上不会作恶梦?我在陕西差不多耽了一年,我曾经亲手埋葬了一些死人,曾经眼睁睁看着老弱妇孺被无情冷酷地杀死,我……千面客,你为何不敢看我?看着我!”

“我不听你胡说八道。”干面客硬着头皮说。

“你已经不是人了,至少已经失去可贵的人性了。千面客,你为何要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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