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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平江湖-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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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孤樵“啊”了一声。
  木叶令主看着他,道:“老身技不如人,甘受此辱,少侠能否见告尊师是何人?”
  “尊师?你是问我师傅吗?”
  “少侠不说也罢。”
  “不,我可以说的,我师傅叫道悟。他说他叫道悟。”
  可江湖上从未听到这样一个人。
  但他一脸真诚,不像是撒谎。
  罢了罢了,木叶令主颓然叹了一声,转身欲走。
  “木叶婆婆,”独孤樵突然道,“请等一等。”
  “少侠有何吩咐?”
  “你不再杀他们了吧?”用手指指柳逸仙等人。
  “有少侠在此,老夫怎会再来自取其辱。”
  “那以后你也不杀他们了吧?我不会在这儿久住,我还得去找我父母。”
  “少侠父母何人?”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哦。”
  “你不会再来杀他们了吧?”“少侠的意思——?”
  “请你别杀他们,他们不是兔子,不应该随意杀的,没有一个人是该杀的,婆婆你答应我吧?”
  木叶令主长久的注视着他。
  这是一张并不奇特但格外端庄的脸。看上去像从未受过人世熏染的婴儿。那眼睛清澈透明,传达出无限的真诚和爱心。
  像是有一阵和风从心头徐徐拂过,所有江湖上的凶杀寻仇争强好胜之心顿时荡然无存,眼前是一派祥和宁静,鸟语花香。
  木叶婆婆多少年来始终冰冷如霜的脸庞上渐渐露出了一丝笑容。
  “好吧,”她说,“我答应你。”转身欲走。
  “木叶婆婆。”独孤樵又道。
  “少侠还有什么吩咐?”木叶婆婆立足转身道。
  “木叶婆婆你真好,”独孤樵真诚地说,“我喜欢你。”
  木叶婆婆看着他,心里涌起一阵突如其来的温馨。
  “真的,我喜欢你,木叶婆婆。”
  “多谢少侠。”
  独孤樵道:“木叶婆婆,梅素素原来是你的徒弟吗?”
  木叶婆婆叹了一声道:“是的。”
  “那让她还做你的徒弟好吗?”
  “……”
  柳逸仙突然道:“素素,还不快拜见师傅。”
  梅素素连忙过来,无声地跪在木叶婆婆面前道:“弟子梅素素叩见师傅。”
  木叶婆婆看看跪在面前的梅素素,又看看独孤樵。良久。
  终于弯下腰道:“徒儿请起。”
  木叶婆婆和梅素素眼里都闪现着泪花。
  玮云也连忙过来拜道:“玮云拜见师祖。”
  木叶婆婆伸手挽起玮云,抚摸着她一头秀发道:“今年几岁啦?”
  玮云道:“十七,木叶婆婆,不,师祖,你刚才那剑式可真好看,你老人家教我好吗?”
  木叶婆婆笑笑,转头对立在轿前的春桃等人道,“还不过来拜见师姐。”
  木叶四女连忙喜孜孜过来道,“春桃、夏兰、秋菊、冬梅拜见师姐。”
  “师妹们免了,”梅素素道,“逸仙,还不快上酒给师傅接风。”
  少顷,酒菜喷香,木叶婆婆自是坐了首席,她拉独孤樵坐在左首,又拉玮云坐在右首。柳逸仙夫妇坐在主位。连城虎左胸伤口已包扎妥当,和田归林及轿前四女坐在下首陪席。
  柳逸仙端起酒来,道:“今日素素得以重归师门,咱们为木叶婆婆干一杯。”
  众人皆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独孤樵左右望望,见众人都看着他,连忙也端起来,但刚喝了一口,就被呛得直咳嗽。他的脸涨得通红。玮云抿嘴直笑。
  柳逸仙端起酒杯又道:“咱们得有今日,幸赖独孤兄弟一力玉成,让咱们为独孤兄弟敬上一杯。”
  众人又一饮而尽。
  独孤樵不知该怎么说才好,端起面前杯子,却怎么也不敢再去尝那辛辣之物。顿时窘迫不安。
  柳逸仙哈哈一笑,道:“独孤兄弟不会喝酒吗?”
  “我,我,”独孤樵满面通红,“我从来没见过这东西。”
  “那好,就让独孤兄弟以茶代酒吧。”
  一挥手:“上茶。”
  下人立时端来一玉盘,上有七杯芬芳四溢热气腾腾的香茶。
  “这我会喝,”独孤樵高兴地说,伸手端起茶杯,一连将七杯茶水全喝了,道,“有点苦。”
  全都奇怪地看着他,待他说声“有点苦”之后,皆哈哈笑了起来。
  木叶婆婆因而侧身道:“小兄弟自何而来?”
  “山洞,”独孤樵很高兴木叶婆婆的问话使他从窘境中解脱出来,便道,“我和师傅住在一个山洞里。”
  “你没有离开过山洞吗?”
  “从来没有。”
  “这就难怪了。”停了停,木叶婆婆又道,“那你干嘛下来?”
  “师傅说他要消逝了,叫我来寻亲生父母。”……
  “哦。”
  “你没有父母吗?”琦云伸过头来好奇地问。
  “有的,”独孤樵道,“师傅说任何人都有父母的。”
  “你要去找他们吗?”
  “嗯,师傅要我一定要找到他们,叫我再也不要回山洞去了。”
  众皆黯然。
  “为什么?”
  “不知道。”
  “独孤哥哥,我和你一起去找你父母,行吗?”
  “好的呀。”
  玮云将头转向柳逸仙和梅素素道:“爹爹,娘,我要和独孤哥哥去找他父母,行吗?”
  柳逸仙看看素素,笑道:“你去吧,只怕独孤兄弟嫌你烦呢。”
  “不烦不烦,”独孤樵连忙说。
  完全不谙世事。
  尽皆笑了起来。
  木叶婆婆道:“待老朽回木叶山拾掇停当,便来追随少侠,以助少侠一臂之力如何?”
  “多谢婆婆,”停了停又道,婆婆,看你年纪又不老,你干嘛自称老朽?”
  木叶婆婆道:“独孤少侠看老朽有多少年岁?”
  “顶多四十。”独孤樵道。
  木叶婆婆大笑起来。独孤樵愕然看着她。
  “师父驻颜有术,已经六十多了,”梅素素转头望着木叶婆婆:“师傅,徒儿没记错吧?”
  “亏你还记得,”木叶婆婆嘀嘀笑道,“老身虚长六十有二了。”
  “啊?”独孤樵惊诧无比。
  宴罢。术叶婆婆立起身来,道:“老身一生从未如今天这般高兴,重得徒儿,又得识独孤小友,老身这就告辞回木叶山,待一切安排妥当,便来追随独孤少侠前后。”
  梅素素道:“师傅住一两日再走吧。”
  “不了,早一日晚一日本来一样。春桃,走。”
  “是。”轿前四女恭身道。
  木叶婆婆率先飘然而出,轿前四女紧随其后。四轿夫看着空荡荡的轿子,不知如何是好。幸亏木叶婆婆的声音遥遥传来:“老身自此之后不再坐轿了,素素,将那轿留与玮云吧,嗬嗬嗬嗬……”
  待笑声停,人已在二里开外了。四轿夫一拱手:“告辞。”寻声追去。
  玮云脸庞一红,钻进梅素素怀里,羞涩道:“娘,师祖取笑孩儿。”
  梅素素搂着女儿,看了一眼正望着门口发呆的独孤樵。
  又望着丈夫,笑道:“师傅那脾气一点儿也没改”
  柳逸仙笑笑,然后对独孤樵道:“独孤少侠。”
  独孤樵转过身来,看着柳逸仙道,“你有什么事?”
  柳逸仙道:“独孤少侠请坐,老朽有话与你说。”
  又招呼连城虎和田归林:“二位兄弟也请坐,愚见有话与二位兄弟商议。”
  大家入坐。
  独孤樵道:“木叶婆婆真好,只是她怎么说走就走了呢?”
  “她就那脾气,”柳逸仙道,“独孤兄弟,你从未见过令尊令堂吗?”
  “令尊令堂?”
  “就是你父亲和母亲。”玮云快嘴插道。
  “哦,”独孤樵豁然而解,认认真真地道,“我从未见令尊令堂。”
  他的回答弄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你们笑什么呀?”独孤樵迷惑地问玮云。
  讳云道:“别人说你父母是令尊令堂,你要说呢,就是——嗯,家父家母。”
  “那我从未见过家父家母。我从来就是和道悟住在山洞里的。”
  “你师傅对你说起过令尊令堂的事吗?”柳逸仙道。
  “他从来没有说起过。”
  “那就——”柳逸仙沉吟道,“那就有些麻烦了。”
  “不麻烦,反正一切都有天数来寇,该找到时终归会找到的。”独孤樵满有把握地说。
  “那是”柳逸仙笑笑,又对连城虎和田归林道:“愚兄想让二位兄弟陪在独孤少侠前后,以助一臂之力,不知二位兄弟意下如何?”
  “行,”连城虎道。
  “但是大哥,”田归林道,“这柳家寨——?”
  “有我和素素在这儿就行了。”柳逸仙道。
  “但凭大哥吩咐。”田归林道。
  “那二位兄弟就请劳烦一趟,陪独孤少侠找寻父母。独孤少侠看起来阅世未深,不知江湖风波险恶。望二位兄弟——”
  “大哥,没说的。”连城虎大声道,“我们柳家寨得有今日,全赖独孤步侠所赐,兄弟我若不帮少侠寻到父母,就不回柳家寨来见大哥。”
  柳逸仙道:“二弟说得好,柳家寨得有今日,全赖独孤少侠所赐,望二位兄弟将独孤少侠当作愚兄,全力相助。”
  连城虎和田归林同声道:“兄弟省得。”
  独孤樵见他们说了半天,原来是叫连城虎和田归林陪着自己,不禁高兴起来,道:“你们两个要跟我走吗?”
  连城虎和田归林道:“正是。”
  玮云连忙道串“还有我呢。”
  独孤樵笑了起来,道:“那太好啦,咱们现在就走吧。”
  柳逸仙道:“少侠何必急此一时,今晚在此安寝,明日再走不迟。”
  “安寝?”独孤樵道。
  “就是睡觉。”琦云道。
  独孤樵看看天色已晚,便道:“那好,咱们这就睡觉。”
  言罢爬上桌子,顺手抓一方凳枕着,倒下和衣而卧。
  众人一愣,随即恍然明白,不禁相视一笑。
  玮云便抿嘴过去拍拍他,道:“这儿怎么能睡。”
  “这儿不能睡吗?”
  “这是饭桌,睡觉要到床上去。”玮云笑着道,“走,我带你去。”
  又对柳逸仙道:“爹爹,我带他到厢房好吗?”
  柳逸仙道:“好吧。”
  玮云对独孤樵道:“你跟我走。”
  望着二人背影从门口消失,梅素秦道:“这孩子什么也不懂,象张白纸似的。”
  “是啊,”柳逸仙看着连城虎回归林二人,道:“二位兄弟要多教教他。对了,小女玮云也甚不懂事,还望二位兄弟多费心了。”
  独孤樵和琦云走出大厅。已是暮色苍茫时分,庭院里有夜来香的浓郁香味。
  独孤樵深吸了一口,道:“好香。”
  “那是夜来香。”玮云道。
  “真好闻,咱们去看看好吗?”
  “好,”琼云道,“哎,我该叫你什么?”
  “我叫独孤樵,我告诉过你的。”
  玮云噗哧一笑,道:“以后我就一直叫你独孤哥哥好吗?”
  “好,就叫独孤哥哥吧。走,咱们去看夜来香。”
  二二人奔到庭院深处的一株夜来香旁,独孤樵将鼻子对着花朵闻了闻,道:“隔远点更香。”
  停了停,又道:“哎,怎么什么东西都有名字,你怎么知道它叫夜来香?”
  “它本来就叫夜来香嘛。”
  独孤樵“哦”了一声,随即又道:“刚才你们让喝的那东西是什么?简直辣得要命。”“那是酒。”
  “为什么要喝酒?又辣又呛,一点儿也不好喝。”
  “高兴了就要喝酒的。”
  “是吗?那我现在很高兴,咱们现在就去喝酒。”
  “走,去喝酒。”
  二人走进厢房。房间清洁雅致。床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独孤樵诧异地四下打量。
  “这就是睡觉的地方吗?”独孤樵问,好奇地用手摸摸柔软的被子。
  玮云道:“是啦。”
  一使女进来问道:“小姐,老爷叫我——”
  “小菊,去拿一壶酒来。”
  “酒?”
  “叫你去你就快去。”
  “是,小姐。”
  少顷小菊端着一壶酒进来。
  “现在就喝吗?小姐?”小菊问道。
  “现在就喝,因为我现在很高兴。”独孤樵抢着道。
  小菊看着他,有些疑惑不解。
  “这是独孤哥哥,”玮云道,想了想,又道:“你就叫他独孤少爷好啦。”
  “是,小姐。”
  小菊为二人斟上酒,道:“小姐,独孤少爷,请喝酒。”
  玮云端起杯来,道:“独孤哥哥,我敬你一杯。”
  一饮而尽。
  独孤樵端起杯子,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道:“辣得到死。”
  “多喝几口就不辣了。”玮云说。
  “真的吗?”
  “真的。”
  “那我多喝几口。”
  憋着气,一口将杯子喝干。咂咂嘴,道:“还是辣。”
  小菊抿嘴一笑,又为二人斟满酒杯。
  二人便一杯接一杯地喝了起来。
  七八杯之后,独孤樵感到有些飘然,舌头也似乎渐渐大了起来。他一生从未体验过这种感觉,他觉得舒服极了,结结巴巴地道:“我真,真高兴。”
  “是,是吗?”玮云道。
  “是,真,真高兴。”
  “小菊,”玮云道,“你去吧,我和、和独孤哥哥自己喝,才,才清静。
  “是,小姐。”小菊笑着走了。琦云和独孤樵二人自斟自饮,待一壶酒将尽时,二人皆醉,颓然倒伏案上,沉沉睡去。
  醒来时已是太,阳高照,独孤樵揉揉眼睛,不解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琦云还伏在桌上,发出轻微的鼾声。
  独孤樵推推她,她立时醒来,道:“独孤哥哥。”
  “我们怎么啦?”独孤樵问。
  玮云使劲摇摇头,方才想起昨晚的一切,便道:“我们醉了。”
  “醉了?”
  “酒喝多了就会醉的。”
  独孤樵“哦”了一声,想:酒这东西可真奇怪。
  这时小菊笑吟吟地走进来,道:“老爷叫独孤少爷到议事厅去。”
  “好,”独孤樵道,“咱们这就去。”
  “独孤哥哥,你还没洗漱呢?”玮云道,“洗漱?”
  “小菊,你带独孤哥哥去洗漱。”玮云道。
  “是,小姐,”小菊道,又向独孤樵,“独孤少爷请随我来。”
  率先走出,独孤樵紧随其后。
  到一洗漱间,小菊将毛巾弄湿了帮他擦脸,独孤樵忙道:“我自己来。”
  认认真真地洗了脸,漱了口。另一使女捧着一套白色行头过来,道:“小菊,老爷吩咐让独孤公子换上这套衣衫。”
  “是,”小菊道,转向独孤樵,“少爷请宽衣。”
  “干什么?”
  “老爷吩咐公子换这套衣衫。”
  “好吧。”独孤樵道,“我自己来。”
  小菊一笑出去。
  独孤樵换了衣衫,将原先穿的那套破旧衣服卷成一团集在手上,推门出来。
  站在门口的小菊只觉眼前一亮,不禁“啊”了一声。
  “你怎么啦?”独孤樵奇怪地问。
  小菊脸一红,低首道:“公子你好俊。”
  独孤樵“哦”了一声,道,“咱们去见柳逸仙吧。”
  小菊觉得他直呼老爷其名甚是不礼貌,不禁看了他一眼。
  “公子请随我来。”
  独孤樵一进大厅,厅内人尽皆觉得眼前一亮。真应了人靠衣装马靠鞍这句古话,独孤樵换了衣衫,恰似玉树临风,给人一种飘逸俊雅之感。
  不等众人说出话来,独孤樵便大声道:“昨晚我高兴了就喝酒,喝酒就喝、喝醉了。对,就是醉了。”
  “醉了?”连城虎哈哈大笑起来。
  “对,玮云说是醉了,真好玩儿,我什么也不知道,就是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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