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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被真太子逼着篡位-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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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倒是。
  贾敏生母早亡后,一直在冷宫长大,还是在及笄时; 才见了陈帝一面。
  以前她面上装的和善,可贾甄甄知道; 贾敏在心里恨死她了。
  毕竟她们都是公主,她在陈帝膝下承欢,而她却只能在冷宫吃馊菜冷饭度日。
  再加上段衡的事情。
  “不,如果你不争; 或许等不到四公主对我们下手,皇上就已经把我们赶尽杀绝了。”
  贾甄甄猛的回神,“不会的; 有我在,我不会让你们……”
  “他是君,你护不住我们的 。”闵思琢摇头苦笑,撕心裂肺咳了起来。
  “思琢……”
  贾甄甄慌张倒了盅茶递过去,“都这么久了,你的身体怎么还是这样?”
  “不碍事。”闵思琢虚弱笑笑。
  原本丰神俊朗的少年郎,经过丧父之痛后,如今已是形销骨立了。
  贾甄甄鼻头一酸,眼泪差点就下来了,“思琢,你别做傻事,闵相的事情,我们要好好商议,不管出什么事,我都会护住你和阿盏的。”
  闵思琢握着茶盅的手颤了颤。
  为了报仇,他已经伤害到了金宴盏,如今不该再把贾甄甄牵连进来了。
  就算日后贾敏继位了,以甄让的手段,应该能保住她的。
  闵思琢轻轻嗯了声,迅速转了话题,“我会放过金宴盏,可金宴竹是一定要死的。”
  要是闵思琢杀了金宴竹,那他和金宴盏就真的成仇人了。
  贾甄甄脑袋有些疼,“思琢,一定要走到这一步吗?”
  “我不想这样,但我没办法,金宴竹杀了我爹,我得报仇。”
  贾甄甄长长叹了一口气,正要说话时,突然想起闵思琢话里的漏洞。
  “什么叫金宴竹杀了闵相?”
  贾甄甄一直以为,闵思琢对付金宴竹,是因为金宴竹杀了他,导致闵相死在了皖南。
  可是现在,他说是金宴竹杀了闵相?!
  “我爹死的前几天,金宴竹离开了盛京。”闵思琢脸上皆是毫不掩饰的杀意。
  “那也不能证明,闵相是他杀的啊!”
  闵思琢冷笑一声,“皇上先是杀了我,又借我之死让去爹去皖南,就是想让我爹悄无声息死在皖南,而作为影卫的金宴竹,在我爹死前,又刚好出离开了盛京,甄甄,你告诉我,不是他动的手,是谁动的手?”
  “虽然一切听着合理,但是并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是金宴竹杀了闵相!”贾甄甄总觉得,这其中有问题。
  “证据?!你问我要证据?!”闵思琢森白的面皮上皆是阴鸷,“所有的证据,都说我爹是经历了丧子之痛,再加上去皖南水土不服才没了的,可我平安之后,第一时间就给我爹传了密信,我爹死前,他是知道,我还活着的。”
  “思琢……”
  “甄甄,那是我爹,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金宴竹杀我是君命难违,看在他和金宴盏交情的份儿上,我不怪他,可他不该对我爹动手,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闵思琢厉声截了贾甄甄的话,猩红的眼里皆是滔天的恨意。
  “你想要给闵相报仇,我不拦你,可是思琢,若这事不是金宴竹干的……”
  “有人亲眼看到他出了盛京,往皖南的方向去了。”
  贾甄甄不为所动,继续说道:“若这事不是金宴竹干的,你和阿盏这辈子就成死敌了,如今甄让已经去皖南查这件事了,若他带回来的消息,说金宴竹是凶手,到时候你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我绝不说二话。”
  他们三个交好多年,贾甄甄不忍最后,看他和金宴盏兵刃相向。
  闵思琢如何不明白贾甄甄的苦心,他撮了撮后槽牙,给了答案。
  从闵家出来,贾甄甄便栽倒了林姑姑怀中。
  “姑姑,我好累,你借我靠靠。”
  贾甄甄抬手捂住眼睛,心里酸涩的厉害,她又没出息的想甄让了。
  “姑姑,你说怎么甄让一走,就出了这么多的事!”贾甄甄的声音里隐隐有哭腔。
  林姑姑怜惜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公主是想驸马了吗?”
  “想。”这次贾甄甄没嘴硬了。
  从甄让去了皖南之后,她才发现,其实她一直都处在旋涡中心的。
  只是甄让一直竭尽全力护着她,没让她受半点伤害。
  如今他去皖南了,所有的事情就都得她自己扛了。
  “上辈子,没被人保护过,反倒能一往直前,这辈子怎么能这么怂呢!”贾甄甄小声嘟囔道。
  林姑姑狐疑看过来,“公主在说什么?”
  “没什么,去天牢。”贾甄甄坐直身体,整个人又瞬间斗志昂扬。
  纵然累些苦些,她也要保护那些想保护的人。
  “公主,现在金家正处在风口浪尖上,你这个时候去,会不会不太好?”
  “不会,我跟阿盏交好,她出事,我不去看她,才会惹人生疑。”
  林姑姑觉得贾甄甄说的也有道理。
  马车行到天牢时,夜已经深了。
  贾甄甄进去时,金宴盏正躺在草垛子上呼呼大睡,金宴竹则负手立在牢中,仰头看着窗外的月亮,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到贾甄甄进来时,金宴竹明显惊了一下,瞬间又变得手足无措起来。
  “公主,你是来看阿盏的吗?我这就去叫醒她。”
  说着,金宴竹欲转身去叫金宴盏时,却被贾甄甄止住,“不是,我是来看你的。”
  金宴竹顿了一下,瞬间就猜到,贾甄甄来看他的目的了。
  贾甄甄目光复杂望着金宴竹。
  她怎么都没想到,温润如玉的金宴竹,竟然会是陈帝的影卫。
  而且他还杀了闵思琢一次。
  “公主想问什么?”见贾甄甄久久说话,金宴竹反倒先开口了。
  贾甄甄深吸了一口气,“闵相死前,你去过皖南?”
  “是。”金宴竹没有丝毫犹豫。
  贾甄甄脸色微微发白,顿了片刻,才道:“闵相真的是你杀的?”
  这次,金宴竹没有立刻答话,而是看向贾甄甄。
  纵然知道贾甄甄的担忧不安不是因为他,金宴竹心底还是猛的揪了一下。
  “不是。”
  “当真?!”贾甄甄眼睛猛的一亮,伸手抓在栏杆上,朝金宴竹靠近了几分。
  金宴竹正欲答话时,她又猛的道,“我信你。”
  “公主……公主为什么会信我?”金宴竹也朝前走了一步,语气有些急切。
  贾甄甄笑了笑,老实道:“因为我不希望这件事是你做的。”
  金宴竹怔怔看着她。
  “思琢和阿盏都是我的好朋友,我不想看他们兵刃相接,而且……我也不信,我认识的那个金公子会做这样的事。”贾甄甄淡淡笑了笑。
  金宴竹身形微微晃了晃,有一瞬间,他甚至迫切的想要戴回影卫的面具,将自己所有的狼狈藏在面具后面。
  他不想让贾甄甄看到这样的他。
  可偏偏,现在的他是陈帝的弃子,他无处可藏了。
  “抱歉,在下让六公主失望了。”金宴竹抿了抿发白的嘴角,不敢去见贾甄甄的眼睛。
  贾甄甄摇摇头,“这次的事情,你可能需要受些苦了。”
  贾甄甄没将话说明白,但金宴竹已懂了她话中的意思。
  金家这次的事情是冲他来的,最后这罪自然会落在他身上。
  “你是因为阿盏放过闵思琢的?”临走前,贾甄甄还是忍不住问出了这个问题。
  上辈子,闵思琢是真的死了,是不是死在金宴竹手上,贾甄甄不知道。
  但这辈子,杀闵思琢的人是金宴竹,闵思琢却死而复生了。
  这不得不让贾甄甄怀疑。
  “不是。”
  金宴竹倏忽间攥住囚衣。
  见贾甄甄眼底滑过一抹失落,金宴竹喉结滚了滚,语速飞快道:“皇上让我去皖南暗中监视闵相,我刚到皖南,他就死了,可能是他查到了什么,或者触碰到了什么人的利益,你让甄让在皖南一切小心。”
  “好。”贾甄甄轻轻颔首,走了两步,又猛的回头,真切笑道,“谢谢你,金公子。”
  金宴竹淡淡笑了笑,目送着她离开。
  直到贾甄甄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走廊的尽头,他才近乎呢喃道:“是你啊!”
  在要杀是闵思琢那一瞬间,不知怎么的,他突然就想到了贾甄甄。
  她和闵思琢关系那么好,若是闵思琢死了,她应该会很难过的吧!
  那个一闪而过的念头,让他放过了闵思琢。
  可这件事,只能一辈子烂在他肚子里了。
  贾甄甄从天牢回到甄家,天边都泛起鱼白了。
  她强撑着给甄让写了一封信送出去之后,便倒头就睡了。
  等她再醒来时,已是日暮时分了。
  “怎么样了?阿盏他们怎么样了?”贾甄甄一睁眼,就急急问道。
  林姑姑取过外衫替她披上,“没事了,今天刑部审了一遍,金公子说,那些事情与金小姐无关,都是他做的,他还拿出了证据。”
  贾甄甄嘴角抽了抽。
  这还是她第一次听见,犯人拿证据证明自己有罪的。
  “父皇那边怎么说?”
  林姑姑将参汤递给贾甄甄,“这案子审完快到宫门下匙了,应该会到明天早朝再议。”
  明日早朝再议,那就还有回旋的余地。
  贾甄甄迅速将汤碗又塞到林姑姑手上,翻身从床里面拖出一个匣子来。
  匣子是惊蛰交给他的,里面都是甄让的宝贝。
  甄让走后,贾甄甄翻腾过几次,记得里面有一个朝臣的名单,都是可信之人。
  “姑姑,你把这上面的名单扫一眼,然后现在赶紧去金家找金叔,给他透漏几个,让他今夜去给这些人送礼,求他们明日在朝堂上帮金宴竹求情。”
  贩卖私盐这罪名,可大可小,只要有人求情,金宴竹就不会死。
  “是。”
  林姑姑转身要走,却又被贾甄甄叫住,“算了,还是让方鹤去。”
  林姑姑去太显眼了。
  这一番折腾的,贾甄甄又是一宿没睡好。
  第二天,左等右等,好不容易等早朝散了,宫里才传出消息。
  金宴竹贩卖私盐,被判流放南境服役。
  贾甄甄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
  服役就服役,好歹命还在。
  “陛下说的是即刻就出发的,公主您若是想去送金公子一程,还得赶早去!”
  一听这话,贾甄甄当时换了身衣裳,出了门。
  赶到城门口时,金宴盏正泪眼婆娑的抹眼泪,傅子垣正手足无措拎着袖子给她擦眼泪。
  “滚!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哎,不脏的,我今天出门刚洗过的……”
  贾甄甄没忍住笑出了声,傅子垣耳尖瞬间听见了,当即怒气冲冲瞪过来,“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自然是笑我该笑的。”贾甄甄从马车上下来,走到金宴竹身边,轻声道,“一路保重。”
  金宴竹轻轻点头,“公主在盛京也一切保重。”
  几人又说了几句,衙役就带着金宴竹上路了。
  贾甄甄本有心想安慰金宴盏,但见她跟傅子垣俩正在‘吵架’,便识趣的走了。
  她昨晚一宿没睡好,坐在摇晃的马车里,不一会儿就有了困意。
  迷迷糊糊的,贾甄甄便做了一个梦。
  梦里是她初见甄让那天。
  薄雾凕凕中,一身绯色状元袍的甄让,分花拂柳打马而来。
  从楼下经过时,仰头对她一笑。
  贾甄甄也无意识咧嘴冲他笑了笑。
  接着梦境陡然一转,到了他们成亲的时候。
  甄让眸色热烈看着她,“要不我帮夫人回忆一下?”
  “不要。”梦里的贾甄甄娇羞捂脸,想要逃,却被人攥住手腕,一把拽进了黑暗里。
  等她再睁开眼时,就看到白衣上染了大片红梅的甄让,立在不远处,神色温柔看着她。
  “甄甄,对不起啊!我以后不能再陪你了,你要好好的。”
  “你在说什么?”贾甄甄想朝他走过去。
  可她每朝前走一步,甄让就朝后退几分,贾甄甄瞬间慌了,“甄让,你要去哪儿?你不要我了吗?”
  “甄甄……”甄让轻轻叹息着,冲她伸手。
  贾甄甄扑过去,抱住他时,却发现甄让身上‘湿漉漉’的。
  “这又没下雨,你身上怎么……”
  话说到一半,看清楚自己手上的水是红色的时候,贾甄甄瞬间吓的尖叫一声。
  “甄让……”
  贾甄甄以病中垂死惊坐起的架势起来,吓了林姑姑一跳。
  “公主这是怎么了?做噩梦了?”
  看到自己还坐在马车里,贾甄甄捂着胸口,重重喘息了好几下。
  “嗯。”
  “这几日事情太多了,回府我给公主煮碗安神汤。”林姑姑将帕子递给贾甄甄。
  贾甄甄胡乱擦了擦汗,见马车不动了,便知道甄家到了。
  掀帘从马车上下来,正要往府里走时,猛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贾甄甄心里咯噔一声,瞬间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马奔到府门前,马背上的人连滚带爬下来,抖着声道:“公子在皖南出事了。”


第九十章 
  正午三刻; 秋雨萧瑟。
  “公子……”惊蛰伏在草丛里,压低声音道:“四公主简直欺人太甚!”
  甄让之前中了一刀,此时伤口还在出血。
  甄让小声道:“多说无益; 段衡呢?”
  惊蛰垂下眼睛,手紧紧攥着刀柄; 只轻声道:“他没出来。”
  “什么?!”
  惊蛰赶紧拉住要冲出去的甄让,神情狠狠道:“公子!他是段家的人,段家再怎么样,都不会对他动手的!但我们不一样; 段家现在已经是决意要置我们于死地。”
  “但是段衡……”
  “公子,公主还在盛京等你回去呢!”
  这话如同一个闷棍,一下子打中了甄让的七寸。
  是了; 贾甄甄还在等着自己回去呢; 而且身上的伤……
  甄让终于放弃了此刻出去,等着远处搜捕的人离开以后,甄让才长舒一口气,道:“惊蛰,你帮我包扎一下伤口。”
  “是; 公子。你忍着点。”
  “嗯。”
  惊蛰迅速撕开袖子,简易地包扎着甄让的伤口。
  甄让尽量忽略这种疼; 只是抬头看着天。
  贾敏这次出手,来势汹汹,仿佛疯了一样。
  甄让问道:“你知道贾敏是怎么回事吗?你从盛京来的时候,盛京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没有; 我走的时候,盛京一切都好。”
  惊蛰刻意隐瞒了金宴盏的事情,这是他离京之前贾甄甄刻意交代的。
  而且此时; 甄让实在不宜分神。
  “那她怎么会……”甄让有些疑惑。
  惊蛰道:“之前听人说贾敏和段衡之前就有嫌隙,这次段家的事情又伤及根本。”
  “也是。”
  两人挤在草堆里,浑身湿透。
  冷风吹过,甄让嘴唇都有些泛白。
  惊蛰道:“公子,不如我们去府衙调人?直接端了他们!”
  惊蛰已经知道了甄让真皇子的身份,只要甄让亮明身份,还怕她贾敏手里这一个小小的皖南?!
  “再等等吧。”甄让道。
  “她已经动手了,公子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甄让不答话。
  他到皖南已经有几日了,刚来的时候,暂时住在驿站,皖南一切都好。
  皖南商人非常多,有属于自己的公会。
  这个公会已经存在了上百年,堪称牢不可破,其中以段家为首。
  段家不崇尚做官,因此一开始甄让去段家的时候,就双方谈话时貌合神离。段家的叔公不停打太极,有用的消息没有一条。
  闵相的死虽然是病死,但是却不是简单的病死。
  甄让道:“那个大夫怎么样了?”
  “已经早两天被人送上京了,目前一切都好,公子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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