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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花血花-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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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那人突然叹了口气道:“把他拖上车来吧,我救他不但为的是要找那伤他之人,也为四字同病相怜,当年有一个我身受那么重的剑伤,毁了容貌,不成人形,想不到二十年后的今天,竟又有一个人遭遇跟我一样,可怜啊可怜,可恨啊可恨,我自己要报这个血仇,也要为他索还这笔血债,抱他上来吧。”

这一番话听得十丈飞红心中狂跳,他心想:看呼延明对他那份恭敬,听他那种颇为自大的口气,此人一身功力绝不等闲,尤其可观的应该是他那套“龙蛇十八式”的刀法,而且此人心胸狭窄,不能容物,有意要除去伤自己那人,西门厉不也以刀法见长么,有朝一日若是让他两个刀对刀的拼上一阵,岂不是很有意思……”

心念转动间,人已被呼延明抱上了马车,马车里虽然比外头暗,但并不是暗得看不见东西。

就在这时候,耳边传来一声轻轻呼叫:“好怕人的一张脸!”

十丈飞红几几乎同时从心里也叫了一声:“天啊,这还是人么?”显然,两个人都觉得对方“像貌”怕人。

车里坐着一个人,穿一袭宽大的黑袍,很瘦,因之也显得那件黑袍特别大。

头上,长发披散,雪白雪白的一头长发。那张脸,疤痕纵横,赤红赤红的,嘴歪眼斜,没鼻头,要不仔细看,简直分不清五官。

那件黑袍的下摆更见宽大,把他两条腿都罩了起来。

一双手臂缩在宽大的袖子里,也几几乎让人看不出里头是否有手臂在。

十丈飞红猜一定有,至少该有一只手臂,要不然他怎使刀?呼延明把十丈飞红放在那白发黑袍怪人身侧后,立即退了回去,而且又掩上了车篷,旋即,车轮转动,马车又往前驰去。

那白发黑袍怪人突然自右衣袖中伸出了一只手,一下按住了十丈飞红心口上。

十丈飞红并不是真的人事不省,他马上就觉得一股炙热的气流传进了心窝,浑身的痛楚立即就减少了不少。

这白发黑袍怪人好精湛的内功修为。

十丈飞红不但震动,简直惊骇。

惊骇归惊骇,可是他不能这么赖着不醒,他先呻吟了一声。

他这里一声呻吟,马上又觉得那股热流增强了不少,一进心口就跟成千上万的小蛇一样,顺着血脉往他四肢百骸乱窜。

他知道,到了该睁眼的时候了。

他睁开了眼,适时耳边传来了白发黑袍怪人的沙哑艰涩话声:“年轻人,别动,我在给你疗伤。”

十丈飞红不得不看他一眼,不得不吓得发出一声惊呼。

白发黑袍怪人适时又说了话:“你看我怕人是不?年轻人,你自己该知道,你比我好看不到那儿去。”

十丈飞红抬手要往自己脸上摸。

白发黑袍怪人及时喝道:“别动,年轻人,刚才不告诉过你么,我在给你疗伤!” 十丈飞红忙又把手垂了下去,道:“我的脸……”

白发黑袍怪人叹了口气,道:“其实,你又何必摸,你自己受了些什么伤,难道你自己不知道?”

十丈飞红道:“我,我记得脸上让人砍了三刀。”

白发黑袍怪人道:“这不就是了么,一张脸能有多大的地方,让人在脸上砍了三刀,那张脸还能好看么?”

十丈飞红道:“这么说,我的脸已经毁了?”

白发黑袍怪人微一点头,道:“我不瞒你,瞒你也没有用,你迟早会知道的,你现在这张脸跟我这张脸差不多,不过将来好了之后,可能会比我这张脸好看一点儿。”

十丈飞红沉默了,没再说话。

他心里的感受,只有他自己明白。

其实,别人也应该不难明白。

西门厉的这一阵砍杀,使他完全变了个人,从今后谁也说不出来他就是十丈飞红了。

真要说起来,肉体上的痛楚他还能忍受,使他难以忍受的,是心灵的创痛,他从此失去了小青。

他从此失去了一个爱他,他也爱的人。

他不能否认,第一眼他便喜欢了那个女孩子,茅屋独处时,他的情焰更高更烈更盛。

先前他认为她还小,及至茅屋独处,他才发现她已经长成了,她的人,她的思想都已经成熟了,甚至于比他还成熟。

因之,他使得自己忍人所不能忍,受人所不能受,支撑着没在西门厉刀下断魂丢命,为了重回到小青身边。固然,他忍人所不能忍,受人所不能受,也是为了把自己的伤势告诉卓慕秋,可是他不能否认也是为小青。

然而,他没想到,西门厉在他脸上也砍了三刀。

只听那白发黑袍怪人道:“年轻人,何须如此?一具皮囊而已,我跟你的遭遇一样,但是打从当时到如今,我又让自己活了二十年。”

十丈飞红没马上接口,半晌之后他才道:“老人家,我也会让自己活下去的。”

“老人家?”白发黑袍怪人道:“年轻人,你以为我多大年纪了?”

十丈飞红道:“这个……我请教。”

“这才是,”白发黑袍怪人道:“无论什么事,都要先弄个清楚,年轻人,我今年才不过四十来岁,还不到五十。”

十丈飞红着实地怔了一怔,不由地往白发黑袍怪人那一头披肩的白发看了一眼。

白发黑袍怪人马上就发觉,哼哼两声道:“我明白了,你是看我长着这么一头白发才称我一声老人家的,是不是?年轻人,我这头白发不是老白的,而是急白的。”

十丈飞红一怔,暗道:急白的?只听人常说急能把一个人的头发急白,却没有想到真有这种事……

他这里心念转动,白发黑袍怪人已接着说道:“你不信么,你可听说过,伍子胥怕过不了昭关,一夜之间鬓发俱苍,他只不过急了一夜,一夜之间把头发胡子都急白了,何况我整整急了二十年?”

十丈飞红迟疑了一下道:“什么事让阁下整整急了二十年?”

白发黑袍怪人道:“二十年前,我的遭遇跟你一样,可是我还不及你幸运,受伤之后我被困在一个地方,想出出不来,因之我急了二十年,结果把一头黑发全给急白了。”

十丈飞红看了他一眼道:“阁下被困在了什么地方一困整整二十年?”

白发黑袍怪人沉默了一下道:“年轻人,那地方你不会知道的,你我同病相怜,告诉你也无妨,那地方远在大漠‘白龙堆’,是一座城,一座前古迷城!”

十丈飞红听得心里一跳,他记得他听佟福说过,卓慕秋当年赴“魔刀”西门厉之约,就是往大漠前古迷城,使得卓慕秋差一点没能回来的,也是大漠那座前古迷城,而且听佟福说,那座前古迷城里,有个可怕的怪人。

难不成佟福所说,卓慕秋所遇的那个可怕的怪人,就是眼前这白发黑袍怪人么?他心中念转,口中却道:“大漠‘白龙堆’,这地方我听说过,可是大漠‘白龙堆’有座前古迷城,这我就不知道了!”

白发黑袍怪人道:“何止你不知道,放眼当今,知道大漠‘白龙堆’有座前古迷城的人,也不过三几个人而已。”

十丈飞红道:“顾名思义,这座城大概是迷城前古,既称迷城,它自然是跟座迷阵……”

白发黑袍怪人冷哼一声道:“何止是跟座迷阵一样,那里头的一草一木无不按照九宫八卦排列,无不暗含生克妙理,奇奥博大,变化无穷,要不然它岂能困得住我?”

听口气,这白发黑袍怪人的确是相当自负。

十丈飞红道:“前古迷城既是这么一座城池,阁下一困也困了整整二十年,那么二十年后的今天,阁下又是怎么脱困的呢?”

白发黑袍怪人吸了一口气道:“说来话长了,年轻人,我就长话短说吧,我这个赶车的,就是他帮我脱出了困我整整二十年的前古迷城,提起我这个赶车的,他可是中原武林大有来头,威名赫赫的一个人物,‘霹雳斧’呼延明,你可听说么?”

十丈飞红心想:何止听说过,我一眼就认出他来了……

心里这么想,嘴里却惊呼一声道:“原来是‘霹雳斧’呼延明啊,我久仰,我久仰……”

目光一凝,道:“‘霹雳斧’呼延明确是我们中原武林威名赫赫,不可一世的人物,他居然肯充任阁下的车夫,足见阁下的身份……”住口不言,没再说下去。

他想弄清楚这白发黑袍怪人究竟是当年怎么一位人物,可是他不便直问,因为有些当年有过惨痛遭遇的人忌讳这个,他这么问,问得够技巧,也不着痕迹。

只听白发黑袍怪人道:“年轻人,你想知道我是谁,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物?是不是?那么让我告诉你,二十年前的我已经死了,不提也罢,二十年后今天的我,是大漠‘白龙堆’前古迷城的城主,你要是愿意,可以称我一声城主,我左右已经有一个人了,他是我的车夫,是我的仆从,也是我的侍卫,总而言之一句话,现在的他一身兼数职,我需要什么,他就是什么,今后我还会不断地广纳中原武林好手作为我的部下,我都有适当的职位给他们,现在他们跟随我左右,将来武林一统,论功行赏,他们一个个都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

十丈飞红听得心里跳了好几跳,心想:此人好大的野心啊,刚脱困出来,死里逃生便想席卷武林、称霸天下!只听白发黑袍怪人冷哼一声道:“其实,早在二十年前这天下武林便该是我的,要不是那阴狠卑鄙的无耻匹夫——”

倏地住口不言。

十丈飞红看了他一眼,试探着问道:“二十年前害城主的那个人么?”

白发黑袍怪人目闪厉芒,冷然点头,道:“不错,就是他。”

十丈飞红紧跟着问道:“他是……”

白发黑袍怪人目光一凝,道:“年轻人,我的事已经告诉了你不少了,你的事到如今还只字未提,不管怎么说,是我救了你,你总不能让我对你一无所知。”

十丈飞红暗道:此人颇机警,也很狡猾,不是个好对付的人,看来今后得小心点儿……

心里这么想,嘴里说道:“城主,我不愿意提起我的过去。”

白发黑袍怪人道:“年轻人,你我俱是伤心断肠人,真要说起来,我的遭遇比你更惨,我都能二十年活得好好的,你还有什么可讳言的!”

十丈飞红道:“城主,我不只是失去了一个我!”

白发黑袍怪人道:“你还失去了什么?父母?妻儿?”

十丈飞红微微摇了摇头,道:“我的父母已经过世多年了,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成亲,一个在江湖上过日子,讨生活的人,在没有一点成就及足以保护妻子的能力之前,是不敢轻言成家的!”

白发黑袍怪人道:“我明白了,你是指情人,是不是?”

十丈飞红道:“我不知道能不能称她为情人,要说她是我的红粉知己,应该更恰当一点。”

白发黑袍怪人道:“她长得很美,是么?”

十丈飞红道:“那是当然,不过更重要的是她人很好,她有更美好的内在。”

白发黑袍怪人哼地一声道:“我却以为世上的红粉蛾眉,找不出一个比二十年前的一个女子更美,更好的了。”

十丈飞红轻“哦”一声道:“看来城主也跟我一样,她是……’白发黑袍怪人那满是疤痕的丑脸上闪过一丝抽搐,道:“她是我的妻子。”

十丈飞红一怔道:“看来城主早在二十年就成了家。”

白发黑袍怪人道:“我何只已经成了家,当时我的妻子已经怀了身孕,仔细算算她怀的不管是男是女,现在也都跟你差不多大了,我离家的时候,我的妻子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十丈飞红道:“那么城主的夫人现在……”

白发黑袍怪人道:“我离开前古迷城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赶回家看我的妻儿,我的家还在,可是人已经不见了,事隔二十年,不知道她是不是还在人世!”

说着话,他两眼之中闪漾起泪光,看来他夫妻情爱甚笃,至少他深爱他的妻子。

十丈飞红心里禁不住为之一阵恻然,暗暗一叹,道:“物是人非,妻离子散,人生之悲惨莫过于此,城主的遭遇果然比我还惨。”

白发黑袍怪人道:“刚才你说,一个江湖人在江湖上过日子,讨生活,要是没一点成就,没有保护妻子的能力,不敢轻言成家,早在二十年前我已经有了相当的成就,也有了足抵半个武林的势力,奈何我不但没能保护自己的妻子,便连自己也没能保住……”

十丈飞红方待再说。

白发黑袍怪人目光一凝,话锋忽转,道:“怎么谈着谈着又谈起我来了,年轻人,当着我,你不该讳言你的过去,告诉我,你是现下中原武林中的那一个?”

十丈飞红心里转了一转,道:“城主,我一身所学不算差,可是我没有什么名气,城主在大漠二十年,恐怕不会知道我……”

白发黑袍怪人道:“不要紧,我有个熟知中原武林巨细的人。”

十丈飞红知道他指的是“霹雳斧”呼延明,心想:就是因为你有个熟知中原武林巨细的人,我才不能对你说实话……

他道:“恐怕‘霹雳斧’也不会知道我,他威名赫赫,怎会知道我这个无名小卒,城主,我姓于,单名一个金字。”

白发黑袍怪人道:“于金,呼延明,你听说过么?”

只听呼延明在车外应道:“回城主,属下没听说过,也不知道中原武林有这么个人。”

十丈飞红道:“城主,我没说错吧?”

白发黑袍怪人眉锋微皱,道:“你说你一身所学不算差?”

十丈飞红道:“或许是老王卖瓜,自赞自夸……”

“不,”白发黑袍怪人道:“别的我还没见过,你的内功造诣我已经很清楚了,确实不差,不但不差,而且几乎跟呼延明不相上下,只是像你这么个人,怎么会没名气!”

十丈飞红道:“城主,我有一身不俗的所学,也在江湖上走动过不少日子,却只跟人拼斗过一次,就是使我受这么重的伤的这一次。”

白发黑袍怪人倏然而笑:“你这是出师不利。”

十丈飞红道:“可以这么说。”

白发黑袍怪人看了他一眼,道:“年轻人,这就不对了,你要是初初踏上江湖路,或许会只跟人拼斗过一次,你既然在江湖上走动过不少日子,又怎么会只跟人拼斗过一次,江湖可不是个饶人的地方。”

十丈飞红道:“这个我只要略作解释城主就不会认为不对了,就因为我有一身不俗的所学,没有名气,所以我想一举成名,要想一举成名,跟些一三流的角色斗早没有多大效用的,必须找个有名气的一流高手斗斗,只能一举斗败他,马上就能震动整个武林,如此一来还怕不能一举成名么,就因为这,虽然我在江湖上走动的日子不少,可是我尽量避免跟那些二三流的角色朝面,甚至于我躲他们,避他们,只找那有名气的一流高手,好不容易我找到了——个,结果……”

苦笑一声,住口不言。

白发黑袍怪人摇头说道:“年轻人,你错了,不但错而且大错特错,厮杀拼斗胜负之数固然取决于所学的深浅,但经验也是不可或缺的,甚至可以说胜负之数有一半决定在经验两字,以你的内功造诣看,你这一次的拼斗十有八九是输在这两字经验上,而不是所学不如人,你应该多找二三流的角色拼斗,尽量吸取经验……”

十丈飞红苦笑一声道:“我要是早有个人指点不就好了么?”

白发黑袍怪人道:“年轻人,你现在碰见我,还不算晚,只要你愿意,不出半年工夫,我保证你可以洗雪前耻,报此大仇,一举成名。”

十丈飞红道:“城主的意思是……”

白发黑袍怪人道:“得能相逢便是缘,何况你我同病相怜,不瞒你说,我刚才也告诉过你,我现在需要人手,急需要好手来增加我的实力,一个人是不足以言一般武林的,说得明白一点,我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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