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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人不举(重生)-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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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得装相,我抚过胸口,痛心疾首道,“寡人才听闻噩耗,料到你也想回家去探亲……”
  “奴婢不想,”芙妍急切地抢话道。
  我呃着声,转头看穆娴。
  穆娴将眉一皱,长叹一声道,“芙妍,不是本宫不留你,你母亲病逝,你不回去看,往后会抱憾终身的。”
  芙妍咦呜呜的哭着,眼睛还往我面上瞄。
  我扶额哀声道,“你替寡人回去看看你母亲。”
  王嬷嬷照顾了我那么久,她死时我都不在她身边,我确实难过。
  我对她道,“寡人赐你些嫁妆,你回去也好嫁人了。”
  芙妍手脚直颤,一脸难以置信的问我,“陛下真要奴婢走?”
  我面无表情,“昂。”
  芙妍瞬时泪如雨下,她寒凌凌道,“奴婢第一次的话您要记一辈子吗?那时奴婢不过时心气儿高些,您便要把奴婢往死里记恨,奴婢如今悔了,您就不能再给奴婢一次机会?”
  我听着脊背上的汗毛竖一片,直扯穆娴道,“爱妃,寡人这一生只宠你一人,别的什么人寡人根本看不在眼里,她就是在凭空造谣寡人,寡人对她没心。”
  穆娴原本在一旁看笑话,被我一拉,立马就显出一副吃醋的表情,直朝外道,“胆敢当着本宫的面调戏陛下,来人!把这贱婢拖出去!”
  这一声出,就见几个宫女跑进来,抓着芙妍的手朝外拖。
  芙妍此刻再没了那点矫情,连忙挣扎朝地上磕头,“娘娘!娘娘!奴婢知错了,请您快快放奴婢出宫去吧……”
  我也在旁边帮腔,“爱妃算了吧,看在她是寡人嬷嬷的女儿份上,就放她走吧。”
  穆娴故意抱着手侧身哼道,“还不快滚出去。”
  芙妍连连称是,一溜烟跑了。
  将才还跟我黏糊糊,跑的时候看都没看我一眼,说的情深似海,其实还不值一根狗尾巴草。
  我冲穆娴挤眼睛,“爱妃,高啊。”
  穆娴嗤着声,旋身站到窗边,抬手将窗户关了,她道,“宫里人市侩着,比谁都知道逢高踩地,芙妍蠢了些,要是像白荷那样的,陛下没个人看着就要着了道。”
  我颇为赞同,“嗯,寡人确实不会看人,这是祖传的毛病,要怪也只能怪寡人的先生是谢弭。”
  穆娴绷住声,未几扭着身坐到桌前,与我道,“太子殿下是不是去清孙家了?”
  我嗯着声,“他忙死了,三天两头没得歇。”
  穆娴点点手,道,“男人就得这样,成日吊儿郎当成个什么气候。”
  我拘谨的蜷着腿,难得羞涩道,“寡人就是看他忙,总想补偿他。”
  穆娴对我上下一打量,“臣妾瞧是你贪他的□□,恨不能挂他身上。”
  我没有,我不是,我真的只是单纯的想补偿他。
  “寡人向来善解人意,你别把寡人想的有多龌龊。”
  穆娴呸着声,“你个臭丫头,瞧着老实,心里花花肠子一堆,得亏太子殿下身子健壮,要不然你早晚得爬墙。”
  我朝她吐舌头,“寡人是天下第一痴情种,只爱秦宿瑜。”
  穆娴推我上床,“睡你的吧。”
  我一侧身翻进床里,再不管其他。
  我睡得没多沉,有人叫我就醒了。
  我张眼瞧见秦宿瑜,朝他伸手道,“我的金元宝呢?”


第73章 叫夫君73
  秦宿瑜摸出两根金条朝我晃晃; “要不要?”
  要!金元宝哪有金条吃香,傻子都知道选金条。
  我一把抢到手,放嘴边咬了一口,确定是真的我才赶紧塞兜里。
  穆娴站旁边; 瞅着我笑; “陛下; 衣裳还要吗?”
  我一个激灵,先往秦宿瑜面上瞧; 他好像不太在意; 我便也做随意状道,“自然要的。”
  秦宿瑜将我拉起来,也随意问道,“你又要什么衣裳?”
  我和穆娴相对看一眼; 她颇有默契道; “女儿家的; 不好说。”
  秦宿瑜倒没揪着不放,率先牵我往出走。
  我扭身感激的对她笑笑,旋即给雨鸢打了个眼色; 雨鸢立时了然; 后退进门里。
  我们回紫宸殿已在深夜; 西洋钟指向三更,估摸睡不到些时辰天就要亮。
  秦宿瑜的脸上有些许疲倦,我看着心疼,急忙推他上床道,“你快歇歇。”
  秦宿瑜拍拍我手,自顾解了外衫,“我沾了风霜; 你离我远些。”
  我才不怕,他累成这样,我好歹要殷勤侍奉,我狗腿的给他捏肩,“我给你端茶倒水。”
  秦宿瑜张着唇笑,“可别,你好生躺着我就一身轻。”
  老不正经,瞧着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还想着要跟我这样那样,我忸怩着声道,“死鬼。”
  秦宿瑜脱掉靴子换上木屐,斜眼瞟我,“睡床上去。”
  我扭扭腰,抬袖子半遮脸瞧他。
  他也瞅着我。
  我羞得跺一下脚,照着他的话侧躺到床畔,我怕他扯衣裳麻烦,干脆自个儿解了,只露着肩道,“秦郎……”
  我觉着我这一声够味,喊出了我对他的眷恋和迫不及待,他要是不冲上来跟我水乳交融一番,委实对不起我如此放低身段。
  秦宿瑜的眉毛高高挑起,那嘴边勾一抹笑,他站直了身。
  我蹙着眉,期期艾艾的望着他。
  就见他头也不回的进了浴室。
  我……白嗲了。
  他就是个没眼力劲儿的死人,我卖俏扮给瞎子看都比给他看的好,得亏是父皇将我指婚给他,要不然他和谢弭一样,都是打光棍的命。
  我气的卷住褥子,张着腿独占龙床,他今晚别想这么轻松上床。
  雨鸢偷摸着进来,手里抱着衣裳怯怯问我道,“陛下,这近身衣怎么办?”
  怎么办,我现在就要穿,我得试试效果。
  我对她道,“挑出一件最亮眼的,寡人今晚就要给秦宿瑜尝尝鲜。”
  雨鸢犹豫道,“您确定?”
  我翘起身,“寡人什么时候说过不确定的事?”
  雨鸢便选出一件高腰淡粉襦裙,这件襦裙我没看出什么特色,直到穿上身才发现它内里有乾坤,它的布料透的很,腰身并着胸前都挤得恰到好处,雨鸢给我穿好后,一直偷瞄我。
  我便知有戏,我问她,“勾人吗?”
  雨鸢哎呀着笑,“奴婢怕太子殿下要发火。”
  我赶她,“去去去,你别乌鸦嘴。”
  雨鸢鼓鼓腮,小跑着把衣裳整理到柜里,就退走了。
  我在床上等了快一个时辰,秦宿瑜才磨磨蹭蹭出来,他散着发,眉目慵懒,倒平添了几分贵气,冲散了他身上的凶厉。
  我瞧他好看极了,我太有福气。
  我看他是越看越喜欢,奈何他过来却臭起了脸,指着我道,“哪儿来的衣裳,谁叫你穿成这样的?跟个肉段子一样,丑。”
  我往身上看看,该细该胖的地方都在,我自己都瞧得出妩媚,他这不是凭空污蔑吗?
  我打他的指头,火道,“你才丑,我哪里丑了?”
  秦宿瑜抬腿跨到床里,侧身睡倒,当着我的面把眼睛闭上,却是一副不理人的姿态。
  我挤到他怀里,望着他想哭,“我特意叫尚衣局做的,你都不看我。”
  秦宿瑜便睁眼,他的目光定在我面上,须臾往下移,只瞧着我胸前道,“挤坏了。”
  我抬腿架他腰间,脸凑他唇边和他相吻,“可挤了,要你揉揉才能好。”
  秦宿瑜伸长手揽住我,另一只手给我解了衣裳,他还看着我,手却没动了,他说,“以后别穿了,我不喜欢。”
  我欢快的吻着他,“我晓得了,你最喜欢我赤条条,这些破衣裳挡住我的美貌了。”
  秦宿瑜拉过被子将我们罩住,我只觉一酥,他就得逞了,我润着眼承他力,撅嘴道,“……你走嘛。”
  秦宿瑜没走,他更嚣张了。
  我细细叫了一声,将脸贴到他的胸前,兀自由着他摆布,西洋钟敲了一响,我揪紧了他的手,终是哭出来,“你睡不睡呀?”
  秦宿瑜指尖挑着我的头发拂过腰,他轻声道,“及腰了。”
  我一口咬住他,眼泪落了他一脸,“阿瑜,我,我不要……”
  “嗯,”他低低回应我,只凶的要吃人,“你头发长了。”
  我迷离着眼看他手,他伸着手指划过其中,让它们撒落到枕头上,我眼前模糊起来,只蔫着气喘道,“剪,剪了……”
  他气息逐渐不稳,扣着我道,“不剪。”
  我哭惨了,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只能摇头道,“那么长,梅雨会沾到。”
  秦宿瑜一顿,我也一顿。
  他忽地撤身躺倒。
  我也知说错话了,只能软着声问他,“还,还来嘛?”
  秦宿瑜冷声道,“你睡。”
  我哦着身,怯怯道,“黏……”
  秦宿瑜一翻身抱起我进浴室洗了。
  他真的给我很认真在洗,脸色如常,没点别的涟漪,他给我洗好就自顾背着我睡去。
  可怜我望着他的后背,直到第一声鸡叫都没等到他回头。
  他太小心眼了,我是扫兴了,但又不是故意的,他就不能装没听见吗?
  我也气,我一侧身背对着他,也渐渐睡着,朦胧间感觉有人将我团团搂住,我咂吧着嘴,扭过腰躲进他的胸怀里。
  一夜无梦。
  隔天我是睡到下午醒的,秦宿瑜早不在了。
  我用过膳在院里坐了会儿,周欢瞧我无聊找出个蹴鞠来让我玩。
  院里宽敞,我叫他们几个小太监陪我玩,拦网将好设在西墙。
  我鲜少玩蹴鞠,父皇也不提倡我玩,他说我已经够皮了,再玩个球,只怕要野上天,他巴不得我整天坐在书房诵经念书,跟秦宿瑜一个样儿。
  我踢着蹴鞠朝网门跑,周欢在我对面乱蹦乱跳,对着随伴的小太监急红了眼,“拦住陛下!快拦住陛下!”
  凭我高超球技,躲这几个小太监根本不在话下,我左拐右拐直接冲到射门区,周欢连拍着大腿,慌得一头汗。
  我哈哈笑两声,狠狠一脚踢了出去。
  那蹴鞠就从这里腾的飞高,一下跃出了宫墙,飞不见了。
  在场的小太监都傻眼儿,一时都缩在墙边不吱声。
  我尴尬地晃晃脚,自己说自己道,“有力没处使,全耗球上了。”
  周欢那还僵着地脸一下笑出,他谄媚着声道,“陛下神力无穷,区区蹴鞠哪能承受陛下地脚力?”
  这见鬼的吹捧话我还真听的通体清爽,我背着手道,“罢了,这种小物件儿委实不适合寡人耍弄。”
  周欢赶忙道,“全赖它没福。”
  我乐道,“寡人今儿个头次晓得你嘴儿甜,都跟谁学的?”
  周欢嘿着笑,“没,没跟谁学,全是奴才自己参悟的。”
  我甩甩袖子道,“敢情你还能悟道,那让你呆寡人身边当个太监实在埋没了人才,寡人送你去清虚观参道吧,说不定百年后你也能成为一介道学宗师。”
  周欢就笑不出来了,他双眸一湿,哭丧着脸道,“陛下,奴才知错了,您就别为着昨儿个的事记恨奴才了。”
  我哼一声,“寡人哪儿敢记恨你?没得又要告到皇儿那里。”
  周欢便伸手往自己脸上打,一下一下打的还挺响,“陛下,奴才也是怕您被人占了便宜,您是全天下最最精贵的人儿,那谁能摸您吗?没得脏了您的脸,奴才也是逼不得已,您就饶了奴才这次吧。”
  我瞧他脸都红了,也不免心软,只道,“别打了,去把蹴鞠捡回来。”
  周欢哎着声,苟着腰要朝外跑。
  昨儿雨鸢曾说过,要我多逛逛,目下也没甚事,我该去外头走走。
  我叫住周欢道,“等等,寡人随你一同去。”
  周欢面露难色,瞧着是要劝我,我待要斥他,雨鸢拿着披肩过来,她给我穿好,微笑道,“奴婢也想去外面看看,陛下带奴婢一起吧。”
  “那就一道走吧,”我说。
  雨鸢望过周欢,周欢便低下头,站到我身后去。
  跨过门槛就是宫墙外,我沿着行道缓慢朝东边方向走,那蹴鞠飞的算远的,我估算着约莫是飞到外宫去了。
  现下天凉,走两步就觉得冷,我揣着手到袖里,加快了步子往外宫门口走。
  外宫那里有人候着,我走近才看到是裴煦,他手里正拿着蹴鞠,瞧我来了,先躬身跪倒,“微臣拜见陛下。”
  我才听过秦宿瑜的话,现在再看他就总觉得他阴险,我朝他抬手道,“裴爱卿平身吧。”
  裴煦站起身,微低头道,“微臣路过捡到一只蹴鞠,想是从内宫出来的,就等在这里了……”
  作者有话要说:  梅雨:大便
  对不住,卡文了,今晚一更哈,么么哒。


第74章 叫夫君74
  我啊着声; 扭头对雨鸢看一眼。
  雨鸢小步到他面前朝他抬手。
  裴煦有那么一瞬迟疑,但还是将蹴鞠给了她。
  他静立在原地,身姿都没变,可我看着却直觉哪儿不同了。
  我有点怵; 但仍然保持着微笑和他道; “昨儿才说你要休息; 怎么还过来跑?眼下天儿冷,那块地就差收成了; 左右有太监看顾; 也不用你来回跑的。”
  裴煦矮着腰称是。
  我温和着声对他挥手,“回吧。”
  裴煦便跪地给我磕了个头,徐徐退走了。
  他的背影还是佝偻着,直到出了门都没有改变; 我瞧不见他什么表情; 但我想总归是不开心的吧。
  我对雨鸢道; “这蹴鞠不要了吧。”
  雨鸢哎一声。
  我没了散步的心,返身往回走。
  快要进内宫时,陡然下起了雨; 周欢忙不迭给我打伞; 我瞧着天边飘下来的雨丝; 呢喃着声道,“快过年了吧。”
  周欢乐着声道,“可不是,再过些日子就要到元正,宫里冷清了一年,终于要热闹一场了。”
  我侧睨着他,凉声道; “寡人怎么听着你挺雀跃的,合着平日你呆宫里空虚寂寞,非得到年尾人多了,你才能感觉到人气,寡人在你眼里不是人?”
  周欢堆着笑,奉承我道,“您是真龙天子,岂是凡人可比的。”
  我伸指戳他脑袋,“寡人信了你的邪,别以为你暗地打什么主意,宫里人多了,你油水也多了,说的人情味,其实还是钱味。”
  周欢扭扭捏捏道,“钱不钱的奴才也没想,就是好吃的能捞些,宫外头的那些杂食一年没吃到,想的紧。”
  我撇嘴,“人家是眼巴巴的瞅着宫里吃食,你倒好,惦记上外头的路边腌臜物儿。”
  虽然是那么说,我也馋那些街口吃喝,宫里的山珍海味吃多了,其实腻的慌,王太医往先还常说,宫里人大多的病都是吃出来的,大补的膳食吃多了往往身体会承受不住,反而吃些清粥小菜倒是养身,这话我没赞同,我觉着只要是好吃的,多多少少都有些对人身体不好的地方,即是想享受美味,那豁出命也是自找的。
  周欢挠着头道,“奴才眼皮子浅,也就这一口爱好。”
  鬼信,他就是个鸡贼头子,那底下送钱送物的指不定他沾了,只在我面前装老实,左右是我身边人,得点利也正常,我还不至于为着这点小事跟他掰扯。
  我扭两下脖子,大着步子沿青苔地踩着玩,雨鸢和周欢一左一右紧着我手道,“陛下,您小点心,这里地滑,一个不慎就……”
  我脚下一滑,当着一堆人的面直挺挺的坐倒。
  我早知道他们的嘴开了光,好的不灵坏的灵,只每次应验的都是我倒霉,疼是不疼,但脸丢尽了。
  雨鸢和周欢连忙将我扶起来,我正酝酿着要怎么骂他们,才抬头,就看见秦宿瑜和谢弭并肩站在我对面。
  我想砍人。
  秦宿瑜先过来拧眉道,“走路也不好好走。”
  我寻思着他这是在训我,昨晚他就没让我舒坦,现在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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