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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围观驸马火葬场-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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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步步走近,高大身躯投下的一片阴影将娇小的长公主覆盖,他嘴角微抿,道:“孩子是方杜若的?”
这话说得没头没脑,她只觉冷清得好笑,眼神望向小几上糕糕剩下的一小块点心,嘴角微勾,“与你何干?”
笑容落在他眼里更是刺痛,他一把捉住长公主手腕,皓腕纤细,在他修长的手指中不堪一折。
“放开。”她只微微用力挣脱桎梏,连动怒都不屑给他个眼神。
“殿下,你就当真这么狠心?”
当季明决不受控制地捏住她的下巴时,只觉一切都乱套了。见到那白嫩的下巴浮现起一点红晕,他仿佛碰到烙铁一般迅速撤手。
他也不想这样的。
长公主终于被迫仰头看他,却是檀口微张,吐出四字来:“毫无长进。”眼底的轻蔑一览无余。
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可能会怕他,但长公主显然毫不畏惧。任何胆敢用孩子威胁她的人,她都不会放过。
季明决只沉沉地盯着她,碧纱橱中躺着两个被他一掌打晕的仆妇,厢房外有几十号宫人侍奉,院落外还有无数锦衣卫随时待命,只要长公主一声令下,他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但他还是来了。
眼前人一言不发地盯着她,京仪觉得眼中微涩,明白同他已然说不通道理,正想转身,后脑却被他突然扣住,接着便是唇上被覆住。
季明决只近乎失神地吻着她,她同旁人说笑、她抱着孩子的倩影、她眼底的轻蔑无一不灼烧着他的理智。他只想用行动来证明她属于他。
长公主死死咬着牙关,丝毫不肯退让。他颓然地想起上次吻她,她也是这般调皮地不肯让他深入,只是那是四年前的往事了。
直到口中渗出血腥味来,季明决才将她放开。嘴角慢慢渗下血渍,是长公主咬的。
长公主亦擦去嘴角的一点水光,眼底却突然荡漾出笑意来。渐渐地,笑意越来越明显,她竟以手背轻掩,别过脸轻笑起来。
他不明所以,只有些恐慌地环住她的腰,颤声道:“京仪……”他猜不透长公主到底在想什么。
她笑够了,才贴着他的耳垂,吐气如兰道:“季大人,你真下贱。”
女子两靥绯红,眼底水光盈盈,还略带春睡欲眠笑意,娇娇弱弱地攀在他肩头,却不吝说出最恶毒的话来。
寒意迅速顺着季明决的脊背爬上来,蠕动着几乎要啃进他的五脏六腑中,“下贱”二字冲击得他微微失神。从前会躲在他怀里撒娇的小姑娘,现在毫不掩饰她的鄙夷。
他虽紧紧抱着长公主,却觉得自己不过匍匐于她脚边,而殿下是永远的居高临下,永远的高不可攀。
京仪满意于他的脸色一点点苍白下去,抬手正了正脑后挽发的玉簪,故意笑道:“季大人别怪本宫说话难听,你走了,本宫也就不再追究。”
身前人始终低垂着头,只有环在自己腰间的两条手臂如同铁链般紧紧缠绕,京仪压抑着心底的厌恶,想挣扎出来。
他却突然伸手抽掉那玉簪,狠狠砸在地上,两眼通红地质问她:“云鸣说我的血可给墨儿用药,可是真?”
水头极好的玉簪摔得粉碎,在厢房木质地板上爆裂出一朵翠色碎花。
长公主凤眼微眯,脸上没了调笑之色,只冷声道:“无稽之谈。”
他只抓住长公主的手腕,斩钉截铁道:“殿下,不要跟我说谎。”
他是最了解长公主的人,知道她神情如此转变,正是暴露了她心中最为挂牵之物。心底竟升起些诡异的自得,他终于有力反击:“殿下舍得只因为同我置气,就置墨儿于险境吗?”
墨儿与她的病症如出一辙,天生不足的孩子更让她怜爱,她的确……不敢用墨儿冒险。那日云鸣大师的话还回响在耳边,但她不愿因此便牵扯上季明决。
“季大人想是失心疯了,放手!”长公主轻轻吐出这句话后便不再多言,淡含厌恶地看着他,只是那眼神却比任何话语都来得有攻击力,两人之间又陷入沉默的较量。
季明决心生恼怒,伸手按住她左肩,不料长公主却吃痛轻嘶一声。
他立即就察觉到长公主左肩有伤,想来是雨夜奔逃不慎受伤。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竟被如此打断,他连忙撤手,道:“可弄疼你了?”
她只护着肩膀别过脸去:“滚开。”
“殿下,墨儿和糕糕是我的孩子吧?”
这声音如同惊雷般在她耳边炸响!
她心中一时千回百转,季明决心思极为深沉,她决不能出任何纰漏。打定主意,长公主开口道:“孩子他爹已经死了。”
的确死了,早在四年前就连同着她的少女岁月一同死了。
季明决本来笃定的神色微微破裂,他执着长公主的手怒道:“不可能!”
京仪亦是恼羞成怒,一下子挣脱他的桎梏,一反手甩在他脸上怒吼道:“有什么不可能!本宫说死了就是死了,你没有资格过问孩子的父亲!”
郎君左脸上登时就浮现出红掌印,他的嘴角又渗出血丝来,只是这次他以手背慢慢拭去血,双眼含笑地看着她,这笑容在她眼中便是最危险的信号。
他根本就是个疯子。
他学着她刚才的样子,贴着她的耳垂道:“殿下,你瞒不过我的。”
长公主眼底的怒意逐渐变淡,直至带上憎恶之意,他却忍不住心口狂跳,拼命才忍住将她一把拥入怀中的冲动。
他不过大胆一诈,竟真的逼出真相!
她咬咬牙还要否认,话却全部被那人堵在口中。长公主恨得下大力气咬他,他却仍不松开,任由血腥弥漫在两人口中。
季明决最后克制地在她唇上一吻。长公主说得没错,他就是下贱。殿下恨他厌他至此,那他就抽筋剔骨,将这一身血肉还给殿下。
他的命本就是殿下给的。
☆、第 63 章
长公主穿行廊下,快步往着前院佛堂而去,她上前,一掌拍在桌上,怒道:“大师为何告诉那人!”
木鱼声戛然而止,云鸣停下念经的动作。跪在蒲团上的僧人面露微笑,略有些无奈道:“季大人猜出来了?”
长公主寸长的指甲养得圆润水滑,大怒之下左手小指指甲竟齐根震断,然手上的痛比不上心底愤怒的万分之一,她气得口不择言道:“大师又怎知那人的狼子野心!”
云鸣自是处变不惊,好声好气地安慰她道:“血浓于水,终究是纸包不住火。殿下何必这样动怒,这也是为小公子好。”
说到墨儿,京仪心底的怒火才勉强按捺下两分。墨儿的病是从娘胎中带出来的,季明决从前能治她,自然也能治墨儿。
道理她都明白,然恐慌却又无孔不入,她自知失态,只能扶着膝盖,跪坐在蒲团上,闭眼道:“师傅您不明白……他会夺走本宫的孩子的。”
那人就是个疯子,没人会比她更明白。
自从他出现的一刹那,京仪就有预感,他绝不会善罢甘休。他是那样睚眦必报的性子,两世都死在她和时瑜手上,他一定会报复的!
云鸣及时察觉她的不对劲,抚着她的肩膀,道:“殿下?”
她抬眼望着云鸣眼中一贯的淡然和悲悯,牵扯一下嘴角,想开口却只叹息一声。
四年前她便夜夜不得安宁,直到两个孩子的降临才给她些许安心,然他又如附骨之疽般紧紧纠缠,为何不肯放过她?
云鸣轻抚她的发顶,安慰道:“殿下,解铃还须系铃人。”
点点清水落在蒲团前的地面上,晕开一小片冷湿。长公主脸埋在手心,双肩颤动,指缝中泄露出两三个音节:“您……不明白的。”
旁人都不会知道她心底的秘密,不会知道在她经历过一次流产后,墨儿和糕糕对她意味着什么。
唇上还在隐隐作痛,无一不提醒着她季明决是何等的强势。她透过指缝看着地上一滩清水和大师素白的衣角,一时竟哭得微微愣怔。
四年前就该一了百了,可你偏偏要回头纠缠。本宫除了孩子便一无所有了,你别怪本宫狠心。
……
他也没料到长公主竟会如此恸哭,只好递上一方素帕。当局者迷,旁观者又何尝不是?旁人如何能指摘长公主。
长公主身边永远有无数人簇拥,她难得有这样背过旁人哭得痛痛快快的机会。云鸣大师是大苦难大悲悯,是尊静静听她无理痛哭的佛像。在法师面前,长公主可以暂时做回李京仪。
直到一方手帕都被眼泪浸湿,京仪才堪堪停下,素帕在眼角擦拭两下,哑着声音道:“叨扰大师。”两人走出佛堂,却望见不远处小石潭旁立着一人,双手一左一右地抱着孩子,正是季明决。
三人并未察觉他们的目光,墨儿正仰头看着身边那人手执小石子,轻轻松松便打出七八个水漂,眼睛里全是羡慕。
他拉着身旁人的衣角,垫垫脚尖,显然跃跃欲试。季明决及时察觉他的心思,将他抱起站到小石潭旁的栏杆上,塞给他一颗石子。
墨儿掂量着手中的石头,回想着刚才爹爹的动作,有些害羞而不敢出手。一旁的糕糕急了,攀着栏杆叫道:“哥哥快点!我要玩我要玩!”
见哥哥还在犹豫,她又去纠缠季明决,一把抱住他的大腿,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仰头可怜巴巴道:“我要玩水水!”
“墨儿!”娘亲的声音响起,小公子吓得手一抖,“咚”的一声,那颗石子落入水中。
……
虽然昨晚娘亲仍和往常一般给他们念诗,哄他们睡觉,墨儿还是直觉娘亲非常生气。所以当季叔叔说要抱他骑马马的时候,他心动不已,却还是摇头拒绝。
被拒绝的季明决毫不生气,一把就将躲在廊柱后的小男孩抱起,让他骑在自己肩上,道:“怕你娘亲生气?”
小男孩只害羞地“嗯”一声。
他轻快地笑出声,将他的小手握进掌心,道:“不要害怕,你娘亲不会生气的。”
墨儿显然想不明白,闷闷道:“为什么呀?”
“因为我是你爹爹!”季明决将小男孩高高举起,两眼含笑注视着他的儿子,数年来游荡蛰伏、不见天日所带来的阴郁一扫而空。
就算墨儿天资聪颖,却还是反应不过来,昨天还是叔叔,怎么今天就成了爹爹?他没有爹爹呀!
将儿子搂在怀中后,季明决在厢房中视线逡巡:“糕糕呢?”
不愧是他亲女儿,他第一眼见到小糕糕就忍不住想把她捧到手心宠爱。
此时的糕糕小郡主正躺在摇篮中,翘着一只小脚,和脚上的罗袜作斗争。
长公主怕她着凉,午睡时一定要穿上罗袜。糕糕一觉醒来只觉得脚上的袜子碍事,便努力抬起小脚想把它撤掉。
于是季明决就看见女儿咿咿呀呀地扯着脚上的袜子。
糕糕是被娘亲教训过的,说什么也不肯让他抱,甚至裹着被子把头埋在摇篮中,不肯看他。
前几日还抱着他的手甜甜喊“叔叔”的女儿,此时却丝毫不给他面子。就连墨儿都被糕糕的态度感染,疑心就算他是爹爹也不能让娘亲消气,扭扭身子想要跑开。
季明决暂时把怀里的儿子放下,将糕糕抱起来,揉揉她柔顺黑亮的长发,轻声道:“起床了,爹爹带糕糕去玩。”
小郡主本在他手里张牙舞爪地想要缩回摇篮,听见那一声“爹爹”才停下动作,小眉毛一皱,认真道:“我没有爹爹。”
小家伙们的不配合丝毫不能减轻他的欢愉,他只从一旁取过她的外衣,捏住小手就开始替她穿衣服。好一通忙活后才勉强穿上小裙子,他将人抱在怀中就要往外而去。
然而小郡主拳打脚踢道:“不行不行!头发!”
他正不解,站在地上的儿子突然扯了扯他的衣角,解释道:“糕糕没有梳头。”
小郡主爱美,不梳个漂亮的花苞头,是绝不会踏出房门的。
他此时极有耐心,将小姑娘端端正正放到镜子前坐好,替拿起桌上的象牙梳,道:“糕糕要梳哪种头发?”
糕糕冲着镜子摇摇头,一本正经地吩咐他:“要包包头。”
季明决从前替长公主梳发,自以为梳个小姑娘的头发绝不在话下,谁知第一步就被拦住。学富五车的季大人不太明白,什么是包包头?
墨儿又承担起解释妹妹童言童语的责任,两手捏成拳头在脑袋上比划着,“两个包包,这样,还要粉色的花。”
他立马回想起糕糕前几日的发型,捏了捏墨儿的小脸蛋,道:“乖儿子。”
墨儿的小脸立马就红了,虽然干爹也经常夸他乖儿子,但是他说出来好像就不一样……因为他是爹爹吗?
在扎好头发后,小郡主终于肯安分待在他怀里,墨儿自然也不能被冷落,被他抱在怀中,一齐往前院而去。
季明决亦有他的小心思。他知道长公主对两个孩子极为看重,只有两个孩子在场时,她才不会给他脸色太难看。
……
长公主快步上前,将小人儿从栏杆上抱下来,压抑着怒气道:“栏杆上危险,怎么能站上去?”
她虽冲着孩子说话,但季明决知道这话全是在指责自己。
京仪看见他右手抱着糕糕,只别过脸去冷笑一声。他那日右手因拉拽马车脱臼,此时又故意用这只手抱孩子,是要在她眼前时时提醒他的功劳吗?
然而两个孩子显然不知道大人之间的暗流涌动。他们伏在她怀中,各自甜甜地喊一声“娘亲”后,又冲着云鸣道:“师父。”
墨儿还因为他是云鸣的弟子,恭恭敬敬向他行了礼。
云鸣双手合十,向几人微微一笑,然后起身悠然离去。
季明决开口道:“殿下,你吓着孩子了。”在他看来,小男孩调皮,站在栏杆上用小石子打水漂是天性使然,何况有他在身后护着,根本不会有任何危险。
长公主不搭理他,只低声问怀中的孩子:“你想调皮还是乖乖听娘亲的话?”
小男孩极为懂事敏感,立马就顺着她话中的意思乖乖道:“听娘亲的话。”而落单的糕糕立马就不乐意了,跺跺脚道:“要抱抱!”说着还向她张开双手。
怀里的男孩瞧见妹妹着急的模样,咬咬唇,小声道:“娘亲抱妹妹吧。”他是哥哥,不能整天躲在娘亲怀里了。
而季明决一把就将糕糕捞到怀中,将她举高高地哄着:“让你娘歇歇,让爹爹多抱抱你。”
“住嘴!”长公主为他的自称勃然大怒。她本是被恸哭抽空了精气神,才一时委顿坐地无力起身,见他竟敢在孩子面前自称“爹爹”,怒气陡然升高。
他早就对长公主这幅不时炸毛的样子见怪不怪,只笑道:“殿下何必瞒着孩子呢?”
他抱着孩子带笑的神情,对她来说无异于挑衅,她作势就要上来抢过糕糕,他却腾出左手,将人紧紧锢在怀中,压低声音贴着她的耳朵道:“殿下怎就知,孩子不想有父亲?”
长公主咬着牙道:“本宫说过,他已经死了。”
季明决眼神微暗,对上她一双含怒眉目。
“呜哇……”两人之间的剑拔弩张吓坏了糕糕,她见情势不对,吓得大哭起来。
京仪狠狠瞪一眼他,夺过女儿,抱在怀中,背过身低声哄着。
见墨儿也有些手足无措,季明决便把他拉到怀中,一边低声安慰着“别怕”,一边盯着长公主的背影。
她抱孩子的姿势极为娴熟,手里轻晃着,口中哼着儿歌安慰她:“糕糕乖,别怕……娘亲在呢,乖宝宝。”还不时低头在她脸上轻吻几下,逗得小姑娘立马破涕为笑,趴在她怀里也回赠长公主几个沾满口水的亲亲。
他唇边也不自觉带上笑意,这是京仪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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