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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围观驸马火葬场-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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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察觉到他的意思,有些期待地闭上眼,眼睫却忍不住紧张得乱颤。
“乖。”季明决在她眉心落下一吻,小姑娘果然不再紧张。
长公主的眉也生得好,眉形精巧齐整,浓淡适宜,他不过略略描画两笔便完工。
小姑娘却迟迟没睁开眼睛,他正疑心,却听到娇娇的一声道:“季大人,还没上口脂呀!”
前世最后一幕,长公主对镜描摹口脂的场景却突然跃入脑中,他猛地被这久违的窒息无力感扼住,一时竟停住,只愣怔地看着眼前闭目的灵动少女。
明庭决绝的面容不断在他脑中闪现,居高临下的气度、轻蔑的眼神,永远的冷淡,永远的无法靠近……
他仿佛永远在不见天日的隧道中奔走,使尽全身解数也无法挣脱黑暗,而明庭殿下倨傲立在光明的尽头,却亲手封上他唯一逃出生天的机会。
他愣住的时间太久,久到京仪都察觉有些不对,她奇怪地睁开眼,嗫嚅道:“怎么了呀……”还以为是自己太胡闹惹他不快。
压下喉中涌起的血沫,季明决笑道:“殿下今日用哪一种口脂?”
“嗯……要樱桃红的。”
少女天真娇憨的话使他放下心来,她不是前世的明庭,她只是永远依附于他的乖孩子罢了。
***
一路行得散漫悠悠,月余才终于行到京城外。
时间不早,一行人念着长公主路途奔波之苦,本打算在城外驿站中再歇息一晚,不想长公主却坚持要连夜回宫。
面对着嬷嬷和刘信陵的劝告,京仪知道他们是关心自己,然而随着靠近京城,她心中反而有些惴惴不安,仿佛有什么就要迸发而出,这才不顾宫门已经下匙,还要坚持回宫。
只有季明决未曾出言阻拦,他静默地观望了京仪许久,才微微点头道:“臣护送长公主回宫。”
马蹄踏在京城的石板上,发出清脆马铁声。季明决的心绪却难得有些纷乱,他一路已经尽量慢行,谁知长公主和董贵妃竟心有灵犀至此,最后一夜也要排除众议回宫。
她必是猜到了,时间到了。
长公主身份特殊,在宫中畅通无阻。最后一幕时,季明决负手站在钟粹宫的花架下,看着长公主快步奔进宫中,娇小的身影消失在重重宫门后。
绵绵,没关系的,我会永远陪着你。
……
宫内淡黄的灯光温暖明亮,京仪在看见落地铜镜前那纤细婀娜的身影时,心口的狂跳渐渐平息下来。眼底却氤氲出泪光来,然而还不待她开口,那铜镜前的人仿佛有感应一般回身,对她笑道:“吾儿明庭,到母妃这里来。”
许是有烛光掩映,今夜的董贵妃面色极好,几乎神采奕奕。她将京仪拥入怀中,细细地摩挲着她的长发,欣慰道:“明庭走了几月,母妃可真想你。”
京仪开口已带上哭腔:“母妃,我不该抛下你一个人走的,我以后永远都陪着你。”
董贵妃是一贯的温柔笑容,轻轻拭去她眼角的几滴泪珠后,才笑道:“是,以后母妃永远也不会离开明庭了。”
她心中似有所感,竟仿佛身处梦境般意识不清,满头满脸都被灰尘吊子盖住。
“怎么还是这样爱哭?”董贵妃温暖的声音突然将她从清冷的前朝月光中拉出,“叫我怎么放心得下。”
京仪像小时候一样,慢慢伏在母妃膝头,枕着母妃的双手,只默默流泪。
良久,董贵妃拍拍女儿的背,轻声道:“唤逢之进来吧。”
季明决没想到董贵妃会在临终前传唤自己前去,但他没有迟疑,只替长公主擦干眼泪后,便进入内殿。
董贵妃开门见山,直接道:“本宫的日子到了,本宫去后,京仪就托付给你了。”
季明决在殿内单膝跪下,手撑在地面,只吐出一字道:“是。”
她掩唇轻咳几声,回过气来才道:“京仪必定怨恨皇后,但是有你拘着她,她也不会做出什么事来。”董贵妃显然知道前次宴会上他阻拦长公主一事。
“但若是皇后心怀不轨,”董贵妃本柔弱的声音突然拔高,“本宫也早已备好对付皇后的手段,
只要她胆敢动我的儿女半分!”
他说不出心中是何滋味,只保持跪姿,任由寒气渐渐逼进骨髓。
她突然发问道:“逢之,本宫知道当日定亲并非你的本意,但这么久过去,本宫问你一句,你当待京仪如何?”
被董贵妃双目灼灼盯着,季明决道:“臣之命途,全系于长公主之手。”
大殿中一时寂静无声。
良久,董贵妃才道:“把京仪托付给你,本宫很放心。”京仪与她不同,不会终老在这深宫之中,她会有美好的人生。
待胸中翻涌的气血平息两分后,董贵妃又道:“京仪必定以为本宫小产,是皇后所为。”
季明决猛地抬头。
她的话没有被年轻人的惊讶打断,继续道:“实则是本宫无福,但皇后也非清白无辜,她在本宫吃穿用度上下的功夫可不少。”她冷笑起来,“然而只要本宫将证据送到皇上面前,皇后就会万劫不复……逢之,你明白吗?”
季明决心中无异于掀起惊涛骇浪,原来董贵妃的后招在这。她今晚便会溘然长逝,然而她留下皇后曾经试图加害他的证据,以文熙帝对董贵妃的深情,皇后几乎没有翻身的机会,而董贵妃只会成为皇上记忆中永远不能被沾污的画像。
这一席话仿佛耗尽董贵妃的精力,她扶额,面露痛苦之色,许久才道:“本宫只有一件事恳求你,不要讲此事告知京仪。”
京仪是最天真纯洁的姑娘,维持自己在女儿心中的母亲形象,是她最后的一点体面。
他默然,在冰冷的地砖上行三次跪拜大礼,后退出宫殿。
当夜,正在商议政事的文熙帝接到消息,连夜从御书房中赶到钟粹宫。皇上隔绝了所有人,只有他与董贵妃独语至深夜。
……
季明决抬手,想擦去长公主眼角的泪,却发现她的眼泪早已风干。他喉中艰涩,只能道:“殿下,节哀。”
长公主不再流泪,只迎着冷风道:“如果不是我和阿弟,母妃也不会……”
他不忍心看长公主如此自责,握住她冰凉的手道:“贵妃从未责怪过殿下。”
京仪轻轻挣脱他的手,道:“不是,如果没有我和阿弟,母妃也许会走得更早。”
她早就目睹过母妃藏在枕下的带血手帕,也曾偶尔听到过寝宫中缠绵一夜的咳嗽声,母妃的身子明明早就支离破碎,却还忍着极大的痛苦为她过及笄礼,承受旁人难以想象的苦楚照顾她长大。
她反倒宁愿母妃早点仙去,而不用捱过这些苦楚。
京仪早就做好准备,近乎绝望地等着这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 又改了下第二章,把沈念念前世害得长公主流产这个降智情节删掉了,只有一千多字,感兴趣的朋友可以去看看。
祝大家天天拥有好心情。
☆、第 39 章
往日辉煌灿烂的钟粹宫,近日却被一片雪白缟素覆盖,深宫中偶尔传来两声幽怨的哭泣,似在哀叹一缕芳魂离去。京仪踏进宫门时,望着那铺天盖地的雪色,叹出一口冷气。
虽不合规矩,她和时瑜还是坚持将董贵妃的灵柩送到帝陵。一晃眼七日的法事已过,她于情于理都不能再带着弟弟留在帝陵中,只得动身回宫。
只是踏入这她从小长大,却温馨不再的宫殿,京仪脑中思绪万千,只能先把阿弟送去歇息。时瑜难以接受母妃突然离世的消息,本已逐渐成熟稳重,却仍在灵前哀悼恸哭,反倒是京仪安慰他的时间多些。
安置下弟弟后,京仪径直往宫中所设的灵堂而去。阿颜看着她满脸倦容,不忍道:“殿下,您先歇息吧。”
她默不作声,只取出一叠纸钱,跪在灵前。
淡黄的火光映着长公主幽幽的双目,她眼中倒映着两朵小小的火苗。灵堂中到处白森森一片,京仪却并未感到刺骨寒意,许是母妃就像她说的那样,就在她身旁守候着她……
灵堂中幽深寂静,长公主陷入彻底昏暗中,与萦绕着不肯离去的母妃心灵相通。
直到身后有人闯入。
“长公主忧思过重,以免伤神,不适宜再在钟粹宫中久居。长公主自请到宗庙中休养,任何人不许打扰长公主清净。”
这就迫不及待地来了。
“长公主不便于行,辇轿已经备好,来人,将长公主即刻送到宗庙中!”秦皇后的声音突然在身后炸响,立马就有一群宫婢蜂拥而入,作势要将她缚住。
“谁敢!”长公主尚未开口,钟粹宫中的夏嬷嬷和阿颜就已经厉声道。
“一群狗奴才,竟敢对皇后娘娘这般大呼小叫!”皇后身边的宛若姑姑喝道。
京仪起身,抬手止住激动的夏嬷嬷二人,缓缓走到皇后面前,才道:“多谢皇后娘娘关怀。”
说罢,竟径直往殿外的那顶小轿而去。
“殿下,你不能去啊!”夏嬷嬷被皇后带来的宫人拉住,只能不顾礼节地大喊出声。董贵妃才刚刚逝去,皇后竟敢就对长公主下手!
皇上尚且停留在帝陵中,若是长公主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们还有什么脸面去见底下的主子?
然而长公主始终保持冷静,只对夏嬷嬷低声道:“照顾好时瑜。”便上了那辇轿。
母妃不在,皇后虎视眈眈,她要为自己和时瑜砍出前路来。
秦皇后见她如此冷静,心底反而升起些许不安,但随即被她狠狠按下。李京仪不过是个只知道混玩的小丫头,她确信自己手上的东西会让皇上勃然大怒。
皇上若是知道,他深爱的女人是因他宠爱的女儿而死,会如何处置往日最受宠的长公主?
京仪被带到宗庙祠堂中,落轿时有个皇后身边的作势要推搡她,被京仪一巴掌狠狠扇在脸上,“本宫现下还是皇上亲封的长公主!”
长公主虽然骄纵,却几乎从不打骂下人,那宫人挨了打,畏畏缩缩到后,不敢再造次。
她抬头挺胸,步入那幽深的宗庙中。
……
宗庙中的寝殿极为简陋,阿颜日日长吁短叹,生怕长公主过不惯这苦日子。她也曾试过要求去钟粹宫中取些防寒保暖的衣物,却被守在宗庙门口的宫人统统拒绝,他们竟是被幽禁在了宗庙中。
不同于阿颜的焦急紧张,京仪不吵不闹,安之若素,只日日诵经拜佛,急得阿颜逾矩问道:“殿下,眼看着皇上就要回来了,若是她拿住了您什么把柄,您可……”
殿下前不久才同皇上起了争执,据说还气得皇上打了殿下一巴掌,这可是开天辟地头一回的事!阿颜生怕父女俩当真生出罅隙,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长公主跪在蒲团上,念完一卷经后,才任由自己放声咳嗽起来。她捂着胸口,喉中有无数痒意涌上,眼底因生理反应而沁出泪水,她面上虽痛苦,心底却十分平静:这幅残破的身子倒有些用,不枉费她这几日吹风受累。
阿颜大惊失色,连连拍着那紧闭的门板道:“长公主病了,你们这些奴才,还不赶快请太医来,殿下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有几个脑袋赔!”
这次京仪没有阻拦阿颜,父皇今日从帝陵回宫,她知道的。既然皇后要唱戏,怎么少得了她?
长公主在宗庙中安静了数日,乍然要求开门请太医,那大宫女还说得如此严重,一时间守在外的宫人都有些犹犹豫豫,拿不定主意。
阿颜的心都吊到了嗓子眼,生怕长公主出任何差错,死命拍着门板,怒道:“皇上若是知道你们胆敢如此怠慢病重的长公主,连你们主子都吃不了兜着走!”
这话吓得守在门口的宫婢更是颤颤巍巍,长公主当真是目中无人,连她身边的宫女都敢这般对皇后娘娘指桑骂槐。
宫婢们正在犹豫之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怒喝:“放肆,竟敢冒犯殿下!”说罢,便一把推开紧闭的宫门,飞身进入宗庙之中。
京仪尚捂着胸口咳嗽,突然落入她熟悉的怀抱中,她微微愣怔,没想到会是季明决率先前来。
季明决见她真的面色苍白,脸上难得有些慌乱之色,将她裹在披风之中,飞快往着钟粹宫而去。
长公主其实自始至终都保持着冷静,只是在察觉到他似乎紧张得连指尖都在微微颤抖时,勉强压抑住胸口的痛楚和脑中的炙热,握住他一点点指尖道:“没关系的……”
话未说完,就被又涌起的一阵咳嗽尽数打断,季明决几乎失声,“殿下!”他心中立马被无限的悔意占据。
一旁的景仁宫中,皇后借秦茉之手呈上证据后,久久不见文熙帝有任何反应,不着痕迹地向秦茉使了个眼色。
秦茉被幽禁了数月,早已消瘦苍白得不成人形,此时她早已没了往日的神气,只跪在地上,双手高高举起那形制诡异的布偶娃娃,声声泣血道:“皇上明鉴呀!臣妾的孩子是被长公主以巫蛊之术害死的!”
文熙帝一回宫就被这些污糟事缠住,闻言只不悦地向皇后道:“管好她。”说罢竟作势就要离开。
两人都没想到文熙帝竟这般油盐不进,秦茉深知这是自己唯一的机会,她怀着对李京仪的无限怨气,拼死扯住文熙帝的衣角,厉声道:“皇上,您看这巫蛊上的生辰八字,分明是长公主加害我的孩子,却连带着反噬了皇贵妃!”
“皇贵妃娘娘尸骨未寒啊!皇上!”董贵妃仙逝后被追封为皇贵妃,是以秦茉才如此称呼,焉知她那一声“皇贵妃”中,蕴含着多少怨毒。
文熙帝的脚步一顿,终于回身向那扭曲的巫蛊娃娃上看去,上面贴着一张纸条,除了年份,其他的时辰都与董贵妃的生辰八字对得上。
秦茉见他似乎动容,继续道:“臣妾早先在长公主的寝殿中发现这东西,见上写得乃是臣妾怀孕的时间,又急又愤,后来臣妾的孩子果然没能出世,但不愿再让皇上烦扰,才未能及时禀告。直到皇贵妃几日前仙逝,臣妾才惊觉这时间却和董贵妃的生辰也能对上!”
“皇上,”她挣扎过去伏在他脚下,痛哭道:“是长公主害了董贵妃呀!就算长公主是无心,这弑母的罪名也难辞其咎啊!”
始终静立在旁的皇后此时也出声道:“长公主许是自知罪孽,已主动请去宗庙中为皇贵妃守灵,陛下……”
大殿中霎时陷入极度窒息的寂静中。
秦茉双手紧绷,久久维持着双手托举的动作,良久才敢抬头看一眼上首的君王。文熙帝下巴紧绷,勾出几道深入沟壑般的皱纹,双目怒瞪,恶狠狠地盯着那巫蛊小人。
突然,他猛地伸手撤掉那张黄色符纸,在手中撕得粉碎。
望见文熙帝暴怒的这一幕,季明决察觉长公主有些许僵硬,低头在她耳旁轻声道:“殿下莫怕,臣会护着您的。”
然而京仪并未开口,只往着内殿而去。
就在秦茉以为长公主会如同这符纸一般被皇上撕得粉碎时,李祎突然暴喝一声:“混账!”气得一抬脚,狠狠踢在她肩上。
李祎的胸口急速起伏,帝王之尊竟被气得脸色发白,董贵妃尚且尸骨未寒,就有人拿此事做文章了!
一旁的陈福见皇上动怒成这副模样,想到近来龙体欠安,更是担忧,连忙轻声劝解:“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啊!”
皇后的脸色瞬间惨白下来,也道:“皇上请息怒,茉贵人所言,句句属实,不然臣妾也不敢就这么烦扰您。”
京仪被搀扶着步入景仁宫时,见到的正是这幅场景。她不顾身旁正痛苦呻|吟的茉贵人,径直走到文熙帝身边,娇娇弱弱地喊一声:“爹爹!”末了还捂着胸口轻咳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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