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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春深(重生)-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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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镯温凉,贴靠在手腕上,却如同烈火烹油般叫人烦躁不安。
  我抽回手来,目光看向别处,语气淡漠,“我明日想出宫去庙宇里给爹爹和阿娘祈福。皇家寺庙,保佑不了我们这些凡夫俗子。”
  他想也没想,立马回绝道,“不行,眼下父皇病重,朝局动荡不安,宫外头比不得这里,万一有什么闪失,如何向岳父大人交待?你在东宫,我至少安心些。”
  “倘若我非要去呢?”我执意坚持,不肯让步。
  “那便让崔绍陪你去。”他似乎有些生气了,一张脸憋得通红。
  “你是怕我去见齐修贤吗?”我努力克制慌乱的心跳,打算就这么赌一把。
  他转过身,没有作答,而且唤进了殿外头的崔绍,声音清冷道,“送太子妃回去。”
  “我明白了!”我轻声回道。疾步离开。
  回到宜春宫的时候,红桑依旧没回来,我坐在庭院石阶前,用手掰算着,宫内外曾受过爹爹恩惠,为人还算忠厚老实的都有哪些,那兴许会是唯一的希望。
  突然间,黑暗里的一声哀嚎让我不禁身躯一震,朝四下看了看,发现声音是从柱子的后头传来的。
  “谁在哪里?”我谨慎地往后退了一步,可惜烛光太黑暗,根本就看不清。
  “红桑?”我试着问话,一颗心吊到了嗓子眼。
  那柱子后头的喘息声越来越沉重,可那人并未作答。
  为了安全起见,我也不敢盲目前去查看,忙开口惊呼道,“快来人啊!有刺客!”
  此言一出,终于柱子后头垂下来一只血淋淋的手,紧跟着,响起再为熟悉不过的声音,“小姐,是奴婢!”
  我心口一虚,颤巍巍地转过身去,却见红桑浑身是血,斜靠在朱漆柱子旁,脸色惨白,嘴角微微张合。
  问询前来的几个宫廷侍卫,在宜春宫内四下散开,为首的问道,“娘娘可曾瞧见刺客的面容?有何特征?”
  我慌忙退到柱子旁,遮掩住红桑,随手指了指一高墙,神色镇定道,“不曾,那人蒙着脸,翻墙走了,怕是去了那边的院子。”
  为首点点头,伸手召回了那些侍卫,恭敬地退了下去。
  我速速蹲下身去,这才看清红桑的心口被一只利箭给穿透了,鲜血簌簌地往下流,她整个身子都在发抖。
  “红桑,你别怕,我这就去找御医,你等等我。”我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手忙脚乱地起身,想去找御医。
  裙摆却被红桑死死地抓住了,漆黑的夜里,她的眼眸亮晶晶的,“小姐,奴婢有些话要说,晚了,怕来不及了……”
  “我不要听,我先去给你找御医,你听话,等御医来了,你再好好说给我听!”我根本就不敢去看她的脸庞,心如刀绞,说什么也要也去请太医。
  她的无力地垂下去,猛咳一声,连着涌出几口鲜血。我猛然间才意识到,我快要失去她了,忙搂她在怀里,握住她的手,“你想说什么,慢慢说,我听着。”
  红桑气息微弱,昂头冲我笑笑,贝齿上满是猩红的血迹,“小姐,奴婢方才听见皇上下了诏书,连夜捉拿齐将军……”
  “你说什么?”我整个人身子僵硬,重复道。
  “奴婢相信老爷是被冤枉的,可派去的人说,在咱们府上找到了通敌的信件,证据确凿,才会下了大狱……”
  红桑说话越来越费力,几乎就要听不见,我把耳朵轻靠在她的嘴角,眼泪流下来,咸咸的。
  “是太子殿下……那封信是殿下伪造的……”红桑揪着我的衣袖道,“奴婢想急着回来给小姐报信,可不小心被发现了,他们就想要了奴婢的命!”
  “成章和,”我顿时觉得心口有些喘不上气来,喃喃自语道,“他到底还是不肯放过谢齐两家!到底做错了什么,他非要置我们于死地?”
  “小姐,奴婢走后,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红桑紧紧揪住我的手腕,猩红的鲜血浸透了衣襟,“保重啊,保……”
  她缓缓地合上了眼睛,身上的热流依旧在缓缓涌动,可我却再也唤不醒她。
  我瘫坐在冰冷的地面上,紧紧地抱着她,想说什么,喉咙却发不了声,只能呜呜咽咽地低泣。
  就快到了,下月初七,三年的期限就到了。
  再等等就到了啊!
  就这么坐到了第二日的清晨,期间有人来过,约莫是几个宫人,叽叽喳喳的,我也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
  有人想把我从地上拉起来,却被我狠狠地给推开了。
  晚些时候,成章和来了,我并不曾注意到他是怎么样的神情,可语气在我听来,就是猫哭耗子假慈悲,他伸手牵我,“人死不能复生,放手让她安心去吧……”
  我抬起头来看向他,不说一句,狠狠地将他推到在地,而趁着这间隙,早有宫人从我手中抢走了红桑的尸首。
  崔绍见此情形,忙挥手清退了所有人,空旷的庭院内,只有我和成章和两个人,红着眼睛对峙。
  我匍匐在地,上前用双手死死锁住他脖子,发了疯了一般,高声质问,“为什么?!我明明都答应你了,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他,放过谢齐两家?”
  成章和从未见我这样失去理智,气势汹汹,喉咙又被我掐住,说话也极为艰难,“谢瑶,你到底在胡说些什么?”
  “我从来就没想过要伤害他!”我脸不红心不跳,说得义正言辞。
  “那我问你,爹爹那叛国通敌的信件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敢说这不是你的手笔吗?成章和,我还是太低估你了,你处心积虑地去做这些,不就是想让我留在你身边吗?可我爹做错什么了?我谢家又做错了什么,他们没有违抗圣旨啊!”
  我嘶吼到最后,觉得整个喉咙都要裂开了,身子发软不说,双手也没力气,像要了结他性命,怕比登天还要难。
  “是,信件的确是我伪造的。”他嗓音喑哑,不敢直视我的眼睛。
  有了他的这话,我心里的怨恨和怒火,更一股脑儿冲上了顶峰,无力的双手猛锤在他的心口,脸上,“所以你就要杀了红桑吗?在这里宫里,只有她和我相依为命了,你现在连一条活路都不给我们!”
  成章和抓住我的手腕,这一次并没有避开,高声回话,“谢瑶,你冷静点,我没有要杀她!”
  我冷笑一声,反问道,“她知道了你的罪行,她识破了你的阴谋,你会让他活着吗?”
  “我没有。”他冷冷地丢出三个字来。
  “你说没有就没有吗?”我声音低了下去,身子仿佛千万只虫蚁在啃噬。
  成章和的神情,由冷静转成了惶恐,扶住我的肩膀,焦虑道,“谢瑶,你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他为何会有这样的神情,只是觉得好像耳朵鼻子里进了水,眼前红灿灿的,伸手一摸,湿漉漉,粘哒哒的。
  “快传御医!”成章和从地上坐起身来,轻轻晃了晃我,“谢瑶,你别睡!”
  他不动我还好,他一动,我整个人头痛欲裂,也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夜里翻江倒海,吐了他一身。
  迷迷糊糊之中,我直觉身边乱糟糟的,有很多人影在晃动,似乎在找些什么。
  仿佛有一片小小的乌云遮住了眼帘,我四肢像是被禁锢住一样,懒得睁开眼,只听得崔绍的声音远远近近交错着响起,“这些日子,宜春宫的食膳都由谁采买负责?”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一直在忏悔自己不应该用第一人称写,有时候笔力不足,避免不了尴尬~
  实在抱歉,呜呜呜呜


第61章 
  这样的情境; 我只是觉得吵闹,缓缓睁眼,不由地皱起眉头; 险些谩骂出口; “你们在做什么?都给我出去。”
  瞬间,屋子里安静了下来; 我瞧见宫人们面面相觑,崔绍朝着成章和看了一眼; 在得到示下后; 轻轻挥了挥手,将人全部招呼到了外头。
  成章和伸手搭了我的额头; 面露忧色,“近来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我转过身去; 脊背对着他,没有说话。
  “谢瑶; 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相信呢?如果我要对齐家下手,为何不选择在当初他要带走你的时候; 岂不更加顺理成章?”
  我不能忘记红桑的死,他的话听起来尤为刺耳; 我转过身去反问道; “你后悔了?后悔当初救了他,所以现在要致他于死地。”
  他沉吟了一会; 神色黯然道,“我真的没有。”
  我被他这假惺惺的回话给逗乐了,说道,“成章和,还记得我们的三年之约吗?”
  他说:“记得。”
  “我们和离吧……虽然离期限还有十五天; 可我想贪心一点。”
  他的眼眶红红的,平淡开口,“好!不过能不能答应我,等身子好了,再出宫。”
  我没有回答他。
  他又问我,“谢瑶,如果有来生,你会不会来试着喜欢我?就像,你喜欢齐修贤那样。”
  我果断摇头,不假思索,“成章和,如果有来生,我一定会好好躲着你!如果有来生,我也一定会和齐修贤成亲!”
  他苦笑了一下,站起身来,木讷地吐字,“我知道了。”
  我心里的光,慢慢暗淡了下去,鹅黄色的纱帐在烛火的映衬下,像极了柔和的月色。
  我仍记得,那年夏至,齐修贤问我想要什么生辰礼物,我说要一捧月光。
  “倘若夜里醒来的时候,看到枕边的月光,就会记得,是齐修贤的月光啊!”
  眼眶渐渐被泪水侵蚀,视线也越来越迷糊。
  倘若我不是亲耳听见齐家下了大诏狱,我这辈子兴许都不会知道,成章和也曾他拔刀相向。
  从我在学堂写下‘见贤思齐’那四个字起。
  /
  遗憾我这悲苦的一生这样度过了,我看见床尾站着的黑白无常,看见屋子里忙里忙外的宫人们,看到成章和哭得红肿的双眼,也看见朝我笑意盈盈的红桑。
  “小姐,我们回家吧!”
  我也笑了,轻轻去抚她的脸,而后转头看向接我上黄泉路的黑白无常,“鬼差大人,我有遗憾未了,能否宽限三日?”
  原以为他们冷酷无情,且铁面无私,不曾想他们却让了一步,“三日之后,速速随我们上路。”
  我连忙叩头跪安,红桑说是要想去见见爹娘,便与我分道扬镳了。
  我最放心不下的,除了爹爹和阿娘,就是齐修贤了。齐家被捉拿下了诏狱,生死未卜,我苦苦等了这三年,却始终没能见上一面。
  坐在床榻前,看着自己安安静静地沉睡着,像是在做一场永远不会醒来的美梦。成章和命人给我换上了一身青色的襦裙,碧绿的颜色,宛若柳枝才冒的新芽,和他身上那件春衫倒是相配。
  崔绍依旧领着人,在屋子里马不停蹄地翻找些什么,在一声惊呼过后,有宫女像是发现了什么,大喊道,“太子殿下,崔将军奴婢找到了这个!”
  我抬头看去,却是良娣送我的金簪,先前伤了手,齐修贤便扣留了一段时日,送回来的时候,簪子也不如从前那般尖锐了,而我也一直没戴过。
  崔绍接过簪子,仔细瞧了瞧,神色大变,又捧到了成章和面前,轻唤了声,“殿下。”
  成章和的目光落在我的脸上,崔绍一连唤了几次,他才恍惚地回过头去,呆呆地发问,“这是簪子是从哪里来的?”
  “回殿下的话,是宫人们从太子妃的妆奁里找到的。”
  成章和颤抖着接过,眼泪一对一对地落,突然怒火中烧,将那簪子狠狠地砸向了地面。
  崔绍迷惑不解,可又不敢胡乱猜测些什么,只是轻声劝解道,“殿下息怒。”
  却听得成章和缓缓开口道,“这只簪子是我送给陈清婉的,簪子里头藏了剧毒,我本以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可竟然到了太子妃的手里!”
  他喃喃自语道,“先前御医来诊脉的时候,提及病因,我以为是误诊,偏偏就遗漏了这个。”
  我听后,也差点气得暴跳如雷!可作为鬼魂的我,身子轻飘飘的,根本就没份量,一生气整个人就往屋顶撞,好半天也落不了地。
  什么玩意?
  陈良娣她竟然借刀杀人,难怪自从上次手被刺伤之后,身子就一直不如从前,我以为是跟成章和置气久了,才有此症状,真真防人之心不可无!
  亏我先前待她如姐妹一般,对红桑的肺腑之言,也听不进去。
  我要是能活过来,定要提刀登门去问个清楚,这死得不明不白就算了,死得也太憋屈了。
  细想从前,我就更加肯定那次我去了寒元寺,必定是她通风报信,不然公务缠身的成章和又怎么突然出现在宜春宫?而那个唤清荷的宫女,又怎么会那么碰巧,捡到了我的发钗?
  果真是好深的心机啊!
  “是我亲手杀了她,”成章和的目光又投了过来,开口道,“崔绍,把那贱人给我带过来。”
  我心中早有此想法,恨得咬牙切齿,哪怕我现在只是一缕孤魂,再做不了什么,我便是踹也要踹她几脚,方能解气。
  不少一会儿,陈良娣就来了,多日未见,她看起来,更加娇艳水灵了许多,虽未饰脂粉,但也十分动人。
  她的眼眶也是红红的,扑到我的尸身旁,哭声难辨真假,“姐姐,你这是怎么了?你醒醒啊!”
  她抓着我还未硬/邦/邦的尸体摇啊摇,摇得我眼花缭乱,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往我的衣裙上抹,险些没把我看吐了。
  要能诈尸,我现在铁定起身,把她的头给拧下来。
  这个时候,成章和倒是有点用处了,他一把推开陈良娣,嗤啦一声抽出崔绍的配剑,丢到她面前,“要崔绍动手,还是你自己来?”
  这话听着有意思,是厌恶到了一定的极点,才会觉得杀了她,会脏了自己的手吧!
  我心头稍稍解了解气,走到陈良娣的面前,光明正大说道,“你不死也可以,毕竟你哥哥已官拜大将军,现在谢齐两家都因罪下了诏狱,大卫国的江山更离不开你们陈家了。成章和,多少会留你一条性命,让你在冷宫里寂寥一生的吧!”
  不过,我也是头一回做鬼,很多东西也不懂。我也是才知道,这鬼说话,是要刮狂风的。
  夜里本来就凉,又无故刮了一阵阴风,险些没把心虚的陈良娣吓得屁滚尿流。
  我想笑,可又怕一笑,外头打雷什么的,只是捂住嘴巴,笑得憋气又含蓄。
  “殿下,臣妾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要以死谢罪?”陈良娣哭得梨花带雨,精致小巧的脸庞上挂着两颗盈盈粉泪,着实魅惑勾人。
  “是你把簪子送给太子妃的?那你知不知道这里头藏有剧毒?!”成章和清冷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令我再次好奇地竖起耳朵。
  无人可见我,我便可肆无忌惮地蹲在四方椅上,聚精会神地看这一出好戏。
  “是!”听闻此言,陈良娣也不否认,讥笑道,“那试问殿下送臣妾簪子的时候,可曾告知,这里头有剧毒啊?还是说殿下从一开始就想要了臣妾的命呢?”
  陈良娣对自己的投机取巧颇为满意,起劲说道,“就好比,殿下想借邻国之手,让臣妾的兄长背上一个通敌叛国的罪名,以此将陈家满门抄斩?殿下,臣妾敬重你,爱慕你,可殿下呢又是如何对待臣妾的?”
  “这就是你蓄意谋杀太子妃的理由吗?!”成章和的眼里火光迸射,怒不可遏。
  “臣妾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陈良娣竟然还觉得自己十分有道理,对自己的卑劣行径尤为满意。
  我一听,气得肺都快炸了,她平日里看起来那样娇滴滴,人畜无害,但栽赃陷害起来,竟然这般心狠手辣。
  成章和的脑子怕不是豆花做的吧,伪造通敌的信件,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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