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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敌皇嫂风情万种-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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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跳动的灯火中,他看见了蒋韶斑白的发,以及骤然苍老的容貌,唇角却一如既往的带着笑。
  蒋韶笑着问陈放,知不知道那里头写的什么。
  陈放心下一凛,以为蒋韶在试探自己的衷心,双膝一弯便跪在了地上,沉声说:“相爷来往的书信,属下万不敢擅自查看!”
  蒋韶却摆摆手,让他站起来,也不提卷纸当中写了什么,伸手将那纸条置于烛火之上,火舌倾刻间将纸条吞噬。
  眼看着那火已经要烧到他的手,蒋韶却好似不知痛一般,看着那团火焰,在自己掌心中燃烧,最后熄灭。
  陈放听他正轻声说着什么。
  “你杀我一个儿子,我不计较,便寻机会还我一个吧,如此……才公平呢。”
  陈方越听越发胆战心惊,却不敢多言,正想着告退,却听蒋韶又问。
  “让你去查的东西查得怎么样了?”
  陈放说:“并无头绪,嘉顺十九年生过一场巫蛊之乱,宫内死伤无数,好些宫女内侍都死的死出宫的出宫,一时难以查验。”
  “不急,慢慢查,总会有蛛丝马迹的,”
  *
  虞妗的确没得几日消停,复朝不久,便有朝臣提起蒋韶。
  直言其劳苦功高,不应犯一点小错,便抹杀他多年为大燕的建树。
  此话一出,便有太半的朝臣出列,要秦寰请蒋韶还朝。
  虞妗并未上朝,一是她早已料到朝堂上如今的局面,不想掺和这趟浑水,二是,她确实染上了风寒。
  秦寰来找她时,虞妗正窝在榻上,一声接着一声的打喷嚏,小脸红彤彤的,额头上还放着青黛洗来的冷帕子,像是病重的样子。
  “母后风寒可好些了?”秦寰凑在虞妗的床头,满脸忧愁。
  虞妗看着他担忧的脸,忍不住想,秦寰到底是怕她一死,便无人能帮他压制蒋韶和秦宴,还是真的担心她?
  她真的控制不住会如此想,因为她上辈子对秦寰可谓是掏心掏肺,最后却落得被他一杯酒毒杀的下场,不可能不心寒。
  若他如今的担心确是真心实意,那皇权,当真是个好东西,能让人转心移性的好东西。
  那她这辈子又如何保证,秦宴登基以后,不会如他一般,卸磨杀驴?
  皇权呐,真是个好东西。
  虞妗忍住咳,让他退开些,省得他也病倒:“哀家倒还好,不过是风寒罢了,皇上来是为何?”
  秦寰笑了笑,难掩尴尬,支支吾吾的说:“并不为何,只是来于母后请安罢了,您这也病了好些时候了,想来是药效不到位,不如换个太医试试吧?”
  银朱恰好引着姜眠秋进来,秦寰这话一字不落的进了姜眠秋的耳朵。
  姜眠秋生平最听不得旁人质疑他的医术,当即便是脸色阴沉,阴阳怪气的说:“前年皇上染上天花,还是臣医治的呢。”怎么那会儿不怪他医术不行?
  秦寰见自己背后说人坏话,却被正主听了个正着,尴尬不已。
  姜眠秋向来不喜欢皇家的子嗣,更是额外不喜欢这个小皇帝,见他一回便没好脸色,随即吭声道:“皇上请行个方便,臣要为娘娘诊治了。”
  秦寰虽是个没实权的皇帝,却到底是个皇帝,上至满朝文武,下至平民百姓,何人敢与他这般说话?
  但姜眠秋敢。
  秦寰才八岁,但他却懂,若不是姜眠秋,他当真会死在那一场密谋已久的“天花”之手,他不敢保证以后会不会有人再欲置他于死地,他得留着姜眠秋,因为他得留着自己的命。
  姜眠秋性子古怪,医术却是一等一的好,秦寰巴不得他何时能效忠于自己,偏偏他也倔得跟头驴似的,除了虞妗,对谁都一脸晦气样。
  秦寰悻悻然的让开身位,站在一旁看姜眠秋为虞妗诊治,一边将此行的目的说来。
  “母后,朝中有大臣试图让朕起复蒋韶,您是如何想?”
  虞妗伸手给姜眠秋诊脉,漫不经心的说:“皇上不可能关他一辈子,朝中沟壑牵连,寒门新贵以他为首,若是不想失了臣心,皇上起复他是必然的,只是时间问题。”
  秦寰急了:“可是咱们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才只让他关几天吗?这也太便宜他了!”
  虞妗看向他,眸色深沉:“蒋韶死了个儿子,白发人送黑发人,皇上还觉得不够吗?”
  秦寰有些心虚,不敢再说话,坐了半响见虞妗实在不理他,便告辞离开了。
  看着秦寰走远,姜眠秋却扔给虞妗一个晴天霹雳。


第四十二章 
  “你有胆子再说一次?”虞妗一把扯下头上的帕子; 双眸瞪着一脸坦然的姜眠秋,似是要将他生吞活剥。
  青黛几乎吓得腿软,连滚带爬的将外头伺候的宫女撵走; 又把殿门关了个严实; 守在门边大气都不敢出。
  竖着耳朵; 一边听着外头的动静,谨防有人偷听,一边焦急不已的听着殿内的姜眠秋说话。
  “您已经有一月的身孕了; ”姜眠秋梗着脖子说:“您就是将下官砍了; 也还是这句话; 您可以质疑下官的人品,但不能质疑下官的医术!”
  虞妗还是一脸被雷劈的表情:“我才自诊过,并没有……”
  话没说完; 姜眠秋却明白虞妗的意思,摸了摸不存在的胡子; 摇头晃脑:“医者不自医; 况且可能前些时候时日尚浅; 摸不出来也正常。”
  “娘娘一个月不来月事,两位女官大人不清楚吗?”姜眠秋对着青黛和银朱连连翻白眼:“况且; 娘娘近日身子容易疲乏; 食欲不振脾气多变; 皆有此缘故; 也是奇怪,旁人都是确诊后才有反应,娘娘这却是开头便反应连连。”
  一旁伺候的银朱脸色惨白如纸,抖着嗓子说:“娘娘,您的月事……”
  虞妗一脑门儿官司; 她的月事向来不准,一两月不来是常有的,是以两个丫鬟包括虞妗自己都没往那方面想,却没想到,越不想的事,越会自己找上门。
  果然是天道好轮回,前些时候她还笑齐漪秽乱宫闱,这才过了多久,这个名头便落在了自己头上。
  姜眠秋看着一脸呆滞的虞妗,说:“您若是不想要,也简单,只需……”
  “谁说我不要!”
  话还未说完,便被虞妗飞快的打断了,抱着自己肚子,警惕的模样,像极了护崽的母鸡:“谁说我不要?我要!”
  姜眠秋讪讪的摸鼻子,嘀咕道:“等月份大了,您也藏不住啊,况且有孕之人饮食上颇有忌讳,若是有心,难免发现不了……”
  虞妗烦得很,挥手将他扫地出门。
  姜眠秋临走前还在喋喋不休:“娘娘也确实染了风寒,只是您如今这个状况也不好用药,熬着吧,您的胎像还算平稳,下官给你开副药,每日给您煎好了送来。”
  他识趣的没有过问虞妗腹中孩子的父亲是谁,只絮叨着注意事项,抓着青黛叮嘱再叮嘱,少见的上心。
  青黛并未有包揽煎药的活碌,她很清楚,虽然桂宫有小厨房,可安胎药这种东西,太过于引人耳目,一两次还好若日日煎服,就算有风寒做名头,却难免会吸引有心之人的注意。
  依照太后娘娘如今的身份,此事若透露出去半点风声,便是万劫不复的境地。
  太后娘娘信重姜太医,太医署也向来低调,每日用药煎药数不胜数,几副安胎药根本不会引人注意,也好掩盖一二,此事交给姜太医再合适不过了。
  送走了姜眠秋,虞妗靠在迎枕上,无意识的抚摸着平坦如初的小腹。
  在她不知不觉间,这里面竟然藏了个小东西,一个月了吗?这个小东西在她腹中,原来已有一个月了。
  可如今北地战乱未平,朝中蒋韶即将崛起,还有个高阳王虎视眈眈,宫里的齐漪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外忧内患层出不穷,这孩子来的不是时候啊。
  青黛将殿门关好,这才和银朱凑到虞妗身边,欲言又止:“娘娘……”
  想起来这这段时日,太后娘娘的反常,原以为是风寒或是冬困的缘故,却没想到……
  青黛暗自恼怒自己的失职。
  太后娘娘腹中孩子的父亲是谁,青黛根本不做他想,除了摄政王之外,不可能会有别人。
  算了算日子,怕就是那日她与银朱莫名昏阙后,发生的事。
  那个登徒子!
  银朱急得抹泪:“如今摄政王也远在北地,这可如何是好啊?”
  虞妗知她们心中所想,这个孩子来得确实不是时候,但奇怪的是,她却没想过不要它,便是那么一瞬间也没有。
  这是她的孩子,是她和秦宴的。
  虞妗勾唇轻笑,谁都不能夺走它……
  “走一步算一步吧。”
  只是拿捏齐漪的事,怕是要无限期延后了,至于延期何时,只能看秦宴何时归来了。
  青黛皱着眉头:“娘娘,可要将此事传信与摄政王?”
  虞妗看了看窗外,外头不知何时,又悄无声息的下起了大雪,本以为今年的雪季已经到头了,却没想到,自秦宴出征起,这大雪淅淅沥沥竟一直未曾停歇。
  “不必,如今北地战事焦灼,何必用这等无关紧要的小事乱他心神。”
  青黛只好做罢,不敢再让虞妗吹风,抬手便将窗口关上,隔着琉璃窗,与虞妗一同望着外头的大雪。
  外头一片银装素裹,极美的景,却是不详至极。
  *
  晚膳过后,姜眠秋依言借着由头给虞妗送了安胎药来。
  看着黑漆漆的药汤,虞妗食欲全无,还有些反胃,想到肚子里的小崽子,却只能捏着鼻子往里灌。
  喝完不一会儿就开始昏昏欲睡,青黛和银朱伺候她刚躺下没多久,就陷入了梦魇之中。
  虞妗是猛然惊醒的,睁开眼环顾四周,她穿着一身单衣躺在泥泞的湿土地上,冰冷刺骨的寒意从四面八方袭来,周边是成片杂乱生长的茅草,比她人还高,高喊银朱青黛,却没人答应。
  她挣扎着爬起身,才惊觉此处不知何时起,竟开始狂风大作,泼天大雨不知何时而至,将她浇了个透心凉,茅草开始狂乱的舞动起来,锋利的草叶如同一把把利刃,将她露在外的肌肤划出一道道血痕。
  虞妗茫然无所觉似的往前走,跌倒了又爬起来,坚定的像是前面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她。
  拨开茂密的茅草丛,印入眼帘的是一条波涛汹涌,一眼望不到边际的江河,虞妗脚下打滑,险些跌下去。
  这一摔让虞妗回过来神,耳边骤然响起如雷如鼓的喊杀声,刀兵相撞声,她身边空无一人,却仿佛置身于杀伐的战场,震耳欲聋的动静,让她忍不住掩耳惊叫。
  细如牛毛的雨丝,突然变为漫天大雪,一望无际的泥地上落满了白色,方才汹涌的江河也平寂了下来,江面上结满了厚厚的冰。
  茂密得能把虞妗整个遮住的茅草丛,突然平地消失。
  虞妗茫然无措,喊杀声更加响亮了,鼻尖似是能嗅到浓重的血腥味,忍不住退了几步,却一脚踩入了坑,跌倒在地上。
  下意识抱紧了肚子,仰起头时,便见一把凌厉的刀从她方才所在之处,横刀劈过。
  一声刺耳的刀兵相撞声响起,一把染血的长剑稳稳抵住那把刀锋,信手挽起一个剑花将其挑飞,趁其不备之时,锐利的剑尖毫不犹豫的划破了对方的喉咙。
  溜圆的人头从僵硬的身躯上滚落,喷起的鲜血淋了那人一身,底下的虞妗躲避不及,又不想自己身上染血,徒劳的伸手抱住自己的脑袋。
  半响,虞妗茫然的抬起头,她身上一干二净,半点血迹也无,不光没有血,连方才在茅草丛受的伤,沾染的泥泞,也消失无踪,一身白衣干净如初。
  忍不住再次环视四周,双眼所及之处,场景逐渐变换,小小一片天地,拉扯成一望无际的杀伐战场,遍地断肢残骸,天上的雪还未停,落在地上被潺潺的鲜血染红,被飞起的马蹄踩上污泥。
  虞妗一眼就瞧见了为首的那人,他的身形再熟悉不过了,看着他骑在骏马上,手持长剑,干脆利落的将敌军挑飞,溅起的热血落在他的身上脸上,银白的甲胄被染红,坚毅的脸上也沾着血点,别添一番俊朗。
  她正要仰头细看,江岸的那头突然传来一道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只见他反手将一人砍倒,往声源处看去,谁知一支发着蓝光的箭矢直冲他后背来。
  虞妗几乎心神俱裂:“秦宴!”
  那一箭稳稳刺入他的后心,虞妗只觉自己后心跟着一疼,狠狠跌倒在地,又强撑着爬起来,去找秦宴。
  那箭矢力道极大,带着秦宴从马上跌落,呼揭人见状,立即策马扬蹄,意图将他踩死马下。
  秦宴左右躲避着,竟被撵至江边,囫囵滚了下去。
  跟在他身边的冯宣弃马,飞身而上,追着他跳进了江河之中。
  虞妗跪倒在地,明明她不曾受伤,后心处却莫名疼痛万分,忍着痛吃力的爬到江河边,却见那一片冰封的江河赫然炸开一个洞,除却冰冷刺骨的江水,秦宴和冯宣早已经不见人影。
  身后是一道道凌厉的破空声,虞妗转头看去,一个呼揭男子立马于阵前,手上正拿着一把未收的长弓,身后跟着数以万计的弓箭手,密密麻麻的箭矢铺天盖地飞来。
  虞妗在此情此景中轰然惊醒,满身虚汗早已经凉透,四周熟悉的陈设告诉她那只不过是一场梦,偏偏这时她后心处却如受伤撕裂一般疼痛难忍。
  那仿佛又不是一场梦。


第四十三章 
  虞妗白日里才和青黛说; 秦宴这一仗势如破竹,想必不日便能回,谁知夜间便噩梦缠身; 醒来时; 银朱守在榻边快急哭了。
  “娘娘; 不好了!摄政王中箭跌入岷江,如今生死未卜!”
  “娘娘!”银朱从外间快步走进来,脸色苍白如纸:“您若是再不醒; 奴婢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怎么了; ”虞妗问道; 那阵莫名的痛感不但未曾消退,反而在她醒来后,痛得愈加明显愈加厉害。
  银朱急急说:“刚刚八百里加急传来的消息; 摄政王中箭跌入岷江,如今生死未卜!”
  虞妗一怔:“你说……什么?”
  她方才所见的; 竟是秦宴受伤时的场景不成?
  银朱知她听明白了; 又说:“娘娘; 您得快些想想办法。”
  “想办法?”虞妗有些恍惚,她脑海中不断闪现着方才的梦境; 喃喃道:“我想什么办法……我亲眼看着他掉下去的; 我……我救不了他……”
  银朱听得懵懂; 以为她骤然得知这个消息; 一时难以接受,心下一酸,带着哭腔道:“娘娘,您别这样……”
  虞妗喘气喘得越发厉害,一个不妨; 便是一长串撕心裂肺的咳嗽声,银朱手忙脚乱的帮她顺气拍背,又去倒水。
  等她端着水跑回来,虞妗已经断断续续的停下咳嗽,摆手不要茶水,反而拉着她的手说:“封锁消息……一个字都不能往外传!如有半分走漏风声,杀无赦!”
  “快去找姜眠秋,不要惊动任何人,把他带来见我,若是禁卫问起,就说我病情严重了,快去!
  银朱忙不迭的点着头,抹着泪边走边跑。
  等她走远,虞妗彻底脱力,仰面躺在榻上,望着头顶的承尘,眼泪顺着眼尾滑落在枕头上,消失不见。
  “秦宴,你得活着,活着等他们找到你,你说的嘛,不日便回,你要是回不来……”
  “回不来……,那我怎么办……”
  青黛赶来伺候虞妗的时候,她已经自己穿戴好了上朝的冕服,正坐在水银镜前描眉。
  “娘娘……”青黛欲言又止。
  虞妗知道她要说什么,扯了扯嘴角,勾起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随后吸了吸鼻子,又笑了笑,这次要比方才更好些,却还是显得难过。
  几次尝试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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