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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敌皇嫂风情万种-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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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敌皇嫂风情万种》
作者:梨漾

  文案:
  虞妗前世十五岁嫁进宫,当天夜里便“荣升”太后
  呼风唤雨二十载,却死在一手养大的“狼崽子”手里
  灵魂游离之际,
  被她逼得远走北地的摄政王秦宴,突然起兵造反
  带兵闯入燕朝皇宫的秦宴,浑身浴血戾气横生,犹如杀神在世
  却在得见虞妗腐败的身躯时,将她紧拥入怀
  “絮絮,我来迟了。”
  再睁眼时,虞妗望着视她如狼虎,避之不及的秦宴
  嫣然一笑:小样儿,装的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世人皆以为摄政王秦宴矜贵自持眼光高
  后来才知道,什么眼光高?
  人家只是盯着朝堂之上珠帘之后,那颗熠熠生辉的“明珠”罢了
  “你在我的心间灼烧,因你情动,因你自持。”

  风情万种撩断腿女主x舔而不自知高冷狗男主
  1v1。sc
  pps:我权谋写得不好,所以会尽量避开权谋,这就是一本披着权谋皮的恋爱文。

  内容标签: 宫斗 重生 甜文 爽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虞妗;秦宴 ┃ 配角:专栏《夺妻》存稿中求预收~ ┃ 其它:
  一句话简介:皇嫂可妻
  立意:玛丽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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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始
  建德二十六年
  虞氏女年方十五,主中宫为后。
  是夕,主上疾笃,半月而死。
  临危命皇太子秦寰践祚,先帝弟秦王为摄政王,辅佐幼主。
  虞氏女为太后,以顺康帝年幼,故称制二十年,名褒贬不一。
  太后与摄政王守左虞,彼此皆以为,彼有觊觎顺帝社稷之嫌,前后不让。
  顺康二十年,呼揭来,顺帝以虞太后之手使摄政王往北平呼揭,既虞太后为顺帝鸩于桂宫。
  摄政王闻虞太后丧,自边还,杀顺帝,自立为王,而冒天下之大不韪,立死之虞太后为皇后。


第二章 
  上京的寒冬一向来得极早,才立冬,几场绵延的秋雨过后,灰蒙蒙的天便开始淅淅沥沥的下雪粒子,偶尔落在身上,砸得生疼。
  虞妗拥着厚厚的锦被坐起身,雾蒙蒙的双眼盯着锦被上绣的鱼戏莲叶纹样,有些出神。
  听见这厢的动静,一旁坐在杌子上做着针线活的宫女转头看了过来,朝着虞妗轻轻一笑,细长的柳叶眉微微上挑,溜圆的杏核眼里盛满了温柔。
  “您醒了?”青黛把火折子吹燃,将四方高几上的宫灯点亮,黄豆大小的灯芯将殿内照得亮堂堂的:“娘娘睡得可好?”
  “尚可,”虞妗别开眼,将锦被扯开作势要起身:“什么时辰了?”
  “昨儿半夜便下起了雪,这会儿正冷呢,”青黛忙将搭在一旁床架上的火狐大氅披在虞妗身上:“快寅时末了,瞧您睡得沉便想着卯初再喊您。”
  幔帐被掀起,一个瓜子脸头上梳了个双丫鬃的宫女端着搪瓷盆探头走进来。
  这是银朱。
  “娘娘今儿睡得可有些沉了,”银朱笑嘻嘻的同虞妗说话,一面拧干了帕子伺候她净面:“皇上也已经到了,同李公公一道在正殿等着呢。”
  青黛去寻了件碧霞云纹,联珠对飞凤纹的冕服给虞妗换上,又服侍她穿上一双鹿皮绒的靴子,复拿起象牙梳,替她将四散的青丝绾成髻。
  虞妗端坐在妆奁前,透过象牙镂花的水银镜望着自己的脸。
  一双微微上挑的柳眉,往下是目色锐利的凤眼,带着些许茫然,睫毛微颤,白皙无瑕的皮肤透着粉,玫色的唇瓣娇嫩欲滴,衬着欺雪的肌肤,娇艳无比。
  镜中人,瞧着不过是十七八岁的年纪罢了。
  虞妗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这是她十八岁时的相貌,参政不过三年,双眼尚未被权利迷乱,带着清澈的纯真。
  刚刚拾掇好,便听到外头‘噹噹’两声,便是一声长叹:“卯时一刻。”
  青黛担心误了早朝,忙给虞妗围上一件雪貂绒斗篷,临了又往她手里塞了个缠花枝银手炉,将毡帽往自己头上戴,而后才随着虞妗一起往外头走。
  虞妗刚跨出门槛,殿里的幔帐还未放下,回过头看,眼前是再熟悉不过的陈设。
  寝殿临门立了块白玉兰鹦鹉鎏金立屏,往里是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上悬着鲛绡宝罗帐,靠窗摆着紫檀木的百宝嵌柜,柜后是方才梳妆的妆奁,梨木镌花的高几上放了个青玉缠枝莲纹瓶,里头插着几支腊梅。
  这是她自嫁入燕朝皇室后便一直居住的寝殿,桂宫,也是她前生的葬身之所。
  迷茫在心头挥之不去,前一秒鸩毒发作的痛苦仿佛还在骨髓里搅动,睁开眼却回到了十八岁时。
  “娘娘?”青黛撑开伞却见虞妗站门边迟迟不动,不由得有些疑惑。
  虞妗双眸落在青黛忽闪忽闪的杏眼上,抿唇一笑,这活泼好动的眉眼,偏偏生在再娴静不过的青黛身上。
  看着突然又笑起来的虞妗,青黛有些摸不着头脑,太后娘娘今儿怎么这般奇怪?
  一边想着,却懂事的什么都不问。
  从寝殿出来不过两三步便是正殿,身着明黄色龙袍的顺康幼帝秦寰,端坐于上首,一侧站着的身穿蓝灰色四爪蟒袍的宦官,正是银朱口中的李公公,顺康帝跟前的大内总管,李钦。
  见虞妗出来,李钦便涎脸谄笑着朝她行礼:“奴才见过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万福金安,”虞妗摆手让他免礼,深透的凤目直直望向上首有些坐立不安的秦寰。
  秦寰虽为帝,如今却也不过八岁而已,唇红齿白跟个玉团子似的,忽闪着大眼睛往虞妗那一下一下的瞅,见虞妗看着他,便迈开腿‘噔噔噔’的从上首跑下来。
  临近几步远便刹住脚,绷着一张小圆脸,极力将礼数做得规整,端正严肃的朝虞妗行礼:“儿臣给母后请安。”
  虞妗垂眸,望着秦寰戴着华贵宽大冕旒的头顶,神情不变,眼里却带着微不可查的审视。
  珠旒晃动间,秦寰肥嘟嘟的小脸清晰可见,等虞妗喊他起来,便乖乖起身睁着溜圆的眼看着她,软乎乎的小手跟条溜滑的小鱼一般往虞妗手里挤,而后朝着虞妗露出一个缺了门牙的笑:“母后我们上朝去吧。”
  虞妗牵着他的手往外走去,青黛和李钦紧随其后,跨过门槛时,像是随意一般问道:“皇上尚在长身子的年纪,早朝时间冗长繁杂,可伺候他用过早膳?”
  李钦忙答道:“用过了,不过用得不多。”
  虞妗便停下脚步,拉着秦寰的手,轻声问道:“回头饿坏了怎么办?”
  秦寰有些委屈的瞧着她,好半天才说:“儿臣好些天不曾与母后一同进膳了,等下了朝您又忙于接见内阁大臣,都没空和儿臣玩耍了。”
  虞妗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漆黑的眼瞳幽深而沉寂,小秦寰被她这眼神冷不丁一吓,几乎要颤栗起来,一双鹿眼盛着泪,小心翼翼的伸手去拉她的裙角:“母后……”
  青黛看了一眼李钦,见他脸上略带不安,却没有惊惶之色,复又垂眸望着地上的绒毯,一板一眼的说道:“皇上,前些时候奴婢听长乐宫的姐妹说起,每日御膳房给您送来的膳食,小半个时辰后便会被分别赐给底下的人,也不知是不是膳食不合您的口味?”
  李钦眼瞳微睁,可见他对此事全无耳闻。
  青黛也不等秦寰说话,又说:“也怪奴婢疏忽,整日里只顾着周旋在娘娘身边,便瞧不见旁的了。”
  “还请皇上莫要怪奴婢多嘴,事关龙体安康,您是大燕的顶梁柱,可万万出不得半分差池。”
  秦寰飞快的看了青黛一眼,又像是哑口无言一般,迅速垂下头,藏在袖子里的手紧握成拳,这么冷的天,他的后背却沁出一股热汗,冷却之后冰凉一片。
  瞧着秦寰那自以为天衣无缝的小动作,虞妗不由得毛骨悚然,他如今还小,若是等他再大一些,便知道,青黛方才那一番话,不过是诈他罢了。
  虞妗已经无心去想,秦寰是何时对她起的戒备之心,他的这些小动作,究竟是旁人教唆还是天性如此。
  她只觉得自己蠢透了,自以为运筹帷幄,没想到连青黛都能察觉到的古怪,她却丝毫不知,任由黑暗滋生成蛇,将自己一击毙命。
  这件事是如何也圆不过去的,先帝在时,长乐宫的小厨房还时常开着火,先帝去后,秦寰膳食跟着虞妗一块儿在御膳房走,小厨房便荒废了。
  小厨房不开火,御膳房送来的东西他不敢吃,秦寰便没有用膳的去处,除了他生母,西宫齐太后那。
  可谁人不知,大燕东西太后水火不容,秦寰势必是不敢告诉虞妗的,他深知,依照虞妗的精明,难保不会猜出点什么东西,既然如此,不如索性装傻到底。
  秦寰眉头一皱,气哼哼的说:“自打母后自己开了小厨房,御膳房的膳食便越发不如以往,不是咸了就是淡了,儿臣只随便用了些,便赏给底下的人了。”
  虞妗冷冷看他作态,嘴里不咸不淡道:“是吗?可是,御膳房的齐尚食,是齐太后的人,齐漪是你的生母,她虽行迹疯迷,总不至于连你也不放在眼里。”
  秦寰脸色一僵,随即便道:“母后有所不知,儿臣已有些时候没去看她了,她脾性向来古怪,许是恼了儿臣吧。”
  虞妗笑了笑,她一点都不介意借齐漪亲儿子的手,废了她的人:“如此看来,齐尚食可真是胆大包天,连天子的膳食都胆敢克扣,青黛。”
  “奴婢在。”
  “吩咐下去,齐尚食以下犯上触怒龙颜,夺去尚食一职,赶出宫闱,褫夺封号贬为庶民,杖责一百以尽效尤。”
  秦寰还来不及去想,他随手拖出来的垫背为什么还有封号,便又听虞妗说:“你要多去瞧瞧她,总归她是你的生母。”
  李钦看着秦寰懵懂的模样,几乎已经能够想象到,齐太后得知这个消息时,偌大的后宫会多么鸡犬不宁。
  眼看着灰蒙蒙的天马上要亮起来,再不走便要误了早朝,身后的李钦忙招了鸾车来,搀着他二人入座,一行人这才浩浩荡荡往太和殿去。
  太和门前文武百官林立,天光微熹,身穿赤朱色衣袍的小太监将太和殿深朱色的大门缓缓推开。
  “百官觐见————”
  宦官尖利的嗓音自殿门前传来,响彻云霄,百官随即鱼贯而入。
  不多时,虞妗牵着顺康帝自殿门而入,拾级而上,文武官分列而站,莫不是垂头屏气目不斜视。
  秦寰爬上明黄的髹金雕龙木椅,青黛将虞妗引入御座后,密密匝匝的珠帘被缓缓放下。
  珠帘碰撞间发出清冽的脆响声,伴随着震耳欲聋的三呼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虞妗端起一旁的茶碗饮了一口,凤眼微睁。
  “众卿平身。”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是预收:《寿终正寝后我又重生了》
  宋知鸢又重生了
  她扳着还有婴儿窝的小胖手数了数,这已经是她……不知道多少回重生了
  她想不明白,重生不应该是上辈子含冤而死,死不瞑目之人应该做的吗
  而她一世世平安顺遂,富贵荣华,临老更是寿终正寝,儿孙满堂
  到底哪一点,让地府老爷觉得她一辈子没过好,得重新来过?
  公主娘告诉阿鸢,隔壁搬来了姜国公一家
  还不等她疑惑这个几辈子没听过的姜国公打哪来
  他家的小世子先闯了公主府
  二话不说逮着阿鸢的小胖脸便啃了一口,那凶狠的眼神险些让她以为遇见了狼
  “终于让我先遇到你了,阿鸢。”
  陆稹发觉自己爱上宋知鸢时,便在错过
  自此以后的每一生每一世,总是阴差阳错,眼睁睁看着她嫁做他人妇
  所幸这一生,他早一步
  我颠覆三纲五常,以帝王运道为注,只求与你做一世夫妻
  pps:女主重生的记忆中没有男主,男主只为女主而来
  本质是个萌娃文?比较慢热


第三章 
  李钦站在秦寰身侧,手中的拂尘轻甩。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早朝,无非是将往年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抖出来,喋喋不休的要吵个分明,要紧的事宜早已经三公九卿之手,呈报给了虞妗。
  今日人多,恰逢文武官同日觐见,倒也不奇怪,只这人多,吵起来便凶得很,底下人吵得起劲,秦寰却有些无所事事,正以手托腮昏昏欲睡。
  七嘴八舌的喧闹声中,队列中的几人遥遥对了个眼神,面上分毫不显,下一瞬,还不等前方争论出个结果,文官列最末尾便有一人出列,高声道:“臣有本要奏。”
  这高亢的一嗓子把秦寰喊回了神,揉着惺忪的睡眼,喃喃道:“你是何人?”
  说来也好笑,秦寰五岁践祚,到如今已三年有余,竟连常参官都识不得几个。
  殿内当即一片静默,秦寰自知说错话,正羞愤时,御座后隐约传来一声轻咳。
  秦寰后知后觉的摸着嘴角,脸色有些发白。
  顾不得训斥底下的朝臣,秦寰强撑着气,战战兢兢的说:“爱卿何事要奏?”
  陈德翰俯身下跪,朗声说:“臣乃谏议大夫,陈德翰。”
  虞妗懒散的靠在椅背上,双手抱着银手炉,由着青黛侧跪在脚踏上按捏着她的腿脚,闻言莞尔一笑,狭长的凤目划过一丝暗芒。
  就听陈德翰又说:“临近年关,北方五原郡、溯方郡等地连降大雪,百姓饥寒交迫,而调粮赈灾一事,乃大司农所担责,臣暂且不提,今日要禀告的,是臣昨日接到一封密报。”
  本以为是什么要事的秦寰仰面打了个哈欠,北方雪灾一事他早有耳闻,是以并不感兴趣,随意的摆摆手:“陈爱卿直言吧。”
  陈德翰仍旧低垂着头,不敢直视天颜,闷声说:“呼揭部落不顾两国多年交好,近些日子时常来犯我朝往北边境,烧杀掳掠无恶不作,边塞早已赤土一片哀鸿遍野,百姓苦不堪言,是和是战,还请圣上早日决断。”
  此事如一阵惊雷,炸响在满朝文武的心头上,原就有些喧闹的金銮殿上,响起一阵阵窃窃私语声,如潮水一般。
  这事儿秦寰并不知晓,瞌睡也给吓跑了,煞白着脸连番斥问:“守城将士何在?如此大事为何京中无一人知晓?边境闹腾那么久,为何迟迟不派人上报军情?拖延至今尔等担当的起吗?”
  殿中一片静默,好些朝臣明目张胆的将目光落在行首之人身上,好似他才是那无冕之王。
  少顷,被‘寄予厚望’的丞相蒋韶出列,弯腰拱手说道:“禀圣上,此事臣早有耳闻,日前便已呈报与太后娘娘,只是尚未商议出结论,”而后转身睨了一眼身后跪着的陈德翰又说:“臣等将此事按下不提,便是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如今陈大人不先上呈奏疏,越级上报,将此事当庭讲出,也不知是何居心?”
  陈德翰年已知天命,虚发早斑白,换做旁人早该名列四品要员,再不济也是有自知之明乞骨回乡去了,偏他不懂周旋为人耿直,在文官的位置上熬了几十载,也不过是个小小谏议大夫。
  虞妗偏头冥想,水葱似的指尖在一旁的高几上无意识的轻扣着,这样一个人倒也无怪蒋韶拿他做筏子了。
  陈德翰呲着通红的双目,恨声道:“蒋大人在京中锦衣玉食,安能知晓边境两郡百姓食不果腹,更甚人家破人亡,边境广袤却早已经被百姓的骨血染红了大片土地,今日下官若是不提,等你们商议出结论,怕是边境百姓要死得一个不剩!”
  他话音刚落,便有人出列应合道:“圣上明鉴,依丞相所言早已与太后娘娘商议多日,可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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