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第三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精武陈真传-第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刚,等日本顶级高手,名震天下。

——而他用的,就是一种名为“迷踪拳”的,无可防范的神秘拳法。

——因其匪夷所思的威力,甚至被日本人传为‘鬼拳’!

若不是最后日本陆军方面施压,上海警方包围精武门,陈真于精武门大门前慨然赴死,这个人,真不知道,还能让日本人做多久的噩梦。

——可是现在,他居然又活了?

几乎在场所有的人,都没有见过陈真,但是在这一刹那,几乎所有的人都确信,他,陈元,就是陈真。

“哗啦”、“哗啦”一阵枪栓响,日本人的十几支枪,已经一起瞄准了“陈元”。

“陈元”,仍然镇定地站在原地,环顾四周黑洞洞的枪口,唇边挂着一丝冷笑。

自始至终,他似乎只在身份被叫破的那一霎那,稍见慌乱而已。

“小马,小铁,”张作霖忽然开口说,“机关枪全给我端起来,谁他妈的敢在咱们的地盘上动中国人,你们就给我杀!”他的手指在桌上轻轻地敲着,“谁杀得多,大帅有赏。”

他身后的那两个活阎王,登时齐刷刷地将机枪枪口,对准了日本人。

张作霖既已表态,安国军其他将士自然更不落后。一时之间,只见会客厅中,喧哗大乱,中、日双方,剑拔弩张,已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

张作霖面不改色,翘着个二郎腿,连二一句话都不愿多说。一旁的本庄繁按捺不住,怒道:“张大帅,你的,是我们大日本帝国的朋友的;陈真,是大日本帝国的敌人的。你不要因为袒护他的,令我们的友谊,蒙灰。”

张作霖悠悠然往后一靠,说:“陈真?哪有陈真?啥玩意儿陈真不是让你们在上海的时候,就整死了么?”他大笑着问张学良,“小六子,你这兄弟叫什么来着?”

“陈元。”

“是吧?”张作霖拍了拍大腿,心满意足地看向本庄繁,“他不是陈真,你们弄错了。”

“他不是陈真,那他是谁?”

“这话你问得着我么?”张作霖把脸一沉,“只要他不是陈真,你管得着他是谁么?”

本庄繁瞪着张作霖,唇上的人丹胡微微抖动。

“我只知道,他今天可是给我长脸了。”张作霖冷笑道,“本庄将军,咱们把丑话说在前面:我张作霖看上的人,你敢动他一根寒毛,我让你觉走不出这扇大门。”

本庄繁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道:“你……你不怕……”

张作霖截口道:“我不怕。”

他把本庄繁的一切威胁,都塞回到本庄繁的肚子里去。他翘着二郎腿,施施然地点了一支烟:“我张作霖土匪出身,义气为上。今天为了这个兄弟,即使用整个中国和日本杠,也绝不皱半下眉头。”

本庄繁被他的无赖相气得无话可说。他虽然一向是关东军中,主张武力控制东北的少壮派,可是面对着这样一个突然出现的机会,却不免还是退缩了。

他胸膛起伏,勉强平复心中的怒气,终于还是僵硬地笑了笑,说:“那么,误会的,也许真的是。”

他挥了挥手,关东军都犹豫着把枪收起来。本庄繁站起身来,对张作霖道:“比武已经结束的,我们告辞了。”

张作霖慢慢抽着烟,道:“我突然觉得腿疼,站不起来了。小六子,帮我送客。”

他竟至如此狂妄,本庄繁不由火往上撞,哼了一声,率众便走。路过“陈元”身边时,忽然站住脚步,问道:“你的,敢不敢发誓,你不是精武门弟子?”

“陈元”两眉倒竖,嘴唇一动,才要说话。忽然后面张作霖又道:“陈先生,本庄将军的话,你不用回答。他怀疑你,那让他去调查,拿证据来说话。啥玩意你问我什么,我就答什么,你是我爹啊?”

“陈元”果然闭上了嘴。本庄繁恨恨地最后瞪了张作霖一眼,终于扬长而去。

会客厅中,一时之间,便只剩了张作霖,小马、小铁两个随从,以及“陈元”。

“陈元”拱手道:“多谢大帅庇护。”

张作霖弹了弹烟灰,冷笑道:“我还以为,上海滩的陈真,是个三头六臂的人物。”

“陈元”微微一笑,说:“真要三头六臂,也就不会被日本人逼得隐姓埋名了。”

他这样说,其实已经自认身份。张作霖看着他,良久,终于点了点头:“国事如此,你一个人,又岂能回天——为什么来东北?”

“因为东北的日本人”

张作霖一愣,哈哈大笑起来:“好,好一个日本人多,痛快!他妈的小日本天天惦记着咱们的地方儿,就得多几个你这样的人物,给他们点教训才老实。”

“迷踪拳再厉害,一拳也只能打一个人。”陈真看着张作霖,慢慢说道,“要救中国,还是需要大帅这样统帅三军的人,御敌于国门之外。”

张作霖一愣,不料这人竟一上来,就教训起自己来。

他现在的情况实则已是焦头烂额:表面上看,他还是北洋军政府陆海军大元帅,尚能常驻北平,代表中华民国行使统治权,可是实际上,蒋、冯、阎、桂四系军阀,却像四条毒蛇,阳奉阴违,随时可能兴兵作乱;而在他的老家东北,日本人更像一条饿疯了的狼,在他的院墙外,越来越不耐烦,越来越藏不住獠牙。

这腹背受敌的情况,让他不住地北平、奉天两头跑,着急上火,殚精竭虑,维持现状已属难能,哪里还顾得上什么“救中国”?

他看了陈真一眼,只觉这人虽然表面看来,冷静沉着;但实际上,却仍然热血天真,不知轻重,不由微微一笑。

“这个事啊,你不懂,就不要说了。”张作霖又吐个烟圈,问道,“刚才小六子说,你在研发武器?”

“我曾留学海外,深造机械制造。希望能提高奉天兵工厂生产的武器威力,增强安国军的战斗力。”

“那很好。”张作霖微笑道,“那很好。”

却听外面脚步声响,张学良已率一干安国军将领,送客回来。他兴奋地拉住陈真的手,上下打量,感叹道:“天呀,陈兄,我真没想到,你竟会这样厉害的……我本来只是想要让你赢个一场两场的而已……你……你真的是精武门……”

张作霖已是咳嗽一声,打断了他的问话,道:“小六子,你带陈先生先走吧。以后陈先生有什么需要,你多照顾着点。”

张学良有一肚子的问题想要问问陈真,一听这话,连忙答应一声,拉着陈真就走。

张作霖看着他二人的背影,忽然心有所动,扬声招呼道:“陈先生!”

陈真回过头来。

张作霖道:“陈先生武艺高强,见识过人,日后学良若有什么危险,还望陈先生多多帮忙。”

他突然改口,叫了张学良的名,显见态度非常正式。陈真与他四目交接,忽然注意到,这老人的话中,竟似有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他愣了一下,正色道:“义不容辞。”

“你要不要换个地方住啊?”

一场大战,陈真也就去继续他的枪管试验了。张学良开车送他回到他租住的地方,那是一幢独门独户的俄式小楼,房东太太是一个胖得吓人的沙俄老太太,他们穿过一楼的客厅时,她正抱着一只胖猫,在巨大的沙发上打盹。

“日本人已经认出你了,你还一个人住,会不会有危险?”张学良说,环顾着这间狭小而有点乱的阁楼,“我在安国军的营地,给你配一间宿舍?比这儿大。”

“不用了。”陈真说着,将床铺上扔着的几本机械工业的书收拾起来,让张学良坐下,“没有精武门作为要挟,我不会再老老实实的挨枪子了,日本人动不了我。”

“我不是说日本人怎样怎样。”张学良道,“只要我爹在,他们能怎样,敢怎样?我是说,你在这儿住得舒服么?”

“还好。”

于是张学良在他的床边上坐下,翻着他枕边的一摞书。

“你居然真的是陈真!”他似乎还是无法相信,“你是怎么逃过日本人的枪杀的?”

“那时在精武门外,对我行刑的,不是日本人,而是上海巡捕房。”陈真给两个人倒了杯水,也坐下来,“日本人对上海警方施以重压,非要我的命不可。为了不连累精武门,我只能自己跳出去送死。谁知道巡捕房四十人的长枪队,同时对着我开枪,我却只中了两枪,其他三十八枪,竟然全都打偏了。”

“运气这么好?”

“那不是运气。”陈真笑了笑说,“后来回想,也许是因为巡捕房的弟兄们,也都是中国人吧。虽然受上峰的命令,不得不对我行刑,但却不约而同的瞄准了别处。”

“却只有两个是败类!”张学良道。

陈真笑了笑,似乎并不以为意,道:“也多亏了那两枪,才让我倒于血泊之中。日本人亲眼看到长枪队的阵势,自然想不到会有这样的奇迹,而精武门的人悲愤欲绝,也保证了我没有再被‘验尸’。就这样,我逃出来了。”

“天呀,”张学良赞叹说,“这已经不是奇迹,而是神迹了。四十个人,哪怕一半,不,一半的一半瞄准了你,你也会死了。”

“是的。”陈真说,“所以,我更加相信,我们的人民,值得我们去为他们做任何事。”

张学良哈哈笑了起来。

“哪天我把一荻叫来,你给我们好好讲讲精武门的故事。她特别崇拜霍元甲和你呀,要是知道你原来一直就在我们身边,她一定乐死了。”

陈真笑了笑,没有说话。

“对了,要不然你别去研究‘三〇’步枪了,改教安国军武艺吧!把你的迷踪拳教给他们,安国军个个是武林高手,岂不是天下无敌了?”

“算了。在战场上,最有效的武器,不是拳头,而是枪、炮。”

“这哪像是精武门的弟子说的话呀!”

“可是却是真的。”陈真沉痛地说,“我师父创办精武门,为的是强健国人体魄,振奋中华精神。我一直认为这是对的,也想帮他把精武精神发扬光大,可是来到东北以后,我却发现,时间恐怕已经来不及了。”

“来不及?”

“强健体魄,振兴精神,这些都是很好的,但是,却不是一朝一夕能够达成的。”陈真说,“现在日本对中国的不轨之心,已经日益彰显,中日开战,迫在眉睫。今时今日,安国军最需要的,不是一套能够帮助他们延年益寿、领悟大道的拳法,而是能够在战争中,能够更快推广,拥有更强大杀伤力的武器。”

张学良愣了一下,说:“‘三〇’式步枪。”

陈真点了点头,道:“没错。”

他看到了张学良意外的目光。大概这位少帅从来都没有想过,这样“唯武器论”的话,会出自精武门陈真的口中吧?

但其实,这才是延续了师父的“精武”精神啊。国难当头,生死存亡,一个衰微民族,又应该如何御敌自保?

“精”良的“武”器,带给士兵的自信,赋予士兵的强大战斗力,在这个时候,是多么的可贵?

从这个角度来说,‘三〇’式步枪,不也是在强健国人“体魄”,振奋民族“精神”吗?

天气渐渐寒冷,十月初的时候,奉天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安国军换上了冬装,街上的人们,也都用棉袄皮裘,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

张作霖又回了北平,继续他那针毡钉板一般的国民大元帅之位。学生在闹学潮,工人在闹罢工,冯玉祥咄咄逼人,蒋介石一触即发。

陈真深感忧虑,问到张学良时,张学良却说:“怕啥?大不了国民大元帅不干了,张作霖不照样是东北王?谁敢说个不字?东三省姓张,这谁也改不了,永远改不了!”

而日本关东军在输了上次的比武之后,倒也沉寂了一段时间。

张学良果然带着陈真,去见了一次赵一荻。赵四小姐听说“陈元”就是陈真,发出的尖叫直令隔了三四间的仆人,都吓着了。她美丽聪慧,夏天时冲破层层阻力,终于能与张学良在东北成亲。两人情投意合,陈真见了,也不禁为张学良欣慰。

他暴露了身份之后,在奉天城内,颇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奉天的武术界,也曾经派出代表前来拜访,奉上拜帖,邀请陈真当面一晤。但陈真久已疏远江湖,实在不愿重复那些繁文缛节,自然是一概谢绝了。

他把他的精力,全都铺在了‘三〇’式步枪的研发上,试验已进尾声,只等再修改几个参数,那射程远,容弹量大的新式步枪就可以交付奉天兵工厂,大批量的制造了。

为了这几个数据,陈真把更多的时间,都花在了图书馆和实验室里。

奉天城内新近建成的东北大学,拥有东三省最大的图书馆,陈真收集资料时,往往在这里一泡,就是一天。

徜徉于浩瀚如烟海的典籍之中,往往会让他拥有难得的心灵的宁静。仔细地计算一道公式,反复推敲化合物的元素构成,甚至是在休息时偶然翻一番林琴南、孙了红的文章,在做这些事的时候,有的时候,他会忘记东三省的危机,而单纯的沉积于智慧的快乐中去。

这时候的他,就仿佛回到了霍元甲死前时光中去。国仇家恨还没有深切的压上他的心头,精武门仍是一个快乐的大家庭,他仍是那个穿着中山装,快乐的,充满理想与朝气的留学生。

“嗒”的一声,陈真将厚厚的一摞书,放到阅览区的桌子上。他是他今天应当的浏览完毕的任务,其中甚至还少了一本《爆炸物的合成》,不知被谁先借走了,需要他过一会儿再去找找。

屋子靠南墙的第五张桌子的第六把椅子,是陈真惯常阅读的角落。他把书放好,刚想坐下,忽然发现,在他的对面,那本《爆炸物的合成》,正好端端的摆在那儿。

而借它的人,居然是个年轻女子。

陈真意外了一下。辛亥革命提倡男女平等已经很久,可是实际上能收到高等教育的女子,仍然是少数。而在这少数能受到高等教育的女子中,不学国学,不学外语,不学音乐美术,而学化工的,就更是少之又少了。

——何况,那居然还是一个“美貌”的女子。

如果不是她的脸色实在太差的话,那个戴着白色发箍,穿着乳白色高领毛衣,有着尖尖下颌、清秀眉眼的女子,真的可以算得是一个出类拔萃的美女了。

可是那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色,却是实在太差了;而重重的黑眼圈,又使得她的目光,看起来充满了凄厉的味道。她笔直地坐在那儿,紧紧地抿着嘴唇,几乎是在用一种“严肃”得近乎“残忍”的神情的在看书。一手翻着书页,一手快速地做着笔记,在她的面前,摞着两摞书,一摞是看过的,一摞是没看的,加起来数数,怕也有十几本。

陈真看了她几眼,不觉对这个如饥似渴地女子,生出了淡淡的好感。

他便也开始看书。与那女子相似,他们都是鱼鹰一般的读者。厚厚的一本书,与他们来说,宛如宽阔平静的湖泊,他们轻轻飞过,只在看到肥美的大鱼时,才一个猛子扎下去,痛飨美味。

图书馆里,几十个渴望获得新知识的人——有的就是东北大学的学生,有的却已经老得须发皆白——各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一片寂静。只有翻动书页时,发出的唰唰声,和笔尖划在纸上发出的沙沙声。间或一两个人咳嗽,声音显得格外空洞。

时间不知不觉流逝,陈真飞快地扫完《现代合金概论》、《步枪改良》、《日俄战争中的武器比较》,拿起水杯,正要润润喉咙,忽然对面的女子推开椅子,站起身来,开始收拾桌上的书本。

原来她已经把那十来本书,都看完了,正要拿回去还。陈真心念一动,伸手敲了敲桌子,低声招呼道:“小姐,麻烦你,《爆炸物的合成》。”

他本来是可以等到这个女子把书还了之后,他再去借的。可是不知为什么,这一次,他却想偷这个懒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