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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武陈真传-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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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在地。
陈元站在他身后,空着的右手举起,立掌如刀,斜斜向下一劈,正中他的颈侧。那关东军两眼一翻,如同一截枯木,直挺挺的栽倒在地。
偌大的会客厅中中,一时鸦雀无声。陈元赢得太快,太匪夷所思,以致于中国人都忘了欢呼,而日本人更难以置信。
一片死寂之中,只见陈元抬起手来,缓缓地,向佐佐木招了招。
他的手里仍然拿着套袖,他的神情仍然像个教书匠或者是伏案工作的书呆子。可是在这一霎那,他的身上,都仿佛被金光包裹着,放出耀眼的光芒。
疾风佐佐木按着刀柄,一步一步的走下场中。
中、日的观战者,这时才回过味来,张学良想要为陈元刚才那神秘的胜利鼓掌,可是整个大厅中的气氛,却被佐佐木大山一般的杀气,给压住了。寥落的掌声响了两下,便没了后续,更显得四下死寂,空气凝重。
佐佐木在地毯上站住。他与陈元之间,隔着那失去知觉的关东军第七位选手,大约相距一丈七尺。他的视线落在陈元的右腿小腿上,慢慢道:“你的腿法很快。”
陈元的嘴角提了提,算是一笑。
佐佐木蜡黄的脸上,无喜无怒,道:“而且很有力。”(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原来,就在方才那一瞬间,关东军那黑熊一般的选手,想以左腿却扫陈元的右腿,却不料腿起半途,陈元的右脚却已后发先至,一脚就蹬在了他的胫骨上。那一脚的力气好大,直将那关东军的左腿蹬得直接向后甩出,带动他整个人,旋了半个圈子,变成一下子背朝陈元跪倒。
——而这一切,竟快到九成以上的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陈元就那么随随便便的站着,仿佛刚才那电光石火一般的行动,根本与他无关。
佐佐木道:“你用什么兵器?”
陈元抬起双手,作势握紧了拳头。
“锵”的一声,佐佐木左手拇指一推,将长刀推出刀鞘二分,道:“月悬于九天之上,心动与瞬息之间。我是心月流剑道的传人,佐佐木龙心。我不会拳脚,只会用刀。”
陈元看着他握刀的手,冷冷道:“你可以用刀。”
佐佐木的左脚微微向外划出半个圈子,他的身形伏低,两肩耸起,整个人渐如一张绷紧的硬弓,道:“我不愿占你的便宜。”
张学良反手抽出自己的军刀,举手示意道:“元兄?”
陈元却微微摇了摇头,反是将两臂上的套袖扯下来,系在一起,然后又在其中一端上挽了个疙瘩,这才两端一拉,将之绷紧,对佐佐木道:“行了。”
他的脸上,不知不觉,已经泛起了一种别样的神采。那一双原本黯淡的眼睛,突然亮得像是寒夜里的两点星光。
佐佐木的右手,扶在刀柄上,最后一次张开之后,又由小指开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握紧。
现在他的身体已如绷紧的长弓。
他的长刀,却已成为搭在了这张弓上的一支毒箭。
陈元双手拉着那一尺半长的套袖,全身放松,与佐佐木遥遥相对。
——突然,弓弦松动,毒箭射出!
佐佐木一纵而起,人在半空时,长刀骤然出鞘!只见刀光如同一匹白练,一道疾风,裹挟着久在鞘中,不得而出的杀气和怒气,恶狠狠横划陈元腰身!
而同一时刻,陈元也已向前冲出,套袖交于右手,凌空一抖,如同一道小小的龙卷风一般旋起,疙瘩头便往佐佐木的长刀刀尖后一寸勒去。
强弱相成,正如光影相伴。佐佐木一刀横划,锋锐尽集中于刀尖之上,可谓无坚不摧;腕力纵贯于刀身之上,尚可自保无虞。而只有陈元以套袖勒卷的那二指宽的所在,虽与刀尖不过相隔寸许,但却力未达,而锋尽藏,正是佐佐木刀法的唯一破绽!
“唰”的一声,两人刚好于那昏倒的关东军伏身之处的上方相遇。
刀、巾将触未触之际,却见佐佐木刀势稍稍一沉,不仅避开了陈元的套袖,更已借那横划之势,借力回身,半空中收刀回鞘,一跃又跳回到了他此前的立足之处。
黑影一闪,陈元竟也退回到了原处。
原来佐佐木一见陈元出手,便已知自己这一招必是受制于人,待要变招,却又明白以陈元的境界,自己刀势一变,气势必弱,恐怕更不能伤到他分毫。
因此,竟索性收刀不战,将那一刀的元气,竟都收回到鞘里,几乎不曾泄掉一分一毫。
陈元目光闪烁,见到这样高明的刀法,不由也心生敬重。
佐佐木一退之后,立时便又旋风般重新扑来。这一回,他双手举刀,刀尖向天,乃是以力劈之势,向陈元斩下。
陈元向前一迎,套袖闪抽佐佐木持刀的双手。
“啪”的一声,套袖抽空。这两人身形交错,各自在那倒地的关东军身上越过,瞬息之间,已是易地而立。
原来是佐佐木又破不了陈元这一抽,于是拧身避让。只是这一回,两人前冲之势都太强,因此竟都不能中途撤身,以至于错身而过,互换了位置。
他俩交手,无论攻防,都是瞬息之间的事。众人只见佐佐木拔刀、收刀,刀光如月色,一明一灭,照得人须发皆寒,果然不负“心月”之名。
而反观陈元,穿一身不伦不类的打扮,但竟就能用那一尺半长的套袖,将佐佐木无坚不摧的心月快刀完全封住,虽然还未能取胜,却更叫人胆战心惊。
本庄繁冷汗淋漓,想道:“安国军里,哪来的这么强的高手?”
张作霖暗自欣慰,想道:“小六子平时交游广博,果然就给他找到了得力臂助。”
而张学良则双手紧紧抓住太师椅扶手,又惊又喜,暗道:“陈元兄怎么会这么厉害的?”
而就在这时,比武场上,骤然发生了令人惊怖的变化!
那被陈元打倒的第七个关东军,在地上昏了良久,一直是陈元与佐佐木两边对战的一条边线,可是这时,却悠悠醒来。
他生性悍勇,一恢复意识,立时一惊而起。站在陈元与佐佐木中间,稍一回想,登时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又大长双手,向陈元扑了过来。
陈元一惊,稍稍向后一退,左右两翼既为那关东军的长臂封锁,便索性不再躲闪。突然间向前一冲,中宫直进,已抢入那关东军的怀中,举手一拳,“啪”的正中鼻梁。
他这随随便便的一拳,较之此前那安国军士兵的全力一肘,却要力量大得多。那狗熊般魁伟的关东军,挨了一拳,满脸血光,两眼发直,直挺挺的就往后倒去。
可是就在这时,他后仰的身子忽又向前抢来,“嚓”的一声西响,一截带血的刀锋,已自他的肚腹之上,直钻了出来。
陈元一拳击出,有十足的把握,可令之再度昏迷,心中不由也稍稍松懈了三分。谁知竟会有这样的变化?那关东军带着刀锋向他撞来,他本能的伸手一推,便错过了逃开的最佳时机。
只听那关东军放声惨叫,断肠之痛,已令他从短暂的神志不清中,再度醒来。他自幼受天皇教诲,视死如归,这时虽遭利刃贯穿,却仍悍然出手!
“蓬”的一声,陈元的双肩,已为他擒住。
他肚子上的刀锋,也猛地向陈元撞去!
陈元一手推住这关东军的胸膛,勉强维持两人之间的距离,眼见那长刀刺来,连忙偏身一闪,“嚓”的一声,刀锋穿过他的前襟,紧贴着他的胸膛,一划而过。
刀锋猛地又收了回去。那关东军痛叫一声,手上使力,捏得陈元双肩肩胛“咯咯”作响。陈元“砰”的一声,又是一拳打来,那关东军口中吐血,手上仍是抓得紧紧地。
“唰!”
那刚刚收回他腹中的刀锋,又猛地刺出。
陈元的套袖,簌然落在地上。
陈元双手扳住那关东军的手,再向起一跳,双脚撑住那关东军的腰胯,收腹含胸,整个人几乎折叠着吊在对方身上,仍觉腹上一凉,前襟上又给那利刃破开一条口子。
“嗤嗤”之声不绝,那染血的长刀不住缩回又刺出,瞬息之间,陈元已经躲过了五刀。那关东军已经叫不出声来,只是血灌瞳仁,拼命抓住陈元的肩头。
忽然间,“嘶啦”一声裂帛之声,陈元仰天飞起,半空中一个筋斗,远远落在地上。
双肩上衣袖撕脱,胸腹上刀痕枕藉,血染红了他的胸襟,溅了他满脸。陈元站在那里时,宛然血海里走出来的伤虎。
那狗熊一般的关东军站在原地,喉中“咯咯”作响,却说不出一句话来。他的肚子早已是血肉模糊,这时忽听“咕噜”一声,一大团已绞成肉酱的肚肠,一下子从伤口里流了出来,砸在地上。
他身子一晃,倒地而亡,这才露出了身后的用刀之人——
疾风佐佐木双手持刀,刀尖指地,鲜血如同小溪,欢快地自血槽滑落。
陈元倒吸一口冷气,道:“原来是你。”原本对这人的一点点好感,霎时全都变成了恨意。
佐佐木冷笑道:“决斗一旦开始,任何进入决斗范围的东西,都可以成为决斗的武器。”
张学良骇得跳了起来,叫道:“元兄,你受伤了么?”
陈元摆了摆手,反手将支离破碎的外衣都撕开,脱下,露出里边的一件勉强完整的衬衣,
衬衣上,几无血渍。
张学良这才松了口气。张作霖对本庄繁冷笑道:“那傻大个忒可惜了吧,让自己人捅成个漏勺,也没把我们的人怎么样。”
本庄繁坐在椅中,脸上一点表情也无,道:“大日本帝国的战士,能为天皇而死,都是无上的光荣。”
张作霖哼了一声。陈元回过头来看了看本庄繁,又看了看那关东军的尸体,方对佐佐木一字一顿地道:“我会认真打你。”
他的声音,冷得让所有听到他这话的人,身上突然都起了一阵寒栗。这一场以“切磋”为名义,开展的两军比武,在死了一个人之后,终于开始了你死我活的真斗。
佐佐木“唰”地挽了一个刀花,叫道:“来呀!”
他的身上也已沾血,这时候一跃跳过那关东军的尸体,刀光如同一道巨蟒,猛地向陈元噬去。
——可是,“啪”的一声,他已被一拳击退。
佐佐木踉踉跄跄退后几步,以刀支地,勉强站住,鼻血稀里哗啦的流了下来,滴在他的手上,滴到熊皮地毯上,瞬间便被吸干。他发出一声怒吼,脑子却有点糊涂:就他方才所见,陈元乃是起左脚要踢他的腰,于是他的刀反撩向上,去削陈元的腿。
可是为什么,他一刀削过时,陈元本该踢起的左脚却压根就在地上,离他老远,反而是他的脸上,挨了陈元的一拳呢?
佐佐木摇了摇头,用袖子蹭了一下鼻血,勉力恢复清醒。
只见对面的陈元,轻轻向前一个垫步,整个人就已来到他的面前,脚尖点地,旋身跃起,左脚起处,横扫佐佐木的右耳耳门。
佐佐木大吼一声,长刀一翻,仍以刀刃相迎,狠狠地向右一刀劈落,成心要卸下陈元这条腿来。
他这么做时,身子、头颅自然而然地都稍稍向左偏去。可是奇怪的是,陈元这一次的攻击,不知怎么,就变成了以右脚,飞踢他的左耳。
“啪”的一声脆响,陈元的这一脚,实打实地踢在了佐佐木的耳边。力道之淋漓尽致,时机之分毫不差,让人骤然一看,竟像是佐佐木煞费苦心,专门凑过去挨打一般。
只见佐佐木原本向左微倾的身子,在这一瞬间,便转而向右飞起。他的头颅正是陈元的落脚之处,受力最大,那一瞬间,竟几乎扯断他的脖子,破宇飞去。他的身子被自己闪避的力道,和陈元飞踢的力道争夺,整个儿像是一根被抖起来的面条一般,剧烈一甩,远远的摔了出去。
“嘡啷啷”,佐佐木摔倒在地,长刀飞出地毯,在青砖地面上,滚出老远。
陈元落下身来,不慌不忙,冷冷地向他逼去。
佐佐木爬起身来,可是连着两个趔趄,却又摔得坐倒在地。一道黑红的血,从他的耳中流出,狰狞可怖。佐佐木伸手一抹,脸上竟又增戾气。
“喀”的一声,他又拔出自己腰间的短刀,在手中一转,持柄倒握,落刀如风,“噗噗”两声,先在自己的双腿上各扎一刀。疼痛帮助他重新找回平衡,他以手撑地,终于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陈元又已站在了与他触手可及的位置上。
佐佐木一张焦黄的脸,血污半面,宛如厉鬼。他定定地看着陈元,喉间如兽低吼,忽然间短刀一扬,猛地往陈元脖子上划去。
陈元一拳打在了他的肚子上。
佐佐木向后退了一步,一刀又往陈元胸口搠去。
陈元一掌打在了他的脸上。
佐佐木向后退了一步,挥拳去打陈元的头。
陈元一脚踢在佐佐木的胸口上。
佐佐木退了三步,往回一抢,作势才要出手。
陈元双拳捣出,一中他肩窝,一中他软肋。
佐佐木不住后退,陈元步步紧逼。一拳,又一拳,拳拳见血;一脚,又一脚,脚脚皆中。只是佐佐木够硬扎,而陈元也成心让他多吃点苦头,因此才不将他打倒。但是十步一过,佐佐木已被打成个血葫芦,令人望之触目惊心。
这时,场下观战的众人却也都看出了,这陈元的拳法好怪:在他进攻之时,实则佐佐木也一直在拼命防御,拼命抢攻,可是无论他是挡、是闪、是挥刀、是挥拳,却根本没有一次能够有用。
陈元的拳脚,竟然每次都是从最令佐佐木意想不到的方位上打来,打在佐佐木最没有防备的位置上。这绰号“疾风”的心月流的高手,他的动作,根本全都落空,让人看来,就只是手舞足蹈,不知所谓。
——这不是比武,而是一个大人,在戏弄一个三岁的小孩子。
人们都被陈元的功夫所震撼,这才醒悟,这教书匠一般的小个子,此前无论是击倒那狗熊般的关东军,还是以套袖大战佐佐木,其实都是留了太多的余地的。
不然,以他这诡异莫测的拳法,若是一早施展,恐怕佐佐木根本连刀都拔不出来,就已被他击倒了。
本庄繁目瞪口呆,冷汗淋漓;张作霖兴奋得解开了自己的衬衫纽子,两眼放光;张学良早就站起来了,双手握拳,竟似他也身在擂台一般。
忽然,在关东军观战的士兵之中,有人颤声叫道:“鬼拳……迷踪拳!你……你是精武门的……你是陈……陈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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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还我本真
那陈元身子一震,停下手来。
他不再打,佐佐木反而站不住了。身子摇晃几下,终于软软地倒了下去。
陈元回过头看来,注目往刚才关东军说话的方向看去。
许多人直到这时,才真正看清了他的长相:他的头发很黑、很软,熨帖地贴在他的头皮上,显得他的头看上去圆圆的,而且似乎略小;他的眼睛很大,黑白分明,充满着一种近乎残酷的野性;他的嘴唇紧紧地抿着,坚毅沉默。
观战的关东军士兵中,已经一阵大乱,有一个拼命的向后退去,挤得他周围的人一阵踉跄。人群散开,那个人失去支撑,摔倒在地,兀自手指陈元,叫道:“是你……是你!陈真,你没有死!”
他曾经在日本驻上海领事馆服役,“陈真”这个名字,第二次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在场的人们,终于想起来他说的是谁了!
陈真,上海精武门的不世传奇,师从一代宗师霍元甲,艺成后留学海外。霍元甲为日本人所害后,陈真归国,为报师仇,横扫虹口道场,覆灭黑龙会。先后战胜了介川龙一、石井英明、船越文夫、武田幸雄、藤田刚,等日本顶级高手,名震天下。
——而他用的,就是一种名为“迷踪拳”的,无可防范的神秘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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