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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人-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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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亲王玉珠迟疑了一下始道:“玉琪,那三位的人到京里来,一未杀人,二也没有窃取哪家的大批财物,你可知道他们的目的何在?”
李玉琪摇头说道;“我一时还想不出……”
荣亲王玉珠道:“我提醒你一句,他们既是那三位的人,便不能称之为贼,因为他们的目的绝不在哪家的财物。”
李玉琪道:“这个我知道,只是……莫非您已有所得?”
荣亲王玉珠摇头说道:“我要知道就不问你了。”
李玉琪道:“这不难,迟早瞒不了我的。”
荣亲王玉珠倏然一笑道:“只怕等你明白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京里头了。”
李玉琪讶然说道:“玉珠叔,您这话……”
荣亲王玉珠道:“别忙问我,让我先问问你,褚三父女被扣这件事,是在徐光田家丢画之前呢,还是在徐光田家丢画之后?”
李玉琪道:“在徐光田家丢画之后,出事的第二天泰齐派人把我叫到侍卫营去,大大地发了一顿脾气。”
荣亲王玉珠道:“寨齐他是怎么知道的?侍卫营的人报的?”
李玉琪道:“他们派人给泰齐送了一封信,明言经过,把徐光田家前两天出的事也写在了信里……”
荣亲王玉珠道:“徐光田家前两天出了什么事?”
李玉琪遂把飞贼夜入徐府伤人的事说了一遍。
静静听毕,荣亲王玉珠沉吟着道:“这么说当时连徐光田也不知道他们是为了什么,你也曾问过徐光田是不是?”
李玉琪道:“是的,玉珠叔,是这样。”
李玉琪何等聪明,他一听荣亲王玉珠这么一问再问,便知道内中必有原因,所以他在说完这句话后,两跟紧紧凝注荣亲王玉珠,一眨不眨,静待荣亲王玉珠的下文。
荣亲王玉珠淡然一笑道:“玉琪,我提醒你一句,徐光田是个汉人,他的父亲是前明的州官,听说他跟吕晚村的门人读过几年书……”
李玉琪心里一跳,两眼猛睁道:“那他怎么会官至刑部……”
荣亲王玉珠道:“我听说他跟吕晚村的门人读过几年书,这件事别人并不知道。”
李玉琪道:“谢谢您,玉珠叔,我明白了……”望了望荣亲王玉珠,有点迟疑,没说下去。
荣亲王玉珠唇边掠过一丝轻淡笑意,道:“你奇怪,你不懂,我为什么会告诉你这些,是不?”
李玉琪道:“不敢瞒您,正是如此。”
荣亲王玉珠道:“不管宫里的那位怎么对待德家,我总是个旗人,也姓爱新觉罗,这话你懂?”
李玉琪道:“我懂,您是希望借我之手把他们逼走?”
荣亲王玉珠一点头道:“是这样,我不能让别人有一点‘危及朝廷’的行为,朋友归朋友,私交归私交,当年德家的两位老人家始终坚守这一立场,我不能有所改变,也不敢,老神仙传我武学,授我绝艺,他老人家并不反对我这么做……”
李玉琪道;“老神仙都不反对,玉琪白不敢说什么,可是您知道……”
荣亲王玉珠道:“我知道你绝不是单独为褚三而来,因为就立场说,你绝不会管他的事,你师父也不允许你伸手,‘碧血丹心雪衣玉龙’的徒弟是不会轻出的,这一点我清楚,可是我不问你的目的何在,同为我明知那是白费,你根本不会告诉我……”
李玉琪道:“玉珠叔,您原谅。”
荣亲王摇头说道:“别这么说。咱们都需要谅解,当你要采取行动的时候,我会比你早一步的阻拦你。”
李玉琪扬了扬眉道:“我不敢说什么,我可以告诉您,逼他们走,我是一定会逼他们走的,不过将来三位老人家处还请您替我说句话。”
荣亲王玉珠道:“怎么,你不预备让他们知道你的真正身份?”
李玉琪道:“只要我能挺得住,我绝不让他们知道我的身份。”
荣亲王玉珠讶然说道:“玉琪,这是为什么?”
李玉琪道:“玉珠叔,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做法。”
荣亲王一点头道:“好吧,我不问了,将来只需要我说话,我一定会替你说话就是。”
李玉琪一欠身道:“谢谢您!我告辞了。”说完了话他就要转身。
荣亲王玉珠伸手一拦道:“不预备见见心畹么?”
李玉琪迟疑了一下,勉强笑了笑道:“过两天我再来。”
荣亲王玉珠道:“也好,我不送你了。”
李玉琪道:“玉琪不敢当。”看了地上鲍天一眼,道:“我想借您的车用用。”
荣亲王玉珠道:“你想把他弄出城去?”
李玉琪道:“您知道,留他在这儿祸患无穷。”
荣亲王玉珠道:“泰齐问起来,你看我怎么说好?”
李玉琪道:“何必等他问,明天一早您派个人到宗人府去一趟,说您府里的亲随一晚上没回来……”
荣亲王玉珠笑了,道:“好办法,有你的,我的车就在西院,随便找谁帮个忙都行,尽可以放心,我这儿不会再有第二个鲍天。”
李玉琪答应一声提起鲍天往西院去了。
李玉琪的身形被屋角挡住了,荣亲王玉珠轻咳一声道:“可以出来了。”
近小楼那一片树丛里走出了大格格心畹,她刚到近前,荣亲王玉珠便道:“你听见了,是不?”
大格格心畹点了点头。
荣亲王玉珠道,“你心里不难受?”
“怎么会?”大格格心畹眉宇间飞快地掠过一丝幽怨神色:“我是个订过亲的人,他是该避着我点儿,我不也避着他么?”
荣亲王玉珠轻轻一叹道:“心畹,要论不适合这三个字,他跟泰齐没什么两样。”
大格格心畹垂下了目光,道:“我知道。”
荣亲王玉珠道:“当年你姑婆就是……”
大格格心畹截口说道:“我听您说过。”
荣亲王玉珠道:“那么别自寻烦恼,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这种烦恼会跟你一辈子,挥都挥不掉。”
大格格心畹没说话,微微地垂下了螓首。
荣亲王玉珠拍了拍大格格心畹,道:“走吧,陪爹下盘棋去。”
大格格心畹没点头,没摇头,也没说话,荣亲王玉珠轻轻地推着她往后行去……
在北京京城里有几个文雅的好去处,这几个文雅的好去处之中,论清静幽雅,首推陶然亭。
陶然亭在右安门内的南大洼,原址是辽金时代的慈悲庵,康熙年间郎中江藻在此设亭,采自乐天诗:“更待菊黄家酿熟,与君一醉一陶然”,而命名为陶然亭。
陶然亭的地势很高,水本明瑟,跟墨窑台遥遥相对,亭下好几顷沼泽之地,遍植芦苇之类,看上去一片清静幽雅。
今夜有月,是—弯上弦钧月,月色有点昏暗,在这陶然亭一带,更带着一片凄建,迷迷蒙蒙的像是笼罩着一层薄雾。
夜深人静,四野无声声在树间,而在这陶然亭里却坐着一个人,是李玉琪。
李玉琪一个人坐在陶然亭里,面对数顷沼泽,月下吹箫,吹的赫然竟是岳武穆的满江红,萧声悲壮高吭,划破夜空直上云霄。
就在他第二遍吹到“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钦匈奴血”的当儿,他背后响起了一个清朗话声:“夜深人静,月下吹萧,阁下好雅兴。”
萧声似自萦绕夜空,李玉琪已开口说了话:“循箫声而来,阁下岂非也雅人一个?”
背后那清朗话声道:“岂敢,阁下萧声论高吭上可触云霄,论远近整个北京城都听得见,非高深修为不能臻此,尤其阁下吹的是岳武穆的满江红,闻之令人热血沸腾,痛心泪两行……”
李玉琪道:“所以阁下循箫声寻来看个究竟,可是?”
背后那清朗话声道:“正是,专为拜识高人而来。”
李玉琪淡然一笑道:“阁下认为我是个高人么?”
“当然。”背后那清朗话声道:“非高人不能为此,高人之外我还得再加两个字。”
李玉琪道:“哪两个字?”
背后那清朗话声道:“忠义。”
李玉琪哈哈一笑道:“夸奖了,夸奖了。”他站起来转过身去。
陶然亭外,离他不足—丈之外,站着个身材颀长的蒙面黑衣人,那蒙面黑衣人看清是他之后,先是一怔,继而两眼之中飞闪寒芒,道:“是你……”
李玉琪道:“忠义高人。”
那蒙面黑衣人“呸”地一声冷然说道:“老虎挂素珠,假充善人,你糟蹋了这管箫,辱没了岳武穆的这阙满江红。”
李玉琪淡然一笑道:“随你怎么说都行,毕竟你来到了陶然亭。”
那蒙面黑衣人道:“你是说有意……”
“当然。”李玉琪道:“不然我发什么疯,夜这么深,这儿又空荡寂静怪吓人的,我早就在被窝里了。”
那蒙面黑衣人目中寒芒暴闪,转眼四顾。
李玉琪微微一笑道:“放心,只我一个人。”
那蒙面黑衣人目光一凝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玉琪道:“咱们谈谈,带我到你们住的地方去。”
那蒙面黑衣人道:“你想干什么?有什么好谈的?”
李玉琪道:“一幅画,一个人……”
那蒙面黑衣人道:“怎么样?”
李玉琪道:“我想要回去。”
那蒙面黑衣人道:“怎么说,你想要回去……”仰天纵声长笑,裂石穿云,直逼夜空,半晌之后笑声一落,他接着冰冷说道:“容易,拿你的脑袋来换。”
李玉琪没在意,笑笑说道:“也不难,带我到你们住的地方去?”
蒙面黑衣人道:“那办不到,既是你预备拿脑袋换那一人一画,在这儿换也是一样!”
“这儿不行。”李玉琪摇头说道:“我那一阙‘满江红’把阁下你引来了,同样的也会把别人引来,这别人二字何指,阁下应该明白。”
蒙面黑衣人道:“我明白,那不是好么?”
李玉琪摇头说道:“我不愿意有任何第三者打扰,我要撇开我的立场,按江湖规矩找你们说话,要不然我就不会一个人到这儿来了。”
蒙面黑衣人道:“冠冕堂皇,十分动听,你以为我会信么?”
李玉琪道:“我不勉强,只是你们如果想要我这颗脑袋的话,最好还是相信。”
蒙面黑衣人有点心动,也有点犹豫,没说话。
李玉琪淡然一笑道:“你们要是连我这一个人都怕的话,最好由哪儿来还回哪儿去……”
“住口!”蒙面黑衣人目中寒芒暴射,道:“要我带你到我们住的地方去,那办不到,北京城内外不会没有可以说话的地方,半个时辰之后咱们府学胡同忠烈柯见。”
李玉琪一点头道:“好地方,咱们不见不散。”
蒙面黑衣人道:“就你一个?”
李玉琪道:“多一个你可以指着鼻子骂我。”
蒙面黑衣人冷哼一声道:“老实说,你们所谓那铁骑铁卫,我们一个也没放在眼里,要怕的话也就不会来了。”腾身倒射而起。
李玉琪笑道:“这不就得了么,阁下走好,我不送了。”
他话还没说完,那蒙面黑衣人已然投入夜空中不见,李玉琪笑了笑,把箫柱腰里一别,洒脱迈步,也很快地消失在茫茫夜空中。
忠烈祠在府学胡闹,远在安定门大街东,有集贤坊大牌楼,胡同东口有忠烈柯匾额,入小门有文丞相祠额。
李玉琪一个人站在“文丞相祠”里东看看,西看看,突然一笑说道:“是耶,非耶,为何姗姗来迟?”
只听一个低沉话声起自祠堂道:“我们准时而来,谁说迟了?”随着这话声,祠堂门口现出三个蒙面黑衣人,居中一个身材魁伟高大,左边一个跟中间那个差不多,右边那个则有一付颀长身材,看上去挺洒脱的。
李玉琪含笑说道:“半个时辰可等苦了我了,三位别来无恙?”
居中那高大蒙面黑衣人冷然说道:“我们没工夫罗嗦,听我家老三说,你有意思拿你那颗项上人头换回那一人一画……”
李玉琪道:“何妨进来席地坐下多谈谈。”居中那高大蒙面黑衣人有点迟疑。
李玉琪笑道:“相信几位在没进胡同之前已经在四周察看过了,这儿就我一个人,不会错的。”
那高大蒙面黑衣人道:“你用不着激,我几个确有点怕,怕染脏了身子。”
李玉琪一笑说道:“身子脏心不脏又何妨。”
那颀长身材蒙面黑衣人冷笑一声道:“亏你也说这种话,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李玉琪道:“文丞相祠何人不知,何人不晓……”抬手往里一指,道:“三位请看,敌同仰威名,一片丹忱昭史册,法天留策对,千秋正气壮山河,再看,南宋状元宰相,西江孝子忠臣,遗像碑上制衣带铭;孔曰成仁孟曰取义,惟其义尽,所以仁至,读圣贤书,所学何事,而今而后,庶几无愧,那屋角下更有惊天动地,泣鬼神的正气歌……”
那颀长身材蒙面黑衣人突然说道:“你可读过圣贤之书?”
李玉琪道:“家师教我读的皆圣贤之书。”
那颀长身材蒙面黑衣人道:“你所学何事,可有愧么?”
李玉琪淡然一笑道:“敢情阁下选这座文丞相祠为彼此见面之地,是大有用意的。”
那颀长身材蒙面黑衣人冷然说道:“我要你跪在文丞相遗像前自绝……”
李玉琪哈哈一笑道:“此处为昔日的柴市,也就是当日文文少弱同归天之处,我能跟文文少同在—地授命,何幸如之,虽死无憾……”
左边那魁伟蒙面黑衣人冷哼一声道:“你也配,要让你那污血脏了忠祠,我几个的罪过可就大了。”
李玉琪脸色一整,道:“咱们不必再斗嘴了,闲话少说,言归正传,那一人一画可带来了?”
居中那高大蒙面黑衣人道:“这你不必操心,只要你摘下项上那颗人头,我几个自会把这一人一物送交徐光田。”
李玉琪道:“可以让我先见见徐大人的那位干女儿么?”
那颀长身材蒙面黑衣人道:“那办不到。”
李玉琪淡然一笑,望着那颀长身材蒙面黑衣人突发惊人之语:“金老板,你怕我见令妹么?”
那颀长身材蒙面黑衣人身躯一震,惊声说道:“你……你怎么说?”
李玉琪淡然一笑道:“何必呢,金老板。”那颀长身材蒙面黑衣人两眼寒芒暴射,冷哼一声就要往前冲。
那高大蒙面黑衣人伸手拦住了他,两眼奇光闪射,逼视李玉琪缓缓说道:“阁下,你知道了?”
李玉琪道:“郝老板,我知道还不止这一桩,信不信?”
那高大蒙面黑衣人吸了一口气,道:“既然阁下知道了,那也好,反正迟早总瞒不了人的,二弟,三弟,别再蒙下去了,让人家李七爷说咱们弟兄小家子气。”
他抬手摘下了那蒙面物,那魁伟蒙面黑衣人跟那颀长身材蒙面黑衣人也都抬手把蒙面物摘了下来。
只听金少楼道:“大哥,咱们的底既然让他摸透了,以我看……”
郝殿臣浓眉轩动道;“别鲁莽,三弟,人家李七爷既然敢单枪匹马来会咱们,那就是有恃无恐,没有把咱们弟兄放在眼里……”目光一凝,望着李玉琪道:“我没说错吧,七爷?”
李玉琪道:“郝老板把话说错了,有恃无恐,我承认,要不然我不敢单枪匹马来会贤昆仲三位,至于没把三位放在眼里,这我不敢承认,我要是没把三位放在眼里的话.我也就不来了,是不是?”
郝殿臣深深看了李玉琪一眼,道:“咱们闲话少说,言归正传,你李七爷今儿晚上单枪匹马找上了我们兄弟,正好我弟兄几个也正想找李七爷你聊聊,说吧,你还知道什么?”
李玉琪道:“三位可愿席地坐坐?”
郝殿臣迟疑了一下,当即先盘膝生了下去,他这一坐下,韩君实跟金少楼自然也就跟着坐了下去。
李玉琪眼见他三个都坐下了,这才微微一笑坐在了对面,如今的形势是内一外三,郝殿臣、韩君实跟金少楼三个恰好把住了这座忠烈祠的门。
郝殿臣、韩君实跟金少楼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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