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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人-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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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光田道:“怎么,李侍卫就是为这件事而来?”

李玉琪道:“是的。”

徐光田道:“李侍卫该知道,玉环的心情不太好,这时候你还是别见她的好,拙荆让我跟李侍卫说话……”

李玉琪一颗心沉到了底,没说话。

徐光田道:“李侍卫,玉环虽然不是我夫妇亲生,但我夫妇对她跟对小女没什么两样,怎么说玉环是我夫妇的义女,她在这里一无亲,二无故,这件事只有我夫妇替她做主……”

摸了摸胡子,接着说道:“玉环对拙荆说得很详尽,虽然李侍卫是酒后铸成,但这种错不比别的错,在我家里发生这种事,也颇令我遗憾。”

李玉琪双眉一扬,道:“大人……”

徐光田微一摇头,道:“事到如今,我不再多说,李侍卫也不必多解释,女儿家名节最要紧,清白重逾性命,我只问李侍卫打算怎么办?”

李玉琪心如刀割,羞愧难当,道:“大人,我所以要见金姑娘,就是要告诉她,错由卑职铸成,卑职愿负一切责任。”

徐光田两眼一睁,道:“真的么,李侍卫?”

李玉琪毅然说道:“大人,卑职不是不负责任的人。”

徐光田一点头道:“那就好办了,拙荆跟我的意思,也是想请李侍卫点个头,找个日子把玉环接出去算了,要知道,事已至此,别无良策,我刚说过,女儿家名节为重,清白更重逾性命,这辈子她也无路可走,既然李侍卫也有这意思,那是最好不过,这件事也就这么说定了……”

李玉琪道;“一切全仗大人了。”

徐光田摇头说道:“李侍卫快别这么说,谁叫玉环又认在我夫妇膝下,唉,这也许是……谁知道李侍卫酒量这么浅,谁又知道李侍卫会喝那么多,事已至今,还有什么好说的,尽管是酒后铸错,但咱们男人家不能不负责任,其实玉环能跟李侍卫,该也是个美好的归宿,像她这么一个姑娘家是够可怜的……”

李玉琪的心又一阵疼。

徐光田脸色一整,接着又道:“不过,李侍卫,我这里还有几句话,是不得不说的。”

李玉琪道:“大人清说,卑职洗耳恭听。”

徐光田没有客气,道:“我刚说过,玉环虽不是我夫妇亲生,但跟我夫妇亲生没什么两样,金玉环也就是我徐某人的女儿,别的我可以不要,但择吉成亲,热闹一番是不可少的,而且必须要有大媒,这两点有关我的面子,也是为了玉环,谅必李侍卫不会有什么意见。”

这一张扬,还怕谁不知道?

可是纸包不住火,迟早瞒不了人,李玉琪他没打算瞒谁,暗一咬牙,道:“悉遵大人吩咐。”

徐光田微一点头道:“既然李侍卫没什么意见,那就好,事就这么说定了。李侍卫在京里大概没什么亲友,这件事自有我夫妇安排,至于成亲后你两个是住在我这府里,还是搬出去,那随你两个的便……”

李玉琪道:“谢谢大人,卑职会跟玉环商量的。”

徐光田道;“那也好,等你跟玉环商量过后再说吧,事定了,一切有我夫妇做主安排,李侍卫不必费心劳神,刀柬上所说的日子就是今天,还请李侍卫安安心应付这件事吧。”

李玉琪应了一声,试探着欠身说道:“那么,卑职告退……”

他还想见金玉环,岂料徐光田没留他,站起来说道:“请安心应付眼前这件事,到了适当的时候,我自会安排让玉环跟你见面。”

李玉琪道:“谢谢大人。”

他没再多说,也没再多待,施个礼转身出了上房。这算什么,事就这么三言两语定了。

可是话又说回来了,不定又如何,他的来京不也就在此么?

出了上房,他心里的羞愧跟歉疚多少算是好了点儿,可是凤妹妹那一头儿怎么办?

事到如今,他只有舍一头儿了。

这是无可奈何的事,他不能不如此,对凤栖那片深情,他只有横心咬牙,报以无限歉疚了。

那位刑部徐大人说的对,他该把一切暂时置诸脑后,安安心好好儿应付眼前这件事。

入夜,刑部徐大人府如临大敌,不过那不是五步一明桩,十步一暗卡,而是一班二十名侍卫营弟兄,由康全带着,全集中在上房跟后楼一带,保护徐府上下,徐光田的书房里,则只有一盏灯陪着李玉琪。

这是李玉琪的安排,他一个人坐在书房里,就坐在徐光田临窗那张书桌前,那幅仇十洲的仕女图,则放在他身后墙跟儿下的茶几上,卷成了一轴。

那幅仇十洲的仕女图,李玉琪看过了仇十洲的这幅什女图跟他每一幅作品不同,只有巴掌大一幅,但用笔,着色,比他每一幅作品都细心,都好,确是价值连城虽敌国财富不换的—幅名画。

李玉琪坐在书桌前,灯下翻阅一本太史公的游侠列传,一为打发时间,一为平静心绪。

打发时间好办,平静心绪却难以如愿,他坐在那儿怎么也平静不了心绪,那本游侠列传,他根本没看进一个字儿去,白纸黑字,什么字?他也不知道。

偌大一座徐府,有灯,但没有一点动静,静得掉根针也能听得见。时间好打发,很快地,子时到了。

辛玉琪眉梢儿突然一扬,他听见了,一阵极其轻微的衣袂飘风声由远而近,就落在窗对面的尾脊上,真准时。

李玉琪坐着没动,他在等来人进来,也要看看来人到底要怎么办。

蓦地,一阵劲风响起,李玉琪连忙运气护身,“噗”地一声,窗户纸破了个小洞,一样东西从窗户打进,却落在了书桌上,“笃”嵌进了桌子里。

李玉琪一怔,也看得两眼一睁,那是个小拇指大小的小纸团,一个小纸团隔空打那么远,而且还能嵌进桌子里,来人一身功力可知,怪不得三叔不是对手,怪不得闹翻了天查缉营拿他没办法。

李玉琪仲两指捏起了那颗小纸团,打开一看,他又一怔跟着双眉扬起,小纸团上,五个字:“狗腿子,出来。”

李玉琪站了起来,但旋即他又坐了下去,他就不出去,倒要看看来人下一步怎么办。

一声冷笑透窗传进书房:“我自有办法让你乖乖地给我出来。”

随即,一个话声从院子里响起:“李爷,李爷。”

李玉琪听得一怔,这不是康全的声音么?

他还没来得及答应,康全的话声又自响道:“李爷,您出来吧,徐大人夫妇跟两位姑娘落进他的手里了。”

李玉琪心头猛震,霍地站起,转身在几上抓起那幅仇十洲的仕女图,开门走出了书房。

徐府里有灯光,今夜也微有月色,他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康全狼狈地站在院子里,身后站着个蒙面黑衣人。

眼角余光往左上方扫了一下,那边屋脊上也站着一个,这时候,站在屋脊上的那个开了口,冰冷:“我没说错吧,你是不是得乖乖的给我出来?”

李玉琪没理他,望着康全道:“怎么回事?”

康全身后那蒙面黑衣人道:“告诉你这位顶头上司。”

康全立即说道:“李爷,就在刚才,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弟兄们全着了他们的道儿,于是徐大人夫妇……”

“够了。”李玉琪淡然开口,望着康全身后那蒙面黑衣人道:“你们很高明……”

那蒙面黑衣人道:“是比你强点儿。”

李玉琪淡然一笑,道:“你们这手法,跟下五门的窃贼有什么两样?”

康全身后那蒙面黑衣人怒声说道:“闭上你的嘴……”

屋脊上那蒙面黑衣人突然笑道:“生什么气,动什么火儿,犯得着么,真是,好心情,两下里对敌,胜者为高,还管用什么手法?现在徐光田一家四口落在咱们手里,咱们让这狗腿子栽了跟头之后还得乖乖地交出咱们所要的东西,这不就行了么?”

康全身后那蒙面黑衣人没说话。

李玉琪却道:“看来还是阁下你心胸豁达看得开。”

“那当然。”屋脊上那蒙面黑衣人道:“我向来不计较这些,只能达到目的就行。”

李玉琪道:“我想知道你们用的是什么手法,能一下制住我廿名侍卫营弟兄。”

屋脊上那蒙面黑衣人道:“告诉你也无妨,我只吹了口气儿,他们就全躺下了。”

李玉琪道:“我没冤枉你们,确是下五门的熏香。”

屋脊上那蒙面黑衣人道:“我也没说你冤枉了我们。”

李玉琪没再理他,望着康全道:“康领班,徐大人几位现在在……”

康全道:“在后楼里,他们还有一个……”

李玉琪道:“只来了三个人就把咱们全制住了,高明。”

屋脊上那蒙面黑衣人道:“别高明不高明,快把那幅画乖乖的交出来……”

李玉琪没理他,道:“我就奇怪,你们怎么知道徐大人府里有准备……”

屋脊上那蒙面黑衣人道:“我们是干什么吃的,干这一行,吃这碗饭多少年了,下手之前还能不先看个清楚?”

李玉琪道;“你们究竟是哪条线儿上的……”

屋脊上那蒙面黑衣人道:“说出来怕吓着你,你也不配问,废话少说,把那幅画乖乖的交出……”

“可以。”李玉琪一点头道:“一着受制全盘皆墨,徐大人几位在你们手里,我还敢不交东西么?不过我要一手交人一手交画。”

康全身后那蒙面黑衣人道:“那可由不得你!”

“不然。”李玉琪微微摇头道:“徐大人几位在你们手里,‘仕女图’却握在我手里,咱们彼此一样重,谁也拿不了谁。”

康全身后那蒙面黑衣人冷笑一声道:“你是说不交人,你就不交画?”

李玉琪道:“你说着了,我就是这个意思。”

康全身后那蒙面黑衣人冷笑说道:“我没那心情,也没那工夫,你要是不交画,我就杀……”

“杀谁?”李玉琪淡然笑问道:“杀徐大人几位?我认为你们不会那么做,你们要的只是这幅画,你们要是杀了徐大人几位,就永远得不到这幅画了,一幅画与四条人命,我不认为你们会选择这四条人命,我没说错吧?”

康全身后那蒙面黑衣人道:“我就不信……”

李玉琪道:“你可以试试看。”

康全身后那蒙面黑衣人—指点倒康全,转身就要往后去,屋脊上那蒙面黑衣人突然喝道:“他说对了,去把徐光田几个带来。”

那蒙面黑衣人脚下顿了一下,但没说话,旋即长身往后扑去,去势如电。

李玉琪站在那儿没动,他原就有把握这三个飞贼不会伤徐光田几个,如今他更有把握了。

转眼间,徐光田夫妇,徐姑娘玉兰,还有那一见便让李玉琪心里百念齐涌,五味俱陈的金玉环在前,后面跟着两个蒙面黑衣人来了,金玉环跟徐玉兰搀扶着徐夫人,徐光田不愧是位大员,从容得很,也镇定得很。

李玉琪一欠身道:“大人,卑职防范不周……”

徐光田含笑摆手,道:“李侍卫别这么说,这也是运,区区一幅画算得了什么。”

李玉琪还待再说。

屋脊上那蒙面黑衣人道:“徐大人的确是位不同于一般的官儿,这份胸襟让人佩服。姓李的侍卫爷,人在这儿你可以交画了吧。”

李玉琪一摇头道:“徐大人几位还在你们手里。”

徐光田几人身后,刚才制康全那蒙面黑衣人怒声说道:“姓李的,你要知足……”

李玉琪淡然一笑道:“你们居然知道我姓李。”

屋脊上那蒙面黑衣人道:“这有什么稀罕,我们还知道这供职查缉营的褚三……”

李玉琪道:“我等的就是这—句,我请教,你们掳去了褚姑娘,又把褚姑娘送了回来,究竟是什么意思?”

屋脊上那蒙面黑衣人道:“难道你不愿意我们这么做么?”

李玉琪道:“那当然不是,我只是想知道原因。”

屋脊上那蒙面黑衣人道:“告诉你也无妨,掳褚三的女儿,我几个不知道,是我几个那些个手下擅自做的主,把褚三的女儿送了回去,这才是我几个的意思,因为我几个斗的是你,跟你那位青梅竹马的爱侣无关。”

李玉琪道:“倒像个英雄……”

“姓李的。”屋脊上那蒙面黑衣人截口说道:“我不愿意再多说了,你最好也别再罗嗦,交画吧。”

李玉琪道:“我不说么,徐大人几位还在你们手里。”

屋脊上那蒙面黑衣人道;“姓李的,你可是汉子?”

李玉琪道:“让那两个远离徐大人几位身后,我马上交画。”

屋脊上那蒙面黑衣人道:“我就冲你这句话,你两个上来。”

制康全那蒙面黑衣人没说话,跟另一个蒙面黑衣人腾身掠起,直上屋脊。

李玉琪向着徐光田微一欠身道:“大人,这幅画从卑职手中失落,他日自会从卑职手中归还大人……”

徐光田刚要说话,李玉琪已转望屋脊:“你三个,哪一个接着?”

原站在屋脊上那蒙面黑衣人道:“我接画,你扔上来就是。”

李玉琪道:“在我没扔画之前我有一句话,你要听清楚了,京畿所在九重禁地,只要我姓李的在这儿一天,你们的心愿就永远无法达成,我劝你们还是乖乖地远离京畿,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姓李的。”那制康全蒙面黑衣人冷笑说道,“你这是痴人说梦,大言不惭。”

李玉琪道:“是不是你们可以往后看。”

那制康全的蒙面黑衣人还待再说,那原站在屋脊上的蒙面黑衣人已然说道:“姓李的侍卫爷,你知道我几个的心愿?”

玉琪淡然一笑道:“我只能这么说,你们的目的在人而不在物……”

原站在屋脊上那蒙面黑衣人道:“在人而不在物,你这话什么意思?”

李玉琪道:“我只是这么猜,中不中不敢说,但我有九成把握,你们的目的只在杀人而不在窃物,这些日子以来做这些案子,那只是掩人耳目,转移人注意的一种手法……”

原站在屋脊上那蒙面黑衣人沉声说道:“姓李的,你……”

李玉琪笑问道:“说着了,是不是?我再说一遍,有我在这儿一天,你们就别想得逞。”

那原站在屋脊上的蒙面黑衣人道:“姓李的,你……你怎么知道……”

李玉琪道:“这跟你们知道我跟褚三老的关系一样,咱们都有一手,是不?”

那制康全的蒙面黑衣人突然冷笑说道:“姓李的,你别在这儿痴人说梦,大言不惭,你连一幅画都护不住,还谈什么……”

李玉琪道:“画是画,人是又,那不同,不信你们试试看,接画。”

话声一落,扬手把画扔了上去,只见那画轴月光下化成一道乌光,直向那原站在屋脊上的蒙面黑衣入射去。

那原站在屋脊上的蒙面黑衣人带笑一声:“好手法,好腕力。”

伸手一抄,接住了那画轴,画轴他是接住了,身形却猛地一个跄踉,差点没一头栽下去,只听他惊声说道:“姓李的,你……”

李玉琪笑道:“就凭这一手,够吧?”

那原站在屋脊上的蒙面黑衣人道:“你的功夫是不差,可是你要想管闲事那还不够,不信咱们就斗下去好了,看看最后是谁服谁……”

话说到这儿,他一挥手,喝道:“咱们走。”

李玉琪及时腾身拔起,跃上屋脊,他站的是靠院子这一边,一有异动,他可以从容地救徐光田几人。

他射上屋脊招了手:“慢点儿,画交给你们了,咱们较量较量再走不迟。”

“好啊。”那制康全的蒙面黑衣人叫道:“姓李的,你还没完没了……”

李玉琪笑道:“咱们斗的日子还长着呢,现在就完了那怎么行?我想看看你们的所学,也要你们知难而退,你们是三个一块儿上还是……”

那制康全的蒙面黑衣人冷笑说道:“三个一块儿上?你也不怕闪了舌头,姓李的,我一个人领教你的绝学高招,你出手吧。”

李玉琪摇头说道:“抱歉得很,我跟人过招,向不先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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