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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出人头地-第2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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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安吉—佩莉丝已经拍了很多照片,准备与宋天耀回英国见家人时,告诉他们自己如今在香港的生活状态。
“机票订了吗?”宋天耀拥住安吉—佩莉丝,轻轻吻了对方脸颊一下问道。
九纹龙走到客厅的电话旁去拨打电话。
安吉—佩莉丝耸耸肩:“当然,后天的飞机,贝斯夫人和她的两个孩子与我们同行,还有,明天,你的那个干女儿会受洗,贝斯夫人,石智益会成为她的教母,教父,拔萃女书院的名誉院长和几名校董也接到了邀请。”
“我们两个恋爱有时看起来似乎也挺无聊的,对不对,你把话都说完了,我只能说,干得好。”宋天耀搂着安吉—佩莉丝的腰,和她一起看着照相师照相:“秀儿呢?”
“连卡佛百货公司,在买衣服。”
“明天包下一个酒店,邀请秀儿学校的所有学生和家长来参加宴会和part,我不需要炫耀,别让任何客人不适。”
“又是你好像蜘蛛结网一样的编制人际关系?”安吉—佩莉丝皱皱可爱的鼻子:“你干女儿的受洗仪式,你都要利用?”
“明天我才不会露面,石智益与贝斯夫人会去主持,这是他们展示魅力的机会,明天我陪着你去买些礼物,然后晚上两个人一起享受下浪漫晚餐。”
九纹龙在那边已经挂掉电话:“宋先生,六哥说他两个小时后就到这里。”
“你要让黄六和我们一起去英国?”安吉—佩莉丝扭回身,盯着宋天耀。
宋天耀摇摇头:“不,他不去,只有我们两个,这是说好的,带着钱,在伦敦买下所有能用钱快速买到的头衔,印在我们的名片上,然后再去见你父母。”
黄六一瘸一拐的走进别墅,看到两个穿着制服的白俄女佣时,眼睛放光,对着坐在沙发上翻报纸的宋天耀笑道:“老板果然最疼人,知道我在澳门没有遇到好货色,所以是准备……”
“鬼佬女人,你三条腿时都未必满足的了,现在瘸着一条腿,我怕你英年早逝。”宋天耀拍拍身边的位置说道。
黄六坐过来,低声说道:“雷疍仔今次亏大了,装着药品的那艘船被水雷炸沉,好在他在另一条船上,拣了一条命,我在澳门查到的消息,贺先生已经派人去接他和剩下的那条船返澳门。”
“谁做的?”宋天耀问道。
黄六摇摇头:“贺先生都不敢确定,台湾海峡很怪的,水雷布了成千上万,可是呢,炸就只炸过几次,往日那些贩运去朝鲜的海船,都好像多长了几双眼睛,把水雷的位置查看的清清楚楚,除了香港澳门那些跑海船的大捞家,哪怕是贺先生,在台湾国民党那些人面前,也很容易被不给面子。”
“人活着就好,我要去英国一个月,你替我找那个人出来。”
“雷疍仔三百万,买老板你今日帮他,真是值得。”黄六拿起茶几上的一个苹果咬了口,含糊不清的说道。
宋天耀看着黄六笑了起来:“说假话恭维我,能不能不要这么言不由衷?”
“我总不能讲,老板你是不是又别有心思?”黄六笑嘻嘻的说道。
宋天耀抖着报纸:“香港不全都是盲人,出了这种事,大家都会有些反应,香港人人多,上海人钱多,大家又早就看彼此不爽,很可能这会成为一个导火索,无论雷疍仔与我关系如何,整件事至少要先搞清楚,免得要卷进去时太被动。”
“如果是上海人一群人策划的这件事呢?”
“不太可能,上海人不会这么蠢,那么有钱,做这种**份的事?换做是你,你如今身价百万,会不会去同个街头小贩闹出人命?”
“我身价百万?”黄六愣了一下:“几时?”
“我留了一点股份给你,差不多值一两百万。”
“这么豪爽,老板,你不会是有些额外企图吧?”
“还有一件事,我大伯不见了,也找他出来。”
第四四一章 返港
出现在贺贤面前的雷疍仔,嘴唇已经裂开了几道血口,在爆开的唇皮下显得颇为显眼,一双眼睛也都已经熬的血红,虽然比之前出海时已经消瘦许多,但是此时却反而看起来冷静异常。
“你这船货我加两成价钱吃下,你需要钱也可以打我电话。”贺贤递给雷疍仔一杯酒,然后好像长辈一样拍拍雷疍仔的肩膀,安慰道。
雷疍仔接过酒杯却没有喝,而是点头:“谢谢贺先生,麻烦贺先生让您的手下快点卸货,我想要回香港。”
“我让训正打个电话,你和你的人搭客轮回香港舒服些。”贺贤说完就要看向黄子雅,雷疍仔接口道:“我坐我自己这条船回香港,贺先生能关照我这一船的货,我已经感激不尽。”
贺贤微微动了下下巴,黄子雅从这间会客室的角落拎起一个皮箱,走过来放到雷疍仔的脚边:“这是费用,和之前一样老规矩,一半现钞,一半黄鱼,船上的货半个小时内就能卸好。”
“不打扰贺先生您休息,我去码头,等船卸空即刻返港。”雷疍仔拎起皮鞋转身朝外走去。
贺贤立在原地,咬着雪茄说道:“官泰,不要冲动,你做海上生意,能风平浪静自然也有狂风暴雨,人死船沉时怒气冲冲,想想你抢其他人生意时,是不是意气风发?”
雷疍仔停步,站立了几秒钟,随后继续朝外走去:“多谢贺先生,我知道该怎么做。”
等雷疍仔离开之后,黄子雅立在贺贤身后说道:“贺先生,阿六之前已经被宋天耀叫回了香港,是不是与这件事有关?不过我收到消息,宋天耀同他那个英国未婚妻,已经飞去了英国。”
贺贤走回办公桌前,点了一支雪茄咬在嘴里,一股一股朝外冒着灰蓝色的烟雾:“跑远洋的那些上海人中现在出现了一个白痴,你猜香港本地那些人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当然不会,宋天耀那个小子,就算不想帮雷英东,也该明白怎么站队,他自己不露面,让阿六出面跑跑腿,就已经能说明态度。”
雷英东赶到码头时,仅存的这艘兴业号海轮已经卸空,冷仔带着八个手下正打扫船舱,看到雷英东被贺贤的人送来,冷仔丢下手里的垃圾,挺直腰杆,立在甲板对码头上的雷英东问道:“疍仔哥,是不是要为阿猫他们报仇?”
雷英东转头先同贺贤送他来的几个人告别,这才上船把手里的皮箱交给冷仔:“都不知道是边个炸沉了我们的船,怎么报仇?”
冷仔磨着牙齿:“跑去台湾,然后搞艘小艇,大不了悄悄绑个人,总能问出来,蒲他老母,那么多船都炸不到,偏偏就能炸到我们的船,没有鬼才怪。”
雷英东上半身压在栏杆上,望着码头:“想好回家怎么对你父母讲,你弟弟阿猫,回去把黄鱼脱手,然后把钱送去那些兄弟家里,报仇的事我来想办法。”
“死就死啦,当初豁出命做这一行,就该知道自己会有这一日,阿猫运气不够好,未等到上岸那天就挂掉,我兄弟姐妹七个,死一个两个,我父母顾不上伤心。”冷仔从口袋里取出香烟,帮雷英东点了一支说道。
雷英东立在船头,把一支香烟吸烟,这才拍拍冷仔的肩膀:“走了,我们返香港。”
……
褚孝信别墅花园中,褚孝信的衬衫袖口高高挽起,此时用夹子翻动着烤架上的烤肉,动作生疏的朝上面淋着酱汁,酱汁滴入炭火中,不时冒起一阵阵烟气。
黄六坐在旁边的餐桌前狼吞虎咽的吃着之前烤好的烤肉。
褚孝信把最后一片烤肉拣入餐盘中,端到黄六的面前,自己坐到对面,倒了一杯白兰地,对黄六问道:“阿耀让你告诉我这件事做咩呀?”
黄六摇摇头,把嘴里的牛肉咽下去:“不知道,我是跟班而已,我老板想什么,怎么猜的到。”
褚孝信靠在藤椅椅背上,舒爽的伸展了一下身体:“雷疍仔的船沉了一艘,不知道是边个做的?”
“全世界都知道是哪班人做的,但是又能怎么做,难道一个个去登门问清楚?我老板的意思是,这件事,褚先生知道就可以,你脾气好,习惯帮朋友出头,也知道你最近与一些上海来的人在酒桌上打过交道,但是这段时间,还是要避避嫌。”
“挑,又不是我炸了雷疍仔的船,我为咩要避嫌?”褚孝信不解的说道:“不会是我认识的上海人中有人做了这件事吧?”
“真的没有查到,我托了澳门的朋友,去台湾查,还没有回信。”黄六把肉吃完,随手扯了一张纸巾擦嘴:“我老板一定是帮雷疍仔,褚先生,有没有人夸你烤肉功夫独到,十几片烤肉,要么半熟,要么烤焦,没有一片是能吃的。”
“知道了。”褚孝信摆摆手:“吃饱就闪啦,我逼你吃的?我是练练烤肉技巧,方便与我未婚妻家人一起度假时露一手而已。”
“不打扰你继续练。”黄六晃晃悠悠的站起身,对褚孝信笑笑说道:“我走先,褚先生有事随时打电话揾我,反正我老板又不带我去英国认识靓女。”
黄六从褚孝信的别墅走回宋天耀的别墅,刚到门外,就看到齐玮文与高佬成一起立在别墅大门外,对高佬成,黄六当然无所谓,但是对齐玮文,黄六是见识过她与宋天耀的关系,而且自己还多次试图帮两人拉皮条而被骂。
“文姐,打个电话就好了,何必跑来,走,进去饮茶。”黄六露出个笑脸,对齐玮文说道。
齐玮文打量着这栋别墅,对黄六说道:“阿耀不在,你现在倒好像别墅主人一样。”
“当然,老板收藏的几**红酒我都已经替他尝过,我腿伤未愈就逼我跑回来做事,当然要占些便宜。”
齐玮文把手里拎着的一个纸袋交给黄六:“你不是查阿耀大伯的消息,六天前他把这个纸袋交到我手里,说用来给宋师爷养老。”
黄六打开纸袋取出里面一沓文件,足足十几张地契。
“他有没有讲要去哪里?”
旁边的高佬成说道:“那些地契之前全都是水房一些大佬名下的,听说有十几个水房女眷,如今已经被卖去南亚,下落不明。”
第四四二章 青年顾天成
“成哥!成哥!”
顾天成正坐在老旧不堪的书桌前练字,魁星阁外已经响起了连串的脚步声,然后就是一个有些急促的声音不等进门,就叫嚷了起来。顾天成把手里的毛笔放下,看看纸上自己只写了半阙的宋词《一剪梅》,似乎有些不满意,他放下毛笔的同时,外面叫嚷的人已经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冲了进来,是个十七八岁的青年,身上穿着汗衫长裤,似乎跑的有些累,此时扶住门框对连喘了几口气,用手臂朝身后的门外摆了摆:“差佬……差佬……端假档!祥叔让你去准备。”“你跑的这么急,我仲以为你来报丧,话港督死掉。”顾天成对进门的青年笑骂了一句,拿起手边的茶壶朝茶碗里倒了大半碗茶水:“喝些凉茶,你都说是端假档,那就是祥叔配合差佬演戏的嘛,不用急。”
青年喘匀了气,走过来端起茶碗,把大半碗凉茶一口饮尽,痛快的抹了下嘴角:“大佬,你停工都已经足足六天,搞乜鬼呀?今晚你又要过海和石塘咀那些扑街谈判,你不提前同档口里的兄弟们讲一声,饮几杯,他们怎么会帮你撑场面?祥叔说今天有差佬端假档要见你,我特意才急着来见你,搞掂账目的事之后,你刚好有机会叫档口里的兄弟出来食个饭。”说着话,青年就准备坐到顾天成书桌对面的位置上,可是屁股还没等落下去,就看到藤椅上那厚厚一叠的中英文报纸,好奇的对顾天成问道:“你上次不是讲顾阿爷去竹姑那里帮几日忙?怎么?他老人家返来了?不然点会多了这么多英文报纸。”
顾天成用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当然是我买来睇下有没有什么发财门路用嘅。”
“不~会~吧,成哥?”青年瞪着顾天成:“就算你是祥顺麻雀学校的银头,懂写几个字和记账,祥叔也的确赞过你,话你若是出嚟捞,绝对是够醒目的白纸扇人才,但是要不要拿一堆你自己绝对看不懂的英文报纸出来吓人,我英文字母都识的比你多,我识得七个,你只记得四个。”“我不甘堕落发奋图强行不行?休息够了?够就走了,那么多话,想去电台学人家讲古咩。”顾天成说着话,从藤椅上站起身,也不去收拾书桌,带着青年朝魁星阁外走去,两人出了门,顾天成把木门在外面上了锁,与青年朝着祥顺麻雀学校的方向走去。顾天成今年二十岁,他头脑快,眼力足,又懂识字和算学,如今不过十八岁,就已经是九龙城寨祥顺麻雀学校这处江湖赌场的银头,按照江湖人开赌场的规矩,讲究大档十三层,银头排在第五层,已经是赌场中的中高层人物。顾天成身边跑来传消息的青年叫做黎昂驹,是他自幼一起在九龙城寨长大的玩伴。
不过黎昂驹与顾天成一样,从九龙城寨这种地方自小混到大,没有长成千里之驹,但是害群之马实至名归,他没有顾天成那样严厉又在江湖上有地位的祖父,父母忙于生计疏于管教,所以十五岁时,就已经是江湖社团和勇义的四九仔,跟在自己拜门大佬身后冲锋陷阵喊打喊杀,花名开山驹,如今已经拜门三年,正是一心上窜下跳想要扎职上位的心思。两个人从住处走出来,七拐八拐的穿行在九龙城寨里各种私搭乱建的石屋,木屋,铁皮屋等等建筑之间满是腥臊恶臭的巷弄里,熟门熟路的进了一处三层木楼建筑,也就是祥顺麻雀学校的后门。
香港虽然把麻将馆都称为麻雀学校,但是并非特为麻将界培养新秀,桃李满园,主要是为精于赌道的高手提供场地,让他们进去切磋深造,精益术精,顺便赌场发财得利。
在麻雀学校后门专职负责把风的两个青年看到顾天成和黎昂驹出现,笑着开口打招呼:“喂,成哥,不是吧?六日不开工?什么病这么重?我都想买个果篮去探你的病。”“收声啦!臭口柱。我指望你去探我?我怕我活不到那一天,你这扑街出名的吝啬。”顾天成把开口的臭口柱刚点燃的香烟接过来叼在自己嘴里,然后看向另一个青年:“阿毛,里面现在什么情况?差佬端假档一向不问账目的嘛?更何况银头又不是只有我一个。”
“我们两个扮天文台的点会知道,成哥,你还是进去问祥叔。”阿毛对顾天成客气的说道。
大档十三层,顾天成是第五层专司账目的银头,而这两个青年则是第十一层负责放哨通风的天文台,无论是在赌场里的地位还是收入,都差的太多,所以两个青年哪怕比顾天成年纪还大两岁,但是却都开口对顾天成叫一声成哥。顾天成也不再多问,叼着香烟迈步朝赌场里走去,黎昂驹跟在顾天成背后拍拍两个望风的青年:“今晚午夜收工之后,凤如酒楼,成哥请客,记得提前换班,带好家伙。”赌场一层是麻将枱,不过一百多平米的地方开了四十多张台,显得非常拥挤,而且因为客人吸烟太多,烟雾缭绕,更夹杂着兴奋的叫胡声,怒骂的点炮声,甚至是吐痰抠脚,三缺一等等,各种声音一起涌来,吵的顾天成快步踩着楼梯朝二楼走去。
二楼比起一楼的环境要好了些,同样大的面积,只开了三张牌九枱,两个番摊,四个十三张,还能在四周空出些位置摆十几把藤椅,置放些廉价点心和茶水,供赌客休息,不过那些已经赌红眼的赌客,往往茶水点心摆了一天都没人去碰,全部都全神贯注的盯着自己手里的牌和桌上的赌注,倒是十几个纹龙绣凤的大汉此时坐在藤椅上搓着老皮闲聊,看到顾天成和黎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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