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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我放肆一下-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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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淮跟着下车,一手轻松将她拉回,漂亮的唇勾起:“逗你玩的,九点十五,嗯?”
  “知道了。”荆羡双手抵着他清瘦有力的肩膀,警惕心十足地掠过周遭环境,确定没人后,踮起脚尖主动亲上去:“晚上见。”
  甜软香浓的气息一触即离。
  地点不合适,即便未能餍足也无可奈何。
  容淮喉结滚了滚,插着兜倚着车门,目送那道纤细身影步履僵硬地走进电梯间,才慢悠悠收回视线。
  ……
  短短一小段路,荆羡走得很痛苦。
  秋冬季节不能光腿穿裙子,她的裤袜贴着肌肤,迈开步子时就会摩擦到腿根处蹭破皮的伤处。
  上过药,贴了创口贴,也不算很疼,就是轻微针扎一般的感受。
  但这种不适几乎每走一步都存在,荆羡只能尽量减少大幅度的动作,幸好来得早,等电梯时,就她一位,避免了人挤人的沙丁鱼罐头惨状。
  很快,电梯到达的清脆提示音响起,她抬脚迈入,听见后边传来匆匆忙忙高跟鞋踩地的动静,礼貌摁下等候的开门键。
  没两秒,身着黑色套装的短发女人进了轿厢。
  荆羡扭头,很快打招呼:“组长早。”
  “嗯,早。”白婧走至她身边,表情有些古怪,五分惊诧五分隐忍,时不时通过光可鉴人的电梯门同她对视。
  荆羡被对方看得头皮发麻,迟疑:“您是不是有事要同我讲?可以直说没关系。”
  白婧轻咳了声,佯装风轻云淡:“我刚才停完车想补妆,结果口红掉到座位底下,在车里找了好一会儿。”
  荆羡没搞懂意思:“啊?”
  白婧眼神促狭,实在忍不住:“我没想到在我耽搁的时间里,会从后视镜目睹一对佳偶吻到难分难舍的场景。”她眯起眼,似在回忆:“仔细想想,男女主角的脸都挺熟悉。”
  荆羡的脸一瞬间就红了。
  怎么这么巧?
  怎么会这么巧!
  好死不死,偏偏被熟人看到。
  荆羡尴尬到脚趾都能抠出一套海景房,思忖半天,没打算否认,只是轻声辩驳:“哪有吻得难分难舍,就亲了下而已。”
  白婧笑起来:“什么时候的事儿啊?不会当时采访完就……”
  荆羡赶忙撇清:“没那么久,刚交往三个月。”
  说话间,27层到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
  到了办公区域,白婧收起玩笑姿态,泡杯咖啡,走至工位坐下,翻了会儿样刊,又抬眸:“其实上回他请我们吃饭时我就觉得不对劲,估计那会儿就对你有想法。”
  荆羡笑了笑,没应声。
  他与她的纠葛,高中就开始了,兜兜转转那么多年没联系,居然还能在漫长的八年后破镜重圆。
  或许说出去,都无人相信。
  因为组长知道了自己的私事,荆羡也就不再掩盖,落落大方请了晚上例会的假,打算下午拍完样片就去机场送他。
  12月她的新栏目定了秋冬发型和首饰,按照上回选题会的主编意见,准备做一期特色的怀旧风格。
  地点和模特都是精挑细选的,她上周就租了一家小剧院的舞台,用红幕布和灯光做背景,营造偏欧式的浓重复古风。
  陈舒妍刚好今天休完阑尾炎手术后的病假,荆羡刚到拍摄地没多久,前者接踵而至。
  关系很熟,就不必过多寒暄,任务繁重,简单聊了两句,两人立刻进入工作状态。
  除去中途相机电量耗尽临时充电耽搁了时间,其他都挺顺利,六点来钟,荆羡拍到了相当出彩的照片,完美收工。
  比起她,陈舒妍更累一些,指导动作,和化妆师沟通发饰和造型,不但口干舌燥,舞台和观众席跑上跑下微信步数都刷了不少。
  回去路上,荆羡瞧着她脸色不对,趁红绿灯间隙,关心道:“舒妍姐,要不再多请两天假?”
  陈舒妍捂着小腹,脸色苍白:“没事,例假第一天痛经。”
  嘴上说没事,可她的状态确实很糟糕,头歪在椅背上,像是随时随地会昏睡过去。
  荆羡不放心,估摸着距离航班起飞尚早,先行将陈舒妍送回家。
  那片危楼依然伫立在一片繁华街区的中心,死气沉沉,像个瘟疫地带,无人靠近。不巧的是,最近修地铁把主干道封了,要进到陈舒妍的小区,不得不通过暗巷。
  荆羡没辙,打了远光灯,一边小心翼翼通过,一边询问:“抢劫你邻居钱包的犯人抓到了吗?”
  陈舒妍点头:“就是一伙地痞流氓,原先有个不太正常的女人特招摇,最近没见着了,连带着这里也安分不少。”
  荆羡猜到她说的是崔泠,又听她说近来治安状况还行,上回被吓到的阴影驱散不少。
  送陈舒妍上楼后,手机在口袋里接连震动,荆羡解锁屏幕,进入聊天界面,瞥见那熟悉的微信头像,眉眼舒展开来。
  reborn:【我在机场了。】
  reborn:【忙完没?】
  reborn:【忙完给电话。】
  荆羡垂着头,单手在虚拟键盘上摁下烂熟于心的十一位数字,通话键刚拨出,暗巷迎面来了个酒气熏熏的男人。
  路灯陈旧,光线昏暗。
  她的注意力全集中在听筒上,眼睛盯着路面,响到第五声,电话接通。
  荆羡笑得眉眼弯弯:“我现在过来……”
  同一时刻,她与酒鬼擦肩而过,对方像是喝醉,又像是故意找茬,恶狠狠撞了她的肩膀。
  荆羡吃痛,躲闪不及,手机掉在地上。
  对方嗓音粗嘎:“你他妈不看路啊?”
  荆羡皱着眉,瞪他一眼,这人流浪汉打扮,裹着件军大衣,背光的原因,瞧不清长什么模样。她懒得和醉鬼纠缠,伸手去捡手机。
  刚弯腰,颈后猝不及防传来钝痛,头晕目眩,视野范围里的黑暗逐渐扩大。
  荆羡捂着后颈,跪倒在地,身体不受控制地前倾,用尽力气才不让额头砸到地面。
  耳边的一切变得无比遥远。
  两道声音。
  容淮清冽的嗓不断重复:“怎么不说话?喂?”
  而后是一脚踩碎手机屏幕的玻璃破裂声响。
  混着桀桀怪笑——
  “细皮嫩肉的小妞,老子和你还挺有缘。”
  作者有话要说:  是的,这个高潮要到下一章才收尾。
  不会出现虐到忧忧的行为,可以放心。
  也不是单纯的英雄救美。
  也不会狗血。
  就不太多剧透了。
  下章见!!!
  然后有小可爱私信我说上一章没看懂。
  害!那我解释下吧。
  首先是淮宝use mouth帮忧忧来了一发。
  再是淮宝借着忧忧的腿缝,懂了吗?
  实在不懂的应该都是未成年。
  未成年就不需要懂了。
  好好读书天天向上就可以了。
  现在还是要尊重网站的规定,尽量写清水,别添麻烦。
  所以大家多脑补就可以了。
  快收尾了,每天都在作话里屁话很多,感觉舍不得,呜呜呜。
  谢谢小宝贝们的投喂:


第69章 反转
  PM20:20分,临城机场。
  广播开始连续三遍提醒飞往纽约的EJ3733号航班的乘客登机,礼貌轻柔的女声双语播报之后,舒缓的爵士钢琴曲重新流泻在VIP候机室内。
  贵宾区域的客人并不多,基本全是国际航班的公务人士。
  赶行程的缘故,精英们都选择直接在这边草草解决晚餐,剩余的亦大多塞着蓝牙耳机处理公务,时间久了稍累,则靠在沙发里闭目小憩一会儿。
  比起这些行色匆匆西装革履的商务人士,吧台处一人独坐的黑衣青年显得额外特别。
  时间仿佛在他身上停滞,他安安静静坐在高脚椅上,几乎一动未动,面前放了杯早已凉掉的红茶,杯口满满当当,一口未饮。
  贵宾室的服务生过去询问是否需要替换,青年心不在焉地嗯了声,盯着手机,再度摁下拨出键。
  数不清是多少回,下一秒,依旧是冰冷机械的应答——
  【您拨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他舌尖抵了抵唇齿,面色冷冽,眼角带着隐忍的不耐和烦躁,视线对着透明的玻璃隔墙扫过一圈,又皱着眉收回。
  像是在等什么人。
  半晌,通话界面返回,服务生无意间注意到括号里显示拨出次数的【79】,有些诧异,知道不便打扰,放轻动作收掉茶水。
  不巧,旁边有位中年男子经过,埋头发消息并未看路,不经意间撞到托盘一角。
  顷刻间,服务生手一歪,玻璃杯顺着方向倾倒。
  红茶泼出来,不偏不倚,正好浇在青年风衣外套的领口,暗色水迹很快侵袭,沾湿里头的衬衫。
  服务生道歉的话冲到喉咙口,来不及说完,那人已经站起,像是浑然不在意这个小插曲,面无表情地朝外走。
  步履很快,追都追不上。
  航空公司的头等舱业务已经很娴熟,负责first class的工作人员认出是经常飞纽约的客人,接过登机牌,热情微笑:“容先生,这边可以……”
  “抱歉,行程取消了。”容淮出声打断:“麻烦帮我行李寄存航站楼。”
  工作人员愣住,同那位跑出来赔不是的服务生面面相觑。
  两人对视间,容淮已然走远。
  十一月底的深秋季节,夜晚冷空气骤降,没了白日璀璨阳光,呼啸北风在大街小巷肆意穿梭。
  除了年少轻狂时偶尔几回肆意,容淮在之后的岁月里再未飚过车。然而今天破例,几乎从机场外的绕城高速便开始一路狠压着油门。
  车窗掩不住引擎轰鸣,快到红色警告区域的车速没能让他冷静下来。
  容淮瞥过仪表盘上的液晶时钟。
  距离她同他最后联系,已经过去一个小时。
  那通戛然而止的电话,他当时身处值机柜台,环境吵闹,并未听清太多。只能隐约察觉到她附近有旁人经过,而后嘈杂动静穿过听筒,发出撞击的巨大闷响,他很自然地判断手机大概是摔了。
  只是等他反应过来回拨过去,却再也没能接通。
  老实说似乎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就这点功夫,失联范畴的边儿都够不上。或许是手机没电,或许是彻底摔坏,种种可能性太多,机场人流巨大,不小心错过,也不是稀罕事儿。
  过去的六十分钟内,理智不断警告他该上飞机,近在咫尺的机会,不提扬名立万,至少也是平地起高楼的阶段。
  李晋反复发来的消息亦在证实这一点。
  然而此刻,眼前全是姑娘那张笑起来酒窝清甜的脸,他不得不为这素来不屑的第六感折腰。
  哪怕鲁莽,草率,荒诞,愚蠢。
  他认命了。
  风起云涌,到达《MUSE》总部大楼时,天气比先前更糟糕一些,昨夜的狂风暴雨仿若余威犹在,这会儿淅淅沥沥又下起小雨。
  容淮没耐心在会客室等,径自上了27层,白婧加完班正收拾东西回家,瞥见面容阴冷的青年,怔了怔。
  联想到下属晚上例会请假的缘由,她感到相当意外:“容总,你现在不是应该在机场吗?荆羡……”
  容淮:“我联系不上她,请帮我找一下她下午拍片的同事。”
  这才多久?就来堵人。
  白婧心情微妙,对上他黑眸沉沉难掩焦灼的眼,诧异这位惯常淡漠难搞的年轻总裁在陷入爱情后,居然如此头脑发热小题大做。
  转念一想,对方不过堪堪26岁,也就见怪不怪。
  可怜天下有情人。
  她帮着给CICI打了电话,直接了当问对方工作结束后的经过。
  陈舒妍正在睡觉,被吵醒后犯着迷糊:“啊?差不多六点多就完事了,然后荆羡开车送我回的小区,我估计这这会儿她也早到家了。”她并不清楚前因后果,打个哈欠:“怎么了?”
  容淮:“你家在哪?”
  突如其来的男人嗓音,让气氛变得凝滞。
  陈舒妍很明显在电话那头僵住,白婧赶紧出来打圆场解释了一通。她听完组长的话,不由得凝重起来:“水岸森北,就那个待拆改造危房的对街。”
  容淮抬眸,面色瞬间冷冽。
  ……
  同一时刻。
  四面水泥墙的地下室,堆着各色垃圾,吃剩的泡面和馊掉的饭菜味道混在一块,令人作呕。
  荆羡就在这恶心到了极致的环境里缓缓醒来,突遭袭击,后脑晕眩,再加上鼻尖充斥的气味,她如今胃里翻江倒海,只想吐。
  耳边是窸窸窣窣的声响,她强忍着不适,一点点睁开眼。
  视线模糊,入目是堪比垃圾场的地面,角落处稍好一些,铺着条脏到看不出颜色的被褥。有个流浪汉模样的邋遢男人,正蹲在那边,背对着翻她的包。
  包里的东西早就被倒出来散在附近,他拣了钱包,将现金全数取出,高举过头顶,借着忽明忽暗的灯泡光亮点数。
  一连数了两遍,又带着酒意骂骂咧咧:“操他妈的,就这么点。”
  荆羡没出声,她的手被尼龙绳反绑在椅子背后,整个人暂且被束缚在椅上,无法动弹。
  男人粗嘎难听的破锣嗓子听上去有几分耳熟,她费劲地回忆,终于辨别出对方是崔泠包养的那个小白脸,似乎叫阿威,之前超市门口也遇见过。
  前阵子还大背头花臂有几个小钱买烟,如今落魄成这样,想来是崔泠的再度入狱,叫他没了主心骨。
  关于容淮的前尘往事里,据说这个阿威也掺和了杀人骗保的重要戏份。
  恨意和复仇的隐隐戾气后知后觉窜上脊背,荆羡忽而就镇定下来,初醒的惊惶和害怕逐渐消退,她死死盯着对方,在对方转身时,装作刚刚转醒的迷茫模样。
  “你、你做什么?”
  阿威仍有几分醉意,见这姑娘一脸惊慌失措,立马得意起来:“老子求财,乖乖听话,就不弄死你。”语罢,他弯腰抓个破酒瓶,走到她面前,用碎玻璃的那一端抵着她纤细白嫩的脖颈。
  荆羡狠狠掐了下手心,强行逼出泪意:“请不要伤害我,我有钱,都可以给你。”
  闻言阿威大笑:“老子知道你是只肥羊,那臭婆娘早同我说过。”靠得近了,就能闻到美人身上玫瑰和柑橘的清香,有别于他过去干过的任何一个下贱货色,带着与生俱来的娇贵和清新。
  他被酒气熏得浑浊的眼染上猥琐,突然伸手,扯住她的马尾往下拽。
  荆羡被迫仰头,泪水滑落玉白小脸。
  怎么瞧都是楚楚可怜,也勾得阿威蠢蠢欲动。他脱掉破破烂烂的外套,不怀好意盯着她鲜艳欲滴的红唇:“只要你让老子舒坦了,一切好说。”
  话音刚落,他就去解裤腰带,原先拿着的瓶子也顾不上,随意丢到一边,“你也别装纯,姓容那小子平时没少让你伺候吧?”
  荆羡快吐出来,恨不能立刻杀了这个变态,眼瞅着对方即将衣不蔽体,她赶忙别开脸:“你能不能先解开我腿上的绳子。”
  阿威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压着她的后脑勺:“真以为老子蠢?”
  荆羡:“我可以跪着帮你。”她面色惨白,像是被吓到极致,整个人都在抖:“我会努力让你满意的,只要你之后愿意放我走,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阿威迟疑许久,脑子里已经浮现花容月貌的美人跪地服侍他的画面了。
  不得不说吗,这个提议相当有诱惑。
  可能酒精让他失了大半思考能力,他眼珠子迟钝转了一圈,找回碎玻璃,沿着她的脸颊虚虚划了一道:“记住,别他妈给老子耍花样,不然你知道下场。”
  荆羡咬着唇,诚惶诚恐地点头。
  阿威蹲下来,没留神到姑娘倏然变幻的脸色,挑开她双脚间的束缚。绳索并不结实,两秒功夫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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