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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龙策系列 共9卷 作者:绿痕-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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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据他多年来的观察心得,圣上至今仍是不知自个怎会生出这个极度格守律法的皇子;霍鞑是直接把风淮
  当成另一个罗嗦派的卧桑避而远之;舒河和律滔则是都有着尽量不要招惹他,和做坏事不要让他捉到把柄的默
  契;朵湛八百年前就立下规矩,严禁他查案查到襄王府去扰人清闲;野焰只要一听他呼叨就开始头痛,巴不得赶快回西戎好杜绝噪音;而怀炽每每在他杀上门来说教时,就很不得关门送客;就连最是冷面的铁勒,每次回京通上他长篇大论时,也得强忍着想翻白眼的冲动。
  烦躁不安的翁庆余,在无声紧绷至一个顶点时打破一室的寂静。
  “他不是不知去向已有一年了?”这个失踪人口,不只他们在找他,就连圣上也派人四处在找他。
  “是没错。现在东西南三内的人也都急着想找到卫王,人人都想藉这个机会好到圣上的眼前讨赏邀功。”对官中之事了老指掌的巽磊疲惫地梳着发,“要是他在这的消息走漏出去,我敢打赌,不出十日,三内一定会联手把这一带给翻过来。”
  翁庆余两眼一转,目光落至正抚着下巴思考的庞云县上,“结论呢?”
  “结论就是不能留着这玩意,得想办法在三内知道这消息前找到卫王并把它完壁归赵。”没想到卫王会自动送上门来,这一点可不在他们事先预定的计划中,看样子,计划似乎得提前执行了。要是三内的人一到,那他们的行踪也会曝光了,在大计未成之前,那些人可不能来搅局。
  巽磊朝天翻翻白眼,“卫王人在哪里都不知道,怎么还?”那家伙真有那么好找就好了,为了赶在三内之找到那位王爷大人,他可是耗了两年的时间四处搜人,可换来的,就是一无所获。
  “叔叔……”就在他们还没商讨出一个可行之计时,捅娄子的小毛头,他那稚气未脱的童音又怯怯地在室内响起。
  “嗯?”庞云回过头来,不解地看着他将一双手藏在背后扭扭捏捏的模样。
  ‘刚刚我好象弄错了。”他似乎没有提到他还有一项尚未展示的战利品。
  “弄错什么?”
  “这个。”葡萄将藏在身后沉甸甸的银袋再重重往桌上一搁,“姐姐叫我拿走的是这个东西,而刚才那个,只是顺便拿回来的。”
  窒人的静默再度降临至三个男人的身上,而陷他们不义的小毛头,则是丝毫不把他们的黑脸当一回事,哼着跑腔走板的儿歌,蹦蹦跳跳地晃出大门,开心地把烂摊子全都留给身后的那些长辈去收拾。
  好··。…好天真无邪的背影,好没良心的笑容,好无忧无虑的小贼,好简单的不负责任!
  许久过后,喉结上下滚动的巽磊战战兢兢地开口。
  ‘你们想,卫王在饿死街头前,会不会找上门来索回失物?”他已经开始在想象当风淮又饿又累地揪出窃贼时,他们可能将要面临的可怕后果。
  脸上罩满半片黑云的庞云说得斩钉截铁,“为了他的面子和肚子,绝对会。”
  翁庆余慌慌张张地追出门去,“儿子!快告诉我那个大叔人在哪里!”
   
  一文钱……也没有。
  虽说死有轻于鸿毛或是重于泰山,但……饿死?
  太难看了。
  枯站在大街街角的风难,迎着细细的风雪,两眼不停地在人潮中穿梭,试图在人群中找出那抹令人难忘的年幼身影,好将他给缉拿归案。
  实在是百思不解,那个前一刻还对他甜甜傻笑,下一刻就摸走银袋的小毛贼,到底是在他身上施展了什么乾坤大法,竟能当着他和在他身旁警戒的宫悬雨,神不知鬼不觉地给他们来个道地的入境下马威?
  看在那个小毛贼也没多大岁数,以及他们出走在外不愿引人注意的份上,他本是想破例容忍这类偷窃罪行
  不予追究,但在得知富悬雨身上所有的财产早已全数告罄之时,他才赫然体会到事情的严重性。
  点算了全身上下的行头过后,风淮发现,自小到大,他的经济状况从没像此刻如此枯据过,要是再不快点追回那些遭窃的银两,别说是想往下一个目的地出发了,他们就连下一餐都不知道能不能张罗出来。
  “王爷,是我对不起你……”自责得无以复加的富悬雨哭丧着一张脸。
  “怪不得你,我也太不小心了。”忙着找人的风淮摆摆手,没空去理会他的自责,决心先把那个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小毛贼给揪出来。
  富悬雨抚着饥肠辘辘的肚皮,“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这几个时辰以来,他们就只是顶着风雪站在这找人,不过他想,找不到的机率胜过找到的可能性。
  “我还在想。”聆听着他又冷又饿的音调,风淮也不得不考虑起现实的民生问题。
  他试探性地问:“依我看,不如……咱们就调头回京吧?”等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才退着了个回京的合理借口,他当然得咬住这个机会。
  风淮忽地止住了搜寻的目光,一双剑眉也不自觉地锁紧,抵抗性地别过头去。
  宫悬雨还打铁趁热地在他耳旁叨叨絮絮,“听说股王奉旨找你找得心力交瘁因此而告病了,圣上已经准备改由翼王来接替滕王的差……”“别提他们。”风淮闷郁地扫他一眼,明白地表示拒绝碰触到这个禁忌话题。
  大街上热闹喧腾的声韵,似乎都在此刻消失了,在风淮的眼里,富悬雨清楚地看见了心伤未愈,看见了离人心上的愁绪,也看见了失望过后的全盘放弃。
  原本还以为,对京兆只字不提的风淮,在离开京兆那么远、那么久之后,堆积在他心版上的那些伤痛,早就已随着时光的逝去而消失无踪,可没想到,风推从未有过一日的遗忘,他只是将那些不愿提起的,用力压在心坎下,再用旅程上的风霜雨雪来掩盖,好让他自己看不见,让不知该如何面对的他暂时不去想。
  这些日子来,他一心只想逃避,想逃离那座永无宁日的京兆,逃离那些令他又爱又恨的兄弟们,还有,他自己。
  可是他能逃多远呢?无论走得再远,即使旅途上没有熟悉的故乡一草一木,没有一张张熟识的脸庞,甚至远离京兆来到了邻近北狄边界的边城,可是,他的心却始终都没有离开。
  太过惦念过往的风淮离不开的,只消一眼,就连他这个外人也可以看得出,风淮没有同样也是远走他乡的卧桑那种可以放下一切的决心,在他有着太多的不舍和眷恋之后,他离不开的。
  “别摆着一张脸了,先把掉的东西找回来要紧。”在富悬雨为他深锁了一双愁眉时,风淮扬手拍拍他的肩头。
  “怎么找?要找出那个小毛贼,简直跟大海捞针一样。”富悬雨拍拍两颊勉强振作,“大街上人来人往的,且通往邻镇城乡的道路也四通八达,谁晓得那个小鬼现下是不是还待在这城内?”
  风淮冷冷低哼,“真找不到就一家一户地搜,我就不信我翻不出他。”
  那个不过数岁的小毛贼,在这天寒地冻的天候里,饿了累了总会回家吧?尤其他还穿得挺体面的,算来应当是个富家小公子,只要把城里的每户富裕人家走过一回,还愁找不到人?
  “挨家挨户地搜?”富悬雨愈听愈觉得不可能,“若是亮出你的身份,我相信他们都会为你敞开大门,而这一带所有的地方官和官府也都会很乐意为你跑腿办事,可偏偏你坚持要隐姓埋名……”
  风淮并没有听完富悬雨接下来的长篇大论,只因当他在想起自己的身份时,下意识地探手至腰际,想看看是否有将印信收好以免身份会遭人认出,可腰际所传来一片空荡的感觉,当下马上令他本原就烦闷至顶点的心火,瞬间在他腹内集体爆炸。
  “臭一小一子……”阴阴低吼一字字地自他的牙缝中进出。
  “王爷?”官悬雨不解地看着他七奔生烟的模样。
  怒气险些冲破脑门的风淮,气炸地低首看着腰际遭人截断的印信穗带。
  “居然连我的印信也敢偷!”那个没三两重的小毛贼…… 竟敢撒野撤至他的头上来?简直就是公然挑衅权威藐视律法!
  “息怒息怒。”宫悬雨讪讪地陪着笑,赶紧在他一发就很难收拾的脾气发作前先救火。
  “马上把他给我找出来!”风淮用力扯过他,怒焰冲霄地在他耳际轰下震耳欲聋的响雷。
  富悬而紧捂着受创的两耳,“知道了……”
  “知道动作就快一点,咱们得快点拿回印信并且离开这一带。”风淮在他慢吞吞地迈开脚步时,忍不住催促地拉他一把。
  宫悬雨霎时止住脚步,“又要走?”他们本是才刚刚抵达这座塞上城吗?都还没坐下来歇歇腿,这下又要马不停蹄地往下一站出发?
  “不走迟早会有人发现我在这。’港通的窃贼,会偷印信?八成又是个想要去通风报讯换取赏金的人搞的鬼。
  “你这是何苦呢?”富悬雨忍不住要抚额长叹,“这一年来,你坚决不回京、不泄露身份,居无定所也不跟任何人打交道,每日每日就只是漫无目的地流浪,这样的日子,咱们到底还要持续多久?”好歹他也是个皇子啊,他哪像寻常人一样禁得起这种颠沛流离的生活?他若是有个不妥,谁要去向圣上交待?
  他烦躁地应着,“等我想通了再说。”
  “你究竟在想些什么?”宫悬雨小跑步地跟在他的后头问。
  “未来。”
  “那……想通了吗?”也都给他想了一年了,总该有些头绪了吧?
  “不通。”若是想得通,他老早就回京兆了。
  听了他的回答,宫悬雨这下更加肯定回家的日子是遥遥无期了。律滔曾说过,有着铁汉脾气的风淮,心结若不是由他自己想通,那么别人也休想说服他,因此这场流浪记,恐怕得持续到他脑中的任督二脉通了为止,才有可能划下句点。
  “走吧,在咱们饿死前,先去把面子和里子都给讨回来。”风淮在他拖拖拉拉又再次缓下脚步时,不耐烦地腾出一手拎起他的衣领,拉他大步朝街上走去。
  冰冷绵密的新雪款款迎面而来,一步步踩在落雪堆里的风淮,在浑身冷意和震天价响的肚鸣中,决心在逮到那名小贼后,一定得教教那名小毛贼一项重要的人生大道理,那就是……
  偷东西,是要看对象的。
   
  不讲道义的小贼,偷了就跑?要交给她东西咧?
  顶着大风大雪在街上四处寻人的莫无愁,此时此刻的她,也很想知道那个收了她白花花的五两银子,偷完东西就一溜烟不见人影的小毛贼人在哪里。
  仔细瞧着大街上人来人往的人潮,看遍了一张张男女老少的面孔,可在她的寻找范围内,就是缺了那个蹦跳的小身影,以及两道高大挺拔的背影,这不禁令无愁的一双黛色扶柳眉,又习惯性地深蹩了起来。
  跟丢了,费尽心力才追到这里,没想到她却跟丢了。
  揉按着因赶路而酸软的手脚,倚在栏边的无愁,水眸直视着漫下细雪的街道,回想起数个时辰前,在飘落的风雪间,那个令她牵肠挂肚的男子,曾站在街角拂去袖上的落雪,那时她是靠他靠得那么近,可是,他却没有发现她的存在。
  虽然心头酸酸的,但仓惶而逃或是气馁放弃皆不是她会做的事,反正……她又没打算从他那里得到什么,只要让她把他们之间的旧帐清一清,并解决那桩悬宕已久的旧事,他再怎么不理会她都没关系,只是,她得先为自己制造个能够和他谈判的机会。
  说起那位让她翻山越岭千里迢迢的王爷大人,他也实在是太难找了,别说想同他谈判了,就是想对他说上一句话恐怕都很困难,好不容易终于逮到了行踪不定的他,她知道,要是错过这次机会,她可能又要花上数月才可能有再见到他的好运道。
  于是当下她立即采取了一个紧急留人的作法,好先让那位王爷大人暂时停下脚步,免得她又得在他的后头
  苦苦追赶,而她的作法就是…… 先留下他的家当再说。
  蹲在街尾与一名小毛头讨价还价了老半天,以一记香吻和五两纹银成交后,那名身负重任的小毛头,很快地便如她所愿衔命而去,可她万万没料到,那个小毛头竟在东西得手后,黑吃黑的对她来个转身不见人影?太过份了,白白赚走了她的纯纯香吻还拿走目标的荷包,那小毛头简直就是财色兼收还兼不顾职业道德!
  不过……要求一个挂着两串鼻水,还不时啃着手指头的小毛头具备职业道德,似乎也太勉强了些。
  愈想愈哀怨的无愁幽幽叹了口长气,整张花似的小脸写满了极度挫败。在那三人一个接一个追丢了后,现
  在的她,也真不知接下来该怎办才好。
  就在无愁仍在垂头丧气之时,十字大街的街口处忽地一阵人声骚动,转眼间,一群群拿着刀枪的县府捕快,步伐一致地匆忙自她身边鱼贯跑过。
  “快快快!负责调度的总捕头,扬手忙着指挥手下进行搜捕要犯。
  顿愣了一会的无愁,在眼前乱糟糟的景象中回过神来时,所做的第一件事,即是自动心虚。
  糟糕,难道是有人发现她唆使他人偷东西了?
  但当花容失色的她才想脚底摸油时,她又发现,那票捕快们并没人理会她,反而却动作一致地仰首朝某个方向望去,而且以他们所出动的人数和严阵以待的模样来看,似乎也不像是专程要来对付像她这种的小贼。
  难道要抓的不是她?
  在狂跳的心房缓缓稳定下来时,满心盛满好奇的无愁,立刻忘了先前她所心虚的是什么,反而挤进人群里,随着街上的乡亲父老们一同看起热闹来。
  “发生什么事?”好不容易挤到人群最前头的无愁,伸手拉拉站在她身旁看得全神贯注的大婶的衣袖。
  “县老爷正派人围捕逃狱多年的杀人要犯。”大婶抬手往眼前的民宅宅顶一指,“说起这个人犯,可是咱们塞上城最可怕的杀人大魔王。”
  对这种百闻不如一见的江洋大盗已经好奇很久的无愁,当下立刻照着大婶的提点抬起臻首往那方向看去,而后,她的双眼僵硬地定格在那名男子身上。?她叹为观止地看着那名紧抱着屋角、似乎患有棋高症、正被官兵团困屋檐上的杀人要犯,在飘摇的风雪里,就这么瑟瑟地。无助地挂在民宅上头颤抖,半晌过后,她那菱似的红唇忍不住地微微抽搐。
  好……好“可怕”的杀人魔王哪!就这么被困在高度还不到两人高的矮矮房顶上。
  在这种偏远地带,她是不该指望能出产什么特殊人才的。
  就在此时,领着三位长辈出来寻人,但也被同样吸引过来跟着看热闹的葡萄,正居高临下地坐在他老爹的肩头上,视野状况绝佳的他,轻而易举地便发现了站在前头看得津津有味的无愁。
  “啊,是那个姐姐!”他用力揪紧亲爹耳朵,一手指向不远处的无愁。
  疼得附牙裂嘴的翁庆余,不得不紧急停下脚步。
  “你确定是她?”就是那个害他儿子沦为小贼的主使人?
  “嗯”
  “走,去把事情问清楚!”同行的空磊忙跟着庞云往前头挤去。
  当他们三人前脚方走,已经在城里找人找了大半天的宫悬雨,在杂踏的人群里,忽地举高了双臂振奋地大
  喊。
  “王爷!”
  “别叫得那么大声……”也陷在人群中的风难,忙不迭地捂上他嚷嚷不休的大嘴。
  “你看,那个小毛贼!”富悬雨拉开他的手,兴冲冲地
  指着在人群中高高在上极为显眼的葡萄。 “好极了,看你还往哪跑。”风淮看了,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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