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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苏南慕容-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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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段誉这一道少泽剑射来,段延庆早有防备,立时身形一侧,将右杖拄地,左杖朝天一顶,这道六脉神剑擦着段延庆的身子横掠而出,射在起身后的一颗大树枝上,树上两根粗大的树枝之间,顿时被段誉这道剑气射穿!

段延庆心思机敏,却是猜准了段誉对敌经验太少,不等再点出一道六脉神剑,便已欺身上前,右手铁棒便如狂风暴雨般递出,一棒又一棒,尽是点向段誉的要害。

却见段誉向左斜走,步法古怪之极,只跨出一步,便避开了自己奔雷闪电般的一棒,数十棒都未打中,顿时又惊又怒,只见段誉站在自己面前,相距不过三尺,偏偏就是每次都能让其逃脱,他哪知段誉所使的奶是逍遥派的绝顶轻功,这一手凌波微步早就让其练得炉火纯青,自是打不到段誉。

久战不下的段延庆,突然间一声狂吼,双手的铁杖齐出,向段誉胸腹间急挥过去,臂上、手上、铁杖尽皆使上了全力,却见段誉左踏一步,右跨一步,轻飘飘的已转到了段延庆背后!

远处的阿朱见段誉的凌波微步越走越神妙,既感欣慰,又是钦佩,轻声道:“哥哥这步法当真是天下无双,有这等步法傍身,当真是极少有人能伤到他,恐怕除了公子爷之外,极少有人能够在身法上赢过他了。”

萧峰闻言微微点了点头,抬头望着那一脸铁青,铁杖紧握的段延庆,缓缓道:“二弟虽然经验甚少,但是其内力却是连我也自叹不如,加上这般奇妙步法,倒也弥补了他经验太少的缺陷。”随即听到阿朱提及到段誉的步法,萧峰蓦地里心中一酸,想起了慕容复:“哎,现在的事情,还真地是越来越乱了。”

阿朱转头对着那眼睛一直停留在慕容复身上的萧峰亦是苦涩一笑道:“但若天可知,世间种种的苦恼,为什么不稍作引导,为什么总是让人站在两难的局面去做选择,一边是公子爷,一边是父亲,真的让人不知如何去面对!”

对于阿朱的话,萧峰唯有惋惜低叹一声,回忆起慕容复脸上的冷漠,心头感到一阵悲凉之意,事情到了这一步,再说任何话都于事无补,他只能希望,待得这一战之后,大家心中的芥蒂能够融化。

随着之前被慕容复打得无再战之力的本观退出,慕容复顿时压力大减,六人极为配合的打法确实对慕容复起到了一些影响,不过此刻少了本观的中冲剑,六人的默契便被打破。

场中慕容复身形一闪,便是如鬼魅般的出现在本相和保定帝的面前,浩瀚的内力,便是带着可怕劲力,闪电般的对着两人胸口拍去,一口殷红鲜血忍不住的自两人嘴中喷出,而其身形也是被慕容复震得连连后退,片刻后稳下身来时,脸上惨白一片,显然此刻还有一战之力的便只有枯荣、本参和本因了。

随着保定帝被慕容复一掌击中,鲜血狂喷,侧头观看的段誉,瞬间心神略分,脚下凌波微步一错,全然不似之前那般顺畅,段延庆见此破绽,左手一挥,左杖挟劲风,向段誉当胸打去,这一杖来势汹汹,眼见便要穿胸而过,段誉亦是不由得慌了手脚。

段正淳见爱子受制,心想段延庆这一杖若是打中,那便后果不堪设想,当下倏然间一指点出,嗤的一声响向段延庆点去。

随着一阳指逼近,段延庆眉头一皱,他自忖决非段誉六脉神剑的对手,再加上段誉那奇怪的步法,若是此刻不抓住机会,他将很难再有如此机会,心下干脆把心一横,不躲不闪,任由段正淳这一指点向自己,而他手中的铁杖却是快如闪电般点中了段誉胸口的中庭穴。

第一百一十六章 巨创

段延庆的眼睛也是变得异常凝重,紧紧的盯着不远处的对面的段誉,对于段正淳点来的这一指不闻不问,终于,随着段正淳的一阳指点到,段延庆的铁杖也打到了段誉的膻中穴上。

要知道这膻中穴乃人身气海,百息之所会,最当冲要,一着敌指,立时气息闭塞,段誉中膻中穴一破,段誉只感觉胸口一阵剧痛,内息难行,‘哇’的一口鲜血吐出!

段正淳之前本就见爱子有难,所谓关心则乱,哪里还有余暇来顾及那么多,百忙中但求一指能破开段延庆的铁杖,这一指虽然打中了段延庆,也仅仅只是令段延庆体内内力翻腾而已,并未有多大伤势!

一击得手,段延庆立即再补上一杖,右杖推出,直击段誉小腹,段誉膻中穴一破根本提不上劲,更别说冷不妨的被段延庆飞身又是一杖了,被其打了个大筋斗的段誉亦顺势倒飞出去,只见天龙寺的空地上,霎息之间溅满了点点鲜血。

随着段誉倒飞出去,瞧着地上的点点鲜血,一旁的刀白凤和段正淳心下大急,刀白凤脸色立变,看了段延庆一眼,也不说话,拂麈中数根白丝朝段延庆激飞而出,随后欺身来到段誉身侧,拂麈圈转,已缠住了段誉,将其拉到身边,仔细检查着儿子身上的伤势。

见此,段延庆大怒,好不容易才将段誉制服,怎能轻易让他逃掉,右杖一提,对准了段誉面门直击下去,倏见一条人影如箭般冲来,赫然是段正淳。

“放开我誉儿,段延庆,你恨的人是我,有什么冲我来!”反手抓过身旁的一柄长剑,抢上挺剑便向段延庆刺去,段延庆一见段正淳朝自己过来,也不多言,右杖支地,左杖先格开段正淳的长剑,随即乘隙指向段正淳眉心,段正淳长剑一挡,斜斜退开一步,待到逼退段正淳之后,这一杖却是势如闪电般朝段誉打去。

站在远处的阿朱和萧峰见到段誉倒飞出去亦是一惊,本来以段誉的实力,和大恶人段延庆交手,凭借着凌波微步以及六脉神剑,段延庆万万不是对手,却没想到段誉却受保定帝影响,让段延庆抓了个空子,眼见段誉此刻处于危急时刻,陡然间热血上涌。

萧峰心下眉头一皱,当即大步迈出,左手一划,右手呼的一掌,便是朝段延庆打去,刚硬接段正淳一记一阳指的他,如何还能再接萧峰一掌,心下骇然,自知不是萧峰的敌手,一声怪啸,陡然间飘开数丈,看着萧峰怒道:“这是我段家之事,你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搅局?”

段延庆的话一出,萧峰森然道:“此番出手,全出于一片自私之心,段誉乃是我义结金兰的二弟,我却是不能不救。”

望着那阻拦在前方的萧峰,段延庆眉头也是微微一皱,不再说话,目光在前者身上多转悠了两圈,对于萧峰的实力他也是极为的忌惮,若是萧峰执意出手,那此事却是有些棘手了。

就在段延庆眼芒闪烁思考间,慕容复身后的明教众人,却仿佛感应到了他心中所想一般,溪锋脚尖一点,在半空一跃,便是出现在了萧峰的面前,溪锋满是凝重看着萧峰:“教主有令,你我双方不的插手段氏恩怨,萧兄既已出手,那我亦不能视而不见了!”

当初参合庄慕容复的大婚上,萧峰和溪锋两人一起去追拿丁春秋,一路上,两人虽然没说过话,但也对彼此实力极为欣赏,对他极是倾倒,此刻见萧峰出手,却道终于是有机会和萧峰打一场了。

萧峰忽听溪锋此言,也不由得苦笑,并不是他想出手,而是眼见段誉可能被危急,哪能袖手旁观,双手一合,抱拳相见,说道:“上次匆匆一别,兄台武功高强,萧某亦是佩服!”说完,呼的一掌,向溪锋猛击过去。

遇到如此的对手,溪锋亦是激发了英雄肝胆,一声长啸,利剑凌空,一挺长剑,飘身而出,迎上萧峰。

段延庆见萧峰被慕容复的人拖住,当即铁杖一点,已到了段正淳身前,说道:“今曰,我倒要看看,还有何人能保你!”

心急段誉安危的段正淳更不言语,左手捏个剑诀,右手长剑递了出去,这一招‘其得断金’,乃是‘段家剑’的起手招数。

段延庆作为大理曾经的正牌太子,对于大理武学自是早有涉猎,其中变化也早是通透不已,当下平平正正的还了一杖。

段正淳见他铁杖上所使的也是段氏武学,心下稍定,屏息凝神,剑招力求稳妥,脚步沉着,剑走轻灵,每一招攻守皆不失法度。段延庆以铁杖使‘段家剑’,剑法大开大合,端凝自重,纵在极轻灵飘逸的剑招之中,也不失王者气象。

两人所使皆是段家武学,故而招式大多相同,奈何段正淳却常年流连花丛,对比段延庆那般,心中时时不忘报仇雪恨发狠习武,自是相差了数筹。

长剑与铁杖一次次相交,段正淳也终于是感觉到手臂上开始有了酸麻感,心知如此下去,兵器早晚会被打飞,他缩回手指,凝运内劲,一阳指登时跟着点出,哪知段延庆亦是早有准备,但见眼前黑棒刚一闪动,第二棒又点了过来,段正淳吃了一惊:“调运内息如此快法,直似意到即至,这一阳指的造诣,可比我深得多了!”

此时段誉在刀白凤的搀扶下,也已站起身来,此时已无大碍,只是暂时提不起内劲,无法上前搭救,此番早瞧得忧心忡忡,不自觉对着身旁的刀白凤道:“不好,那个大恶人实力比爹爹强得多!”

刀白凤没有说话,不过眼神中却有着挣扎,显然,段延庆刚一出现,她便认出段延庆,手指紧紧握着拂尘,看着场中的段正淳与其比斗!

场中,段延庆右手铁杖一起,嗤的一声,猛地里右棒在地下一点,身子腾空而起,左手铁杖的杖尖仍是粘在段正淳的剑尖上,他二人所使的招数,都是大理的家传武学,都是段姓之人,对于这家传剑法便是早已学得滚瓜烂熟,故而两人此刻,决非比试招数,而是纯系内力的比拼。

段延庆见和他斗了许久,心下也是想要速战速决,当下运杖如风,顷刻间连出九杖,段正淳持剑奋力抵挡,不过无论是招式,还是内力,他又怎能胜得过段延庆呢?待到段延庆第九杖打来之时,终于真气不继,卟的一声轻响,铁杖在段延庆重重一压下,段正淳身子一晃,啪的一声,顺势打在其身上。

就在段誉和刀白凤心急间,这一杖落在段正淳的肩膀之上,“噗!”段正淳低沉声音,突然传出,然后刀白凤便是见到,段正淳身影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倒飞而出,然后狠狠的落在地面,搽飞了几十米后,方才缓缓穑住。

如此机会,段延庆心中一喜,无论如何也是不能放过的,当下左手铁杖下落,轻轻一点,身体腾空而起,右手铁杖上贯足了内劲,横将过来,目的竟是取段正淳的脑门。

段延庆铁杖离段正淳脑门‘百会穴’不到三寸处停了下来,原来是段正淳手中长剑顶住了段延庆这一杖,站在地下,双足能够借力,倒也是占了便宜。

顷刻之间,段正淳双足站地,如渊停岳峙,纹丝不动;而段延庆则是全身临空,如柳枝随风,飘荡无定。

过得片刻,只见段正淳手中长剑渐渐弯曲,慢慢成为弧形,而段延庆那细细的铁杖仍然其直如矢,眼见手中长剑随时都会折断,深深吸一口气,右指朝段延庆的胸口点去,正是一阳指的手法。

段正淳此时已是境况危急,故而一阳指均是迳攻段延庆要害,要逼他撤杖自救,果然,却见段延庆果然如此,撤回右杖,躲过段正淳这一记一阳指后,脚尖点在段正淳的长剑,身体凌空一翻,化杖为指,以一阳指的手法忽然点出。

段延庆这一杖本就是闪避中匆匆一杖,但求打到段正淳而已,根本无法顾及准头,谁知这一杖点出,却传来段正淳一道嘶声裂肺的咆哮声,遭受这般致命般的攻击,段正淳脸色瞬间惨白,随即昏死过去!

段誉突见父亲胯下鲜血直喷,只吓得魂飞天外,怒吼一句:“不!”随即鼓足全身的劲,抬着两条又酸又麻的腿,朝段延庆那边跑去。

原来段延庆一杖顺势点在了段正淳的裆下,任谁都知道,男人最薄弱的地方便是这裆下,段延庆这般重击下,直接是将段正淳那祸害无数女人的那话儿给击中,断裂之声,也是悄然传出!

望着段正淳那狰狞的脸庞,段延庆漆黑的双眼中闪过一丝快意,眼神中划过一抹疯狂,喉间立时发出一下快意的怪叫,右手铁杖直点对方脑门,这一杖他决意立取段正淳的性命,手下使上了全力,铁杖挥出时响声大作。

第一百一十七章 混乱,伤局!

在这千钧一发的关头,无论是和慕容复交手的天龙寺六人,还是和溪锋交手的萧峰,都距离甚远,此时此刻,想要抽出身来,挡住段延庆这一杖,显然是不太可能!

等了许久的铁杖始终没有落下,各人的目光齐向段延庆的背后望去,却见段誉出手快捷,反手抓住了这一杖,段延庆见他来得奇快,心下一怒,如此机会,怎能被段誉破坏,反手‘啪’的一下,左杖闪电般出手,朝其点去。

此刻段誉根本就提不上内劲,心中连连叫苦,忙伸另一只手抓向段延庆打来的铁杖,突然间,段延庆‘咦’的一声,只觉持杖的手上一阵酸软,忍不住便要松手,急忙运劲,再行紧握,但立时又即酸软。

段誉并未练全‘北冥神功’,根本无法自主吸取他人内力,许多时候都是无意识便吸取了内力,而此时两人各自拼命使劲,段延庆的内力硬生生的顺着铁杖逼入段誉的少商穴中,有如酒壶斟酒,酒杯欲不受而不可得。

段延庆感受体内奔腾鼓荡的内力蓦然间一泻千里,自手掌心送入铁杖在被段誉吸入其体内,心下大惊:“啊哟!我内力给他这般源源吸去,不多时便成废人,那可如何是好?”当即运劲竭力抗拒,可是此刻已经迟了,他的内力本就不如段誉浑厚,且其中小半进入对方体内后,此消彼长,双手更是强弱悬殊,虽极力挣扎,但始终无法凝聚内力,不令其外流。

僵持片刻,此消彼长,段延庆的内力便已及不上段誉,内力越流越快,到后来更如江河决堤,一泻如注,再也不可收拾起,也不知过了多久,段延庆便觉双臂一酸,好似没了力气,忙催劲上臂,立即又是一阵酸软,连忙运气,才发现体内空空如也。

此时段誉已吸干了段延庆的内力,便在这时,本来膻中穴已破的段誉无法再提内力,此刻却突然感觉到内息顺畅,一定神间,瞧得段延庆面色苍白,念及段正淳,随即抖了一下段延庆手中的铁杖,只听得喀喇喇一声响,铁杖猛地掉在地上。

段延庆的身体如断线的风筝一般,倒飞而出的身体,重重的射进墙壁之上,巨石滚动间,将其深埋其内,好好一堵板壁登时垮了半边,比他出全力撞上十下,塌得还要厉害。

此刻被自己的举动惊得呆了,一时也无暇多想,更无暇去推想这些不合情理的事情,他做梦也想不到,段延庆一生数十年的绝顶内力却是让他吸了个干净!

段誉三脚两步,便抢到了段正淳身旁,望着那胯下鲜血,甚至都是凹陷了下去的段正淳,连声呼喊,不见其反应,显是昏死过去,段誉的脸颊阴沉得可怕,这是他第一次看见段正淳受如此重的伤势。

此刻段延庆也是摇摇坠坠的从墙壁当中走了出来,脑子一片空白,身为四大恶人的老大,此刻却无一丝内力,不由得脸若死灰,为恶多年的他却突然失去所有内力,这份打击着实太大。

段誉亦是瞧见了段延庆,当下大怒,喝道:“都是你这歼贼,将爹爹伤成这样,我跟你有不共戴天之仇!”霍的站起,抢起地下一根铁杖,便要向段延庆间上劈落。

巨大的落差让段延庆一度没有回过身来,哪怕段誉这一铁杖朝自己打来,都未见其脸色有丝毫变化,就在铁杖立即落下之时,突然传来一声尖叫:“不可!”

听着这声熟悉的尖叫,段誉即将打下的这一棒子也是倏然停止,段誉一怔,回过头看着刀白凤道:“娘,这人是咱们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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