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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前夫他后悔了-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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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雍现在心里的想法就是TM的这帮混账是嫌他命太长,想让他被司策宰了是怎么着。
刚才屋子里情况不明,门锁又打不开的时候,天知道司策的脸色有多难看。那门就是他给踹开的,这要是踹在他身上,他现在就得上医院急救。
到底哪来的一帮子没眼力劲儿的神经病,跑他这儿发疯。
蒋雍瞬间一个头两个大。
那名叫莺莺的女生一见到蒋雍,也是火力全开哭得梨花带雨,不住地冲蒋雍撒娇,想求他救自己。
从来都是她仗势欺人看别人笑话,今天搞得这么狼狈,她气得恨不得立马将温蕊碎尸万断。
可这会儿人在她手里,那酒瓶的边缘已经在她滢的脖颈里划了一道小口子,她现在一动不敢动,只敢扯着十二万分贝高的嗓子,不住地召唤蒋雍。
蒋雍都快被她烦死了。
本来念着两家过往的情谊他才发了请帖过去,没想到这女人得寸进尺带了一帮子牛鬼蛇神。
蒋少爷财大气粗,也不计较人白吃白喝白玩。可他们这会儿是把他往火坑里推,自己想死就算了,别TM带上他啊。
蒋雍实在气极,两手一挣推开身边缠着的两个女人,怒吼一句:“都给老子闭嘴。”
他一发脾气,其他人当真吓得不敢动,只有司策跟没听见似的,从人群里迈着沉稳的步子走出来,径直走到温蕊身边。
他低敛着眉眼,尽力克制着周身的怒气,从温蕊的手里温柔地将半个酒瓶拿下来,随手扔到了一旁。
莺莺从他走过来的那一刻脸色就变了,像是忘了自己此刻的处境,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对方看。那一刻她觉得司策像是天神下凡,专程来解救她这个落难的仙女了。
酒瓶从她脖子里移开的那一秒,莺莺简直热泪盈眶。她红着眼睛楚楚可怜地望着司策,娇滴滴地开口:“司、司……”
还没想好怎么称呼他,就被对方一记凌厉的眼神吓得立马闭嘴。
不像是天神更像是魔神,一抬手就要人性命的那种。莺莺差点被吓尿了。
她又转向蒋雍,想再跟他撒娇,却被对方不耐烦地抬手打断。蒋雍甚至懒得看她,直接招呼保安:“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人全给老子扔出去。”
一个两个还不知道自己闯了祸,再不赶紧滚今天就等着人过来给他们收尸吧。
一场闹剧折腾了半天,蒋雍筋疲力尽。他没敢送司策和温蕊回房,麻烦许斯年替他去挨炮灰。
等人回来后便小心翼翼追问:“阿策怎么样?”
“没什么,就是温蕊的手不小心被弄伤了,要不你过去看看?”
蒋雍吓得连连摆手:“我疯了吗,现在过去挨炮火。我不,我死也不。阿策今天太吓人了,我还想多活两年。”
说完赶紧找人联系医生去了。
许斯年拿起桌上蒋雍用来宁神的红酒,给自己倒了一杯,抬头一饮而尽。
今晚的司策确实吓人,他长这么大也是头一回见。
…
司策一直到把温蕊带回房,才注意到她伤了手。
“玻璃割的?”
温蕊抬手看了看那伤口,笑了:“不是,被人抓的。”
那个叫于莺的女明星平日里看着不可一世,想不到胆子这么小。不过稍微吓唬她一下,就又哭又闹,还把她手给抓破了。
温蕊毫不在意,准备去洗手间把手上的血渍清洗干净,却被司策一把拉了回来:“别乱来,等医生来处理。”
他双手环在温蕊的腰间,低头抵上了对方的额头,开口的时候嗓音沉哑。
两人离得很近,能看到温蕊浓密的睫毛随着呼吸的节奏微微地颤动着。她的嘴上涂了淡淡的口红,刚才在台上看起来不明显,这会儿在灯光下却异常红艳,引得人很想现在就品尝一番。
没有人说话,暧昧的气氛就在这沉默中渐渐飘散开来。司策搁在温蕊身上的手越收越紧,两几乎就要贴在一起的时候,后者才终于开口道:“你就准备这样等医生过来?”
“趁还没来,我先抱一会儿。”
“我伤的手不是腰,不用劳烦您这么替我托着。”
说着温蕊伸手去推他,司策怕她用力会碰着手上的伤口,主动放开了手。然后他伸手想替她整理一下长发,却被温蕊侧身闪开。
司策失笑:“是在怪我今天去晚了吗?我保证今天这事是最后一次,以后不会再发生。”
“不你错了,只要咱俩还有瓜葛,今天这事儿就会一直发生。”
温蕊语气平静地把刚才的冲突说了一遍,抿唇微笑,“你看,只是误会我跟蒋雍有关系,这些人就敢把我堵在屋子里来硬的。若是知道我俩的关系,怕不是会直接弄死我。”
今天的事情也勾起了温蕊从前一些不愉快的记忆。
上学的时候因为司策的保护,她确实避免了一些欺负。但也因为他的关系,她的女生缘变得愈发得差。
全校爱慕司策的女生都把她当成了假想敌,明面里欺负不了就来阴的暗的,到处散播她的谣言,恶语中伤无所不用其极。
当时的温蕊被人为的塑造成了一个私生活混乱,喜欢勾搭男生,行为不检点并且常出入妇科小诊所的混乱女孩。
那些人不能用拳头打她,就改用语言的刀子伤害她,那种感觉比被人打一顿更难受。
如今的她虽然不会再为这些中伤感到难过,但一想起来心头的阴霾还是挥之不去。
她眉头微蹙,想给司策下逐客令,门铃却突响了起来。
司策主动过去开门,发现门口站着一个年轻高大的男人。男人皮相不错,属于那种温文尔雅的长相。他自我介绍姓姜,是名医生。
司策在检查了他的名片和证件后才放他进门,又问:“蒋雍人呢?”
“正在忙,他今天是东主,事情比较多,所以让我过来一趟。”姜医生说完进了门,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回头看一眼司策,“可能还是不敢来吧。”
这人当众揭蒋雍的底,看起来应该跟他很熟是朋友。但司策先前并未在蒋雍的朋友堆里见过这人。
他伸手示意姜医生坐:“麻烦您了,谢谢。”
姜医生走到温蕊面前:“听说你受了伤,我过来看看。伤在哪了?”
温蕊就把右手递了过去,灯光下上面有几道划痕,还有一些指甲掐出来的印记,破了皮翻出里面粉嫩的皮肉。
“就这些,还有没有别的,别藏起来骗我哦。”
他说话语调轻松,似乎还透着股亲昵劲儿,别说司策当下沉了脸,连温蕊都觉得有点奇怪。
她仔细打量了对方的眉眼,越看越觉得眼熟。还没等她开口,对方倒先捅破了这层窗户纸:“温蕊,咱们好多年没见了,你还是跟小时候一样漂亮。我是不是变了很多,你都认不出我了?”
温蕊心里本就疑惑,经他这么一提醒不由又多看了两眼。记忆里那张充满少年气息的阳光脸孔就这么被她拎了出来。她满脸惊喜道:“洲洲哥哥?”
这话一出两人相视一笑,老友久别重逢的喜悦掩饰不住。姜医生点点头:“是我姜学洲,我很高兴你还记得我。”
“当然记得,你跟以前没什么变化。”
“难道不是变高变帅了?”
温蕊笑了起来,和他一起坐到了沙发上。她的伤口都是小问题,姜学洲一边替她清毒上药,一边和她闲聊,两人越聊越高兴,完全忘了这屋里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司策就这么倚在旁边的矮柜上,单手给蒋雍发信息。
司策:【哪找来的男人,那个姓姜的。】
蒋雍:【美国上学时认识的朋友,怎么了,伤口处理得不满意?不会吧,他那会儿在美国华人圈可有名,出了名的学霸大拿,这么点小伤没问题啊。】
司策半天没有回复,搞得蒋雍抓耳挠腮十分难受,忍不住又问:【到底怎么了哥,出问题了?】
司策:【没有,只是突然想起来以前见过这人。】
蒋雍:【什么时候,你俩怎么会认得?论年纪也不是一届的啊。】
司策打了“邻居”两个字过去,想了想又添了一句:【后来搬了家,几年后他来找过我。】
其实准确的说不是来找他,而是想找温蕊。只不过那会儿司策及时发现了他的动机,将人拦了下来。
蒋雍愈发好奇:【他找你干嘛,难不成还看上你?我艹,这哥们喜欢男的,那我怎么办?】
司策发了个“闭嘴”的表情包过去,蒋雍立马消停,回了个“请”的手势。
司策:【不是看上我,是看上了温蕊。】
他初见姜学洲的时候没认出来这人,毕竟过去了好几年,当年一个微不足道来求娶温蕊的小人物,他早已扔到了脑后。
但后来看他跟温蕊聊得那么投机,记忆里的那些画面才一一浮现出来。
住在隔壁的姜家独子,有事没事就约温蕊在家附近的小公园见面。打着辅导学习的目的掩饰着他内心真实的想法。
到后来竟然还敢找上门来,想跟温蕊结婚。
呵,还挺敢想。
…
姜学洲没有待多久,帮温蕊处理好伤口后便告辞离开。
司策也跟蒋雍结束了聊天,将手机往旁边一搁走到茶几边拿起了上面的一盒药。
“一天一颗,每天饭后。”
上面的医嘱是手写的,字体刚劲漂亮,很有学霸气质。
司策从中抠了一颗药出来,还给温蕊到了杯水。后者吃了药喝了水,主动提起了姜学洲的事情:“你还认得他吗?”
“不认得。”
“从前你家的邻居。”
司策挑眉看她:“我的哪个家?”
温蕊喝水的动作一顿:“就是你大伯家。姜家以前住隔壁,你应该见过他。”
“房子太大,进出坐车,我没怎么见过邻居。”
“有一回我和他在公园里学习,当时你也来了,还把我叫回了家,这事儿你总记得吧。”
温蕊越说越起劲,手中杯子里的水来回地荡漾。
“还有一次我去了他家,吃晚饭的时候你过来找我,这些事你都不记得了?”
司策把那盒药拿在手里来回把玩着,突然他把药盒往茶几上一扔,朝着温蕊靠近了几分:“所以你记性还不错,还记得自己以前多么喜欢不着家,整天往外跑。”
他突然的靠近让温蕊有些紧张,她抿了口水掩饰自己的心虚,别过头去:“我没往外跑,都是为了学习。”
“是我的成绩不够好,教不了你吗?”
司策边说边又靠近了几分,温蕊身后就是沙发,被他逼得没了退路,只能往旁边躲闪。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人就朝着那杯水贴了上去。
温蕊逃跑的时候动作幅度一大,不小心泼出去半杯水,正巧泼到了司策身上,一下子就弄湿了他的白衬衣。
“不好意思。”温蕊放下杯子就拿起桌上的纸巾盒递了过去。
但司策没接,只冲她扬了扬下巴:“你泼的水,怎么让我自己擦。”
“那就我帮你擦,行了吧。”温蕊不理会他的找茬,抽出几张纸在对方的胸口胡乱蹭了蹭。正要把手收回去的时候,手腕却叫人给攥住了。
姜学洲来之前屋子里充斥着的那股旖旎的气息,仿佛一下子又回来了。温蕊咬牙试了两下,无奈对方纹丝不动根本无法挣脱。
“姓司的你要干什么?”
“衣服湿了不能出门,你得帮我想办法。”
“买一件赔你行了吧。”
“这会儿上哪儿买去?不会叫我穿着这衣服出门吧。”
“那我帮你问蒋雍他们借一件。”
温蕊说着要走,被对方一把拉回来搂住了腰。跟刚才面对面地交流不同,这次是前胸贴后背。
这样的姿势似乎更为尴尬,尤其是温蕊,之前演出的那身衣服因为跟于莺打架沾了啤酒渍,她一回屋就换了身裙子。
这裙子是纪宁芝给她塞进去的其中一条,又薄又透又短,她拿出来的时候简直怀疑这是不是她的衣服。
但她此次前来没打算过夜,包里也只有这两条备用的裙子。另一条更性/感更诱/人,她便只能套上这一条,顺便把刚才那件衬衣披上了身。
此刻的她上半身只露出胸前锁骨那一片,下半身却是两条腿都露在了外面,司策的身体贴过来的时候,莫名屋内的气温就阵阵升高了。
两人紧紧贴着,感受着彼此过快的心跳声。司策再次开口的时候,声音里透着股邪性。温蕊从对面的玻璃里看到了这一幕,总觉得这人透着股衣冠禽兽斯文败类的模样。
“你把我的情绪挑了起来,你得负责解决。”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就刚才,在我身上乱摸。”
“不是你让我帮你擦水渍吗?”
温蕊突然意识到自己被对方给坑了。她现在几乎可以百分百肯定,那杯子里的水是被他给故意撞出来的,先弄湿衣服再让她来擦,最后顺理成章提要求。
以前的温蕊也被他下过各种套,每次都是乖乖往里钻。因为喜欢所以心甘情愿。
但今天的她不太情愿。
“我说过的司策,我这人不会负责。那晚睡就睡了,大家各取所需。你也别想着拿这个绑住我,没用。”
“没想绑住你。既然各取所需,我现在有需要,你就得……”司策薄唇微启,轻轻的一句话激起了温蕊一身的鸡皮疙瘩。
“可我现在没需要。”无论语气多么强硬,身体的自然反应控制不住。温蕊只觉得身体渐渐发烫,刚刚那句话显得很没说服力。
男人一旦情绪上头,比女人更难克制。温蕊感觉自己像是跌入了一头豹子的怀里,随时会被人压在身下。
这会儿的司策一触即发,温蕊也不敢惹他,只能柔声安抚道:“今天不太行,要不改天吧。”
“是因为他吗?”
“什么,谁?”温蕊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姜学洲,不由笑了,“怎么可能,跟他没关系。”
“还以为你是见着了初恋,所以才……”
“初恋,谁跟你说他是我初恋?”
“没谁,猜的。”
司策说着又把温蕊抱紧了一些,后者也没动,由着他在自己的脖子处来回地蹭。眼见着再这么下去怕不能善了,她才出声提醒:“我今天不行,受伤了。”
像是一盆准水兜头浇下,司策的情绪瞬间往回收了几分。这种快到极致却不得不克制的感觉十分难受。他低头闷声在温蕊的脖颈处咬了一口,这才抬起头来吐出一口沉闷而悠长的气息,像是在极力平复内心汹涌的情绪。
在放开温蕊前,他伸手把对方的脸扳了过来:“你是故意的温蕊?”
“没有,你多想了。”
折腾了对方一回后,温蕊还挺高兴。但很快她就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尴尬的境地。
本来演出结束就要走,但这会儿似乎有点走不掉。司策就劝她留宿一夜。
“外头天黑,你一人下山不安全。蒋雍连病都没时间给你看,估计也没法儿给你安排车。”
“那你呢,你不走吗?”
“不走,我今晚住这儿。”
看这情形自己也只能先住一晚再说。只是司策这样子显然是不打算从她的套房里离开,温蕊便索性给他抱了两床被子进客厅,指着沙发道:“那你今晚就委屈一点。我会锁门,所以半夜里也进不了我的房。沙发有点小,当心腰酸背痛。”
说完直接进房落锁,自顾自洗起澡来。等洗完出来便听见司策在外面敲门:“借一下浴室冲个澡。”
温蕊不为所动:“你可以去蒋雍或是许斯年那儿借,顺便还能借套衣服。他们要是有多余的床,你也可以睡那里。沙发不太衬你身份。”
司策敲不开温蕊的门也不在意,笑着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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