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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前夫他后悔了-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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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温蕊十分狼狈,身上的衣服已被人扒掉一部分,还扯坏了一些,虽然罩着他的外套,可还是能看到胸口处那若隐若现的轮廓。
明知道前排的司机和周矅谁都不敢往后看,司策还是立马放下了前后排的隔窗,然后脱下温蕊身上的外套,想去掀她的衣袖。
温蕊却及时躲开,缩到了角落里。
司策无奈:“不碰你,就是看看伤在哪里。”
“没伤在哪里,他没对我做什么。”
“那你这一身的血怎么回事儿。”
司策不等温蕊解释,强势地将她的手拽到自己跟前,撩起了她的袖子。袖子下面的左手小臂上,划了一道道的血口子,他遮的时候再怎么小心翼翼,还是疼得温蕊直抽冷气。
那些伤口都是新割的,每一道都深入真皮层,翻飞的皮肉看得人触目惊心。
温蕊因为过于疼痛全身打颤,一张脸白得没有血色,连唇色都淡了许多。
司策看得直皱眉头,车里的气氛瞬间压抑了起来。
温蕊便小声解释:“我当时头脑不太清醒,划几道口子人会清醒一些。”
虽然被人设计关了起来,但她依旧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所以她打破了包厢里的一个瓷壶,用锋利的碎片在自己身的上割了几道口子。
“不疼吗?”
“疼。”
温蕊老实承认,可再疼也比无意识地让人侵犯来得好。温蕊觉得这些口子还是挺直的,如果不是它们让自己足够清醒,或许在司策赶来搭救前,她就让张冕占尽了便宜。
一想到那人恶心的双手在自己的皮肤上游走,温蕊就难受得想吐。
她默默地低下头,蜷缩起了身子。脱离了危险后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整个人也变得虚弱无力。
身体里残留的药物还在发挥着它的作用,温蕊整个人又变得昏昏欲睡。
恍惚间她感觉到有人把自己搂进了怀里,还听到司策吩咐司机开车去医院的对话。除此之外她便很难再记得什么。
她慢慢合上双眼,眼前出现了一片刺眼的阳光。仿佛行驶的车子又将她带回了十年前的那个放学的午后。
她紧紧地抱着司策的腰,一声又一声地劝阻着他。少年慢慢地冷静下来,握紧的拳头松开又再次收拢。
虽然他没再动手,可身体却意外地绷得越来越紧。温蕊的耳朵贴在他的后背上,能清楚地听到他快过的心跳声。
和着自己的心跳,慢慢地合二为一。
许久之后,她听到对方开口,沙哑的声音里透着股调侃的意味。
“温蕊,你别太过分。”
当时她怎么回答的?或许根本没有回答,只是愈发将他紧紧抱着,吸了很久的鼻子之后,才喃喃地回了一句:“我这样抱你,不可以吗?”
应该是可以的,因为他往后数十年,他从来没有将自己推开过。
第33章 洗澡 温蕊,你身上哪一处我没看过。……
半夜时分; 蒋雍被人一个电话从热被窝里挖出来的时候,气得直想骂娘。
结果在听清是周矅的声音后,那番三字经又咽了下去; 改成了幸灾乐祸:“怎么; 这么晚找我,你家老板是快不行了?”
话音刚落司策沉哑的声音就从那头传了过来。
“给你五分钟; 马上滚过来。”
蒋雍一听这声音就知道大事不妙; 一把掀开被子要下床。旁边躺着的新交的网红女友立马起身拽着他不放。
“你这是要去哪儿; 这么晚了。”
“医院有急事; 我去一趟。”
“你们那是私立医院; 又没有急诊,大晚上的有什么急事。你是不是骗我?”
小网红那张打了过多玻尿酸的脸想做出个生气的表情; 无奈脸部肌肉不听使唤; 最后露出一张半哭半笑的脸。
“你一定是去会什么小妖精; 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蒋雍一边往身上套衣服一边把女友的手拨开:“别闹; 这位哥哥得罪不起。”
“居然还是个男的!”
小网红一听立马哭倒在床里。
蒋雍此刻顾不得哄她; 匆匆穿戴整齐便离开了家。一方面是真担心司策出了什么事; 另一方面也有看好戏的成分在。
这么晚上他那儿; 还把他给拎出来; 显然是出不小的事儿。
无所不能的司策也有求到自己头上的时候; 蒋雍边开车边大笑出声。
结果等他赶到医院看到浑身是血的温蕊时,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他一脸惊恐地望着司策:“哥,就算嫂子一时不肯复婚,你也不能下这样的狠手啊。嫂子这么身娇肉贵的人,可经不起你的折腾啊。”
司策抓住了后半句找茬:“你怎么知道她身娇肉贵?”
“这还用得着说嘛。就说嫂子那张脸,哪个男人看了不动心,不想当宝贝般供起来。这要是换了我; 别说搞成这样,一个手指头我都舍不得动她啊。”
旁边跟着进急诊的周矅实在听不下去了,及时轻咳打断了蒋雍的话。
后者这才反应过来,看一眼司策黑得跟炭似的一张脸,吓得浑身一哆嗦,赶紧转移话题。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司策就简单把今晚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听得蒋雍直咂舌。
“什么王八糕子的东西!不过哥你倒也不必亲自动手,打电话给斯年,他保证帮你把这老子收拾得生不如死。”
许家背景复杂,表面上做着白道上的生意,其实当年发家的时候也有些不足为外人道也的内/幕。这股子势力随着许家洗白上岸退居幕后,但那盘根错节的关系和人脉依旧牢牢地握在许老爷子的手里。
别说收拾一个姓张的,就是把他全家……
两人说话间温蕊已经被推进了手术室。蒋雍亲自把科室主任叫了过来,还找了好几个专家亲自操刀。
“你放心,我保证嫂子身上一个疤也不会留。”
司策紧盯着手术室的大门,表情晦暗。看得蒋雍一颗小心脏怦怦直跳,心里的疑惑也是愈发得大了。
既然这么喜欢,当宝贝似的宠着,当初又是怎么闹到离婚这个局面的呢。
他一抬头对上周助理的眼神,就想跟他套套话。没想到周矅回了他一个“我也不知道”的无奈眼神,搞得蒋雍十分胸闷。
…
一行人在手术室前等了许久,蒋雍一边靠咖啡提神,一边还要应付网红小女友的纠缠。
搞到最后他也火了,直接就跟人提了分手。
刚提完分手就去找司策“哭诉”:“你看看,我为了你牺牲多大。连女朋友都给赔了进去,兄弟你可欠我一个老婆啊啊。”
司策淡淡扫他一眼:“想找借口甩掉别人,别拿当挡箭牌。”
“怎么这么说,是我对你不够好吗?”
“是你对女人不够好,换女人跟换衣服似的。”
蒋雍看着司策高大的背影,忍不住做了个鬼脸。他是对女人深情,可还不是把老婆给弄丢了。
真是丈八蜡烛照不到自己。
结果司策刚一回头,他又立马收起脸上戏谑的表情,拿出一脸正气凌然的表情。看得旁边的周矅忍笑忍得头疼。
三个男人在手术室前折腾了大半夜,终于等到温蕊从里面被人推出来。
周矅已经派人去收拾了那个张冕,这会儿眼见温蕊不事便要离开去做最后的收尾工作。
司策自然是留下来陪温蕊回病房,然后蒋雍就发现,自己成了唯一多余的那个人。
“反正回去也睡不着,不如我留下来观察温蕊妹妹的情况……”
话没说完就被司策下了逐客令:“你可以直接去办公室上班,手术不是你做的,你留下也没用。”
气得蒋雍大骂他过河拆桥,偏偏又拿他没办法。
“活该温蕊跟你离婚,这世上就得来一个克你的人。”
“挺好,比连个克星都找不到强。”
蒋雍一想到自己驰骋情场多年,却始终没有碰到能让他定得下心来的人,一时间不知该羡慕司策还是嫉妒他。
最后在耍嘴皮子战役中彻底败下阵来,只能翻着白眼走人。
病房里,司策一直陪着熟睡中的温蕊,半步都没有离开。因为一夜未睡,他此刻也觉得困倦,便在外头客厅的沙发时眯了一小会儿。
…
温蕊醒来的时候已过中午。睁眼一看四周的环境,她就明白自己此刻在医院。
而且看这医院的装饰布置,应该是蒋雍家的私人医院。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司策送她来的这里。
她突然发现,自从两人闹翻之后,她动不动就上医院。过去这两个月在医院待的次数,比她之前两年住院率更频繁。
温蕊并不喜欢来医院。
因为父亲的缘故,她常年出入这种地方,消毒水的味道已闻得令她产生了不自觉的抵触情绪。
好在私人医院环境幽静,空气里的药水味似乎也很淡。整个房间充斥着淡淡的香氛气味,窗外的鸟语花香衬着阳光,让人的心也不像从前那么凉。
在这样的环境里回忆昨晚发生的一切,温蕊心里的恐惧也少了几分。她试着抬起自己的左手,发现虽然疼痛感明显,但并未影响基本功能。
她的一颗心放了下来,挣扎着坐起来想要找点水喝。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人打开,司策从外间走进来,神情略显疲倦。
“渴了?”
“嗯。”
司策便给她倒了杯水,将杯子递到她唇边。不理会温蕊想要自己拿杯子的意愿,直接将水喂进了她嘴里。
温蕊此刻行动不便,只能任由他摆布,乖乖地喝完水后,肚子适时地响起声音。
司策又安排人送来了饭菜,依旧是不容拒绝的投喂,将清淡到几乎没有味道的三菜一汤,悉数喂到了她的嘴里。
温蕊吃饱喝足后,整个人恢复了五成的精力,靠在床头跟司策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昨晚谢谢你,你是怎么找到那里的?”
司策就把自己打她电话但被郝青接了的事情说了说,又道:“以后这种聚会尽量别参加。”
温蕊也是被吓到了,对他的“命令”没有丝毫抵触,乖乖地应一声:“知道了。”
“如果非要去就给我打个电话,我派人过去盯着点。”
“不用了,别人会笑话。”
“我的人盯梢不会被人看出破绽。就算让人发现也没什么,你的命比什么都重要。”
他这轮番的骚操作加情话攻击,搞得刚刚从手术中醒来的温蕊很不适应,并且疲于应付。
眼下的她实在说不出什么狠话,只能小声赶客:“我已经没事了,不如你回去吧。”
“这么快就过河拆桥?”
“倒也不是,你昨晚应该没回家吧?”
“嗯,不过有睡觉。”
“睡得不太好,黑眼圈很明显。”
司策走到镜子前照了照,露出一丝笑来。然后他掏出手机给镜子里的自己照了张相,看得温蕊直摇头。
虽然他什么也不说,但挟恩图报的意思十分明显。温蕊知道,自己这回是欠了他一个大人情。
“我会还的,不过怎么还我们得商量一下,太过分的不行。”
“比如说?”
温蕊不说话,静静地望着他。对视片刻后还是司策主动选择了妥协。
“好,就按你说的办。”
温蕊长出一口气,又忍不住关心了张冕一番:“你把他怎么样了?”
“也没什么,做了错事总要付出代价。放心,给他留了一命,别的就不好说了。周矅找的人有时候下手不知道轻重。”
温蕊就明白了,也没再问下去。她对张冕没有丝毫同情,也默认了给他点教训这一设定。
只是这样一来两人便没什么可再聊的,病房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中,一直到司策把削好的苹果切片后递到她面前,两人之间尴尬的气氛才被堪堪打破。
温蕊用牙签扎了一块苹果,咬了一口后不自觉地咕哝了一句:“我不想吃苹果。”
事实上除了草莓她也不太爱吃别的水果。小的时候因为这点挑食的小毛病,没少挨司策的训。
“你在生病,多吃有营养的东西伤口愈合得快。”
“可这太凉了。”
“想吃点热的?”
温蕊抬头看他,眼神里透露出一丝弱小可怜与无助,就像她小时候生病时那样。
通常司策是个不近人情的家伙,但她发现只要自己一示弱,就总能达到目的。
果然这次也不例外。
司策盯着她沉默半晌,轻叹一声走到外面客厅,转了一圈后很快便拎着一个保湿箱走了进来。
他把箱子搁在一旁的床头柜上,将里面的东西一样样拿出来摆在温蕊的小餐桌前。
熟悉的包装熟悉的香味,还有那熟悉的各种颜色,是温蕊从前最爱吃的某家甜品店的各式甜点。
因为单手不便操作,她便用充满渴望的眼神望向司策。后者心领神会打开其中一盒的盖子,舀了一勺递到她嘴边。
温蕊凑过去尝了尝,果然还是记忆里那股熟悉的味道。
淡到几乎尝不出来的甜味,夹杂着食物本身的香气,此刻尝来竟是如此的美味。
一如当年。
…
温蕊吃过东西又在病房里睡了一整天。
这期间司策离开过,应该是去忙工作上的事情。但到了晚间时分他又回来了,顺便带来了温蕊的晚餐。
和午餐一样清淡无味,还有同样的几份少糖甜品。
温蕊小时候体质弱,三天两头就生病。一生病就想吃甜的,总觉得嘴巴里苦苦的。
但司策是个坚定的健康主义者,信奉甜食少吃为妙的原则,所以温蕊一说要吃甜的,他就会让常去的那家甜品店为她定制专门的甜汤。
糖份只有正常的三分之一,有时候还会挑出某些不适合病人食用的食材。
或许是他的严格要求,也或许是司家的饭菜比较养人,温蕊渐渐长大后生病的次数越来越少,喝少糖甜汤的机会也渐渐没了。
吃过晚饭尝了甜品后,温蕊便准备去洗澡。
她只伤了左前臂,那上面裹了厚厚的纱布,行动起来略有不便。但她试了一下觉得小心一些洗个澡应该没问题。
为此她还特意问护士要来了专门的防水材料,将左胳膊上的纱布包得严严实实。
准备好这一切后,她拿了换洗衣物想要进浴室,却意外地发现司策已经站在里面,正要往浴缸里放热水。
温蕊瞬间察觉到了他的用意,惊得目瞪口呆:“不用你帮忙,我自己就行。”
“你自己不行。”
“我可以。”
“好,那你当着我的面先把衣服脱了。”
温蕊没想太多就去解病号服的扣子,解了两颗胸口只觉得一凉,整个人才回过神来。
她抓住敞开的衣领,瞪了司策一眼:“赶紧出去,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
“当朋友是吗?”
“是,朋友间这种忙就不必帮了。”
司策却转身将水温调到合适的温度,然后任由温水不停地灌入浴缸中,他则直起身子朝温蕊走过来,很快两人便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温蕊一只手受伤,另一只手则顾着领口,再没有第三只手阻止对方将手搁在她的腰间。
她只觉得那手微微一用力,她整个人便贴上了司策的胸膛。
男人强势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压迫感。
“可你也该知道,我们不是普通朋友那么简单。温蕊,你身上哪一处我没看过,帮你洗个澡不算什么。”
事实上司策确实帮温蕊洗过澡。
那是两人的新婚之夜,温蕊的第一次过程十分激烈,她当时甚至觉得自己那晚会死在司策的床上。
后来一切终于结束后,她累得连手指头都动不了,只能由着司策将她抱进浴室,替她冲了个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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