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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边娇雀(双重生)-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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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他们,都是知晓的。
  第一次因他那一念之差的独占欲,利用了她,违背初心; 也未得到想要的。
  第二次更是为私欲背信弃义,亏负那人的信任,又是执迷不悟,枉负所有。
  锦虞站在高阶之上俯视,神情极其冷淡。
  冷到苏湛羽不敢直视。
  但终是无法抑制,他不由往前半步。
  破出一声微嘶:“笙笙……”
  对视之间,锦虞清寒的瞳仁有如深渊一暗。
  听得这一声,未觉惊诧,也不必再问,她心中的答案已然肯定。
  “苏世子今日前来,那些不得甚解的疑惑,看来是想明白了。”
  入目,是她唇边显而易见的嘲讽。
  苏湛羽眉宇间浮现痛苦之色:“你可……还恨我?”
  话落,他便觉得自己问了个愚蠢的问题。
  也是可笑,而今他是万死不足以弥补犯下的过错,竟还想来求谅解。
  苏湛羽苦笑,低哑了声:“我……没资格得到你们的原谅。”
  明澈的眼眸淡淡扫过,“知道就好。”
  锦虞始终面容疏冷:“本公主心眼小,恨过的,不论多久,偏就是记得一清二楚。”
  她凉透心魄的语气和神色,和第一世冷漠逼问他时的模样,几乎重合。
  但多少还是心有不甘。
  他想,有些事若是现在不问个彻底,自己怕是难以死心。
  苏湛羽暗自深吸口气,“笙笙,你当真是恨极了我吗?”
  终于凝眸去看她。
  他声音越发颤哑下来:“即便只是名义上,但毕竟夫妻一场,你对我,可曾有过情意,哪怕一点……”
  锦虞容色静冷,徐徐背过身。
  一字一句平缓道:“我爱的,想嫁的,从始至终,都只有他。”
  她语气间,带着哪怕魄散魂飞也绝不动摇的笃定。
  苏湛羽的心直沉了下去。
  知道自己再如何,也挽回不了了。
  苏湛羽紧紧闭上眼,反复问自己,问了,听到她的答案了,可真的死心了吗?
  良晌之后,他缓缓睁开眼睛。
  意难平,但或许悔恨更多,“分明知晓你的心意,明白那样做定会伤你很深,可我……我两次都无法蒙蔽自己的心……”
  苏湛羽望着她清冷的背影。
  眼底恍惚烁过水光,像是最后的挣扎:“但那真的,非我本意。”
  羽睫轻轻上扬,锦虞抬眼。
  目光凝注悬在画壁上的那把镂金长剑,伸手,握上剑柄。
  她声色皆冷:“我只知道,我与你,切骨之仇永不休!”
  伴随着剑锋出鞘的冷冽清鸣,锦虞猛然拔剑回身。
  一道寒光深冷刺目,锋利的长剑直指他咽喉。
  而苏湛羽分毫不避,眸中不见惊惧,只有哀痛。
  明知自己罪不可恕,但他总抱有一丝希冀。
  过了这么久,今日才鼓起勇气来见她,得到的回应果然意料之中,期望幻灭,心却反而平静了。
  苏湛羽向前轻迈一步。
  勉强牵出一抹微笑,泛着柔和:“我无颜面你,也愧对于他,你若真恨我至此,这剑,我绝不还手。”
  锦虞紧紧盯着他:“你还活着站在这儿,不过是阿衍哥哥看在豫亲王的面子。”
  他一时做不下忘恩负义的事,那她便当他的剑。
  他两世皆因她而死,拼死也要护她周全,这一世,她想为他做点什么。
  手指捏紧剑柄,锦虞眸底澹澹杀意:“但我没什么可为难的。”
  苏湛羽看着她双眸。
  这双杏眼一如从前明美,只是此刻多了令人心悸的冷。
  他眼底水色淡笼,最后一笑。
  那笑里带着苦涩,竟也有一丝安抚,而后他便慢慢合了目。
  终是清醒,是他自欺欺人,是他一厢情愿。
  手中的剑越攥越紧,连呼吸都深寒得丝缕成冰。
  锦虞骤然出剑,利剑刺入他心口的那一刹,寒光猛地照亮她疏离的冷眸。
  这一剑,她是使了十分的力,毫不留情。
  而他非但生生受中这剑,更是强稳住身一步不退,直抵剑锋,让那剑更没入心口几分。
  连一声闷哼都无,苏湛羽堪堪站稳。
  微微抬起瞬间惨白的脸,望见她凛冽依旧的秀眸。
  轻柔淡笑,他缓了半天,才低低嘶哑出声:“可是……还不解恨?”
  说罢,苏湛羽握上剑锋,将剑用力往伤口捅进几寸。
  鲜血渗透了他胸前那片鸦青色绸衫,也从指骨间汩汩流淌。
  剑入心脏要害,很快他便支撑不住。
  脸色苍白,失力跌跪而下。
  锦虞一瞬不瞬盯住他,微顿片刻,但面不改色。
  居高临下睨着命若悬丝的那人。
  顷刻后,她冷淡瞥开目光,拂袖而去。
  就在越过苏湛羽身侧时。
  锦虞只听他气息奄奄,缥缈的话语从含血的唇齿间飘出。
  “笙笙……对不起……”
  擦肩而过的一瞬,锦虞缓缓顿了足。
  沉默须臾,她声音淡如流水:“我曾想过忘了他,试着去当你的世子妃。”
  闻言,苏湛羽微微掀开疲惫的眼皮。
  朦胧的眸心闪过讶异,也隐有一丝惊喜。
  但随后,锦虞便又沉下眸。
  面如冷玉:“可你却是想要害他,是你自己毁了这一切。”
  垂落在地的指尖止不住抖起来。
  苏湛羽唇色愈加发白,再也说不出一句话,身子也跟着剧颤。
  “不过说起来,我还得要谢谢你,若不是你,说不定,我真就和他错过了。”
  锦虞淡淡说罢,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高阔庄严的殿宇之中,她走远的脚步声,一步步仿佛都踩在他剜裂的心上。
  一口鲜血喷溅满地,苏湛羽无力向后倒去。
  而大殿的门同时被打开,透进光芒万丈,锦虞决绝推门而出。
  跨越三世的仇怨,如此便消解了吗?
  想来也是不大可能,那恨,大抵也是无绝期的。
  饶是他真的以命相赎。
  ……
  锦虞方踏出沉抑的大殿,便见那人站在眼前。
  一袭五爪九龙金丝衮服,尊贵,也纤尘不染。
  天光清浅,温和的暖阳落了满眼。
  廊檐下的两人安静对视,眸心倒映着彼此的容颜。
  愣住,悄无声息半晌,锦虞才缓过神来。
  微垂下长睫:“我刺了他一剑。”
  池衍静静看着她:“嗯。”
  清风裹挟着对方熟悉的气息。
  此刻锦虞眼底已不见任何寒意,见着他,眸光便不由地柔软起来。
  他反应淡淡,锦虞抬眼看他。
  眼波漾入光影,声音轻轻的:“我不知道他会不会死。”
  小姑娘看上去乖静温软。
  却是绝口不提自己的先斩后奏。
  知道他心有顾忌,不愿辜负豫亲王,她才做了今日之事。
  说是要苏湛羽偿还仇恨,但其实,她更多是为了他。
  池衍都是清楚的,对心爱之人,心思总是如水晶般透彻。
  揉着她的发,池衍反过去哄她:“乖,哥哥在。”
  锦虞眉眼间伴了微风莞尔,拉了他的手,“我们回去。”
  唇边笑痕淡淡,但池衍眸底略微深沉下来。
  “笙笙。”
  温顺地凝望着他,锦虞静静等他说。
  池衍未言,而是握住她细软的腰肢,揽她到怀里,抱住。
  下巴轻抵她发顶,“我也欠你一句对不起。”
  第一世她爱而不得,他爱而不能,惹她错付情衷,他是悔也愧。
  缱绻的嗓音如温泉千回百转,一瞬覆没了她的身心。
  锦虞轻轻回抱住他,“那以后,你要寸步不离地陪在我身边。”
  下巴温柔摩挲着她馨香的发。
  像是什么都听她的,池衍柔哑着声:“好。”
  锦虞什么都没再说,只安静靠在他坚硬温暖的胸膛。
  似乎一直和他依偎着,才能让她拥有安全感,心底深处才能真的安宁。
  突然间,她好厌倦闭守的深宫。
  但也知道,他最是一丝不苟,不将朝中事宜一应交接妥当,是无论如何也放心不下的。
  可锦虞是一刻也不想等了……
  *
  苏湛羽被墨陵慌忙背回豫亲王府后,早已命在旦夕。
  京都城内最好的大夫轮番诊治。
  王府中所有人都日夜不眠,急得焦头烂额,可苏湛羽自己却似万念俱灰,全然没有生还的欲望。
  至于世子爷那日在皇宫遇到了什么。
  豫亲王面色深静,除却询问病况,其他只字不提。
  故而府里的下人自然也是无人敢问。
  苏湛羽吊着一口气,昏迷在床多日。
  好几次险些踏进鬼门关,最终还是如无垠浮萍,捡回了一条性命。
  即便如此,他终日躺在床上。
  心灰意冷,郁郁寡欢,与死无异。
  这么多日,豫亲王只从墨陵口中听闻他情况。
  终于在那夜,踏入了苏湛羽的苑。
  推门进屋,一盏烛火静淡黯然。
  豫亲王轻步而入,负手到床前站定,而苏湛羽双唇泛白,面无血色,闭着眼不知是否已睡着。
  良久之后,豫亲王慢慢坐到床边。
  又是一阵冗长的沉默,他才低缓道:“羽儿,从小爹便教你,人最重要的是志气和底线,便是成兵沦卒,亦不可被私利障目。”
  侧眸看了他一眼,依稀低叹。
  “爹知你一直都是听话的孩子,然人非圣贤,有过承担便是,男儿在世,最不可忘却的就是责任,敢作敢当,而不是做逃避的懦夫。”
  对外他是秉正无私的豫亲王。
  对内,他也只是个孩子的父亲,见儿子如此,到底也是心疼。
  拍了拍苏湛羽搭在被褥外的手背。
  知道他一时不愿说话,豫亲王轻声道:“你犯了错,爹会严惩不贷,绝不包庇,但哪怕你罪恶滔天,你也永远是爹的儿子,永远是我豫亲王府的世子。”
  说完,慢慢替他掖好锦被后,豫亲王徐缓站起,无声出了屋。
  而在他转身的那一刹。
  一直静默躺在床上的苏湛羽,唇瓣微微颤抖着,一颗滚烫的泪珠从眼角滑落下来。
  *
  暮冬渐逝,初春临来。
  入眼尽是花落花开的悠远宁静,光色透密也撩人。
  这天,日轮灿然升高,千万缕光华破云洒照在焕然一新的大地。
  四方馆竹苑。
  片片修竹茂密苍翠,微风掠过,竹叶轻轻作响。
  光影斑驳下,锦虞缓步前行,双眸微微眯拢,颇为享受阳光温暖的疏懒。
  方舒心叹了口气,便听身边那人似是而非一笑。
  “亏你记得自己尚有皇兄,还知道主动来看我。”
  他意味深长地调侃,锦虞斜睨他一眼。
  想到这段时日,她一瞬便不满了:“你还说呢,竟然吩咐宫婢每天备那么多早膳,非是要看着我吃完,这刚起身的,哪儿有胃口吃得下那许多!”
  锦宸侧目打量她几眼。
  小丫头双颊白里透粉,气色确实好了不少。
  他唇边上扬弧度,语气带着嫌弃:“你这小身板,难道不该多吃点?”
  锦虞哑口一瞬,瘪唇咕哝:“那也没必要吃那么多呀。”
  说着,两指捏住自己柔软的脸颊。
  秀眉皱起几分:“你看我,都能掐出块肉来了!”
  瞧了她一眼,锦宸被她逗笑:“这不挺好看的。”
  锦虞低哼了声:“一点儿也不!”
  姑娘家爱美,但其实这样艳若桃花,是要更娇美水灵了。
  指尖不太轻地戳了下她的脑袋。
  锦宸淡淡笑着,刻意肃声:“我看就得再让你晕一次,喝上十天半月的苦药,才长记性。”
  扭头觑他,想着皇兄真是坏透了。
  分明知道她最是怕苦,还□□都故意拿这吓唬她。
  锦虞气恼,却又一时无法反驳。
  倏而顿了步,忍不住向跟随后侧的那人吐槽:“幼浔你看他!”
  幼浔微怔之下也停下来。
  习惯了殿下和公主时常的拌嘴,她眼眸微垂,抿唇轻轻一笑。
  锦宸原是想再逗锦虞两句。
  却在回眸的那一瞬,不由愣住。
  目光停留在女子宁静美好的笑靥。
  这么多年了,竟还是他第一次发现,原来他的小侍女笑起来时,嘴角是有梨涡的。
  浅浅的,如春风一般,朦胧几分旖旎。
  有短暂的失神,但他敛回神思。
  眸光移向身旁的锦虞,锦宸若无其事道:“好了,这两日有空收拾收拾,出来这么久,我们也该回去了。”
  锦虞闻言怔忡片刻,一脸懵懂:“啊……去哪儿啊?”
  听罢锦宸觉着好笑:“你这丫头,怕不是忘了东陵才是你的家?”
  这太过突然,也实属意料之外。
  呆了半晌,锦虞撇撇嘴,“可、可是……”
  她一点儿也不想,再和阿衍哥哥分开那么久那么远了。
  似乎是猜到她想说什么。
  锦宸点了点她的鼻尖,郑重道:“便是陛下明日就要娶你,今日你也得先回东陵待嫁,仪礼不可破。”
  见他神情慎重,锦虞忽而有些慌。
  眼波略一转动,她扯着话就是敷衍:“再等等吧皇兄,过两日就是我生辰了,先不走嘛……”
  自己妹妹的那点心思,他是一眼便能看戳。
  锦宸情面不留:“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嗯?”
  张嘴却又失了声,不知要怎么说。
  跺一跺脚,锦虞索性撒泼:“我不管不管,就是先不走!”
  仿佛是有十分要紧的事儿要去做。
  锦虞随即拎起裙幅,着急忙慌地转身走:“想起些事,我先回去了!”
  身后那两人都顿了少顷。
  一眨眼,就见她踩着碎步跑出了老远。
  望着她纤柔的背影,那抹雪色渐渐远去。
  锦宸摇头笑了笑,这丫头,走得倒是挺快。
  回首正欲到书房去,视线滑过身侧那人的脸,锦宸无意多看了她两眼。
  察觉到他一瞬不瞬的凝视,那目光好似带着热度。
  幼浔心猛然跳颤了下,忙不迭垂下头,规矩站好:“殿下。”
  忽然发觉自己近日有些奇怪。
  锦宸故作淡然,负手原路返回,语气水波不兴:“嗯,走吧。”
  幼浔低着头,立马应喏,跟在他身后。
  *
  马车从四方馆一路回到承明宫。
  锦虞今日出来得早,这会儿又火急火燎地赶回来,都还未到池衍下朝的时辰。
  趁着那人没回来,锦虞悄悄召了元青和元佑,还有何军医,一同到了御书房。
  所有侍候在书房外的宫奴皆被屏退。
  殿门紧闭,四人在屋内待了许久,也不知在预谋着什么。
  总之在池衍下朝之前,他们才神情复杂地从御书房内出来。
  锦虞走在最前头,金边雪色的广袖里揣藏着一卷明黄的锦帛。
  步出廊檐到灼目的天光下。
  她回过身,微眯杏眸扫过后边的三人,“都记清楚没有,这事儿若办砸了,本公主唯你们是问!”
  陛下对九公主有多宠溺纵容,如今是无人不知。
  故而三人虽是面有难色,但她这么一警告,他们是想也没想,忙不迭点头,连连应声。
  面上依顺着,然而说罢,元青和何军医都暗中用手肘怼了怼中间的元佑,示意他说点什么。
  元佑被左右催促,踌躇须臾,只好低咳了声。
  嘴巴一咧,说道:“公主,其实……咱大可直接同将军说,没必要偷偷摸摸的。”
  随后立马“哈哈”一声,笑得发憨:“您的话,将军哪儿能不听呢!”
  锦虞沉思一瞬,很快便凝了眉。
  她倒也想直接说,可等那人交代好一切,怎么也得好些日,到时她万一被皇兄带回东陵去可就晚了。
  唇角一抿,锦虞明眸肃然生威:“我喜欢,我就要这么来。”
  她神情甚是肆意妄为,活脱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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