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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总在开导我[穿书]-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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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配合掌门给她的养灵珏,身体里的灵气明显充沛了起来,并且隐隐约约冲撞她的灵脉,仿佛想要拓宽那里,让灵气更加磅礴。
  是突破筑基六层的预兆。
  普普通通的修炼对于她来说用处不大,但这个下午修炼的效果却特别好,啾啾觉得,再努力一下就能跨上新的小台阶了。
  到了傍晚,棠鹊几人睡醒出门,袁婆婆又来催了一次,让众人离开城市。
  棠鹊露出一抹迟疑。
  “我们想去珍宝阁看看,听说那里有什么拍、拍卖会,我们想去看一看。”
  瞧见袁婆婆皱起的眉头时,她又举起手:“我们保证,天亮前就离开,好不好嘛?”
  她从小就嘴甜伶俐。不管再怎么顾影自怜,光是会撒娇这点,便足以可见她是被蜜罐子泡大的——撒娇是被偏爱的人的特权。
  “好不好嘛,袁婆婆?”
  这会儿小小哀求一下,袁婆婆愣了愣,侧过脸,与那掌柜的对视一眼。
  对方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袁婆婆这才叹了口气,告诫道:“快去快回,天亮前必须离开。”
  “知道了。”棠鹊声音清脆。
  她又来问了啾啾要不要一同前去,得到否定回答后,与乔晓晓一同挽手出门。
  年轻孩子们察觉不到危险,欢欢喜喜的离开,等回来时,只剩下焦急与慌乱。
  棠鹊面色苍白,额上全是汗,声音干涩慌张。
  “晓晓可回来了?”
  “我、我找不到她了。”
  “……晓晓……不见了。”
  ***
  客栈没有其他客人,总共就他们几个。
  乔晓晓没有回来。
  这话一出,天似乎都变了,气氛顿时一僵,夜色透出股冷。
  袁婆婆直起身子,混浊的眼睛一眯。
  “怎么回事?”
  掌柜的也倒了一杯水:“慢慢说。”
  这哪儿慢得下来,棠鹊又急又怕。
  其实她也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她与乔晓晓去了珍宝阁,参加了拍卖会,看卖品一件一件被推出来。
  到这里为止都是正常的。
  然后,最后的商品是个小孩子,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可珍宝阁里一位女守卫突然发了狂。
  棠鹊捧着茶,想到方才的惨相,便打了个寒颤,眼圈明显红了。
  她还没离开家人与师门的庇佑,见过的最凶残的场景,也只是几日前的张府,魔物扑簌簌落了一地。
  可拍卖会上,死的不是魔物,是人。
  死了一地的人。
  血流满了整片寒晶地板,也侵染上了她的鞋子。还活着的人都在慌张逃命,惨叫声、哭泣声、求救声,一片混乱。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乔晓晓已经不见了。
  “我到处都找过了,可没找到。”她哽咽一声。
  这会儿功夫,苟七、陆云停、温素雪都出了来,面色凝重。啾啾也抱了书,站在不远处。
  袁婆婆闭了闭眼:“所以我才说,让你们赶紧离开。”
  她哪里知道,这座城市比看起来更危险?
  棠鹊捏着茶杯,眼泪不住往下掉。
  陆云停突然问:“尸体也都找过了?”
  棠鹊呼吸一滞,咬牙点了点头:“都找过了。”
  她其实不想去找尸体,她害怕,也怕乔晓晓出现在那里。
  她只能一边哭一边挨个儿翻了一遍,只记得指尖全是血,血腥味臭得她想呕吐,后来念了好多次清体术,也总觉得指甲缝里都是血味。
  “怎么办?”
  乔晓晓一个凡人,四阴之时出生的纯阴之体,孤身一人在这邪修地盘,能有什么好结果?
  掌柜的摇了摇头:“不好找,找到也是凶多吉少。”
  这话一出来,棠鹊便趴在了桌上,肩膀时不时起伏抖动,哭得压抑。
  袁婆婆叹气,将手扶在她肩膀上:“我会替你留意,但现在,你们必须出城了。”
  “出城?”鹅黄色的衣袖已经被眼泪泅湿,少女喃喃念了一遍这个词,突然抬起头,“我的朋友不见了,你还想着要送我出城?”
  “你们必须走。”掌柜冷声道。
  “我不走!”棠鹊几乎叫出来。
  “现在不走,恐怕之后你们所有人都再难脱身。”
  声音冷硬,如同一记闷棍,在夜色中震得人眼冒金光。
  陆云停挠挠头,不解。
  “这没道理吧?骚乱又不是我们引起的,难不成还要把我们所有人抓走?”
  可不是么?
  就算是邪道,做事也要有基本法吧?
  掌柜的又与袁婆婆交换了一个视线,摇摇头,在桌边坐下来,终于放柔了声音:“不是珍宝阁。”
  她给棠鹊的杯子重新倒满水,慢慢的。
  “你们可曾听过悲欢楼?”
  悲欢楼……
  烛火轻轻跳跃。
  陆云停突然扬起眉毛:“——那个靠双|修修炼的门派?”
  “不错。”掌柜点头,沉声,“悲欢楼中全是女修,各个媚术了得,行事也与你们全然不似,作风大胆。”
  温素雪敛了敛眉,又想到那根端过他下巴的女人手指。
  陆云停嘀咕:“岂止大胆。我听说她们邪得很,没有固定道侣,也没有羞耻心,双修基本靠强抢,一个人身边好多个炉鼎。”
  凶残程度与他们沂山派女修不相上下。
  “……这座城,便是悲欢楼的地盘。”
  掌柜的顿了顿:“而三日后,我们将会围剿悲欢楼。”
  空气突然安静。
  “我们”,说的定然不止她与袁婆婆两人了,这一票大的,想来无数人参与,腥风血雨,危险至极。
  急着送他们离开,是不想把他们卷进来。
  棠鹊慢慢抬起头,看向女人,眼睛里还带了泪。
  “我不走。”她坚决地重复一遍。
  “袁婆婆,你把我的朋友们送出去吧。我不走,我必须找到晓晓!”
  少女振声。
  总不能放同门一个人在危险之中。
  无关情爱,这就是正常的,正派少年该有的正直。
  “我也不走。”温素雪垂眸。
  苟七也点了点头。
  其余人还在沉默。
  啾啾想:打架的话,小钟师兄一定会很高兴,他可以大杀特杀。她自己倒是没有太多想法……
  这便是她成不了女主角的原因。女主角应该是热血无畏、奋不顾身的,而她是理智冷静、考量过多的。
  理智,影响她成为少年漫主角的速度。
  正想着,楼上突然“砰”的一声!
  有什么碎掉的巨大声音。
  众人一震,回过头。
  只见木屑飞扬,乍然门板崩裂,一道身影从后面仓皇逃出,没翻过扶栏便跌落下来。
  “救——”
  那断臂的女修还没来得及发出第二个字,红衣少年的刀光已经抹过了她脖子。
  头颅落地,她还保持着惊骇的表情,至死也没想到,她盯上的这应该很好得手的筑基期少年,要了她的命。
  脑袋里还在茫然地回想。
  少年人略显单薄的身躯,睫毛浓郁,流发乌黑,微微弯着身子侧躺在床上,睡姿不够端正,却毓秀青涩。
  筋骨优越,体质极佳。戴着红笺的白皙耳垂让人不禁想抚摸。
  她的手潜入被褥,试图攀爬而上。
  不料才刚刚触到少年的小腿骨,便被骤然暴起的刀光砍断一条胳膊。
  少年漂亮的身体成了她瞳孔中最后的修罗。
  一切发生得太快,根本来不及反应。
  鲜血又开始蔓延,从身首分离的女尸下。
  棠鹊忍不住捂住嘴,其余人表情错愕,措手不及。
  啾啾盯着地上的尸体,语气平静到死寂。
  “钟棘。”
  “啊。”
  他手速太快,霎那间就杀掉一个人,等人头落地后,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愣了愣,又恶劣地笑了:“这点本事还想偷袭我。”
  他不客气地踢了一脚。
  “钟棘。”啾啾又喊了一声。
  少年似乎读懂了她想法,扭回头。
  “这人不知道从哪儿溜进来,给我设了个幻境。”
  他皱皱眉,想到那厌恶的触感,便有些恶心:“还想偷袭我。”
  摸了他小腿。
  “她是水灵根,水遁进去的。”掌柜看过去,“不是偷袭,是悲欢楼的手笔。想来你们进城后,她们便盯上了你,在你身上留下了标记。”
  “标记?”啾啾眼睛更黑了,轻轻念这两个字。
  “对。”掌柜说,“意思是,这是悲欢楼的猎物。”
  “……啧。”钟棘眉眼里揉了一把戾色。
  他讨厌这种被当成动物的感觉。
  少年满身锋芒不加收敛,过于凌厉。这会儿暴躁起来,明明修为不高,姿容艳丽,可说话时隐约露出的犬牙让人脊骨生寒。
  饶是金丹大圆满的掌柜也低下头,摩挲一下茶壶。
  仿佛危难临门。
  啾啾却笑了,化出几分柔和:“我也去。”
  “什么?”众人都看过去。
  “悲欢楼。”
  只见那小姑娘双眼漆黑无光,宛如深渊,难得一笑,秀丽夺目,却有着病态的森冷残酷。
  “我去把她们都——”
  她一字一顿。
  “切。成。碎。片。”


第46章 正常是不可能正常的。……
  母亲。
  那便是悲欢楼——也是这座城的真正掌权人。
  没有人知道她真正的名字; 只知道她住在城中那四座黑色高塔之中,门中女修都将她称为“母亲”。
  “可她也不配被称为‘母亲’,因为这天下没有哪个母亲会对孩子这般残忍。”
  女人坐在石凳上; 掌柜的与袁婆婆站在她身后; 园中女修七七八八。阳光落了她一身,白色的锦裙微微闪烁出光芒。
  这是个非常美的女人; 乌鬓如云; 额心贴了淡金色的扇形纹饰; 下方一朵红色花钿; 在半垂着的朦胧如烟水的眉眼之上更是美得摄人心魂。
  她叫柳缈; 被这里人称呼为“姐姐”。
  “悲欢楼中的女人,不得嫁娶生育; 一旦被发现违反门规; 便会受到最残酷的责罚。你们在珍宝阁见到的那孩子大概便该是那女卫的孩子。”
  “她偷偷怀孕; 却未曾想到会被‘母亲’发现。”
  柳缈说着摇摇头; 叹了口气:“若有身孕; 必须除掉……可这天下除了母亲; 又有哪个真正的母亲; 能对自己腹中孩子冷酷无情。”
  煦日和风倒映在她眼里; 漾出一片浅光; 让人不自觉心生暖意。总觉得柳缈才是一个真正的“母亲”,所有人的母亲,带着悲悯的慈爱。
  这两日相处下来,她的确是个亲切温柔的人,谁都可以在她面前撒几句娇,获得关怀。
  可在这片温柔前,棠鹊非但没有展颜; 反而生出了几分难堪的难过。
  “也不一定。”少女垂下眸子。
  声音稍稍带了点冷锐,像是回忆到了不好的事,风吹在身上细细的凉。
  片刻后,一只温暖的手抚上她脸颊,棠鹊愣了愣,抬起头,柳缈冲她微微笑着。
  被这样温柔地抚摸脸颊,像是触动了心里最柔软的地方,那种母爱般的温馨在摧残她的淡然自若。棠鹊不知怎的更加委屈:“我就见过狠心抛弃自己孩子的母亲。”
  存在在她记忆深处的一个面目模糊的影子。
  “没有母亲不爱自己孩子。”柳缈轻声,“也许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有许多苦衷。若非迫不得已,谁愿意骨肉分离?”
  棠鹊不吭声了,她发现在柳缈面前,被她那种莫大的温暖笼罩,她总是像在风雨中颤抖已久的小草,被这阳光抚摸得想要哭泣。
  她咬牙忍着鼻腔中的酸涩。
  柳缈又温柔地拍了拍她脑袋,移开视线,看向其他人。
  “想来你们应该也看见了这城中的四座黑塔,‘母亲’便住在最高的那座塔中。想要进去,必须先启动另外三座塔中的阵法。”
  “这三座塔中,住的都是悲欢楼内门弟子,约有三百余人。除此之外,城中还有千余外门弟子,可谓危险至极。”
  说到这里,柳缈顿了顿:“我知道我劝不动你们,但我还是希望你们不要卷入这件事。”
  她已经连续劝他们两日了。
  就因为知道棠鹊性格——哪怕把她拍晕了送出城,她也会为了她的朋友偷偷返回来——她是个天真却至情至性的女孩,为了朋友可以赴汤蹈火。
  所以袁婆婆才会将她带来这里。
  与其等她偷偷涉险,不如把她放进她们能触及保护的地方。
  眼下已经大敌当前,箭在弦上。
  棠鹊摇摇头,果然坚持:“不,我们要去。”
  苟七沉吟片刻:“对方约有千人,那你们呢?”
  “二十余人。”柳缈答。
  在看见少年们心凉的这个表情后,又笑了笑,指尖在桌上轻轻画了个圈。
  “但是,悲欢楼中约有三十人能为我所用,外门弟子约有两百人能为我所用。”
  苟七沉住气:“那实力呢?”
  “我与袁婆婆是元婴期,除了你们外,其他人都是金丹期。”
  “至于敌人……悲欢楼每座塔中都有一名元婴期长老,其余弟子多是金丹期和筑基期。”
  情况不算特别坏。
  但人数差距还是太悬殊。
  苟七面色凝重。
  陆云停和他关心的点不太一样,只是盘腿坐在石墩上,侧过眸子。
  “你们师门呢?”他托住腮,“围剿这么大个城,不可能只派你们这几个人过来吧?你们师门的增援呢?”
  那少年似乎在猜疑什么。
  孤身行走江湖的散修,思虑总是比其他人多一些的,没那么好糊弄。
  柳缈笑了笑,没有隐瞒:“我们的师门便是悲欢楼。”
  树叶缝隙间的一柱柱阳光洒落,垂在她身上,也垂在满园众多女修身上,袁婆婆、掌柜的、大家,恍若温柔中最刚硬的宝石。
  “我们也都是想要推翻‘母亲’的——”柳缈抬起眼,恨声道,“母亲。”
  ***
  “别看‘姐姐’温柔,其实她是个非常果决强硬的人。”掌柜的说。
  战前最后一日,柳缈将少年们算入了己方战力。
  在没有绝对实力的情况下想要打胜仗,不靠点脑筋不行,得分析战场情况、敌人分布、功法优势。
  柳缈似乎非常信任他们,大大方方请他们来听作战计划。
  话说回来,商讨作战计划这种事让啾啾来参与最好,她总是能最快得出最优解。
  但……啾啾显然是没法参与了。
  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一切都进入了虚空,茫茫然然,好像有记重锤砸在了她的脑子里,轰的一声,让所有思绪都化为了碎片。
  她不想去思考了,乌黑的瞳孔映着一点冷光。
  她只知道,长久以来,她想要的东西都会飞向别人。
  她想要的,从来没有真正属于她过。
  那压抑许久的阴暗突然爆发,疯狂流转,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念头——
  有人碰了她的东西。
  她要把她的东西藏起来。
  或者把那些碰她东西的人都消灭。
  她对少年伸出手,略显稚嫩的脸上表情空洞,不住摩挲他的后颈,仿佛一只伺机而发的花豹幼崽。
  小姑娘手指冰凉,被碰到时,钟棘便会颤一下,那是身体对于寒冷的正常反应。
  啾啾看着他,眼神是死的。
  少年野兽似的直觉却嗅到了一种又要将他关起来拴住的危险味道。
  钟啾啾这几日格外黏他,也格外具有侵略性。
  他倒是一点不排斥她黏他,反正也不是第一次。
  只是,有时候会有点麻烦。
  比如说现在。他自己睡觉都不会盖好被子,明明困得要死,却不得不强打精神把被子提起来,盖住她,再把她凉飕飕的手捉住,压到自己胸口,恶狠狠地威胁:“我给你咬手指,你给我正常点。”
  正常是不可能正常的。
  啾啾摸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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