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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暴戾继弟[重生]-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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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皇上赐下的物件,顾经知是真没胆子敢拿,尤其这位说不定还得怎么折腾他。
陆谏冷哼道:“还知道求饶?可我瞧你不怎么听话呀。”
顾经知转了一圈,才反应过来这话,磕了两个头起来:“小的错了,小的这就走!”
“站住!”
没走两步顾经知又硬生生停下了步子,挤出一个笑脸对着陆谏:“世子还有什么吩咐?”
“将你的东西拿走!”陆谏踢了踢大木箱子,“滚吧。”
顾经知拖了箱子后,连滚带爬的上了门外的马车。
见人已走,张妤也不打算多留。
转身回院的时候,却被陆谏一脚拦住了路。
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今日,你可觉得畅快?”陆谏问了句奇怪的话。
张妤左右看了眼他,没觉得是旁人假扮的,可怎么说的话完全不像是他的做派。
“还行吧。”
本以为他还会再说些什么,但他却道了句:“我也是。”
便两手叉着背走了。
这日,除了张鸣成外,陆谏和张妤的心情都不错。
张妤还有心情去了张单院子上,将前些天从他屋子里搜出来的小玩物还给了他。
喜的张单差点眼泪珠子都掉出来了,还以为今日是什么好日子。
去完张单的院子用完膳回来,张妤就屏退了院子里的所有人。
顺带告诫采禾,今晚无论发生任何事,都不准下人们过来。
采禾很听话,不光告诫了下人今日不准靠近院子,还瞒着陈嬷嬷,帮她搬来了十几坛酒。
作者有话要说: 掐指一算,明天是个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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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看的张妤都笑了; 采禾真当她是酒鬼,千杯不醉不成?
她无奈的摇了摇头。
最后在屋子门口; 采禾早已搬好的椅榻上坐下; 倾身倒了杯酒。
粉紫色的果子酒在白瓷的杯壁上; 显露出水润的光泽。
张妤小口的抿了抿; 味道并不苦涩。
果子酒并不怎么显醉,但耐不住张妤一杯接一杯的饮。
她又是个不善饮酒的,平日里只有心情愉悦的时候才会小酌那么几杯; 这一下子; 立刻便双颊绯红。
直到自己脑袋晕乎乎的; 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张妤终于停下了动作,随后懒洋洋的靠在躺椅上; 享受难得的清净。
此刻屋子内外,一个下人都没有,院子里安静到诡异。
耳边; 虫鸣落叶的声响也越发醒目,夜晚拂来面颊的风,降了些燥热; 也让张妤闻见了那风里的花香,甘甜清新。
现今天色已经全部暗了下来; 漆黑的夜幕上,是一大片闪烁的星辰。
张妤抬头望着,那光晕晕的; 一个个大圆盘,笑了。
那张柔美娇俏的脸,面色绯红,眼神却没有焦距。
张妤心情不错,甚至哼起了调子。
哼了没一会,又用脚尖抵着地面,学着陆谏的样子,微微使了使力道。于是摇椅也跟着晃了起来,她蜷缩在椅子上,安静舒适的甚至想开怀大笑。
这大概是她重生回来后,第一次觉得如此畅快。
她想起白日里见着的顾经知。
那副样子,真是每回想起都能解气几分。
实在是痛快。
没一下,酒的后劲开始浮现上来,方才张妤还觉得有些清醒的视线,现下也开始模糊了,眼前像是遮了一层面纱,连同脑袋,晕乎的厉害。
身上,也像是瞬时升了温度。
张妤扯了扯的衣领,大口呼了几口空气的冷气,企图这样降些热度。
不想,眼前突然多出了个人,恰好挡住了她面前大片新鲜的空气,气得她蹙了眉。
她头晕目眩的,对着那人道:“采禾我……不是说了嘛,今日……不准你们进来。”
因为有些醉,张妤说话也晕乎乎的。
说着,还挥了挥手,招呼采禾退下。
但采禾不知怎么回事,一点也不听话,她说完后也没见有什么反应。
还好张妤今日心情好,也不想怪责她,最后叹了口气,斜歪在长椅上,侧着脸对着她道:“罢了罢了,你要站就站着吧。”
她想着采禾在也好,万一自己真晕过去了,她还能给自己盖条锦被。
于是张妤又跟个没骨头似的,继续靠回了长榻,身子整个陷进软塌里。
伸手,又想去重新拿杯子倒酒。
但视线里几次都没拿准杯子,碰倒了好几次,更别说倒酒了。
随后她听见,“采禾”似乎叹了口气,然后旁边伸出一只手来,那修长白皙的手提了酒壶,精准的倒入杯中。
酒水倒入瓷杯的声响在这一刻被拉长,细长晶透的水帘后,是那捏在白瓷茶壶上的手,某一刻倒比茶壶更白润了。
张妤的视线也不由自主就被拉到了那只手上。
暗自啧了两声,真是好看。
嘀咕完后,又觉得不对劲,她晃了晃脑袋。
往日里也没觉得采禾手好看呀,怎么今日就觉得那手不寻常了?还瞧的她心头痒痒的,难道真是醉了的缘故?
她这会醉了,脑子也木的厉害,想了半天没想明白,手已经伸过去了。
握住那人的手,就着杯子抵到了自己唇边,一口下去,她舔了舔唇角,夸赞:“不错不错。”
“采禾”似乎有些愣了,碰到她时,不小心抖了两下,差点将杯中的酒水撒出来。
而后,那手缓缓的抹去她嘴角那渗出的酒渍。
再接着,“采禾”给她续了第二杯。
俩人就这样,默契的“她”倒一杯,她饮一杯,直到张妤不光醉了,甚至开始有一句没一句倒豆子似的念叨。
“你知道……吗,今是姑娘我这次回……回来,最欢快的一日……了。”
她终于摆脱了顾经知,摆脱了这场婚事,这让她觉得,自己像是摆脱了前世的阴影。
面前的“采禾”虽然蹙了蹙眉,不明白她说的“回来”是什么意思,但仍旧没有出口。还好的是张妤也并未在意她说不说话,兀自说道:“姑娘我啊,哈……哈终于能好好活着了。”
说着,张妤甚至站了起来,她伸出手,从指缝中望了望泻进来的星光:“我,张妤,真的活过来了。”
她手蜷缩成筒状,冲着天外那处,喊道:“我,张妤,终于活过来了!”
但张妤以为的喊声,落在身旁人的眼里,只是十分软绵绵的一声叫唤。
张妤说完,身子便软了下来。
身后的“采禾”急忙上前一步,扶住了她的身子,这一下,张妤结结实实的倒进了身后人的怀里。
若是张妤此刻脑子清醒的话,怕是会疑惑,因为这个“采禾”,胸太过于平坦了,甚至身子,都比她高了半截。
但可惜,此刻的张妤别说清醒了,连身子都站不稳。
东倒西歪在身后陆谏的身上。
陆谏本是要扶她回椅踏上的,但张妤阻止了他。
她因为“采禾”扶着自己,于是放心大胆的将大半个身子都靠在了他怀里,闭着眼大着舌头道:“扶我……进……进屋……”
顺势圈住了“她”的腰身,而后歪头靠在了他胸前,匀称的呼吸,像是睡着了。
张妤这会醉了,所以完全察觉不到,因为自己的动作,那被她环住身子的人绷的跟柱子似的,连呼吸,都滚烫又炽热,每一次都像是在经历历练。
陆谏是翻墙过来的。
他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才会做出这样的事。
他今日是听说张妤吩咐下人搬了许多的酒,心里猜测着她是不是因着顾经知的事而借酒消愁?
心里嫉妒的很,又有些担心,这才想着翻墙过来瞧瞧。
原本真的只是打算瞧瞧的,但没想到,见着的是这幅场面,甚至她还将他错认成了采禾。
也是令人哭笑不得。
虽然心底嘀咕自己到底哪里像那丫鬟了,但陆谏还是压下了心头的火气,老老实实的将张妤扶住。
左右看了看,深吐了口气,扶着她往屋里床榻而去。
这期间,张妤也不老实。
抱住他腰身的手一直往下打滑,陆谏用手勾了两次都没勾住,最后他实在没法子,叹了口气直接将张妤抱了起来,放上了床榻。
正待陆谏起身,松一口气的时候,却被闭眼的张妤一把拉住了手。
一个力道没控制住,陆谏直接倒在了她身上,还好反应及时,手肘撑在了她脸侧的软被上,才避免撞到人的状况。
而那人呢,却还闭着眼,蹙眉教训他:“……别……闹……”
陆谏一张俊脸黑了,深深吐了口气。
瞪着一无所知的张妤,气囔道:“你就知道欺负我。”
这话自然是没回应的。
陆谏现今被张妤攥住手,动也不敢动,也放弃了起身的打算。
他侧了侧身子,跟着一起躺在了床榻上,打量起了人,企图通过这种方式,让自己身上那升腾起的莫名燥热降下来。
张妤一直闭着眼,长睫轻轻微颤。
她肤色本就偏白,此刻面色红晕,就像是染了汁液的花蕊。
只是那张涂了绯红胭脂的唇瓣上,紧紧抿着。
往日里,这张脸一见到他就跟掉了色似的,嘴里也莫不是说些让他生气的话,唯此刻神情恬静,让他没那般不爽快。
陆谏哼了哼鼻,看着看着,不由自主的便抬了手,碰了碰她嘴角,使力向上扯了扯。
这下子,倒是个笑颜的模样了。
心情瞬时明媚,桃花眼底染了几分笑意。
陆谏一会儿拉拉她嘴角,一会又捏捏她的脸,愈发不舍今日这般难得的日子了。
直到张妤再次蹙了眉,挥了挥手,不耐烦的捏住了乱动的手。
被她握住,陆谏怕她醒了,是真不敢动。
但过了半晌,她也没反应,陆谏松了口气。
不过身上的温度,越发不耐了,是想降也降不下去了。
之前他刻意避开,这会张妤离他更近,甚至只要他再凑过去一点,就能碰到她殷红的唇瓣。
这个认知让陆谏的呼吸逐渐加重,喉间宛如几日没有饮水,涩的很。
他轻缓的出口,喊了声:“张妤?”
低沉的声线,哑的厉害。
闭眼的人没什么反应。
陆谏小心的动了动身子,翻身而上,那张脸更清晰明媚的展现在他眼底。
他撩去她脸侧的碎发。
此刻这张娇美的脸,在他眼底有了些不一样的神色。
面色潮红,妩媚如春,连呼吸都浓了三分。
陆谏的手不由自主便沿着张妤莹润光洁的脸侧而下,一路指腹撩过,酥酥麻麻的,是从未有过的触感,颤栗到人的心尖,烧起一团的火。
修长白玉的食指最后停在精巧的下巴。
他稍微用了点力,那张脸便被毫不费力的半抬了起来。
粉嫩的嫣唇轻开,露出贝齿。
以及随着力道上下起伏的胸脯,轻喘的呼吸,都像是一道道剧烈的雷电似的,劈动陆谏的全身。
有什么东西在引诱他。
陆谏光洁的脖颈处,喉结涌动,眸底是一团看不清的黑雾,让人迷失。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哑的不成样子,再次问了一遍:“你知道我是谁吗?”
闭眼的人仍旧闭着眼睛。
陆谏用手遮住张妤的眼睛,再不犹豫。
低头,吻了下去。
起意只想轻浅的吻一下,却没想到身体的本能反抗了他的意识。
那炙热而又温软的触感,惹得陆谏一时没控制住,不由得加重了这个吻。
鼻息间,全是那人的气息。
床榻间,是浓重的喘息声,还有那满含情欲的呢喃,似午夜梦回时,光怪陆离的梦境,旖旎又芬芳。
“我该拿你怎么办……”
夜渐深,奈何春色撩人。
第50章
张妤醒的时候; 头疼得厉害。
她揉了揉太阳穴。
昨晚她睡得不大妥当,恍然好似在梦里见着了陆谏。
这一想起; 赶忙甩了甩头。
她真的是醉的太厉害了; 不然的话; 怎么会梦见那小祸害; 看来往后真的要少饮酒。
这般想的时候,门正巧被推开,外头采禾端着碗醒酒汤走了进来。
她走到张妤面前时; 面色有些怪异。
张妤顺着她的视线抚上了自己的唇; 皱了皱眉问道:“怎么了?”
采禾满眼困惑:“姑娘; 您昨晚是不是被什么咬了呀,这嘴角怎么都红了?”
张妤轻轻碰了碰,有些微疼。而后舔了舔唇角; 倒真发现自己嘴角破了个口子,还好破口不大。
她仔细想了想,但怎么也没想起来。
宿醉后的头只觉得恍惚; 而关于昨晚的事,她却是半点也想不起来了:“许是昨晚我醉了自己咬的吧。”
采禾“哦”了声,点了点头; 也没多想,随后就将手里的醒酒汤递给她; “姑娘你快喝吧,今早陈嬷嬷知道您喝酒了,骂的奴婢狗血淋头; 这一大早就指着奴婢给你送过来了。”
张妤一口灌下了醒酒汤,才觉得整个人好受些,看着采禾委屈的样子好笑:“怎么了,受委屈了?”
采禾摇了摇:“也不算是委屈,嬷嬷是关心姑娘。”
张妤而后又笑着安慰了她两句。
“哦对了,今早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感觉吵吵闹闹的?”张妤捧着醒酒汤,下了床榻。
下一刻,发现了件奇怪的事。
她发觉自己身上的外衣被脱了,如今只剩了件单薄的白色内里。
想起方才自己被子也盖的好好的,难不成她昨晚醉了,还记得给自己盖被子来着?
一时有些迷茫,张妤想不通她昨晚到底是怎么上的床,又是怎么脱的外裳。
“是隔壁院子,听说陆世子今早才回去。”采禾收拾着床榻道。
张妤点了点头,没什么反应。
彻夜不回,怕是混在哪张床榻吧。
她揉着腰,将碗搁在了桌上。
采禾收拾到一半,突然想起了什么:“哦对了姑娘,老爷今早来找过您,但看您还睡着,便先走了,说是等您起了,再去见他。”
“我知道了。”张妤活动了下胳膊肘,顺道闻了闻自己的衣衫,嫌恶道,“还是先给我准备些沐浴的汤水吧。”
这一身酒味,重的连她自己都受不了了。
张妤收拾完后,半刻钟到了张鸣成的书房,她到时,张鸣成正捧着几张宣纸在瞧。
见着张妤,他招了招手:“来了,那先坐吧。”
张妤行了礼,安静的坐了下去。
在张鸣成面前,她一向装得乖巧。
张鸣成手上一边挑挑选选,一边对着张妤道:“关于顾府的那些事,你就快些忘了吧。”
张妤挑了挑眉。
其实不用张鸣成说,她自然是会忘的一干二净。
张鸣成见她面色还好,并没有什么悲戚的情绪,还觉得满意,捏着手上几张挑好的画纸递到了她面前:“这几人里,你挑个喜欢的。”
那几张画纸上画的不是其他,正是一些男子的画像。
张妤心头一跳,面上蹙眉不解道:“父亲这是?”
她昨日里刚退了亲,张鸣成这是作何?
“顾府那般做派,简直就没将我放在眼里,所以为父这次定要让你先成了亲,给他们顾家瞧瞧,没了他们,你这婚事照样轰轰烈烈,八抬大轿,远比嫁给他们顾家好上百倍!不过你也放心,为父选的这几人无论家世还是品性都不错,若是样貌有你喜欢的,那就最好了。”
张鸣成一想到顾经知,现今还觉得气愤。
张妤心里压抑着心里的火气,面上强装平静道:“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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