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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暴戾继弟[重生]-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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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才那点小心思全都收了起来,半开玩笑道:“大人您说笑了,奴什么时候要离开夫君了,若是被夫君知道了,奴可就没命了,大人您可莫诓我。”
  年轻嗤了声,继续道:“顺德二十二年庚历三十,一女子与周成宁相约邕城街头,俩人一同赏景,而后女子去了他家中,约莫一个时辰后出来,出来时整了整衣衫,你说这女子与那男子在房中一个时辰,是干什么去了呢?”
  柳玉如只觉得脊背发凉。


第46章 
  她与表哥周成宁的事做的隐蔽; 她自以为没人知道。
  然如今这个不知道何方神圣的少年,竟在不知不觉间将她家底查了个干净; 就连这种隐秘的事都被查了出来; 她不得不害怕。
  当然最让她恐惧的; 是她不知道少年到底意欲何为。
  “还有前些日子; 你雇了两个江湖莽汉,先是命他们在建安街守着,待你招手的时候; 便让他们与你演了一场追债的戏码; 这也没错吧。”
  柳玉如瞬间感觉自己的喉间; 被一只手狠狠地掐住。只要那只手轻轻用力,就能让她丢了性命。
  她变了脸色,抖着身子磕头道:“大人; 妾身错了,只是这事全不怪我,妾身也是一时鬼迷心窍; 才会听信旁人言,骗那公子的,还请大人见谅。”
  柳玉如这会还以为他是来兴师问罪的; 慌的有些冒汗,她向着声音的方向急忙爬了两步; 慌乱的辩解:“大人您既然查了妾身的家底,那想必也查出这事并不是妾身自己的本意了吧。这事全是别让让我做的,妾身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
  这事说起来; 柳玉如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前些日子,她好端端的走在路上,却莫名被人推了一把。
  等她正想讹人一笔银子时,却发现那撞了她的人早就不知所踪了,气的她登时便破口大骂。但骂着骂着就发现了不对劲,她发现怀里多了一封信,那信封厚实,里头怎么都像是装了几两碎银子。
  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赶忙将那信封捂好了,而后回了屋子,才小心打开。
  信封里除了几两碎银和两张银票外,还装着两张纸,其中一张是张男子的画像。
  她起初还不明白,待打开另一张时,才恍然大悟,也由此激动又兴奋。
  那张纸条上没有署名,只写着让她于哪时哪日,在建安街等着,待画像上的男子出现时,便演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
  其后,不管事成与否,三百两银子全都如实奉上。
  而这三十两银子,只是定金。
  柳玉如那会虽然觉出了些不对劲,但她承认,她真的被那几百两银子给诱惑了。那人开的条件太过于诱人,她便是觉出了不对,可最后还是咬了咬牙,赌了一把。
  柳玉如额头贴在地毯上,脸苍白得也跟玉石似的。
  陆谏没有开口。
  他沉默着,兀自在想些事情。
  柳玉如说的,与他知道不差。
  起先照他的打算,原本是想借着某次意外,将顾经知的双腿打断,但无意间,他发现了件不寻常的事。
  那便是顾经知最近几日,都有人跟着。
  查出是张妤的时候,他十分吃惊,于是便让言清加紧着查清楚。
  之后,顺藤摸瓜,陆谏找出了柳玉如。
  这一下,知道张妤并不是真心想嫁顾经知后,陆谏心里的那根弦就松开了,一直阴沉的脸这几日也好了许多。
  虽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做,但陆谏打算顺水推舟,“你先将那信拿出来。”
  柳玉如以为他这是要查证是否真实,赶忙点头:“那信现今不在妾身身上,不过就在妾身平日里做豆腐的房里,在小灶左边的角落,用几块瓦片和柴火挡着。”
  陆谏抬头朝着言清看了一眼,言清立刻会意,立刻拱手退了下去。
  房间内,柳玉如因为看不见俩人的动作,焦急道:“大人,还请您相信,妾身真的一直本本分分的,不可能得罪过您的,若是从前真有什么得罪贵人您的地方,还请您告诉妾身,妾身一定将功补过,关于这事,妾身真的是受人蛊惑,无心之过,还请大人您手下留情。”
  “你放心,我对你的性命不感兴趣,况且我也不是来向你兴师问罪的。”
  虽然听他口气不像是说假话,但柳玉如仍是不敢松下那口气:“大人大人有大谅,自是不屑跟我等粗鄙妾身才计较的,多谢大人。”
  “不过我方才说的话是真的,你不考虑考虑?”陆谏又重拾了方才的话。
  柳玉如愣了一会,而后才想起他说的,是能让她摆脱她现今夫君的事。
  王勇自从生意落败后,整个人就像是变了个人,在外头欠了不少的钱,她被逼着还了几次欠款,可那是个无底洞,怕是她把自己都搭进去,都填不满王勇欠下的那窟窿。这也是柳玉如看到那封信后,鬼迷心窍的其中一个缘由,毕竟,那笔银子太诱人了。
  不过这事就跟她之前捡银子一样,也太玄乎了吧?之前的银子拿了,这会连她最想的事都能给她办了,好事都让她赶巧了?
  柳玉如小心翼翼的问道:“大人您说的,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只是看你愿不愿做罢了。”
  柳玉如还是有些不信:“大人,你别不是诓妾身开心吧?”
  陆谏催促道:“你若是再犹犹豫豫的,可别怪我将这些事全给你捅出去!到时候你可别哭着回来求我。”
  柳玉如这才意识到,自己哪还有什么选择权,明明把柄都在人家手里握着,是生是死不过人家一句话的功夫:“妾身僭越了,还请大人告知妾身需做何事?”
  “你还记得前几日你讹诈的那个公子?”
  柳玉如点点头。
  陆谏继续:“你可知,他是谁?”
  柳玉如有些困惑的摇了摇头:“妾只知这位公子有些身份,但具体的是不清楚了。”
  上次她也跟着那公子去了一趟府上,瞧着那公子家室应该不错,这让她一直有些心动,摇摆不定。
  陆谏轻嗤出声:“身份?他算什么身份。”
  柳玉如听他说的轻蔑,更认定这位的来头,怕是不小。
  “他刚来京城,能算什么人物。不过他家中略有薄产,也算是小官小吏,配你,绰绰有余。”
  柳玉如一瞬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心中警铃大作,斟酌道:“妾身蒲柳之姿,怎能得入顾公子眼,之前的事,不过是顾公子心善罢了。再说妾身是有夫君之人,怎能配得上顾公子,大人您真的说笑了。”
  陆谏挑了挑眉,对于她说顾经知“心善”这个字眼,觉得好笑:“可据我所知,那日你离开后,他甚是依依不舍吧。对了,前两天,你们又见了一次吧,让我想想他说的话,好像是姑娘甚美,一见倾之……吧,我都有些忘了,要不你来说说,让我记记。”
  他这话太过直白,便是柳玉如都有些羞。
  “大人许是记岔了,那日真是偶遇,且顾公子真的只是夸我相貌好,并未做其他的事。”柳玉如是耍了些小心思,不过也是那顾公子真对她有意。
  只是,他总是对她若即若离的,似是在顾忌着什么。
  陆谏哼了声后,道:“我不想管你现今到底有没有存心思,但是之后,我希望你最好存了心思,且付诸行动。”
  听他这话的意思,是让她勾引顾经知?
  “这?”柳玉如面色犹豫。
  “我可没什么多耐心,若你不想做,再推三阻四的话,我自去找别人了。”
  柳玉如跪伏在地上,急忙解释自己纠结的缘由:“妾身万不敢推却,妾身犹豫,是因为妾身已经有了夫君,恐怕这事不好办,还请这位大人明鉴。”
  陆谏倒没觉得为难:“这有什么难办的,你说你要是怀了身孕,那该当如何?”
  柳玉如整个人宛如当头一棒,像是被突然敲开了一道缝,那里头有手,拼命教唆着她:“可妾身身份低微,若是遭了顾公子厌弃……”
  “这事你自不用担忧,若是真出了事,我自会替你担着,这事要是办好了,那顾府人的位置可是你的,你不心动?你可要记得,机会不常有啊。”
  柳玉如心里头突突的跳,然而顾夫人这个位置实在是太诱惑人了,比那几百两的银子跟诱人,诱惑的她完全没有心思深思熟虑,这人到底是不是在诓他。
  “敢问大人,为何要选择妾身?”
  陆谏笑了笑,却更像是嘲讽:“因为你聪明啊。”
  柳玉如不懂。
  “关于讹诈顾经知的事,你不找熟识之人,偏偏找了两个江湖莽汉,想必就是担心东窗事发后,你也会一并受到牵连,所以你找了两个不相熟的江湖莽汉。若是到时候真出了事,你大可将这事推在那两个莽汉身上,只说是受他们胁迫,毕竟信封上的事,谁也不知道。想必就算他们说出来,也不会有人信,毕竟你这么一个有夫之妇,又是那般大笔的银子,平白无故的,哪个傻子会替你还,怎么瞧都像是笔亏本买卖。再不济,要不就花点银子,将那俩人都给杀了,客死他乡,这事想管起来也麻烦,我说的,有错?”
  柳玉如倒不吃惊他猜出了自己的想法,毕竟这人恐怕是她永远碰不上的人,知道这些也不奇怪:“大人聪善,妾身无话可说。”
  刚说完,柳玉如就听见自己手边落下了一个物件,“这是那顾经知的物件,戴上吧。”她探手去取,是根簪子。
  戴上后,听见那人道:“配你,还挺合适。”
  柳玉如不懂他的话。
  “你就说这是上次一女子在路边落下的,你捡着了,这才想着上府归还于他,可记得了?”
  柳玉如点头。
  “这见面的机会有了,你可别让我失望。”
  柳玉如磕了个头:“还请大人放心,妾身不会让大人失望的,只期望到时候大人言而有信。”
  “哼,你若能做到,自然如你所愿。”
  柳玉如听完这句,就再次被人敲晕了。
  处于阴影处的陆谏走了出来。
  他一身绣着金丝的衣袍,在阴影处也像是发着光亮,衬得那张俊美的脸,像是染了光的玉石。走到门口,对着门口的侍卫道:“带回去吧。”
  侍卫拱了拱手,重新将柳玉如套上袋子,带下去了。
  陆谏看着侍卫将柳玉如像是抬木桩一样将她抬出去,幽幽道:“人啊,都是贪心的。”
  “世子,这俩个可要一并带下去?”另一个侍卫指着屋子角落,听到他问话后,瑟缩着身子,发抖的俩人。
  作者有话要说:  陆世子打卡日记:没有姐姐的一天,想念。


第47章 
  陆谏像是这会才记起这俩人。
  命侍卫将蒙着眼的俩人拖过来后; 陆谏屈膝半蹲于他们面前,轻笑道:“方才你们做的不错。”
  仔细看; 这俩人正是之前在建安街见到的那大汉和瘦小的男子。
  俩人一听见他说话; 被绑住的手脚立刻向着他的方向挣扎; 挪动的身躯似是想说些什么; 但他们都被堵住了嘴,于是这会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顶着那大半张被蒙住的脸; 向着他磕头求饶。
  “放心; 我不打算杀你们。”
  大汉和瘦小的男子松了口气。
  “先将他们的嘴松开吧。”这话是对着侍卫说的。
  片刻后; 等终于能说话的时候,大汉粗壮的身子颤抖道:“好汉,我们俩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方才你也听那女子说了,这全都是她让我们兄弟俩干的,我们只是拿人钱财; 替人消灾,再多的事真的不管我们的事了。”
  大汉说完,瘦小的男子一同点头:“是呀大人; 我们也是被蒙骗的,还请您放我们一马; 若是您想让我们离开京城的话,我们哥俩二话没有,保管出了这门; 就忘了这事,再也不来京城。”
  “哼,你觉得我会害怕被别人知道?”
  大汉和瘦小的男子沉默了。
  “你们若是敢乱嚼舌根,我保证你们绝对会比死还难受。”
  大汉和男子磕头:“不敢,不敢,小的们自是什么都不会说出去的。”
  而后一再保证,今日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陆谏倒没怎么担心:“行了,放我自然会放的,不过需要你们办件事。”
  俩人奋力的点头。
  “刚才柳玉如的话,想必你们也已经听着了吧,她那般算计你们,你们不生气?”
  大汉和瘦小的男子不知道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面上有些迷惑,一时支支吾吾了起来。
  听到柳玉如算计他们的时候,他们自然是气愤的,只是不知道陆谏这话的真实意思。
  “既然你们气愤,现今又知道了她的目的,可知道接下去该做什么了?”
  大汉和瘦小的男子不说话。
  “果然是两个蠢货,难怪被个女子给耍了。”
  大汉和瘦小的男子磕头求饶,“小的们愚昧,请大人赐教。”
  陆谏笑了:“既然有了把柄,可不就是往后最好的威胁把柄嘛。”
  大汉和瘦小的男子这才反应过来。
  陆谏当然是没在意他们在想什么:“不过记住,至少得等人家成为顾夫人后,往后才能一直多威胁些银子呀。”
  来人被带下去的时候,言清已经回来了。
  他手上拿着一封信,递给了陆谏。
  打开,正是柳玉如嘴里说的那两件东西。
  陆谏淡淡的撇了一眼后,重新收好。
  陆谏回府时,走的方向是院子的反方向。
  言清本想提醒,但见着他走的方向后,立马咽下了到嘴边的话。
  中院练武堂,张妤正在监督张单练武。
  在张单练武这件事上,张妤十分认真且执着。
  刚开始时,张单是十分抗拒的,但奈不过张妤,且廖指挥已经被请了过来,于是半胁迫式的,张单练了起来。后来,还是张单自己瞧着练武有些益处,才心甘情愿的练。
  陆谏进来的时候,张妤坐在椅子上,正拿着本什么册子在瞧。
  她这几日都让人跟着顾经知,每日将他的行动细则写下。这会在瞧到他和柳玉如在她安排下,偶遇的那一次说了什么话,冷笑了一声。
  不过倒没怎么生气。
  陆谏十分自然的在另一侧坐下。
  张妤感觉到旁边有人坐下,立刻收了手中的册子,待瞧见那人是陆谏后,蹙眉道:“你来干什么?”
  陆谏挑了挑好看的眉,笑道:“怎么,这府里有我不能来的地方?”
  口吻霸道,但确实是实话。
  不过张妤的话却不是真的赶陆谏走,而是真的困惑。
  要知道,前几日他才刚跟自己甩了脸子,怎么这几日突然跟变天似的,你瞧这会,说笑就笑的,全看不出那天的阴沉。
  张妤一贯看不明白他,这会决定不理会,想必等他自己厌烦了便会走了。
  “站好了,东瞧西瞧什么呢!”正中央,是一脸肃穆的廖指挥使在呵斥张单。
  原是方才陆谏进来了,扎马步的张单有些分心,总是时不时去瞧他们。这不,又被廖指挥使给训斥了。
  张单瘪了瘪嘴,再不敢乱看。
  这边,廖指挥使训斥完张单后,冲着陆谏拱手作揖:“世子。”
  陆谏挥了挥手,示意他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廖将军点头,一张严肃的脸没什么变化。
  这边陆谏瞅了两眼张妤,见她不理自己,也不着急,伸手招了言清过来,与他耳语了一番。
  没过多久,言清端着一盘鱼,一道烧鸡,外加一壶茶过来了。
  张单练武早就饿了,这会闻着味不由自主的将视线又转了过来。
  张妤瞪了眼他,张单缩了缩脖子,十分恋恋不舍的将头转回去,转回去后,还舔了舔唇。
  马步扎的并不怎么专心。
  张妤瞪完张单,又看向了陆谏,眼底大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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