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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风歌 第一部-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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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经过的人,本官问你,你可知他们是什么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果然来问了,张淮深心道,自然不能老实地告诉,否则不是自己找死吗。于是他说道:“回大人的话,这些绑匪在绑架公主时自称是太白山义勇寨的绿林好汉。”
仇士良立刻叮问道:“真是这样吗?本官问你,你拷问过这些人没有?”
“救出公主后小人曾经讯问过伤者,但他们什么也不肯说,所以小人不知是真是假。”张淮深回答道。他当然不能说得很肯定,否则容易引起怀疑,倒是这样假装不清楚倒容易蒙混过关。
仇士良紧接着又问:“那你为什么不将他们带回来交给刑部审问?”
“大人,当时那些绑匪被小人打伤后行动不便,而小人只有一个人,只能先带公主回来。”
“那你还记得这些人在那里吗?”
“回大人,那里是深山中的一处小山谷,往来的道路繁复,所以小人已经记不得了是在哪里了,难以找到那些绑匪的所在。依小人看,若是需要将他们捉拿归案,恐还需要动用官军搜山。”
张淮深揣摩仇士良的意思,是怕这些人被活捉之后泄露真情,干脆推得干干净净,有意让他放心,从而打消杀人灭口的念头。说完后,他悄悄地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仇士良看,想从他的神色中看出他内心的念头。
果然,在听完张淮深的话后,仇士良脸上流露出一丝不为人注意的放松的神情。
看来他是相信了此时没有泄露了而放心了,那么他应该不会这么急的要对付我了吧。张淮深心中暗道。
但很不幸的是,张淮深只猜中了一半,仇士良是有八成相信了此事还没泄露,但他并没有打算放过破坏他计划的人,即使是延后也没有。
仇士良面露笑容,很和气的对张淮深道:“此次公主被匪徒绑架,陛下十分震惊,责令本官一定要将匪徒绳之以法,本官上体天意,自当竭尽心力,誓将匪徒捉拿归案,你既然是了解此事经过的人,自然需要你全力协助,所以本官要将你带回北军衙门去核对口供,还有官军搜山时,也需要你带路。你是大唐子民,自当忠君爱国,想来你也是乐意报效朝廷的吧。”
想想自己的话冠冕堂皇又正大光明,仇士良心中一得意,不由得呵呵而笑。
什么,跟他去北军衙门,这不是自己找死吗?什么北军衙门,分明是北军的大牢,要是跟他去还想出得来吗?张淮深心中大骂道。
当时北军大牢是有名的阎王殿,从来没有人能进得又出得来,其恐怖处不亚于后世的锦衣卫和东厂。一个大活人进去,无论你是有罪没罪,到了里面你连不想认罪都不行。在里面几十种酷刑的拷打折磨下,站着进去的人肯定是躺着出来,运气好的,家里有点钱的,还可以把尸体抬回来,假如运气好但没钱,那只有去城西有名的乱坟岗去找,也许可以找回尸体,实在是即没运气也没钱的,那就干脆就当这人没出生算了,什么人也休想找回尸体了,因为多半已经零零碎碎不可辨认了。北军大牢就这么可怕,其恶名之广大,足以令小儿不敢夜啼了。
知道其中的厉害,所以张淮深宁愿当场翻脸也不愿跟仇士良走,于是倒退了两步,在此同时已经运起了内力,丹田的真气瞬间流转全身,作好动手的准备。这才说道:“大人,大唐永徽律和开元格明文规定,诸曹各有所司,不得逾越。这种缉拿盗匪之事乃是京兆尹的职责,可不归大人的神策军管辖。”
仇士良脸一板道:“胡说,本官奉天子之命捉拿绑匪,此事自然归我管辖,哪轮得到京兆尹插手。”
张淮深又道:“大人此言差矣,神策军职责是拱卫京师而非缉拿盗匪,当时只是事急,陛下才劳动大人出马,况且陛下诏命大人的只是救回公主,既然公主已经被救回,那大人自然也就没事,自当回归本职,至于剩下的事就该由京兆尹管。大人岂可有违律法,公然越权。”
仇士良眉毛倒竖,显然对他的一再无视自己的命令已经愤怒到极点了,他冷笑道:“本官身为朝廷大臣,对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岂能袖手旁观。京兆尹办事拖拉,这件事交给他们又岂能放心。本官拳拳忠心可鉴天日,陛下自然不会见怪。你推三阻四,难道是真的心中有鬼所以不敢随本官去吗?”
张淮深朗声道:“国家法度岂能违背,永徽律乃高宗皇帝钦定,即使当今陛下也不能违背祖宗之法。大人难道不知道先文宗皇帝斩伶人的旧事吗?即使人君也不能乱法,难道大人自认为比陛下还大吗?”
文宗斩伶人的事是在开成年间发生的,当时宫中有一名十分出色伶人(也就是戏子)深得文宗的宠爱,几乎是到了离开他吃不下饭的程度,这名伶人依仗了文宗的宠爱在外面胡作非为,一日和人争吵之中杀了对方后被京兆尹捉拿下狱,本来以为有皇帝护着会没什么事,但是却还是被京兆尹判了死罪,而且在上报文宗后立刻被批准了,他这才慌了,他同是在宫中的伶人朋友一起去向文宗求情,说他的才能出众,杀了实在可惜,恳求饶他一命,当时文宗说道,你们看重的是他的才能,但朕看重的是祖宗的律法,决不能为了任何人而坏了规矩。(注:此事是真实的历史故事,并非是笔者杜撰)张淮深举出这个例子并不是指望仇士良会因此收手,只是想为自己动手抵抗站住理。
仇士良哼了一声,阴阴的道:“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非得亲自动手请你,你才会乖乖听话了。”
张淮深大声道:“这里是皇宫禁地,按大唐卫禁律,有胆敢在皇宫禁地打斗者,绞。仇大人身为禁军统帅应当知道这条律法,应该不会知法犯法的吧。”
在皇宫厮杀是卫禁律中一条极大的罪名,当事人轻则被处死,重则可以按谋刺皇帝论处,那就是灭族大祸了。张淮深大声将之叫出来,一是警告仇士良,虽然他位高权重,但这种大罪也不是他可以毫无顾忌的说犯就犯的。二则有意惊动拱卫皇宫的羽林军,虽然不敢指望他们出头阻止,但至少有了旁观者,也可让仇士良有些顾忌,顺便也可以作为自己是被迫反抗证人。
当然这些有些书生气的话是不能真的阻止住权势滔天的仇士良的,所以张淮深有意露一手功夫,来警告他自己不是这么容易就被擒住的,要想捉人所付出的代价会是十分高昂的。因此在他说完后,仇士良就看到张淮深轻飘飘的向后漂浮出了几步。
当看到张淮深后退时,仇士良差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他看到的不是向后退走而是向后退飘,张淮深向后退时竟然没有用腿走,没弯膝没动腿向后滑了过去,就象脚下有滑轮一样。而更令他大吃一惊的更是张淮深在退后时身体竟然微微离地,脚丝毫没有接触到地面,尽管只是离地一两寸。能够暂时离开地面平稳的停在空中已经是不可思议了,同时还能自如行动,简直是难以令人置信。仇士良楞住了。
他虽然本身不会什么武功,但神策军中好手还是有不少,尤其常在身边的都虞侯豆卢著号称是长安城中第一高手,接触他们多了仇士良自然对武功也有些了解,知道这手的厉害,也幸好他懂一些,张淮深露的这一手才没算对牛弹琴。
看到张淮深露的这手高深的武功,仇士良未免心中有些打鼓。
能将身子轻如鸿毛,这轻功一定是特别好,而能将身子提升到可以离开地面的地步,这内功岂不是更加惊人,这手功夫即使是豆卢著也是没办法作到的,难道他比豆卢著还要高明吗?假如是的话,那即使有身边的几十名亲兵帮忙,豆卢著也未必能留下此人,万一被他逃了出去那他以后挟仇报复行刺怎么办,看来今天是没有把握可以将他擒住,一定得另侯机会等人手足够时再动手才能一举擒下永无后患。不过机会不是那么容易找,今天也是先知道他会进宫才特意候着的,万一今后没什么好机会岂不麻烦。仇士良心中思前想后,犹豫不决。
现在的关键在于豆卢著是否有能力阻止张淮深的逃离,假如有,那就可以撕破脸动手,假如没有,那只得忍一时之气容后再议了。所以仇士良用眼角余光去征求豆卢著的意思。但他只看到豆卢著正眉头微锁,低头看地,全然是一副苦苦思索的模样,浑没注意仇士良征询的目光。
看到这样,仇士良心中已经明白了,很显然他没有把握能留下张淮深,即使加上身边的几十名亲兵也不行。看来这次不得不忍痛罢手了,仇士良心中愤愤道,不过既然决定放弃动手那就不必枉作恶人了。可是现在又该如何转圜能给自己找个台阶下呢?转念一想,皮笑肉不笑地道:“本官熟知律法,自然不会干犯。”转头对崔铉道:“崔大人,看来你带进宫的人很看不起老夫嘛,老夫说什么他都不以为然,处处和老夫作对。”
仇士良忽然将说话对象转向了崔铉自有其打算,在他的想法中,崔铉和张淮深自然是一伙的,一定会为他辩护或找什么推脱的借口,自己转而问崔铉,只要他随意找个借口来解释张淮深不能去的原因,那自己就可以顺势下坡,这样不但可以保全双方的颜面从而维持之间的现状外,还可以卖个面子给崔铉。
崔铉能得到皇帝的宠信自然不会是等闲之辈,听得仇士良的话后已闻弦歌而知雅意,明白了他的心思。平安的送张淮深回家是公主的吩咐,现在好容易仇士良软了下来,崔铉当然也要就坡下驴,顺势道:“大人误会了,他怎会有如此大的胆子,不是他存心和大人作对,只是公主曾吩咐过明天要到他家中致谢叫他在家中等候,他不敢有违公主的意思,所以无法随大人去,请大人看在公主的面上暂且宽容他几日,待得事情过后自当恭候大人的讯问。”
仇士良故做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既然公主已经有了懿命,老夫倒是不便勉强,那就等此事过后再议吧。”
崔铉怕夜长梦多,仇士良有可能变了主意,赶紧道:“大人进宫想必有要紧的事和陛下商量,卑职不便打扰,请容许卑职告退。”
仇士良点头道:“老夫确实身有要事要赶着见陛下,既然崔大人如此说,那么老夫就不再多说了。”
崔铉道:“那么卑职告退了。”说完向张淮深招呼了一声就想离开。
仇士良眼看他们两人就要离开了,想到唇枪舌剑了一番还是对张淮深无可奈何,无论心中再怎么告诉自己不必急于一时,仍不免有些不平,觉得有失脸面,又想到对他的身手依然不了解,心中一转念,使了个眼色给身边的豆卢著。
这个眼色没能逃过一直在紧紧注视着他的张淮深的眼睛,所以当一直在仇士良身边默不作声的豆卢著突然开声说道且慢时,他心中已经有了准备,没有表示出什么惊讶而是客气的问道:“豆卢大人有何见教?”
只见豆卢著向前迈出了一步,忽然一股极其强烈的罡气从他身上爆发,向张淮深席卷而来,张淮深促不及防,又向后大退了两步。
实际上这股罡气虽然是刚猛无匹但还不至于让张淮深如此狼狈,只是自从豆卢著和仇士良从假山后来到他和崔铉面前后,原先从豆卢著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强劲的气势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这让张淮深产生了一种错觉,以为之前豆卢著向外弥散真气只是为了在行动时起警戒的作用,而平时气劲应该是内敛而不外放,更何况身为朝中大臣的崔铉在身边,想来也不会轻易释放内劲,以免不小心误伤,所以没有什么戒备,故而当豆卢著突然以护身真气相袭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不过张淮深也不是等闲之辈,虽然一时大意被逼退了两步,但借着后退之势已经避开了袭来罡气的锋锐,丝毫没有受到任何内伤,不过罡气实在威猛,他还是感到气血浮动。张淮深深吸一口气,丹田真气流转全身,不但平服了气血,而且在周身形成了一道气墙,护住了全身。
但豆卢著的罡气还是紧紧地包围住张淮深,如铜墙铁壁般毫无缝隙,而且又象箍水桶一样一步步向内紧收,试图将他挤压成一条肉棍。一点一点,虽然很慢,但却是强有力地挤压着。
张淮深的溢散在体外的护身真气在挤压下慢慢地向内收缩,他只觉得周身的压力越来越大,就如同在潜水一般,感觉到整个人越来越向下堕,身子也越来越沉重,渐渐地连呼吸都感到有些困难。
好厉害的气劲,不愧是京师第一高手,不过你是靠偷袭才将我陷入困境,算不得英雄,也休想这样轻易将我击败,谁胜谁负咱们走着瞧。张淮深心中暗暗道。
因为恼怒于豆卢著阴险的偷袭,张淮深有心让豆卢著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决心来个硬碰硬,他先将护体真气完全收敛至体内,把防御圈缩到最小,稳住了阵脚,然后全力运起了体内的丹心流内功,于是真气在急速流转下在张淮深体内象旋涡一样逐渐形成一个气旋,不过数息之后,体内的丹心流内劲已经极为充盈而蓄势待发。
丹心流是沙州张氏的祖传武功,也是是一种相当厉害的内功心法,它属于纯阳的内功,讲究的是棉、韧、纯。所谓棉,就是说要做到阳而不刚,柔而不阴;所谓韧,就是要内力绵绵不绝,百折不断;这两点是形容丹心流内功的特点。至于纯,则是指一旦练了丹心流内功此生就决不能再练其他种类的内功,以免使体内丹心流的内劲受到干扰而终生不能大成,同时也是指在练功时必须灵台清澈,不能有任何杂念,以免每日练功积蓄下来的真气杂驳不纯,所以这“纯”字是指要想达到以至阳生至阴之最高境界的练功要求。
张淮深虽然不能称为不世出的练武天才,但由于自小扎基就很牢固,而自己练功又很勤奋,更有先人在这门工夫上有很多很有益的经验的帮助,再加上从不花天酒地声色犬马而是生活简朴的好习惯,在丹心流上的造诣已经相当深了,尤其是纯和韧方面已经达到在他这个年纪时所能达到的顶峰,他要是全力一击,再高武功的人也不可能视若无睹,毫发无伤。
当丹心流内功已经积蓄到最强时,张淮深在心中暗暗大喝一声,瞬间,体内的内力在他全力施为之下更借着由于旋转而产生的离心力猛然向外爆发,只听到低沉的一声“砰”,紧紧包裹在他身上的真气被轰的四分五裂,四五步远处的豆卢著更是闷哼一声,重重的后退了一步。
在一边的仇士良和崔铉虽然因为不懂武功而看不出两人正在用护体真气相较量,但看到两人大眼对小眼互瞪着而相顾无言时已经在暗自猜测两人是否在相斗,待等片刻之后豆卢著闷哼后退时,他们才敢肯定这两人已经交上了手,而且似乎是张淮深占了上风,仇士良和崔铉都不由得即惊且忧,他们都是吃惊于张淮深能够力挫豆卢著,不过仇士良是失去信〔云霄阁://。yunx 。。〕心后在忧虑该如何才能除去对方,而崔铉则是忧虑己子崔珉在公主心中的位置会不会因为有了张淮深而无显得足轻重。
而事实上到底是谁占了上风,其个中真相只有局中人才明白。
看起来似乎是张淮深,但他却是心中有苦难言。虽然从表面上来看,他的真气震得豆卢著立足不稳而自身毫发无伤大占上风,可实际上他心里已经明白,这一手最多是让对手气血不调内脏震荡而已,并没有真正的击伤他。
而完全出乎自己意料的是豆卢著竟然在受创后立刻发动了反击,当自己将他真气震的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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