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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风歌 第一部-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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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他却不能这样做,所以他一定会出兵救援的。”
  众将顿时明白了,立时纷纷叫好。见众将赞同,张淮深也松了口气,因为众将的赞许意味着这计策的可行。既然取得一致的意见,众将就在张淮深的主持下分配任务,商讨了半夜方才调配好,而后一个个就退下去准备明日的行动了。
  第二日清晨,两万鹰扬军已是整好戎装,天蒙蒙亮时就倾巢出动,从鄜州城南门出城,踏上大路后却拐向东行,此处地近黄河,沿途一片平坦,鹰扬军因为和塞外各族交战之中俘获马匹极多,所以以马军为主,两万人马中有一万七千多匹马,因此行军极为神速,一路紧赶,当日夜间前锋就已抵达丹州城下。
  鹰扬军自宁朔举事以来已经有多日,丹州守军早已得知,当鄜州失守之后就开始了守城的准备,所以常慕德和李恩带领的前军抵达城外时,面对的是一座守备森严的城池,城外的百姓早已尽数撤入城中,城墙外一里之内的房屋草舍也都被拆毁一空,坚壁清野等待着攻城的那一刻。不过丹州毕竟只是一个小城,守军不过两千,附近也没有大军驻扎,不免势单力孤,鹰扬军前军到达之后并没有立刻发动攻势,而是扎下营,将人马分成几批后集中弓箭手轮流向城中大量放火箭,意在扰敌疲敌。虽然只是佯攻,但谁知道会不会只是一种诱敌之计,所以丹州守军还是紧张地守备着,因为人少,能打仗的都上了城,在得不到轮休的情况下,一夜过后守军已经疲惫不堪了。
  而鹰扬军主力却在天亮时赶来了,大军没有入营歇息而是立刻投入了攻城,守军早已疲倦,而鹰扬军的前军将士却在一夜后养足了精神,从赶来的大军那里得到攻城的楼车等器具的支援之后开始全线进攻。一时间天空中尽是箭雨,厮杀之声震于四方。此战比起延州之战更为激烈,激战半日之后,中午时分,鹰扬军将士在浴血厮杀后终于登上了城楼,防线一旦被突破,守军的防守顿时土崩瓦解,冲入城上的鹰扬军军卒们乘机杀到城下,砍开了城门,大军如潮水一般涌入城内,丹州终于被攻陷了。
  此战持续半日,全歼守军两千四百多人,鹰扬军阵亡三百,伤一千一百余人。
  攻取丹州之后,稍事修整,在从丹州府库中得到补给之后,次日清晨,鹰扬军再度整装出发,二十八日翻越梁山,第二日上午抵达同州郃阳,未经抵抗就将之占领,此时鹰扬军离同州澄城只有半日的路程,眼看同州指日可下,但就在此时,张淮深忽然传下军令,命全军暂住原地休整。
  军令一下,全军上下都感到莫名其妙,面对中下层那么多校尉的质疑,前锋领军常慕德和李恩只得到中军大帐之中求见张淮深,询问为何下此命令。张淮深那时头都没抬,只是淡淡说道:“总要给石雄一点反应的机会吧。”
  两人顿时明白,出帐之后召集属下众将,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告诉他们这几天行军辛苦,而且马上就要有更艰苦的仗要打,所以禄帅体恤,让众军士暂且休息一天,众将不用着急。帐下众将虽然还是将信将疑但也不敢再说什么,索性都回到帐中呼呼大睡了起来。
  又过了一日,已是二月三十了,张淮深终于下令出发,全军整装上路向澄城进发。一路上走得并不快,所以大军并不辛苦,由于两城之间只有不过两百里的路程,即便行军如何慢,到了三月一日中午,鹰扬军还是进抵澄城城下,而城中早就严阵以待,大战似乎一触即发。但这位鹰扬军的主帅却似乎毫无刀兵相见的意思,吩咐大军先行扎营,然后慢慢准备攻城器具,一切都不紧不慢的样子,倒惹得城内狐疑不定,还以为鹰扬军又出了什么新花样,守军轮番守城,个个都是战战兢兢,等到入夜之后城楼之上燃起无数的火把灯笼将城下照得有如白昼般亮堂,弓箭、擂木、滚石、烫油堆积如山,数千双眼睛紧盯着城外鹰扬军的大营,没有一人名守军敢有所懈怠,但出人意料的是,这一夜竟平平安安的过去了,直到天亮什么事情也都没有发生。


  第一部夕阳春雷第四十二章 突袭

  正当澄城的那些守军胆战心惊、彻夜难安的时候,在鹰扬军的中军大帐之中,张淮深也同样无心睡眠。
  十多支火在夜风中摇曳,将帐内照得亮如白昼,这时虽已是初春的时分,但夜间还是寒气甚浓,大帐的帘子高挑着,从外面向内看去,可以看得到张淮深顶盔贯甲端坐在帅位上,微阖双目,似在闭目养神,而身子却挺得笔直,良久都一动不动,就好似一尊战神石像似的。都押衙索勋也是同样满身戎装,打横坐在张淮深的右首,只不过他的双目睁得大大,不时向帐外瞟去。漏壶中的水一点一点滴下,许久过去,两人依旧那样沉默不语,帐外亲兵来回巡逻,也是悄无声息的,大帐附近竟是一片沉寂,只有微带寒意的晚风拂过才偶尔发出一丝唰唰的响声。
  夜更深了,鹰扬军的大营在一片黑暗之中显得出人意料的平静,又显得那么沉闷,直令人感到窒息,就在这郁闷就快要忍无可忍地爆发出来时,在这寂静的夜空中忽然传来一阵马蹄之声。那蹄声是那样的密集紧促,在夜空中回荡几乎令人有惊心动魄之感。
  帐中的张淮深猛地睁开了双眼,锐利的目光瞬时投向了帐外,而此时索勋已经跳了起来,急促地说道:“我去看看是不是。”
  张淮深微微点头,索勋迫不及待地冲出帐外,甚至连行礼都忘了。不多会儿,他又冲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名气喘吁吁的斥候。
  张淮深的眼睛就在这一刹那明亮了起来,掩饰不住的急切从那眼神中投向了那名斥候,但他却沉稳的没有开口。倒是索勋一进帐中就忍不住说道:“大帅,坊州的人马出动了。”
  点点头,张淮深克制着心头的喜悦向那名斥候问道:“坊州有何动静?”
  那斥候喘着气道:“回大帅,入夜一更不到,神策军就有了动静,坊州东门打开,大约有差不多三万人马从城中开拔出来,夜间旗号看不清楚,但好像有招讨使的旗号。”
  “你敢肯定,神策军有三万人马向同州进发,招讨使石雄也一起来了?”张淮深身子前倾,紧盯着斥候问道。
  “是,小人敢用性命担保,一路传来的消息绝无差错。”那斥候果敢地说道。
  “很好,你立了功了,现在可以下去,过后有赏。”张淮深感到很满意,挥挥手说道。
  那斥候谢恩后退下了。
  索勋目送斥候出帐后忍耐不住心头的急切,说道:“大帅,坊州神策军已经出动,我军是不是应该立刻放弃澄城,前往来路上设伏。”
  “不用急,石雄走得再快也要两天的功夫才能到。先让大军过了今晚再说。”张淮深摆摆手说道,等了整整一个晚上,终于得到了这个好消息,此刻的他如释重负,心情只感到无比的轻松舒爽,彻夜未眠所带来的疲劳也因之一扫而空,笑意吟吟地望着索勋道:“你今日立了大功了,虽然不是沙场上得来的,但实不下于李恩智取宁朔之功。”
  索勋喜上眉梢,躬身道:“大帅过奖了,李将军的战功是从刀光血影中拼死搏来的,小将只是一个建言,哪能敢相提并论。”
  拍拍他的肩膀,张淮深大笑道:“战功有两种,一个是看杀敌有多少,一个是看能减少我军伤亡有多少,李恩的功劳是杀敌而来,你的功劳是减少伤亡而来,虽然看起来好像你这功劳不是上阵杀敌得来的不如他,但能够在三四个时辰之内就得知五百里之外敌军的动向,让我军能料敌制先,从而得到更大的取胜之机,又何尝在他之下呢。”
  又是一阵大笑,张淮深自言自语道:“自坊州至澄城,每一里设岗哨两人,以遥遥目视可见为佳,白日以铜镜反光为号,夜晚,以火把为信,一火,敌军一万人,二火,敌军两万,三火,敌军三万,若有时灭时起之火,则石雄亲统,若无,石雄则仍在城中。”
  “怎么你就能想得出呢?”张淮深忍不住赞叹道:“真是好主意,如此一来千里之外的动静我军都能旋即得知,了不起,真了不起。”
  索勋腼腆一笑道:“这只是小将灵机一动想出来的,幸好大帅没有把它当作无稽之谈。”
  张淮深莞尔道:“孙子兵法谋攻三既云,知己知彼,百战不贻;不知彼而知己,一胜一负。平日行军,苦的就是难以得知敌军动向,即便得知也已为时已久,不知敌军军情,谋划之间难免有纸上谈兵之忧,如今凭这办法就能知彼,能知彼则算者多,算者多则胜者多,这么了不起的办法,怎么会是无稽之谈。”
  索勋感激地道:“多谢大人谬赞,小将实在是愧不敢当。”
  忽而一叹,张淮深惋惜地道:“只可惜这法子不是时刻都可以用的,也只有相距不是很远,敌情已然料之一二方可,而且占用兵力过多,为了适才的消息,从坊州到澄城五百里之地,布下了差不多两千兵力,若不是紧要关头,恐怕得不偿失。”
  索勋接着道:“是,是,所以可见大帅胸怀之广,魄力之大。”
  张淮深愕然,指着索勋大笑道:“你怎么也会拍马了?”
  索勋只是随口说说,此刻不由得面色通红,忍不住也随之大笑了起来。
  黑沉沉的夜色渐渐淡去,一丝鱼肚白浮现在东方的天尽处,几缕炊烟升起,鹰扬军大营中响起了起床的号声,精壮的兵卒们从营帐中依次而出,经过一夜的休息个个精神饱满,而后伙头军抬着盛满白粥的饭桶上来,那些军卒依次前去领取早饭,一切都是那么井然有序。
  在这一片宁熙的气氛中,大帐之内,众将正整齐划一地分班挺立,仔细听着张淮深的战前指使,他们都知道马上就要和神策军主力决战了,人人都是按耐不住的兴奋,等到颁军令之时,个个都是大声应答,昂头挺胸上前领取主帅的将令,。
  早饭过后,留下小部分人马掩饰大军动向兼带震慑澄城守军,鹰扬军主力悄然拔营而去,沿着洛水向北而行,中午时分来到离澄城约一百余里处白水境内,在尧山之中扎下了营地。
  此处乃是从坊州至澄城的必经之路,一侧是洛水,一侧是尧山,一条狭窄的山道从中穿过,夹山夹水之间,地势险要,尧山之上树木丰茂,洛水之中水流湍急,正是设伏的好地方。
  张淮深分派人马,先是拨出五百兵力向着从坊州的方向一路布下绵延不绝的斥候,严密监视坊州援军的动向,然后命令军卒们在山道上连着挖下的上百个陷阱,里面浇上黑脂水,再用油布盖上,推上浅浅的浮土掩饰。在山腰上又砍伐许多的树木,取来大石,布在山道两侧,准备到时候堵塞两边出口之用。弓箭手则在军官们的带领下占据了有利地形,或在巨石之后或在大树之后,错落有致地却是又密密麻麻地布在半山腰,弩上箭、弓开弦,箭头尽皆指向那唯一的山道。在匆忙而又有条不紊地将伏击的准备布置得尽善尽美后,就只等着石雄大军自投罗网。
  鹰扬军众将之中,张直方稳重,所以被安排守山道入口,负责堵截坊州援军的退路,常慕德勇猛,则被派去守在山道另一头,专司拦截去路。张淮深坐镇指挥,仆固俊处理细务,居中策应,两人因之来到山顶,这里视线开阔,便于纵览全局。
  在山顶之上,望着四周绵延的起伏的丘陵,听着耳边唧唧喳喳的鸟语,只觉心旷神怡,往山下看去,那里虽然静悄悄的,但却隐隐有杀气腾空而起,想象石雄一头撞入埋伏后的慌乱,想到此战若能成功则可尽歼神策军主力,张淮深脸上忍不住浮现笑意,决心毕其功于一役的念头更加坚定,看着万里无云的碧空,不禁笑意吟吟地对着跟随在身边的仆固俊和索勋道:“看,春天已经来了,大唐国运的春天也将从今日开始。”
  雄心壮志与成竹在胸在这一句话中尽显无疑。
  高悬着的太阳已经渐渐向西偏斜,已到了午后时分,埋伏的鹰扬军已经埋伏了超过一个时辰了,敌军仍然尚未来到,三军上下等的都有些不耐烦了,就在此时,前面斥候传来消息,坊州的神策军已经到达离尧山三十里的地方了,这消息立刻在军中传布着,人人都是精神一振,睁大了眼睛,捏紧了兵器,就等着敌军进入埋伏圈后长官的一声令下。
  又过了半个时辰敌军还是没有来到,等得火大的军士们有的已经低声开始骂坊州神策军胆小如鼠,行军磨蹭了。又过了半个时辰,敌军还是没到,只不过三十里地,就算乌龟,爬也爬到了,神策军也不至于是豆腐兵不该一进三退那么磨蹭,这是怎么回事,脑筋好些的军士已经感到有些不对劲了,他们忍不住扭头向山上看去,看看山上的主帅那里又没有什么变化。
  在山顶之上,张淮深也是同样的迷惑,有点急了。之前斥候不断地传讯过来,三十里、二十里、十里,只听到石雄的大军正在接近,但为什么忽然又悄没声息了呢。时光一点点过去,悬在头顶上的太阳逐渐西落了,白曦的阳光也慢慢变得昏黄,已经快近黄昏时分,尧山洛水之中的官道上仍是一片静悄悄的,鹰扬军的士卒们埋伏已久,早就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但也只听到山间密林中的鸟语之声,奔流洛水的滔滔之声,却丝毫不见有任何大军出没的动静。
  张淮深默默地站在山顶,紧绷着脸,仆固俊看着他这样子,忍不住道:“我去前边看看动静吧。”
  还没等张淮深点头,忽而草丛中唰唰之声响起,旋即有一名斥候拼命地向这里奔来,该是石雄大军入伏了吧,张淮深心里自言自语道,忍不住就迎了上前,只见那斥候奔过来跪下,不及喘气,高声道:“禀大帅,神策军到了尧山以北十里处时忽然改变方向,转而西行,如今已从尧山西麓绕了过去,并未同我军相遇,更没有进入埋伏之中。”
  “什么?”张淮深脸色一变,但立刻沉住气,挥挥手让这名斥候退下,沉吟一下道:“仆固,我们去看看情况。”
  仆固俊默默点点头,两人从山顶走下来,带着几名亲兵在杂草中穿行,绕着山而行,许久之后来到尧山的西麓山腰之上。
  两人放眼向山下望去,脸色都为之一变,但见山下小道之下乌压压地尽是人头,不下数万人,前后望去,如同一条长蛇一般,蜿蜒不绝,正井然有序的蠕动着,阵形虽长但并不杂乱,慢慢向着山南方向而去。
  张淮深观望许久,脸色阴沉,低头沉思不语。
  随同而来的索勋小心地问道:“大帅,是不是赶紧把人马调过来,打他个出其不意?”
  摇摇头,张淮深低声道:“不。”旋即转身向着来路走回。众人不知他是如何打算,只得紧随其后,不久之后回到了鹰扬军准备好的伏击之地。
  此时神策军从尧山之西绕行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军中,那些军卒们都有些沮丧,张淮深将这情况看在眼里,沉吟一下对索勋道道:“恩候,去请各位郎将前来。”
  “是。”明白主帅此刻心情定然很差,索勋不敢多说什么,带着忧色匆匆而去。
  不久之后,鹰扬军诸将都赶了来,他们已经知道石雄率领的神策军忽然改道而行的事情了,围城打援的计策落空,人人心中都十分沉重。
  见诸将到齐,张淮深也不多废话,将情况简要说明了一下道:“石雄不愧是宿将,竟然令我军埋伏落空。不过我看他这次侥幸逃过并非是得知我军在此埋伏的缘故,因为按照常理,他出兵的消息我军应该到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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