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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风歌 第一部-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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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番话令台下众人愕然不已,在他们的心中,一直以为既然当兵吃粮,那只要安分守己,朝里有什么事情,就和自己无关,那些高高在上的达官贵人们想什么做什么,自己怎么能了解,怎么能管得了呢,只能老实当差,想来上边有什么变动,和自己也无关。
张淮深明白军中大多数人都是这么想的,所以必须把这思维定式给扭转过来,他适才才这样近乎于危言耸听,就是想让六军知道这事情的严重,只听他大声道:“也许大伙知道,神策军的中护军马元贽来到我们夏州这里,也许大家会想,这么大的官,怎么忽然会来我们这种满天风沙、夏热冬寒的地方来,是不是?大伙知道为什么吗?知道吗?告诉大家,仇士良派他来,是打算谋害我们鹰扬军的。”
台下一阵大哗,张淮深不管其他,继续道:“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环顾了四周一遍,没有人能回答,于是张淮深自答道:“当年大家从军的时候也曾看过征兵文告,上面写的清清楚楚,鹰扬军虽然驻守夏州,但却是禁军行列,领的是禁军的军饷,吃的是禁军的供给,穿的是禁军的军袍,当的是禁军的差使。知道为什么吗?那是天子的恩典,天子有意立新军,这才让我到夏州来练兵,大家在这里和契丹、回鹘交兵,是天子有意磨砺我们,为的是让我们将来去长安,去当天子的御林军的,仇士良他们是知道这事情,他们害怕大伙去了长安,他们就没有立足之地了,所以抢先造反了,如今禁锢了天子,大权在握,难道大伙以为他们还能容得了我们存在吗?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就算大伙不想和他们作对,但他们还是会整天提心吊胆,害怕有一天,鹰扬军会打到长安去,所以他们要先下手为强,派马元贽来这里挑拨,想让我们内乱,他们好一口把我们给吃了。”
“我们难道就这样干等着让他们来害我们吗,难道我们就干坐在这里束手待毙?弟兄们,能不能?”
张淮深大声叫道,不等台下回应,他激动的说道:“不能,决不能。”喘了口气,静一下心,张淮深接着道:“所以我和长史、左郎将、右郎将、虞候他们商量过了,天子对我们鹰扬军爱护备至,粮饷禀给都是最好的,于大家有恩,仇士良神策军却是视我们为眼中钉肉中刺,所以,为了大伙的安危,也为了大伙将来的前程,我们必须奉诏勤王,南征讨贼。”
“勤王自然是要刀里来枪里去的,也许有人会担心能不能看到最后的胜利,但是如果我们不勤王,那一旦仇士良矫诏命灵武朔方、太原河东两节度来讨伐我们,我们能抵挡得住吗?不能!既然不能,那我们只有把这密诏传布天下,起兵勤王了。这叫做死中求活,不是我们要打仗,是他们逼得我们要反抗。一旦我们胜了,朝中的权势就到了我们的手中,到那时,田地财宝,荣华富贵,大伙都有了。”
“不勤王,就是死路一条,勤王,前面有锦绣前程在等着大家。大伙说,是跟着我南征,还是灰溜溜的散伙回家种田去?”张淮深越说越激动,说到这句已经是大吼了起来。
台下依旧鸦雀无声,不是军士们不心动,不是他们没有被张淮深慷慨激昂的讲话给打动,担他们只是互相看着,话到了嘴边,就是没有人敢于第一个站出来回应。
见六军将士还是沉默,张淮深再次大吼道:“大伙愿不愿意?”
“我愿意”一声大吼,震耳欲聋,一名大汉的身影从台下阵列中跳了出来,只见他三步就冲到阵前对着众人振臂高呼道:“大好男儿,当尽忠报国,我李恩虽是粗人,但也知道只有跟随大帅,才有前途。”转身冲着高台上的张淮深高声道:“我李恩愿誓死追随大帅,打进长安,勤王救驾。”
既然有人开口带头,台下已经积蓄许久的亢奋猛然爆发了出来,几乎是同时,全军上下万余人尽皆振臂高呼道:“我等愿追随大帅,打进长安,勤王救驾。”
张淮深大喜,一挥手,校阅台后转上数人,抬着一口羊,一头猪上来,张淮深拔出佩刀,手起刀落,猪头羊头落地,将鲜血撒在台上鹰扬军的大旗之上后,转身向着众人振臂高呼道:“打进长安,勤王救驾,清除宦党,扬我军威。”
见到鲜血,台下众人更加亢奋,紧跟着振臂高呼了起来:“打进长安,勤王救驾,清除宦党,扬我军威。”
如雷鸣般的吼声震彻了戈壁滩,只听见天地之间都是热血男儿的誓死之词,台上台下高昂的气氛此时已然达到了顶点。
第一部夕阳春雷第三十九章 私心
誓师过后,三军将士依照号令井然有序地开始退出校兵场慢慢开拔回营,张淮深一行人也下了校阅台踏上回营之路。适才校兵场中人人热血沸腾,即便这一幕已然过去,但那浓烈气氛依旧感染着所有人,所以一路上,张淮深的情绪还是保持着亢奋,大声地说话大声地笑,豪情壮志溢于言表。只见他纵马而行,急驰如飞,进了大营后,依然不改,踩着流星似的步伐进入了大帐。
张直方等四人也紧随而入,亲兵们送上手巾,这几人擦了擦汗之后,张淮深挥手令他们退下,帐中只剩下了鹰扬军中这官职最高的几名武将了。
“这次誓师很顺利,大伙的情绪都给激发了出来,仆固有先见之明,又筹划周详,所以论功行赏,仆固该是第一。”等所有人都从赶路的劳累中平静了下来后,张淮深第一个说话了,说的对象正是长史仆固俊。
听到这话,其他几人都是点头表示同意,但仆固俊却不这么想,只见他脸上露着古怪的神色,眼中甚至还有困惑,苦笑道:“禄帅谬赞了,我只是按照昨日商谈的计划,安排了今日的军士调配进场,算不上什么功劳。”
“哈哈哈,仆固还是那么自谦,要不是你昨日的提醒和做的补救,今日恐怕也不会有人敢第一个出来响应,到时候冷场了可就完蛋了。”张淮深笑道。
“咳咳,那人不是我安排的。”仆固俊苦笑地说道。
“不是你安排的,那这人是怎么冒出来的?”帐中其他几人几乎是同时异口同声地问道。
手一摊,仆固俊耸耸肩,说道:“我怎么知道。”
几道目光立刻转移到了张淮深的身上。
在前一天的下午,也就是张直方向张淮深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之后,等常慕德醒来,「//。yunx 。。-云霄阁论坛」四人就接下来起兵勤王的先期准备和人马的调配商量了许久,做好的大致的安排,分了工的,决定了两日之后就出兵南征。当然了,集结人马,准备粮草并不是件简单的事情,照理来说在两日内就做好一切准备是绝对不可能的,但因为张淮深早就在一月中就来信吩咐仆固俊开始预备,所以在此刻,其实仆固俊已经将人马的集结配置、粮草的征集筹备都办得八九不离十,可以说万事皆备只欠东风了,因此才能在短短两日之后出兵。
这些前期事务商量好之后,张淮深就向三人提出要在出兵前给三军将士打打气,坚定那些军卒们的决心。当他提出后,张直方和常慕德几乎是立刻就表示了反对,理由就是过于冒险,他们说若是将士们知道他们南下是要和朝廷禁军对阵厮杀,必然会有人胆怯害怕,不管是当场流露出还是事后暗下里的窃窃私语,都容易使得军心动摇,到关键时候必然会一发不可收拾。他们说得是有理,但张淮深却是另外一种考虑,一者,担心不告诉三军将士这次出征是怎么回事,他们心里有了疑惑,阵前厮杀的时候就不果敢,二者,担心到时候看到是神策军的旗号,反而会误会本军是在反叛朝廷,那时候军心反而会动摇,因此索性在起兵之前都和将士们说清楚,让他们知道是在做什么,让他们明白自己是在为朝廷为百姓和为自己而打仗,也好打消他们的疑虑。
张淮深这么说也是有理的,但张直方和常慕德并不这么认为,他们从行军征战的角度极力反对,但张淮深坚持己见,三人争执不下,就把说服对方的希望放在了还没表示意见的仆固俊身上,令他夹在其中很是为难,但还好仆固俊不是那种只管一味调和而不想法子解决的中庸之辈,思考了一阵后,他先是很技巧地肯定了张淮深的打算。他说,不把事情的原本告诉将士们,不让他们知道这次出征其实是为了他们自己,那就很难保证那些士卒会效死力,而这次出征敌众我寡,没有全军上下齐心协力共同拼搏,很难以少胜多,击败神策军,说到这里,他的话又一转,又说道左郎将和右郎将的担心也不是没有理由的,禄帅把实情公布,可能会使将士们不知所措,所以他最后提出了折中的方案,就是张淮深召集三军鼓动的事情照旧进行,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他会事前安排几个人,在张淮深讲演好之后,若是全场冷清,没人愿意或敢于响应的话,就让这事先安排好的人领头呼应,有人带头的话,就容易煽起将士们的激情,促使他们下决心追随起兵了,只要有一半人响应,那剩下的人就算不甘心也不敢公然反对,而且出于怕被排斥的担心,这些人打仗的时候只会更加卖力了。
他这个提议立刻得到张淮深的赞同,张直方和常慕德商量之后也觉得是个良策,这才达成了一致。今日果然出现了预料中的场面,而正是那李恩出列一呼,这才使得三军将士群起响应,成功地鼓起了士气,坚定了决心。所以,一回来,张淮深就立刻对仆固俊的先见之明赞许不已,而此刻仆固俊这令人吃惊的回答,则不能不使在座其他四人诧异不已了。
还是张淮深最先反应过来,他皱着眉头问道:“今日第一个出来呼应的这人不是仆固你安排的?”
仆固俊认真地答道:“的确不是我安排的,我安排的那几个还没来得及说话,那人就第一个出列呼应了,他们也只能在其后接着响应了。”
“那可真是难得。”沉吟了一下,张淮深轻轻敲击面前的案几,忽而道:“既然如此,那首应之功却不能忘记,这人是叫李恩吧,等下子把他叫来,我要好好提拔他一下。”
仆固俊颔首答道:“好,等下子就去办。”
张淮深点点头,而后对帐中几人道:“好了,先不管这件事了,我们接着昨天的话再讨论,昨天已经把起兵前的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都解决了,现在该轮到商量怎么勤王,怎么行军,遇上神策军后怎么个打仗的法子了。来,大伙到行军图前商量。”
“好。”四人应了一声,起身聚在了悬挂在中军大帐中那幅一人多高的行军图前。
张淮深指着地图,说道:“大伙看,我们在夏州这里,一般来说去长安有三条路,东线,中线,西线。东线是从宁朔进长城,然后经绥州、延州,丹州,同州,进华州,然后西转,沿着潼关去长安的大道,经渭南、新丰,进长安;中线,也是从宁朔进长城,然后经延州、鄜州、坊州,入京畿,沿三原、泾阳、咸阳一线,渡渭水入长安;西线,从盐州进长城,然后经庆州、泾州、歧州、下凤翔,接着沿渭水东进,直达长安。”
一边说一边指点着地图,等全部说完,张淮深转过身来向着四人说道:“虽然有东线、中线、西线三条路,但从西线走其实是不可能的,一个原因是西线路程最远、耗时最久,另外就是从盐州走,那就是从灵武朔方节度使眼皮子底下经过,李彦佐可不是善男信女,不得不防着点,我们现在兵力已经嫌不足了,没必要去冒这险和他碰面。何况走西线还要去攻凤翔,那可是神策行营的老巢,我们犯不上去捅这个马蜂窝,所以西线必须放弃,大伙有什么意见没有?”
张直方等人或摇头或直接出声,都毫无异议。
既然都没有不同看法,张淮深就接着说道:“那南上就从东线和中线选一条。东线的好处就是靠着黄河,我军行军时左翼可保无忧,只需注意右翼即可,可以省下不少力气,若是有敌踪也更容易发现,便于应对,另一个好处就是这里一片坦途,山地比较少,我军骑军众多,利于快速行军,若是没有阻碍,十二天就可到达长安。不过话说回来,不好的地方也是因为靠着黄河,由于在河边行军,回旋的余地就少了很多,若是敌军从西面围过来,潼关守军从南面迎击,那时我们背靠黄河,容易陷入绝境,那时恐怕就是死路一条了。”
喘了口气,继续道:“再说中线,好处就是,离长安的路程最短,不过由于一路多山,真到行军时未必能有东线那么快速,走它的好处在于回旋余地大,一旦交战不利,可以迅即退入山区,甩开敌军,等休整之后寻觅良机再战,利于长期周旋,而且因为山多,伏击、诱敌入围之类的计策大有用武之地,不像走东线,一路平原,遇上敌人只能硬拚硬的野战。”
“诸位以为如何?该走东线还是中线?”把所有该说的都说了,张淮深开始询问众人的意见了。
一个个看过来,扫视了一遍,因为要做这么重大的决定,四人脸色都是很凝重,低下头思索,许久之后才一个个抬起头,想来已经考虑好了。
看着张直方,张淮深就问道:“东线还是中线?”
“中线。”张直方回答得很干脆。
“好。”点下头,视线转到了常慕德的脸上。
“中。”自从得知家中噩耗,又被张淮深禁止向马元贽寻仇泄愤,脾气本是很急躁的常慕德一下子变得沉默寡言了起来,即使是这么重要的询问,他也只回答了一个字。
“那虞候的意思呢?”张淮深无暇理会,目光一转,继续问道。
“我看中线比较稳妥些。”看到视线转向自己,张兴信沉稳地答道。
“只有长史一人没说自己的看法了?”视线最后落在了仆固俊的身上。
“大家都说中线,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仆固俊笑了笑道。
“若是长史有不同的看法大可说出来,现在是集思广益的时候,但说无妨。”张淮深接口道。
“不了,我适才只是说笑而已,中线路程又近,风险又小,虽然都是山地不利于行,但也正是耍尽阴谋诡计的好地方,我军兵力远弱于神策军,不用些计策,恐怕打得会很艰苦,也很难取胜,所以我选中线。禄帅以为如何?”
“好极了,英雄所见略同,我也是,选中线。”张淮深很高兴,大家都选中线,一方面意见统一,便于行军调派,一方面说明这确实是最好的选择,不然就不会成为这五个都是久经沙场的宿将的共识了。
帐中其他四人也跟着笑了起来,这是为了大家之间的默契而高兴。
笑过之后张淮深正容道:“虽然现在大伙决定走中线,不过世事难料,勤王之战不会那么轻松,我们的如意算盘也未必行得通,所以走中线只能说是大致的打算,真入关之后,还需随机应变。所以眼下我们还是要先考虑我们勤王的第一战——如何将宁朔顺利拿下。”
“诸位可有什么好主意?”张淮深停下来问道,见帐中众人皆是凝神思考,他又补充了一句:“攻取宁朔是我们首战,所以不但要一鼓而下,而且必须是干净利索地夺取,这才能大大鼓舞士气。除此之外因为我们兵力有限,所以必须精打细算,不能有很大伤亡,那样的话,不能强攻,只能智取,诸位可有良策?”
听到这么多限制,其他人都皱起了眉头,只有仆固俊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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