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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风歌 第一部-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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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头大旄之下,契丹君长大贺屈戍此刻已是焦急万分,他恶狠狠地盯着不远处横冲直撞的张淮深,心中大恨,只想将此人生吞活剥。见这一小股鹰扬军正向自己这方向杀来而上前阻挡的枭将悍卒们不断地倒下时,他再也忍不住了,大吼一声道:“孩儿们,给我上,杀光那些家伙,重重有赏。”
大贺屈戍此话一出,立刻有一些悍不畏死的契丹人蜂拥而上,此时鹰扬军的四百勇士只剩下不到三百人了,被近千名契丹军团团围住,顿时陷入了苦战。
张淮深见势头不好,大声呼喝,将部属们聚集在自己身边,不理会其他,只是望着狼头大旄下的大贺屈戍冲去。但这岂是容易之事,他的前方层层叠叠都是契丹的勇士,可张淮深又是何许人,这等困难对他来说更不在眼里,他奋勇向前,一名契丹悍将冲了过来,高举大刀迎头砍下,张淮深毫不闪避,提剑挡去,仗着碧痕的锋利砍断了那悍将的大刀,借着式子手腕一翻,那悍将立刻身首分离,倒下马来。左手一捞,他又将那以死去的悍将的断刀拎到手中,一伸一缩之间,断刀飞掷而出,正中迎上来的另一名契丹人的面门,此人随即翻身落马当场断气。
就这样,他一路前冲,马不停蹄,前来抵挡的那些悍将不是被碧痕腰斩就是被断刀断矛掷中,竟然丝毫都不能延迟住他的前进,再加上身边鹰扬军的勇士护住了侧翼,张淮深放心大胆地向前猛进,当真说的上势如破竹,不一刻竟然已经冲到离大贺屈戍不足三十步远的近前,已经能够看到他惊慌的面容了。
眼见大功即成,张淮深精神大振,又砍翻数人,眼见就要冲了过去了,可是忽然从大贺屈戍的两翼又冲出上千名契丹军卒,将他团团保护住,如林的长矛层层叠叠,密不透风。张淮深连着抢上了几次都无法冲过。他心中一急,百忙之中又向身遭看去,那些契丹人竟然密密麻麻难以计数。他已然明白,自己这一冲过来已经把那些契丹军吸引到了中央,对于鹰扬军的反击可是极为有利,因此他不惊反喜,只是见到身边那些弟兄不断地倒下令他心痛万分,他急中生智,反手抽出腰间的长弓,从箭壶中捻出一支长箭,搭箭上弦,左手如托泰山,右手如抱婴孩,弓如满月,箭如流星,望着大贺屈戍疾飞而去。
大贺屈戍没想到张淮深竟然会有这一招,脸色大变,急勒马缰,他的坐骑一声长嘶,人立了起来,正好挡住了飞来的长箭,只听一声悲鸣,马颈上鲜血狂喷,颓然翻到倒地,把大贺屈戍压在了马下。他身边的卫兵急忙上前将他拖了出来,虽然并不曾受什么伤,但也是头盔落地甲胄零落,狼狈不堪。急急地再上了一匹马,大贺屈戍不敢再留在近前,在亲卫的涌簇下缓缓向后退去,狼头大旄也是渐渐远离。
张淮深暗叫可惜,却也没有办法,此时大贺屈戍已经混在亲卫之内无法再找到了,有力无处使。正憋着气,望见那狼头大旄他又是心中一动,抢过一把短刀,用尽了全力照准狼头大旄甩了过去。刀在空中旋转着,吸引了两军无数人的目光。眨眼间这刀就从狼头大旄边掠过,正当众人不知何故的时候,原本在寒风中猎猎作声的大旄忽然如同泄了气一般,软软地垂了下来,原来这一刀竟将捆绑大旄的绳索给割断了。
在这万众瞩目下,狼头大旄竟然倒地,契丹人士气为之一衰,而鹰扬军都是齐声呐喊,精神大振。
紧接着,被围在中心的张淮深大喊道:“大贺屈戍逃跑了,大贺屈戍逃跑了。”
他身边的那些勇士也是同声应喝道,在外圈的鹰扬军也立刻呐喊了起来,声势浩大,惊天动地。
契丹军被叫得惶惶然,都是回首望去,却只见狼头大旄软软垂地,缓缓后退,他们的君长大贺屈戍踪迹全无。他们的士气顿时垮了,虽然还在勉力抵挡,但也都是心无斗志。反过来鹰扬军的战意更旺了,他们这时已经全部转守为攻,惊涛骇浪般的进攻一浪高过一浪。
契丹人还是极为勇猛的,在这情况下还是勉强维系着防线,但就在此时,他们的身后忽然杀声大作,滚滚烟尘从远处如迅雷般猛扑了过来,原来是索勋带领的那一千多中军已经绕道从后翼杀了过来了。他们尚未厮杀过,个个都是生力军,如今全力投入了战场,真如猛虎下山,将契丹人的大军冲了个七零八落。
此时,契丹人再也支持不住了,在前后夹击下全线崩溃,他们已经毫无战意,丢枪弃甲,只想着如何才能逃离这可怕的战场。
在这情况下,鹰扬军就如虎入羊群,左冲右突。索勋心急主将的安危,知道张淮深此刻必然是在契丹人的包围中,就带领着中军只拣着人多的地方冲,渐渐接近了张淮深侧近。
当索勋当先冲了进来时,张淮深的身边只剩下了一百来人。一眼就见到奋力厮杀的主将,索勋大喜过望,不顾两侧还有契丹军卒,紧夹马腹,赶了到他身边,兴奋地大声道:“大人,大人,小人来了。”
张淮深听到了他的声音,抬头看去,见他浑身浴血,心中一惊,忙道:“你怎么样了?”
索勋心中一暖,连忙道:“大人关心,小人没有受伤。”
张淮深嘘了口气,说道:“那就好。”紧接着又道:“擒贼擒王,不要管其他,看见狼头大旄了么,往那里冲,活捉大贺屈戍。”
“是。”索勋接过命令,对着身边的军士大声叫道:“杀光契丹人,活捉大贺屈戍!”
那些军士如受到感染,同声高吼道:“杀光契丹人,活捉大贺屈戍!”
这话一传十,十传百,鹰扬军上上下下无不振奋,都大吼着这两句向契丹人发起最后的冲锋。
逃,逃,现在契丹人的脑海之中只有这个念头,他们丢盔弃甲,什么伙伴,什么大君长,此刻他们都不理会了,心丧胆寒之下只知道要快些逃离这里,转过马头他们向大漠深处狂奔而去,其溃散之猛,逃离之快,可称得上世间少有,任凭中军的大贺屈戍如何大声喝骂也无济于事,他也只能恨恨地转马随着这股大流夺命狂奔,鹰扬军一路尾追。逼得契丹人逃到了他们的大营也不敢止步,都是向两侧弃营而逃。
鹰扬军夺了契丹人的大营后更追出五十多里,直见不到敌人的踪影才慢慢收兵回营。
这一仗,鹰扬军大败契丹,斩首三千一百,俘虏健壮男丁一千两百人及老弱妇孺四千余人,牛马粮草不计其数,本来是契丹八部中最强大的大贺部元气大伤从此没落下去。
第一部夕阳春雷第二十八章 归来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入暮之后,鹰扬军诸军校尉将自己的部下渐渐收拢,打着得胜鼓回到了自己的营地。虽然这一战将契丹人打得元气大伤,但鹰扬军的伤亡也不少,总计阵亡一千一百余人,重伤九百,轻伤者不计其数,这场大战的惨烈可见一斑。
收兵回营后,张淮深不曾卸下战甲就来到了随军大夫的营帐,这场大战中的伤员目下都集中于此接受治疗。一路从伤员身边走过,张淮深都一一与之交谈,话语有多有少,但都是在赞扬他们的勇敢,勉励他们尽忠爱国之心。虽然只是寥寥数语,但那些伤员见到一军之主如此关怀都是极为感动,只觉得负的这伤实在是值得,恨不能再重一些,换得主将更多的慰问。
这一路抚慰用了一个多时辰,直将这上百座营帐一一走过后张淮深才回到自己的大帐卸下盔甲稍作休息。
此时夜已经深了,近卫赶紧送上晚饭,虽然只是薄饼咸菜,但自清晨出战以来张淮深就未曾进过滴水粒米,如今已是饥渴万分,迫不及待地就坐下来拿起了筷子打算食用,忽然他止住了自己的动作,转头看着一直守候在身边的索勋说道:“你也没吃呢,来,坐在我身边,大家一起食用。来人,快再去拿一份。”
送饭的近卫非常惊讶,应了一声后立刻离去。索勋听了此话,见对自己主将如此厚爱,感动地几乎要落泪了,他连忙说道:“大人千金之躯,更当保重,还是请大人先用,等一下我出去再吃也不迟。”
张淮深笑笑道:“来吧,你也一定饿坏了,我们一起吃,等一会儿第二份就会来了,这样大家都可以先填一下肚子。”
索勋单膝跪下,哽咽地道:“将军的抬爱索勋感恩不尽,但将军身体安康是大军上下的福祉,还是请将军先,千万不要饿坏了身子。”
张淮深放下筷子,笑着说道:“你啊,还是放不开这上下的规矩,既然如此,那就等近卫把你的那份拿来我们一起吃。”
看到索勋还欲说话,他赶紧道:“不许再说,当年征兵文告中我说过,苦,兵无需先于将,甘,帅必得后于卒。这两年来我时刻以此为鉴,不要这次让我犯错。”
索勋只得说了声“是”。
等等近卫还没回来,张淮深又对索勋说道:“今天你干得不错,从后面直插而入后等于把契丹人切成了两段,让他们变成各自为战,不然他们大概也不会溃散得这么快,这次一定要给你记上一大功。这样吧,等回去了,我打算提升你做校尉,你看如何?”
索勋连忙道:“不敢不敢,小人只觉得这次有负大人所望,这次小人本该将契丹人从后侧包围,可是一时胡涂竟然成了直冲,结果不能将契丹人尽数围歼让他们跑了许多,实在是有愧于大人,又怎敢受此恩赏。”
张淮深大笑道:“你错了,正是因为你心不黑,没有打算把那些契丹人全部包围起来我才说你立了大功,要是真照你想的那样做,那些契丹人见没了退路必然会困兽犹斗,我军未必能如此轻松取胜。所谓围城必阙就是这道理,你不必自责,这功劳该是你的。”
索勋再三推辞,张淮深执意不准。此时近卫端着晚饭一路小跑地进了大帐,张淮深连忙道:“慢些慢些,不急不急。”
那近卫喘着气道:“大人体恤索旅帅,我们作小卒的也是感同身受,为大人效死命也是心甘情愿。”
张淮深站起身来到这近卫身前,拍拍他肩膀赞道:“说得好,不过我不需要你们效死命,大家将来还有富贵要共享呢,你一定要好好保重你自己,等着那天的到来。”
那近卫大声道:“是,小人愿追随大人同生死共患难。”
“好,好。”张淮深连说了几声,拿来自己的头盔交到近卫的手中说道:“说的好,我现在不知道你这次立了什么功劳,不好立刻奖赏你,这头盔算是我送给你的慰劳。”
近卫连忙跪了下来,虔诚地用双手接了过来,连连磕头道:“谢大人,谢大人。”
张淮深将他扶起,和气地道:“好了,好了,你大概也没吃饭吧,这里你不必守卫了,快下去用饭吧。”
近卫待要推辞,张淮深瞪起了眼睛说道:“快去快去,不然我要恼火了。”
“是。”近卫满含着泪水,紧紧抱着头盔,恭恭敬敬地退了下去。
索勋在旁边不由得赞叹道:“大人以前曾教过我一句话‘与公谨交如饮醇醪’,今日我更觉得,能在大人手下效力更胜饮醇醪三分呢。”
张淮深哈哈大笑,说道:“你学得倒是很快,果然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来,让我看看你最近到底学了些什么。”
索勋欣然道:“请大人赐教。”
※※※※※
好像是要清洗这血淋淋的战场一样,在大战之后的第二日,北风越发寒冽了,不久天空中纷纷飘下大雪来,大地变得银装素裹。鹰扬军本待继续追击契丹人的计划被迫停止了下来,三军将士躲在营帐之中苦受那寒冻之苦。幸好这一战缴获粮草物资无数,倒是也不必急着回夏州补给。
又过了两天,一支四千余人的军队在右郎将常慕德的带领下冒着大风雪来到了鹰扬军的大营前来接应。两军会合之后,张淮深在大帐之中召集了所有的属官给常慕德洗尘。
十几个火盆中的火苗在左右摇晃着,虽然是在大帐之中,但无孔不入的寒风还是透过牛皮帐幕钻了进来提醒着众人它的存在,只是此时大帐中气氛正火热着,没有人在意它的不甘寂寞的举动。
三十多名军官分成左右两列,两两排坐,聚在一起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兴高采烈地向前来增援的同袍们讲述前两天的那场血战。
常慕德坐在张淮深的下首,斯文地吃着酒肉。经过了这两年塞外的风霜雪雨他黑了许多也瘦了许多,原本就是条大汉的他显得越发高了,只是原本的豪气万千变成了谨言少语。只是看着那些军官唾沫星子四溅却很少说话。
张淮深知道他如今的性子,也是相对无语,只是偶尔劝劝酒罢了。
酒过三巡,见那些军官都有了些酒意,张淮深就吩咐近卫将酒撤了下去,尚未尽兴的那些军官虽然心有不甘却也不敢说什么,只是有些可惜自己没有多喝些。
等到了饭饱之后,近卫将案几、剩食都撤了下去。张淮深坐回到了大帐案后,拍了一下台案沉声道:“好了,现在本官要有事问,你们快些归列。”
那些军官酒意立刻没有了,迅即跳了起来,整整齐齐地按照序列左右排好。
见众将数息之内就已归列,张淮深颇为满意,点点头,巡视了一番帐下诸将,忽然大喝一声道:“左郎将常慕德。”
常慕德立刻出列行礼,恭声道:“大人有何吩咐?”
张淮深此时面带寒霜,冷冰冰地道:“我问你,你这〈。yunx 。。-云霄阁〉次增援从接到我的将令直到出发用了几天?”
此言一出,帐中主将忍不住都打了个寒战,适才只顾着喝酒吹嘘竟然忘了这次援兵已经迟到了超过十日了。
在鹰扬军甫和契丹人接触时,张淮深见兵力不够就立刻派信使传十万火急的将令回夏州,严令留守的仆固俊立刻派遣援军前来增援。可是都过了十多天援军还是不见踪影,而此时粮草也告枯竭,张淮深这才不得不在不利的情况下前去向契丹军寻求决战。虽然此战最后还是获胜了,但胜的极险,回想那生死搏斗的那一刻,此时帐中的军官都是心有余悸,想到这次冒险就是因为援军不至,不禁对带兵前来的常慕德心生埋怨,听到主将如今在追问迟到的原由,忍不住都想出声询问。
不过是从一军主将口中说出这话那可就不会是件简单的事情了,帐中的气氛瞬间为之僵滞,那些跟随常慕德前来的军官一时不禁汗流浃背,原先的暖意一扫而空,只觉得这透过帐幕的寒风在身遭转个不停,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倒是常慕德神色如常不曾惊慌,只听得他沉稳地说道:“将令是在大人发出的两天后由信使传回了夏州的,直到本军出发,一共过了八天。”
“你可知依照军律该是几天内必须出发?”张淮深虽然没有提高嗓子,但他的话声中透着一股的严厉,听得那些军官无论是不是属于援军的都感到浑身凉丝丝的。
“最急时两天之内必须出发,即便军情不急,最迟也不得超过五天。”常慕德回答得非常干脆。
“那你对这次迟迟未能出发如何辩解?”张淮深脸一寒,厉声说道。
那些军官心中都是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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