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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风歌 第一部-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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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辰时,公主浩大的车驾到了,从宫车中下来,公主面无表情,依着礼数,向出京的这五人敬了酒,说了几句例行公事的送别之话。对张淮深竟无一丝一毫特别之处,惹得不知道内情的人暗自猜疑。
喝完了送行酒,这五人带着各自的随从和亲友洒泪告别,踏上了前往夏州的官道。
眼见看不到了身后的人群,崔琅策马来到张淮深的身边,一脸疑惑地问道:“小弟有一事不明,可否请教?”
张淮深很喜欢崔琅,把他当成自己的小弟一般,听了这话,说道:“你问好了。”
“嗯。”崔琅点点头问道:“张兄为什么和家人分别之时洒泪不已,对公主则如此冷淡,岂不是辜负了公主的厚爱?”
没想到他问到了这个敏感的问题,张淮深觉得很难回答,想了一下道:“有令兄在,或者不便。”
这是个一语双关的回答,听起来似乎是因为以前公主和崔珉有过那么点情意,所以三人都在场的时候自己不便表现热情,其实他的意思是说,自己和公主之间的感情由于崔珉的再次介入已经发生了变化。在张淮深想来,崔珉是他的哥哥,其所作所为崔琅自然清楚,应该听得懂其中的含义。
很显然,崔琅听懂了,但他却皱着眉头道:“这早就是过去的事情了,家兄一直都很明白,张兄何必过于在意呢。难道说上次公主来到我家的事情令张兄不高兴了?可是那次公主并没有和家兄见面,只是为了张兄的事情来向家父说项而已,并无其他。”
“什么?”张淮深心中一震,不由得勒住了马,停下步来,问道:“公主去过你家?”
“咦,难道那次公主前来游说,希望家父在廷议时助你一臂之力之事不是出于张兄的意思?崔琅非常惊讶地说道。
“我是曾和公主提过,但我以为……我以为她未曾和令尊提过。”张淮深顿了一下说道,其实他想到那次公主的冷淡以为她根本就是心如铁石、袖手旁观呢。
“张兄怎么会这样认为呢,就是因为公主向家父游说,而家父又答应过尽力而为,所以小弟才会对这结果感到愧疚,既是对张兄,也是对公主的。”崔琅疑惑地道。
“我……”张淮深此时心乱如麻,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脱口而道:“我想公主是令尊的恩主,说的话令尊自然会听从,而这次又没有得到特别的帮助,所以会这样以为的。”
“张兄可能搞错了吧,公主怎会是家父的恩主呢?”崔琅说着连连摇头。
“那……”张淮深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七兄,我想你是误会了。虽然小崔的父亲是因为公主的举荐才成为翰林学士承旨的,但其实这只是一个过场而已,真正看中崔铉侍郎的是陛下自己,只是怕朝中另有非议所以才借了公主的名义而已。因此公主并不是他的恩主也不能左右他,只能恳求商量。其实大多数公主推荐的人差不多都是这样,所以别人加她身上的‘干政’的名声实在是很冤枉的。”在一旁的仆固俊忍不住插了进来,说了几句。
知道仆固俊和公主是老相识,对这些事情应该是很了解,不会说错的,所以张淮深没有丝毫怀疑,他此时心中就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一样,不知是什么滋味,只觉得惭愧,只觉得后悔,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连身边的人都看得出他心情的激荡,许久之后张淮深痛苦地说道:“我错了,我误会她了,我真该死。”说着连连敲打自己的脑袋。
仆固俊连忙上前拉住他的手,说道:“七兄别激动,有话好好说。有误会解开就好,写封信回去认个错,说两句好话不就行了么,公主这么大度的人,一定会谅解的。”
“我想先回去一次。”张淮深忍不住说道。
“不行啊。”崔琅吓了一跳,连忙说道:“你是奉旨外放,既然已经离开京城了,没到任上是不能回头的,就算到了,想回去也要先上表请陛下准许才行,不然就是大罪。”
“我悄悄去一次不行吗?不让别人知道不就可以了么。”张淮深知道这官场的规矩崔琅比自己熟,必不会说错,只好向他询问道。
“不行。”没等崔琅回答,仆固俊已是表情严肃地抢先说道:“你是一军主将,一言一行都是大家的表率,怎么可以带头乱法呢?要知军无法必乱,一旦上行必然下效,己身不正岂能正人。”
“这……”张淮深说不出话来了,他知道仆固俊说的全是正理,理屈词穷之下只有连声叹气。
“好了,好了。”崔琅打圆场道:“这样吧,等到了驿馆,张兄就立刻写信,让人马上带去,等到了夏州诸事安顿好了再上表请求回京探亲好了。”
“也只好这样了。”张淮深万般无奈,只能这样说了。
这一日一行人在泾阳住了下来,张淮深果然洋洋洒洒写了上千言,用去了十来张信纸,郑重其事地封好交给驿丞,让他一定要明日一早就发出去。那驿丞见是给公主的也不敢怠慢,连连称是,张淮深仍不放心,再三叮嘱了半天,第二天动身前又关照了一次,只看得诸人都是窃笑不已。
长安到夏州千里迢迢,沿途又多险山恶水,一行人北出京畿经坊州、鄜州、延州、绥州、银州,西出长城,冒着风雪艰苦跋涉了一个多月,终于在会昌三年的年底到达了夏州。
夏州属朔方节度使管辖,只是节度使的驻地远在灵州,这里又是塞外苦寒之地,所以向来就是听其自生自灭的。此处也常受回鹘和奚,契丹等族的侵扰,因此这里每一任刺史都是日夜盼着能早些回京,当现任刺史知道这新来的属官曾受皇帝宠信又和公主关系密切后对他是异常客气,在得知连当今朝中的宰相和卢龙节度使的儿子都是他的部属而且听到他有意无意间暗示可以让他调离此地后时,简直把当成佛爷供着了,无论有什么要求都满口答应,到后来干脆就把自己的刺史大印给送了来,张淮深为了方便行事也老实不客气地收下了。
在他们到达的半个月后,张直方也终于赶到了,他同时带来了皇帝密旨。
会昌四年一月,张淮深召集了目前的五名属员,开始了第一次议事。就在他住处的简陋大堂中,他手中捧着密旨,向这五人发布他的第一条军令。
“奉旨,本官在夏州募兵建军,蒙陛下圣恩,赐以鹰扬亲军之号。由本官以夏州别驾署中郎将事,仆固俊为长史,张直方为左郎将,常慕德为右郎将,辛浩铭为亲府仓曹参军事,崔琅为掌书记、录事参军事。”
五人垂手恭听,依次上前领受任命。等任命结束后,张淮深取出一张黄榜,严肃地说道:“诸位请看,这是本官起草的募兵文告,也是诸位今后练兵的根本,请务必牢记。”
诸人上前,见黄榜上写道:
“维大唐甲子之年,召告夏州及诸州百姓:
今天下虽安,然吐蕃回鹘侵扰于外,藩镇流寇作乱于内,乱相渐生。故为平天下计,本州奉旨招募军卒。
所谓乱世人命不值钱,与其为升斗小民惊于昼而惧于夜,何不弃犁而握剑,为兵为卒,上可保国家太平,下可全家小安泰。志向高远者,累军功可为一州一军之主,但求多富者,积苦劳能获万贯千匹之财,岂不胜埋首田间之劳?
为鸿鹄者,为燕雀者,皆在一念之间。
我鹰扬之军,奉天子之命而立,遥领君令,横扫寰宇之间。申阶级之法,行兄弟之爱,为官者,为兵者,一体同视。齐生死同富贵,苦,兵无需先于将,甘,帅必得后于卒。军法种种明示天地之间,一旦欺凌,任贵贱尊卑皆同一罪,只有将多绝无官少。主帅犯法,将、卒、官、兵皆可凭军法投诉,从无例外。入我军中,粮饷禀给断无扣欠之理,尽忠杀敌更有裂土封侯之望。
我大唐疆域万里,豪杰无数,指点之间尽胜异域万倍,希义胆男儿,不怯为国效力,望英雄好汉,勇创万世美名。想衣锦还乡之荣,思封妻荫子之乐,岂不心动乎?
但有奋发从军者,可至夏州鹰扬亲府。
会昌四年某月日“
等众人看完,张淮深沉声道:“我鹰扬之军,属禁军之列,当为六军表率。故定这阶级之法,兄弟之爱。所谓阶级之法,乃是明尊卑,严刑律,令必行,禁必止,功必赏,过必罚,上下同一,无所例外。所谓兄弟之爱,实为将爱兵如弟,兵尊将似兄,若有疏漏,宜送有司处分,诸将不得擅自动刑。无论菜齑米面,官兵共食,以示同甘共苦。若诸位能谨守此法,想我鹰扬军必然可以上下一心,逢敌临阵所向披靡。诸位以为如何?”
诸人立刻齐声道:“谨遵将军军令,我等必竭心尽力,创我鹰扬军不世威名。”
张淮深大喝道:“好,今日同在此明志,两年之后,看这域中究竟是何人之天下。”
第一部夕阳春雷第二十七章 烽火
寒风呼呼地刮着,如同利刃般刺痛着张淮深的面庞,但这寒风再猛烈也不能引起他的关注,此时的他正策马在自己的鹰扬军中用他锐利的目光投向四百步余远的那一片乌压压的大军,那是契丹人的八千精兵,他们整整齐齐地撒开成一线,弯刀如草,长矛如林,军容极盛,个个也都是人强马壮,当真是如狼似虎,论其精壮论其勇武,纵然身为对手,张淮深也不禁为之赞叹不已。
但回眸望着自己的六千鹰扬军,他也有些傲然,自会昌四年以来的两年间,经过他的苦心经营,鹰扬军从无到有,从小到大,总数已接近两万,而且几乎月月都有的战火锻铸出铁打般的军卒,其战力之强已经是不逊于号称天下第一的回鹘军了。看身边这严密的阵形,层层叠叠,整整齐齐。两千步军居中,盾牌手竖着一人高的包皮木盾护住后面的大军,他们身后弓弩手开弓张弦,长箭遥指前方敌军。再后面长矛手双手执矛紧视前方。在百步远的两侧,两千多千马军一手执着圆盾护住前胸,一手紧握马刀,战马踏步之时直欲跃跃而试。在他们的后面,就是是张淮深千人的中军了。这些强壮的军卒个个昂首挺胸,脸上坚毅的神色尽显他们视死如归的彪悍。
此时乃是会昌五年十一月,正是一年之中最寒冷的季节。
仰头望去,天空之中阴云密布,直欲压顶,在这穹庐之下,大漠之中,石子岭之侧,两军对峙之间,却是出奇的沉寂,除了偶尔的马嘶竟没有任何的骚动。早几天这里下过一场大雪,但融化的雪水早就被干渴的沙子吸得一干二净,放眼望去,一片苍茫,正是千军万马厮杀的好去处。
“击鼓,全军上前二十步。”张淮深终于打破了沉闷,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从早上对峙到现在已经是一个多时辰了,两军都未曾轻举妄动,鹰扬军是忌惮对手人数上的优势,而契丹军则是不敢轻易挑衅另一方的严密阵形。而到了此刻,这僵局显然马上就会被打破了。
“咚、咚”,得到了军令,他身侧的两人高的大牛皮鼓立刻震撼了起来,一声,两声,连击了数声,紧接着一记尖利的金锣声结束这一轮鼓声。
顿时,六千鹰扬军微微骚动了起来,传令兵在对三军中穿梭,各军的校尉大声呼喝着,忽然,震耳欲聋的鼓声又响起来了,连着重击了三下。
刷,刷,原先挺立不动的队形忽然整体向前移动了起来,数千人竟如同一人,几乎是在同时迈开了脚步,数千声汇聚成了一声声严整的“唰、唰”,一步步迈开,一步步紧跟,整个大军就这样齐齐地前进了二十步,队形竟然没有丝毫的混乱,依然是那么的严密。
张淮深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他也听到了紧随在身边一名年轻旅帅的低声称赞:“将军平素的心血今日尽显出来了。”
“少来马屁。”张淮深紧紧地观察对面的契丹军,随口笑骂了一句,一炷香之后,看见对手没有什么反应,他紧接着又道:“击鼓,再上前二十步。”
鼓声再次响起,鹰扬军又一次进逼了二十步,契丹军依然不动如故。
“再上前二十步。”同样的军令在张淮深的口中连着发布十次,在连续的推进之后此时两军之间只剩下二百来步的距离了,而契丹人的大军也终于为之骚动了,马儿轻嘶碎步,军士握紧兵刃,面露兴奋之色。
“大将军,再上前契丹人的骑军就会冲过来了。”他身边的那名年轻的旅帅终于忍不住叫了起来。
“那又怎么样。”张淮深头也没回,一边紧盯着对面契丹军的动静一边淡淡地说道。
“大人请看,那些契丹人后队已经开始压上来了,随时可以冲锋,他们全都是马军,我军要是再上前的话,如果他们趁机冲过来,那我军在促不及防之下必然会全军动摇。”那名旅帅急急道。
“说得不错。”张淮深讶然之后高兴地说道:“索勋,看来你这两年长进了许多啊,不只是当年那个只知蛮冲的愣头青了。”
这名被叫做索勋的年轻人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他赶紧说道:“小人在在将军身边已经两年了,耳闻目染,要是再不长进我也太没出息了。”
“有出息。”张淮深赞扬道:“看来当年收留你果然是作对了。”
这索勋虽然看起来是高高壮壮的大汉,但其实今年他只有十七岁,两年前当鹰扬军刚开始招募兵员时就是他第一个前来,那时候他只有十五岁,本来管募兵的人不想收留,但他硬是死缠不放,后来闹到张淮深那里,张淮深见他虽然年纪小但是长得壮实,有股子冲劲,又是第一个来,于是就破格收留了他,因为怕他被那些年长的军士欺负,特意留在身边做个亲兵。而索勋也没有让他失望过,无论是平日的操练还是每一次的沙场厮杀都是奋勇上前从不落后,从没有胆怯畏惧过,因此张淮深非常喜欢他也有意栽培,非但为他起了个大气的名字,这两年来还一路提升他作了自己亲卫队的旅帅,并一直带在了身边。
这一次,卢龙节度使张仲武大破奚人,将奚族赶到了极北之地,一直依附于奚人的契丹也被打散,其中一支就流窜到了朔方节度使辖境,在这里他们到处抄掠牧人和商队,弄得千里之内竟是一片萧条,朔方节度使因此急传军令命夏州守军前去清剿,鹰扬军这才奉命出征。只是由于从朔方来的消息有误,本以为只是一群丧家之犬,却没想到他们竟然是契丹八部中最强大的一个部落,鹰扬军在兵力上顿时落了下风,在援兵久久不到的情况下,也因为粮草携带得不够,在两军对峙十多天后,张淮深终于被迫在劣势下寻求决战。“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见索勋变得很有些头脑,张淮深有意试试他的智谋,因此提了个问题。
“契丹人全是马军,利于攻,我鹰扬军是步骑相混,利于守。因此应该耐心等待,等他们冲过来,那时候中军坚守,两翼马军包抄,这才能把他们一举全歼。”索勋第一次被主将征求意见,很是兴奋,说得是铿锵有力头头是道。
“说的是没错,但你看到没有,从早上到现在,那些契丹人都很沉的住气一动不动的,说明他们根本没打算进攻。这是为什么,定然是因为他们知道我军如今的情况,知道我们必须和他们决战,所以在等待我军不得不放弃防守的那个时候。”张淮深一面观察敌军的动态一面教导着索勋。
索勋有些不服气,他辩解道:“虽然我军必须决战,可是也可以耐心等下去啊,只要我们不动,那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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