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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风歌 第一部-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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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有理,朕既然将此重任委卿,卿可自行作主。”
“谢陛下信任。但臣一旦离开长安就再难恭听圣谕,故还有三处还需陛下明示?”
“那你说吧。”
“是。臣想说的也只三个字,权,钱,人。”
“此话何解?”
“所谓权者,名不正则言不顺,臣只是一州别驾,无权领兵,陛下如何才能让臣可以行此练兵之权?”
“这不成问题,你到任后可上表称夏州屡受回鹘侵扰,请朝廷准许招募义勇,等成军后,朕提你为夏州刺史并兼本州防御使,如此一来就名正言顺了。”
“臣先谢过陛下。这是没问题了,那钱呢?两万兵员靡费甚多,即使依边军饷额来算每月也要列支四万贯,这还不算料米,再加上军器打造和日常的开支,若有阵亡受伤,还要抚恤,怎么算每月也要八万贯才够,那一年就是百万贯,如今国库空虚,这么大笔钱该如何筹措?”张淮深又提出一个疑问。
“你想的很周到。”皇帝赞许道:“这朕想过,夏州若是驻兵七八千的话,左藏库可以负担,也不易惹人怀疑,朕再免去夏州的粮赋,当可再养两千人,剩下的可从大盈内库中拨给。”
可能早就盘算过了,所以皇帝回答得很快。
“陛下考虑的极是,臣敬佩万分,只是剩下的一万人每年要开支五十万贯,大盈内库岁入不过两百万,恐怕难以支持。”张淮深立刻道。
“这不妨事,朕减衣减膳亦是无妨。”
“是,陛下仁爱之心可比天地,只是兵费从无自大盈内库拨付的先例,陛下要是这么做必然惹人注目,仇士良等岂有不怀疑之理?”
“那怎么办,全从左藏库出断不可能,自大盈内库拨又不行,这费用如何筹措?”皇帝觉得张淮深说得有理,原先设想得很好的法子却变成了棘手的问题,他不免有些焦虑。
两人一时都沉默了下来,都在想解决的法子,此时金殿之上变得有些冷冷清清。
“臣有个提议不知陛下觉得如何?”许久之后,张淮深郑重道。
“快说。”皇帝见他有了法子,很是高兴。
“若陛下能准许臣一件事,那这每年五十万贯的费用乐荣轩愿意报效。”
“啊!”皇帝大吃一惊,这么大的一笔数目他不敢相信竟能由一家商号负担,他立刻道:“卿之忠心朕非常明白,只是凡事要量力而为,不要一时冲动,许下不可为之事。”
“陛下关爱臣感戴在心,但臣已经有所盘算,若是陛下能准许了这件事,那此事并非不可能。”张淮深盯着皇帝,慢慢说道。
“那你说,什么事?”皇帝见他非常有把握的样子,放下心来,问道。
“那就是陛下准许乐荣轩今后可以与吐蕃贸易,准许乐荣轩向吐蕃输送茶叶、瓷器等物。”张淮深一字一句慢慢说道,此时他的心情非常紧张,虽然先前那些关于军饷的话并没带有任何私心,但现在这一句却是他心中最大的期望。
这几日中,他一直在考虑该如何成军练兵,同时还有乐荣轩在自己离开后该如何营生的事宜。在这次被弹劾后,乐荣轩已经不可能再向沙州运送茶叶了,要真这样,非但每年十万贯的收益要没了,而且族人将再也喝不到茶。另外他也知道,每年送去的茶叶中还有很大一部分是要和吐蕃韦家易货的,一断的话势必要影响两家的关系,想到这些盘根错节的牵连,他就心急如焚,在绞尽脑汁之后,终于想出来这条计策,想借此得到官家的正式许可,这一来手中有了这尚方宝剑就再也不用担心了。
“这怎么行”皇帝几乎没有考虑就断然拒绝了。
张淮深见状,心头一紧,连忙道:“陛下,练兵之事势在必行,可左藏库和大盈内库都不能拨付更多的粮饷,这样一来此事岂不要胎死腹中?但乐荣轩若能再次经营此道,岁可入三十万贯,再加上其他营生的收益,每年五十万贯还是可以承受的,这样就可为陛下分忧了。”
“这……”皇帝有些心动,但想起事关重大,踌躇着没有回答。沉吟良久,不答反问道:“乐荣轩经营此道岁入可以有三十万贯?”
“非也,以前乐荣轩运送的茶叶只是为寒族自用,不曾有什么进帐,但若是陛下准许同吐蕃人往来的话,那里上下无人不需,岁入三十万贯并无困难。”张淮深赶紧解释道。
哦了一声,皇帝还是在犹豫着。
张淮深有些着急了,他继续道:“陛下,茶叶、瓷器不是铁器,即使输入吐蕃也不会对大唐有所损害,倒是一味的禁运才是一大隐患。”
“这怎么说?”这话引起了皇帝的注意。
“茶叶、瓷器自文成公主以来已是吐蕃必须之物,若不能互市而得就会兴兵剽掠,长庆会盟以后历次寇边无不为此。陛下明鉴,与其刀兵相见不如网开一面,万勿将吐蕃逼急。”
“这倒不可不虑,只是……”皇帝听后倒吸一口冷气,但还是不能下定决心。
“不准茶、瓷输出不仅会招致兵祸另外还有害处,乐荣轩同西域往来胡香和酒的买卖时无不用铜钱交易,本来我大唐钱货就少,为此陛下才禁佛收铜,但长此以往地流出岂不是又要出现钱荒,民间怕又要怨声载道了,陛下之前的壮举也将功亏一篑,但若能通吐蕃贸易,那有来有往,就大可不必担心。”
张淮深本是商贾出身,说起货殖平准来头头是道,只听得皇帝连连点头,感触地道:“你若是当三司使倒是极好。”
“谢陛下抬爱。”张淮深随口应了一句,见皇帝已经意动,继续道:“若是陛下能准许乐荣轩经营此道,非但可以免去前述之祸,还可以坐拥厚利,练兵之时可得乐荣轩五十万贯报效,将来兵戈止息之后,臣愿将这每年茶叶往来所得的三十万贯报效大盈内库。”
先是用征战和钱荒相威胁,再用报效巨款来利诱,张淮深这番苦心没有白费,皇帝反复盘算利弊,终于被打动了,他点点头,艰难地下定了决心,说道:“卿说得极是,朕恩准乐荣轩今后可以和吐蕃往来。”
终于听到这句话了,张淮深心中的喜悦简直无法用言语表达,但他强自压住喜意,平静地磕头谢恩。
“臣最后还有一处需要陛下明示,就是这‘人’,臣一人难撑大局,不知陛下可否准许臣出京前自行挑选部属。”
“准。”皇帝回答得非常干脆。
“另外,臣远在千里之外,军中人事可否由臣便宜行事?”
“可以。”
“那臣再无疑虑了,臣这就回去拟定部属名单,请陛下恩准。”张淮深舒了口气,终于把该说的都说了,也达到所有的目的,此时心情轻松了许多。
“好,你快些将属员配齐,前几天的廷议已经定论,因此朕就必须在这几日下诏了。”
“是,臣请告退。”
张淮深站起身,转身向殿外走去。皇帝走下来,破天荒地亲自送他到了殿门口,让张淮深感动不已,只觉得实在是旷古未有的恩典。
第一部夕阳春雷第二十六章 离京
离开了大明宫,张淮深没有回家,而是径直来到了入苑坊到了一所高宅门前,这高宅门广庭深,匾额上泥金的两个大字“光宅”,原来这里就是光王府了。他上前两步,对门官说道:“这位爷,能否替在下传个信,就说张淮深想见贵王府仆固俊阁下。”
如今张淮深的名字在长安城中可是尽人皆知,那门官不敢怠慢,先请他在门房坐下少候,忙不迭地一路小跑进了内院。不一会儿,仆固俊提着袍角快步而出,远远地就道:“七兄大驾光临,小弟有失远迎,千万恕罪。”
张淮深站起身来,笑着迎上去道:“你我兄弟,何必这么客气。”等到了近前,亲热地拉住他的手,语笑晏晏之间低声道:“我有要紧的事要和你说,借清静的地方一叙。”
仆固俊会意,连忙把他请到了一座小院子中,说道:“这是小弟的居处,还算清静。七兄若是有什么事这里没人会听到。”
张淮深打量了四周一下,见这里庭院中颇多青竹,布置得也很是清雅,笑道:“
仆固真是雅士。”但又立刻收起了笑容,严肃地说道:“杀兄之仇你是否还打算报?”
仆固俊脸色顿时变得肃穆,正色道:“此仇无时敢忘,七兄是否要对付仇士良了,若真的是,无论是何差遣,小弟万死不辞。”
“不要这么紧张。”张淮深想让交谈轻松些,故作笑容道:“如今有了个机会了,我将出京为陛下练兵,急需人手,不知仆固有意做我幕僚之长,为天子效力?”
仆固俊惊异地看着张淮深,良久才道:“宫里传说七兄即将被贬出京,本以为是谣言,原来是身负要任,可见陛下宠信更深,实在是可喜可贺。”
摇摇头,张淮深郑重地道:“我刚从宫里出来就立刻到这里,如此机密之事也是坦诚相见,如今只要听仆固一句话,愿还是不愿,任君选择。”
仆固俊凝视张淮深良久,忽然撩起袍子跪了下来,郑重道:“此仆固万幸,固所愿也,不敢请尔。”
张淮深赶快扶他起来,紧紧地握住他的臂膀,高兴地道:“你我今后同心协力,铲除孽宦,为你兄长报仇,为天下万民造福。”
“好,七兄说得好。”仆固俊的眼睛有些湿润了,他颤声道:“七兄提携之恩,仆固俊没齿难忘,愿今生今世追随七兄。”
“好兄弟。”张淮深强自压抑着激动,兴奋地连连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好,好,那你尽快收拾一下,和光王辞别后到我那里,过几天就走。”
“没问题。”仆固俊很干脆地说道。
很满意地离开了光宅,张淮深策马向南走去,一路上默默想道:“参谋有了,掌书记也有了,现在就缺了个理财的了。”忽然嘿嘿一笑,自言自语道:“老四,看你这次逃得了逃不了。”
此时正他走在丹凤门大街上,天气晴朗,在阳光照射之下就觉得浑身暖洋洋的,左顾右盼,路上行人络绎不绝,在摩肩接踵之间,在市井闹语之中,虽说是已经是久居此地但此时看来却是比平日更加亲切,想到即将离开这生于斯长于斯的地方,张淮深就忍不住感到一阵惆怅,但旋即就被将身负重任所带来的憧憬给冲淡了。
兴冲冲地进了宣阳坊,来到辛浩铭的家,推开前来阻拦的辛家家人,他大摇大摆地走进了辛家的大堂,高声道:“老四,快来,有好事情找你了。”
“我说你今天怎么这么胡言乱语啊,是不是喝醉酒,到我这里撒酒风,不会为了前些天的麻烦吧?”随着话声,辛浩铭笑嘻嘻地从后面转了进来。
“那麻烦先不要提它,我知道这次秋选你选了宿县县尉,眼看就可以大展身手,今日是特来道贺的。”张淮深笑眯眯地说道。
“太过分了吧,从九品下的小吏能会是什么好差使,是不是看到我和你一样走霉运了,觉得有人垫背了。”辛浩铭气乎乎地说道。
“大家都什么交情了,哪会幸灾乐祸,不要乱想。”张淮深凑了上去,诡异地笑道:“那亲府仓曹参军这差使你觉得如何?”
“你什么时候可以管到吏部了?”辛浩铭狐疑道。
“你不要管,我只问你觉得如何?”张淮深摆摆手摇摇头说道。
“七郎,要是你真的能帮我家四郎弄到这差使,我一定重重酬谢。”一个声音从大堂外传来,紧接着,一名四十来岁中年男子迈步走了进来。
“辛伯父”,“爹”,张淮深和辛浩铭立刻站了起来,垂手恭声道。
“坐,坐,都是常客了,不要这么客气。”辛知康连忙道。
“谢辛伯父。”张淮深坐了下来,辛浩铭陪在一旁。
咳嗽了一声,辛知康说道:“七郎,你刚才说的可是真的?”
张淮深见他眼中闪着热切的光芒,知道他是热中之人,不敢怠慢,笑道:“这自然是真的。”
“那好极了,不知费用几许?”辛知康大喜,赶紧接着道。
“无需费用。”张淮深回答地非常干脆。
“啊,这……,那不知七郎另外需要些什么?”辛知康以为自己的耳朵不行听错了,他不信世上有这么便宜的事情,亲府仓曹参军是十二卫中掌管钱粮军饷的要职,乃是有名的肥缺,哪有这么容易得到的道理,就算是张淮深这中书舍人也未必能说了算,何况什么打点的费用都不要。
“什么都不需要,只不过这亲府仓曹参军的官署不在长安而在夏州。”
“什么?”辛知康愕然道,旋即明白了,他淡淡地道:“听说七郎你马上就要出京外放了,可是夏州?”
“不错。正是夏州。”
“那你这不是开玩笑么,夏州何来十二卫何来亲府,又怎会有仓曹参军。”辛知康空欢喜一场,拂然不悦道。
“小侄哪敢和伯父说笑,小侄这次去夏州需要理财之人,若是四郎愿去,小侄保证可加亲府仓曹参军衔。”张淮深怕他着恼赶忙解释道。
“不成,夏州这么偏远苦寒,怎能让我家四郎到那里去受苦。”辛知康几乎没有考虑就一口回绝了。
“四郎,你还记得在都水监那次查账吗,那时候起我就晓得了你的理财手段有多高明了,我那里每年要经手上百万贯的财物,没个可信的人专掌我实在是不放心,你是我唯一信赖的人,那里又有你用武之地,所以才来诚意相请,令尊担心你受苦所以反对,不知道你意下如何?”张淮深转而向辛浩铭劝说道。
见到儿子脸上出现犹豫之色,辛知康连忙喝止道:“不行就是不行,那里狼烟不断的,我决不让四郎去。”
辛浩铭蠕动了一下嘴,没有说话。
张淮深只得向辛知康说道:“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辛伯父应当知道这句话。小侄今日来给四郎说的可不是夏州的仓曹参军而是亲府仓曹参军,伯父可知这是什么意思?”
辛知康心中一动,口气缓和了许多,问道:“这要请教了。”
张淮深见出现一丝可以商量的余地,心中一喜,说道:“各中详情不便多说,我只能说官署虽是在夏州,可还是御林军的职衔,将来论资历可是不比寻常的。还有,这次和小侄出京的人选都要报上皇帝陛下过目的,假若能简在帝心,那……”
他故意拉长了声音,忽然一断,只是一笑却没有说下去。这一手可把辛知康的心给挠痒痒了。
他原先绷着的脸立刻就转了过来,陪笑道:“七郎此话可是当真?”
“我何曾说过谎。”张淮深故作不悦道。
“是,是。”辛知康连忙说道,适才已经侧过去的身子转了过来,垂下眼帘仔细盘算了起来。
“其实这事对四郎是有利无害,本来一个小小的县尉不过是从九品下,能有什么前程,可亲府仓曹参军不同,那是正八品下的品衔,一下子就可以升六级,何等合算,这还不论将来资历上的益处,只有贪图眼前安逸的人才看不明白。”张淮深悠闲地坐着,似乎在自言自语,实际上是说给辛知康听的。
“好,就让四郎跟你去吧。”这番话听得辛知康心痒难搔,生怕会将这到手的好处给溜了,没多考虑就脱口而道。
“那好。一言为定,伯父立刻就给四郎打点一下行装,过两天我就让吏部送来告身。”张淮深怕他反悔,紧盯了一步道。
“行。”辛知康也是同样想的,所以回答地更干脆。
“那我先走了,四郎送送我吧,还有些话要和你说,辛伯父请留步。”达到了此行的目的,张淮深不再逗留,起身说道。
辛知康和他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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