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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风歌 第一部-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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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淮深摇头道:“不赌。”
李公子有些意外,问道:“为什么?”
张淮深道:“第一,我不好赌;第二,我敢说我赢定了,肯定赢的赌我没兴趣。”
李公子笑道:“张公子,没想到你这么自信,但我也相信我不会输。不如我们赌一下?你不至于怕输不起,不敢赌吧?”
张淮深笑道:“你不用激我,既然阁下这么有兴趣,那我就奉陪吧。赌什么?”
李公子想一下道:“我有一把宝剑名叫‘碧痕’,是先太宗文皇帝赐给卫国公李靖的,李卫公的后人送给了我,我就拿这把剑和你赌,我输了,这把剑就是你的了。要是你输了呢?”
张淮深笑道:“阁下倒真大方,这么把名剑都舍得拿出来做彩头,不过我可没有象‘碧痕’这么好的东西。没法和你赌。”
李公子道:“假如你输了,不必拿出任何东西,只要……”
张淮深并不在意,问道:“只要什么?”
李公子笑道:“我看你说来头头是道的,想必武功很好。假如你输了,我什么也不要,只要你作我的西席先生,教我一年的武功,而且我不让你白干,我把‘碧痕’作束倄。怎么样?条件很好吧!”
张淮深笑道:“李公子出手真阔绰,这份束倄也太丰厚了。不过在下每日都有很多俗务,恐怕没空有这荣幸来教公子。不如这样,假如我输了,我就输给你一百瓶葡萄酒、二十盒胡香。”
张淮深提出的彩头也算相当大的手笔。
自唐中叶起,在今日的陕西凤翔以西直至西域的土地就都落入吐蕃人之手,大唐内地通向西域和中亚的丝绸之路就断了,葡萄酒、胡香全靠绕道从回鹘运来,路既远又多盗匪,到长安后非但价格昂贵而且数量还少,能一下拿出这么多葡萄酒和胡香,姑且不论其价值有数千缗之多,就这其数量而言大概除了张淮深这个包揽这门生意的乐荣轩大东主还真没别人能说拿就拿得出。
张淮深故意取笑道:“葡萄酒给李公子呼朋唤友时共醉用,胡香给李公子风花雪月时作缠头。”
这时虽是唐朝晚期,但长安城中依然一派奢靡之风,葡萄酒正是达官贵人豪门华宴的常备品。而胡香则是动物性香料,气味强烈,当时的人不是经常沐浴,时间一长产生的体味必须用它来遮掩,而且胡香更有刺激情欲的功效向来是长安城里风流公子赠给心爱妇人的最佳礼物,所以张淮深这么说和李公子开玩笑。
李公子的脸立刻红了,使劲一跺脚,瞪了他一眼。张淮深就是想看这李公子受窘的样子,不禁哈哈大笑。方笑得一声,忽然心中一动,不由得上上下上仔仔细细地打量这位李公子一番。
李公子的脸给他看的更红了,瞪着他嗔道:“看什么呢!”
但还没等张淮深说话,周围忽然噪动了起来,显然比武场上发生了变化,来不及再说话,两人急忙转身向正在比武的平地望去。
比武场上,崔珉一个踉跄,似乎被什么拌了一下,没能稳住身形向后倒去,手中的剑也向一边荡去,门户大开。这时的情势对他极其危险,只要神策军马中昌趁机直刺,崔珉必然会胸部中剑。看到这样围观的众人不禁惊呼出声。
张淮深却丝毫未露出惊诧之色,甚至还向李公子说了一句:“就是这下吧?”
这时候场中的情势又突然发生变化,就在马中昌从原先的守势转化成穿心一剑直刺崔珉胸膛时,崔珉手中的长剑突然翘起,直挑马中昌的小腹。但是这一剑由于角度的关系既缓慢又无力,不可能抢先刺中。眼见得崔珉就要中剑身亡,这么巧妙的一剑将半途而废,围观的众人不禁叹息。
此时出人意料的事又发生了。崔珉突然左脚支地,右脚挑起,踢在自己的剑上。长剑受到加力,崔珉又同时松开手,剑就似流星般向马中昌急刺而去,后发而先至。
“好!”围观的众人同声喝彩道。
“这招怎么样?!”
张淮深听到身边的李公子得意的说话,但他没有回头理睬,依然紧盯着比武场。
场上,就在这惊人变化的那一瞬,马中昌猛然扭动身躯,弓身右转,同时全力撤回手中的剑,向疾刺而来的长剑劈去。
“噹!”就在长剑堪堪刺到马中昌小腹时,他已经完全转过了身子,长剑刺穿了他的衣服,从小腹边穿过,并被马中昌撤回的剑劈了下来。
“啪!啪!”两人同时摔倒在地上。一个是右脚挑起后立足不稳,一个是扭身太用力重心不稳,一同摔倒。
惊心动魄的一瞬过后,围观的众人不禁大大的喘了口气。
张淮深摇摇头,似乎对此感到不满,忽然又转头看着李公子,微笑不语。
李公子面色难看,绷着脸默默无语。
张淮深以为李公子既恼于比武失利又心疼宝剑赌输,所以面色难看,安慰他道:“不必在意,胜负还未分呢。”
李公子摇头不语。张淮深待再安慰,这时辛四郎叫他看比武场。张淮深转头看去。
比武场上,两人已经站了起来。马中昌手握有剑,斜指着崔珉,而崔珉双手空空,神情尴尬,他的长剑也躺在十几步外的平地上。
张淮深这时听到耳边李公子叹了口气,对某人说道:“算了,我们认输吧。”
张淮深心中又是一动,思道:“这李公子是什么人?为什么能决定认输?”
就在张淮深思考之时,清源公主府的人下到场中,宣布认输。比武的两人各自回到本处的人群中。
看到崔珉回来后,走到李公子的旁边,满面羞愧,低低的向李公子说着话,张淮深心中隐隐约约有了个模糊的答案。
李公子和崔珉低声谈了一会儿,崔珉忽然抬头向张淮深看过来,向李公子低声说了句,举步走了过来,走到张淮深面前,抱拳一鞠,说道:“张公子料事如神,崔珉佩服之至。”
张淮深还了一礼,说道:“不敢当。”
看到崔珉脸色沮丧,心知这一战对他的打击十分大,尤其是那么巧妙的一招杀手锏都被对方躲闪开,对他今后的生涯来说是一个很大的阴影,张淮深心中很同情他,于是安慰崔珉道:“崔兄今日失手,只不过是一时大意,对方看到崔兄一阵猛攻,心中已经有了防备,所以才会避开,假如崔兄兵刃在手,鹿死谁手尚不可知,崔兄不必对此耿耿在怀。”
说完后,张淮深又补充一句:“不过崔兄最后那刺虎十六式似乎出得早了一点,否则对方不会这么谨慎小心地提防,以至崔兄功败垂成。”
崔珉叹了口气说:“张公子说的极是,在下如此做只是逼不得已。”
张淮深略为惊讶,问道:“为什么?”
崔珉道:“今日和我比武的神策军千牛叫马中昌,功夫和我也相差无几,本来我不必以身行险用那招的,可是不知为何,他居然会了一手绝招。那手绝招唤作‘左右逢源’,本是他们神策都虞侯不传之秘,非常厉害,却被他学去了。那招式中,一剑刺向你的腰部,似左似右,令人难以捉摸,无论你挡哪一边,这一剑就会突然从另一边刺过来,每当使出这一招,对手往往只好退避。在比武中,不曾想我就碰上这一招,也只能退让,既然不能破,在下不得不行险冒进。”
张淮深这才明白,他回忆了一下比武时的情景,略微思考了会儿,说道:“崔兄,这一招看似简单,实则在内劲运用上另有奥妙,的确变幻莫测,很难破。”
崔珉露出失望之色,勉强应道:“确实如此,否则也不会是神策军都虞侯的不传之秘了。”
张淮深注意到了崔珉的神色,话音一转:“很难破,但不难应付。”
崔珉不明白张淮深的意思,露出询问之色。
张淮深继续道:“绝不能后退,一退就失了先机,最好的办法莫如当头一击,只要他不想死就得撤招后退,这时就可以趁势而为了。”
崔珉吃惊道:“这不是两败俱伤之法么。”
张淮深摇头道:“不,只要当机立断,只要双方功力相差不是太大,肯定能抢在对手之前击中他。即使是两败俱伤,自己也不过是受伤,而对方却会丧命,他不敢赌的。”
崔珉想了一下,问道:“难道只有这个办法吗?”
张淮深道:“当然不是。无论这一招怎么变化,总是要选左或右,快刺中时也因为要凝聚内力不能再有变化,假如自己功力比对方高很多,而且有闻风辨形的功夫,也可以在这一剑快刺中而不再变化之时挡住,用粘劲来粘住剑,然后再视情况予以反击。”
崔珉想了一下,苦笑道:“这样做实在太难了,恐怕没什么人能做到。”说着再次向张淮深行了一礼,道:“无论如何,在下谢过张公子指点,在下得先过去一下。”指了一下神策军诸人的圈子,拱拱手,向那边走了过去。
张淮深看看比武也结束了,转身找到辛四郎,招呼他一起回城。但这时辛四郎正和人谈得热乎,只得稍微等了他一会儿。
这时神策军的圈子里忽然有了点波动,一个身影大步向张淮深这里走来。张淮深这时已经感觉到了,转身向身影看去。这是一个魁梧的青年,正是刚才与崔珉比武的神策军千牛马中昌。
马中昌走到近前,气势汹汹的看着张淮深,喝道:“好小子,你竟敢口出狂言,小瞧我的‘左右逢源’,你可知这一招是我们神策都虞候豆卢著豆卢公的绝技,凭你也敢妄言能破,你大概是活的不耐烦了。”
张淮深脸上顿时露出厌恶之色。
神策都虞候豆卢著本是神策军中的一名小军吏。文宗在位时,当时的神策军右军中尉是大宦官王守澄,骄横跋扈、权倾天下,文宗因与翰林学士宋申锡密谋夺其权,但此事泄露,王守澄乃令军吏豆卢著诬告申锡与漳王谋逆,申锡坐贬。豆卢著凭借此功再加上奴事王守澄开始飞黄腾达。为分王守澄之权,文宗以仇士良为左军中尉,此时豆卢著看清了形势,投靠了仇士良,药死了王守澄。接下来在太和九年十一月二十一日‘甘露事变’中又为宦官势力出了死力,因此深得仇士良信任,被任命为神策都虞候,这是神策军中除了左右中尉、左右中护军外最高的职位。左右中尉、左右中护军一直是宦官的专职,而神策都虞候才是实际上的神策军统帅。此时,右军中尉鱼弘志已死,仇士良身兼左右中尉,不大管实务,军中没有左右中护军,所以豆卢著在神策军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显赫一时。不过由于他的恶行太多而声名狼藉,为天下之人所不齿。
张淮深露出厌恶之色一是因为豆卢著恶行之因,二是对神策军劣行不满,也是对马中昌抬出豆卢著这个狼藉之名不屑。
马中昌当然看到了张淮深的神色,敢将厌恶之色如此明显的表露出来也真没几个人,一时间反而吃不准该如何做,毕竟能到这里的人不会是普通老百姓,不是他可以任意恐吓欺凌的。但他横行惯了,犹豫了一下后还是喝道:“小子,有种接我这一招,别嘴上厉害,手上脓包。”
张淮深环顾四周,这时候周围已经围上不少人。他冷冷地道:“没兴趣。”
马中昌以为张淮深害怕了,胆子更壮了,大喝道:“不行,你这小子敢看不起我们都虞候,老子非教训你不可。”
张淮深哼了一下,跟不远处的辛四郎使了个眼色,转身就走,理都不理马中昌,一步两步,没见大跨步也没见用力奔,已经离开人群十几丈。
如此一来张淮深对马中昌的轻视已表现到极点,马中昌心中怒火冲天,大步向前追去,冲到张淮深身后,连招呼都没打,如偷袭般拔出腰中长剑向他后腰刺去,似左似右,正是那招“左右逢源”。
而张淮深似乎浑然不觉,不知大难即将临头。旁观之人都惊叫了出来。
眼看剑就要刺中了腰部了,突然张淮深向前一滑,手臂向后挥出,只听得一声脆响,紧接着马中昌的长剑呼的一声直向空中飞去,众人不由的跟着长剑的去势望去,而长剑瞬间就不见踪影了,还没来得及赞叹,耳边听到一声长笑,再看去,张淮深已不见踪影。
这一连串事情一瞬而逝,快的没什么人{bbs。yunx 。。/index。asp——云霄阁}能看清楚,只有极少数武功高强的人才看清楚当长剑快刺中时,张淮深鞋下象抹了油一样向前一滑,手臂很自然地向后挥出,一柄玉尺无声无息地从他袖中滑到手上,根本没回头看一下就准确地敲在马中昌长剑的剑背上并粘在一起,他的手腕随即顺着转了几个圈,然后玉尺向着天空一带,象吸在磁铁上一样吸在玉尺上的长剑就义无返顾地从马中昌的手中飞出直奔蓝天,这一瞬间的变化和之前他曾和崔珉谈到过而被认为是做不到的的破法毫无两样。
在近乎偷袭的情况下,而且仅这么一招,被神策军都虞侯视为不传之秘的“左右逢源”就这样被轻松破去了,在场众人一时间都难以置信地愣住了,直到飞上天的长剑砸到地上才回过神来。
望着地上的长剑,神策军诸人默然无语,清源公主府诸人冷眼看笑话,来看热闹的人窃窃私语,场上弥漫着尴尬、不安和不知所措的气氛。
第一部夕阳春雷第二章 绑架
“吱——”,尖利的长声划过长空,这是响箭发出的声音。
“怎么回事”,比武场边的众人心中在问,每个人都感到惊奇。
一个、两个、三个……三十个,没等场中的人明白,他们已经陷入了三十个大汉的包围中。这些人像是从地底冒出来的,人人身着灰衣蒙着面,手执张满弦的利弩,或在草中或在石后或左或右,将场中的人紧紧的包围起来。
场中的人一阵骚乱,人人心惊胆颤,他们与这些大汉之间的远近正是能充分发挥弓箭威力的距离。在这种距离内,三十张张满弦的利弩足可以把场中的大部分人射成肉洞,即使侥幸未中的人在冲到这些大汉面前也会被第二轮的箭雨射穿,显然他们已经成为待屠之羔羊,任人鱼肉,胆大的人只是心惊肉跳,胆小的人几乎要晕过去了,没人敢动,没人敢说话,只能等待接下来的命运。
“各位不必害怕。”一名灰衣蒙面大汉跳到一块大岩石上大声道:“我等并不想伤害诸位,只要诸位不要乱动不要乱说话,我保证大家平安无事。”
看到场中果然没人敢动,这名大汉感到很满意,继续道:“我等是太白山义勇寨的好汉,今日下山是想做笔买卖,带一个人回去。只要有人肯花些财帛,就可以从我们寨中把人领回去。”
原来是土匪绑票,场中的人大多松了口气,只要人没事破点财也算不了什么。在场的人都有点身家,这点赎金还拿的出,何况土匪也说了只带一个人回去,轮到自己的机会也不大,很多人都安下了心,只等着看是谁倒霉,当然千万别是自己。
石上这名大汉继续道:“听说今天这儿是神策军和清源公主府的人在比武,这样吧,就请清源公主和我们走一趟吧。”
场中一阵大哗,几十双眼睛齐唰唰向公主府的人堆看去,谁都想知道究竟清源长公主是否在这里,谁都想了解为什么清源长公主会在这里,都想看谁是长安城中有名的风流美女当今皇帝的妹妹清源长公主。
是谁?
顺着清源公主府中人的目光,场中数十双眼睛都注视着一个人,一个有着俊俏的脸庞和清脆的声音的年轻人——李公子。
假如张淮深在,那么他一定会恍然大悟,为什么李公子可以宣布崔珉认输,为什么崔珉会回来后先走到李公子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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