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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风歌 第一部-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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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婉媚地笑道:“真是什么也瞒不了你,那告诉你吧,是别人说的,我才不知道那些肮脏的事呢。”
张淮深随口问道:“那是谁啊,连这种隐秘的事也会知道。”
公主道:“他叫仆固俊,年纪比你小点。”
“仆固俊,”张淮深沉吟了一下道:“这名字倒是没听说过。仆固俊,是回鹘人吧,难道他是仆固家的人吗?”
公主点点头头道:“你也真是了得,一听就明白了。”
张淮深倒奇了,问道:“真的是仆固家?仆固怀恩叛乱时不是一门被诛了么?怎么还会有后人出现?”
公主懒洋洋地道:“仆固怀恩作乱前已经把他的幼子送回了回鹘,所以还有后裔。后来代宗皇帝知道是因为宦官骆奉仙的诬陷倾害才逼得他起兵叛变,所以就准许他的后人回来,没再追究。”
张淮深愤愤道:“宦官,又是宦官,仆固怀恩是扑灭安史祸乱的大将,一门中有四十六人为国战死,女儿为和亲也远嫁回鹘,如此劳苦功高,却因为得罪了宦官,就被密告谋反。何其无辜,真是天理何在啊。幸好天不断其子裔,还有后人。不过这仆固俊又怎么会知道这件密事呢?”
公主道摇头:“他也不知道的,只是那天我听到钵挚甫陈康白吉永登大师那么长的名字很有意思,又想让他教你破解的功夫,所以就去问仆固俊知不知道这个人,因为他是回鹘人,和吐蕃是死对头,总比我们熟悉,不过他也不知道那位大师的身份,但他告诉我吐蕃国中浮屠豫国事者曰‘钵掣逋’。我想既然是这等身份自然不是寻常人,所以就请陛下查问曾经出使过吐蕃的官员,才知道这事。”
张淮深点头道:“原来是这样,这仆固俊倒是通晓异域诸事的很么。”
公主道:“是啊,他曾和金吾大将军王会出使过塞外,对那些外族的事精通的很呢。”
张淮深被勾起了兴趣,问道:“他倒是少年了得,那他现作在什么呢?”
公主道:“他现在在光叔那里作掌书记。光叔很宠信他呢。”
“光叔?”张淮深微吟道:“光叔是谁?”
“就是陛下的叔父宪宗皇帝第十三子光王啊。”公主道,“文宗皇帝一直这么叫他。”
“长安的亲王这么多,我哪知道许多。光王又没什么名望。”张淮深淡然道。
公主不高兴了,说道:“你可别这么说,光叔气度宏宇,外晦而内朗,严重而寡言,他籍籍无名不过是遇事韬晦而已,当年穆宗皇帝可说过他是吾家英物的。”
张淮深无意和公主争辩,随口敷衍了几句。公主忽然问道:“七郎,那位钵掣逋到底是不是秽乱宫廷的淫僧啊。我只知道有这事,却不知道前因后果,你告诉我吧。”
张淮深断然道:“当然不是。他只是被人陷害而已。”
公主拉着他的手道:“那你告诉我到底他出了什么事,为什么被人陷害,为什么会变得这么丑怪的模样?”想到陈康白吉永登满脸的伤疤和瞎了的一目,公主心有余悸。
张淮深想了一下道:“怎么说呢,大概是六年前吧,那时还是赤热巴金赞普在位,现在的达磨赞普想篡位自立,但当时的大僧相就是现在的陈康白吉永登大师,是朝中的砥柱也是他野心的阻碍,于是达磨一心想除去他,就指使心腹白达那金诬告大僧相和王妃贝吉昂楚私通,赤热巴金赞普误信为真,就逼王妃自缢,流放了王妃长兄,处大僧相以天刑。”
公主这时问道:“什么是天刑?”
张淮深道:“就是将人剥光了衣物然后捆绑起来,扔到悬崖上喂苍鹰。我估计他的伤疤就是那时被鹰啄出来的,他的眼睛大概也是因为这而没的。”
公主打了个冷战,怯怯地道:“真可怕,那后来呢?”
张淮深道:“后来传来的消息说大僧相死在天刑之下,而且连骸骨都没留下。不过现在看来是一定是有人救了他,然后逃到大唐来了。在大僧相的死讯传来后没多久,达磨就在开成三年趁赤热巴金酒醉后刺死了他,自己做了赞普。”
公主哆嗦了一下说道:“达磨真是恶人一个,大僧相也真可怜。篡位这么大的事,难道吐蕃朝中的那些大臣就这么听之任之吗?”
张淮深摇头道:“吐蕃有四大豪族,尚、韦、娘、农,朝中大政皆出于这四家之手。达磨的大妃是尚氏之女,次妃是韦氏之女,因此他得到了这两家支持,而且他又是赞普血脉的唯一继承,所以没人敢反对他。”
公主感叹一番后又问道:“这些事肯定是很机密的,七郎你怎么会知道的呢?”
张淮深随口道:“吐蕃四豪族中的韦家和我们沙州张氏素来交好,常有茶盐交易,我们家吐蕃的消息都是从他们那里来的。”
公主眉头皱起,问道:“茶盐交易?朝廷命令禁止和吐蕃贸易,不许寸物出关,你们哪来的茶叶?”
张淮深发觉说漏嘴了,打个哈哈顾左右而言他,还好公主无意探根问底,也就应付了过去。
看看天色也不早了,张淮深就要告辞回去,公主留他用饭也没应允,依旧悄悄从边门出去,临走时公主关照他明日将入宫细节,再告诉他比武之前还要搬到神龙寺去住,好专心练功。张淮深笑着说知道了,趁公主不备,拉起她的小手亲了一下,然后逃开,远远地挥手作别,公主在后面诈作娇嗔,确是满心欢喜。
回到了自己的宅子,张淮深吩咐人立刻将大管事和二管事请来,半个时辰后,曹品荣和常无咎匆匆赶来。他们不知出了什么事,张淮深竟然突然回来了,心中正惊疑不定,忽然听到张淮深宣布要和豆卢著在下月比武,两人都是目瞪口呆。但立刻他们就回过神来,异口同声地反对。
曹品荣尤其激烈,痛声怒斥张淮深鬼迷心窍,将父亲辛苦打下的家业事如儿戏,硬是要去趟这混水,言辞愤慨,恨不得痛揍他一顿。相比之下常无咎就平和多了,温言问道为什么忽然改变主意,提醒他道此事无论是事中事后其后果都十分严重,请他三思而后行。
张淮深默默听着,知道他们都是为了自己好,也没生气也没激动,等他们情绪平稳下来说道:“曹叔、常叔,此战凶险,负则陨命,胜亦有后患,可是情势逼人,容不得我不去比武。”
曹品荣奈下性子问道:“那你说为什么,到底是什么缘故逼你这么做?”
“今日陛下微服来见我了。”张淮深看到他们都是一惊,继续道:“陛下这次微服见我就是要我和豆卢著比武。”
接着张淮深将其中皇帝和仇士良之间的勾心斗角详细地告诉了他们,最后说道:“陛下其实已经打定了主意要我去比武,要是我执意不肯的话,那恐怕就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了,何况就算他不逼我,只要他点个头,准许豆卢著向我挑战,那我还不是得硬着头皮上。我想过了,既然已经得罪了仇士良,那千万就不能再把皇帝也得罪,否则两头受罪。所以我决心去,这样一来讨了皇帝的欢心也好有个靠山,二来把事闹大了,让全长安的人都知道我们和神策军有隙,那时侯神策军为了避嫌疑也不好公然来对付我们,只要不是动用官府的力气,那我们大概还能应付得来,真到要紧的时候也好理直气壮地请皇帝帮忙,总比我们独力担当强吧。还有,陛下已经明言,要是我或胜或和就赐我五品衔,两年后将清源公主赐婚于我,虽然小侄并不在意那官职,但要是真能尚主,到那时和陛下是郎舅之亲,神策军再强横也不会轻举妄动了。”
听了张淮深一番话,曹品荣和常无咎默然无语,确实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了,何况这也已成事实,再反对也没有什么用,只得再三叮咛要小心,最好打个平手,别把神策军得罪尽了。
张淮深听了只有喏喏。
曹品荣看着张淮深似乎听进去了,又似乎没听进,心中恼怒他不听话,长叹一声拂袖离去。常无咎紧接着走过来,也盯着张淮深看,似乎有话要说,张淮深清楚定然是为了芊芊,莫名有些心虚,俯首等待,但常无咎终于还是没说话,只是比曹品荣更大声地叹了口气,同样转身离去,张淮深松了口气,但耳边似乎隐隐听到门外曹品荣在问常无咎,芊芊怎么办,脑海中浮现芊芊柔弱的身影,心中不由得感到丝丝愧疚。
第二日午后,一辆宫车来到张宅,公主亲自来接张淮深入宫了。
依旧是大明宫,依旧是紫宸殿,当公主和张淮深并排亲密地走进去时,仇士良和豆卢著已经在殿中等候着了。
看到两人如此不避嫌疑亲密地走进来,豆卢著心中妒火猛然高涨,恶狠狠地盯视着张淮深,就象看着杀父夺母的大仇人一样。这有如毒蛇般的目光张淮深自然感觉得到,心中暗叹恐怕想求个平手都不成了,照豆卢著这副妒火中烧的样子,大概恨不得将自己撕成碎片,哪还有什么理智呢。看看身边的公主,不免怀疑是她否有意这样,存心让自己和豆卢著势不两立,大概这又是皇帝的主意吧。
正感叹间,皇帝已经来到了大殿,殿中四人行礼如仪后皇帝说道:“今日朕召集你们来是为了豆卢卿和张淮深两人之间的比武之事,豆卢著,你决心要和张淮深比武吗?”
豆卢著怨毒地看了张淮深一眼道:“是的,陛下,为正朝廷纲纪,臣决意要比武。”
“既然你执意要比武,朕可要先和你说明白,你身为朝廷要臣是断不能堕朝廷威仪的,假如你不能取胜,按例是要革职的,你可要想清楚。”皇帝说道。
这时的豆卢著已经被妒火冲昏了头,也没思索脱口而道:“臣食朝廷俸禄,不敢为恋栈名位而避事不理,若是臣不敌,自然无脸留恋都虞侯一职。请陛下不必以此为念。”
这时仇士良在旁急得直使眼色给豆卢著,但豆卢著一双眼睛只盯着公主和张淮深,全然没注意到他的举动。
皇帝看到了仇士良的小动作,咳嗽了一声道:“张淮深,你可愿意和豆卢著比武?”
张淮深恭敬道:“既然豆卢大人如此抬爱草民,那草民断不敢拂了大人的雅兴,草民愿意和豆卢大人以武会友。”
皇帝欣慰道:“好,虽然你身在江湖,但既然有这胆识,定是个人才,豆卢著人称京师武功第一,要是你能将他击败,可见你武功了得,朕就以卓异录用你为副典军。”
豆卢著听了此话明白这代表什么意思,想到张淮深非但破坏了自己的大计还更可能夺走公主,只气得双眼中直冒出火来,恶声道:“张淮深,你别高兴得太早了,陛下的金口你未必有这机会领受,比武场上我们兵刃上见。”
听了此话,张淮深只有苦笑,明白皇帝这样说是什么用意,看了他一眼,心道:“陛下啊,这回你可满意了吧,我和豆卢著恐怕是要不见生死不罢休了。”
这时皇帝忽然啊了一声,似乎想起了什么,说道:“朕倒忘了你们该比什么了,这样吧,剑是兵中君子,你们只是比武较技,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恨,那就比剑吧。”
张淮深躬身道:“陛下,那什么时候比呢?”
皇帝想了一下道:“你们这次比武是要决定京兆尹的去留,不可草率行事,就定在一个月后吧,要是在这些时日中将那些绑匪捉拿归案了,那就可以不必比试了。”
反正大家心知肚明,这些绑匪是永远不可能归案的,都无异议。皇帝又决定将比武场设在骊山行宫,也没人反对,于是这场比武细节就此决定,张淮深也从此踏上了汹涌宦海中的不归之路。
第一部夕阳春雷第十一章 无波
会昌三年二月二十一日,也就是张淮深和豆卢著在皇宫定下比武之约的第二日清晨,公主来接张淮深去神龙寺接受陈康白吉永登的授技。在前一日晚上,芊芊已经为他收拾好了行李,这时送他到了门外和他依依惜别,二管事常无咎同行相送,而大管事曹品荣余怒未消并没有前来。一行人为避人耳目一路从小径行走,静悄悄地来到了神龙寺,忙碌了一番,待诸事安顿后,常无咎告辞回去了,公主则陪张淮深去拜侯陈康白吉永登。
在禅房中,陈康白吉永登大致说了下要教授的功夫,主要是抵挡天寒地罡功至寒之气的祝融决和流星烈阳拳。当然吐蕃话中并没有这么简约雅致的名字,那只是陈康白吉永登用自己渊博的汉文功底起的汉名而已。因为他身体已经近乎于残废了,所以只能口头传授,至于如何娴熟运用则由拉隆贝吉多杰来引导。
张淮深有些担心地问会不会干扰自己家传丹心流内功的精纯,陈康白吉永登笑着说不会,因为这两种功夫只是运用的法门和诀窍而已,不是内功心法,而且运用时还是要以本人原先的内功为底子,所以不会干扰。非但如此,就是因为张淮深的丹心流本来是纯阳一类的,学这两种功夫只有更快捷和匹配,所以尽可放心。
张淮深放下了心,从这日开始苦心修炼这两门功夫。学了些时日,他心下逐渐明白祝融决完全是种运用内功诀窍,当以自己的纯阳内力对抗对方的阴寒内力时通过这种诀窍可以如以火融雪,敌化而己不伤,就象用兵,杀敌三千己只损八百。而流星烈阳拳也并不是种拳路只是运拳的法门,它可以使施用者每一击都凝聚全身的内力,而且可以比平日威力大上五成,这样即使对方的阴寒内力高出自己许多,用这种拳法也可以将敌人的内力反震回去而丝毫不能侵入自己体内。这两种功夫之妙使得张淮深极为佩服,日夜苦练,不敢有丝毫松懈。
在每日练气习武开始前和结束后,张淮深也都要到跳到寺里准备好的药水中泡上一个时辰,据说这水是用一些珍贵的消乏固本药草煎熬所成,可以增强习武者的耐力,对固本培元有特别的效用,是吐蕃各大寺院极机密的药方。
这些药澡颇有成效,即使每日如练狱般苦练,张淮深也没支撑不住,既然练功极勤,再加上陪他练习的拉隆贝吉多杰也是尽心竭力,不断指点诀窍,张淮深的功夫也日渐娴熟,闲下来又向拉隆贝吉多杰学说吐蕃话,交往既繁两人之间的交情也越发得好了,不过半个月已经成为了无话不可说的好友了。
这时已是三月,天气渐热,一日晌午,两人练完了功课坐到棵大树下休息闲聊会儿。
张淮深随口问道:“拉隆师兄,你是什么时候跟随师父的?”
因为陈康白吉永登的名字实在太长,叫大僧相又过于彰目也容易触发他的伤感,所以张淮深就随着拉隆叫他师父。
拉隆眯起眼睛,想了下说道:“应该有十九年了吧,我是五岁出家,七岁随侍师父的,二十岁那年和师父到的长安。”
张淮深笑道:“难怪师兄功夫这么好,比起我来不知要高多少,我这些天和师父习艺才知道师父的功夫有多么精深。”
拉隆叹道:“功夫有那么好又有什么用,还不是身遭大难,亡命异乡。要不是这次大唐皇帝答应想办法送我们回去,说不定师父就一辈子回不了吐蕃了。”
张淮深道:“其实长安不是很好么,吐蕃苦寒之地哪及得上这里。”
拉隆摇头道:“这里再好也是异乡,人总是要落叶归根的,何况现在吐蕃佛法衰微,更需要师父去拨乱反正。要不然,师父也不会就在皇帝游说时当场就答应教你武功了。”
张淮深惊讶道:“师兄和师父还想回吐蕃拨乱反正?这可是极为艰难的事啊,只要达磨赞普在一天,师兄这心愿就很难实现。”
拉隆道:“这我也知道,只是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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