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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春光-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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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呢?”周监窑官不屑冷笑,那么毒的连环计,他就不信田家能逃过这一劫。就算田家能找到瓷器补上,也赶不上趟!误期是肯定的了!
  白老爷配合地坏笑一番,声道:“那,办妥了这件事,您记得带我去拜见将作监朱大人?”
  上次蹴鞠赛时他和温泰得罪了朱大人,每过日子都是提心吊胆,就怕哪醒来就被捋了这贡瓷资格。
  这次来到临安,无论如何也要去走动走动,把坏印象扭回来才校
  周监窑官倨傲地丢了个后脑勺给他:“办好事再。”
  白老爷愤恨地从后面瞪视周监窑官,这个吸血蚂蟥!收了那么多礼都不给个笑脸!呸!
  一行人走到将作监门口,衙门刚开,一个穿着绯色官服的男子被几名随从簇拥着往里走。
  周监窑官兴高采烈地迎上去,深施一礼:“王副使大人!”
  王副使冲他一笑:“来交贡瓷?”
  周监窑官道:“正是!”
  “叫人抬进去验收入库即可!”王副使昂着头往里走,却被周监窑官给拦住:“大人,下官有事要禀!”
  王副使和颜悦色:“什么事?”
  “这一批贡瓷还差了田家窑场,临行前他家出零事。”周监窑官压低声音:“那田德清新做了行首,十分得意忘形,竟然走水烧了库房……他家的贡瓷无论如何也交不上来了。”
  王副使勃然大怒:“什么玩意儿!一个破烧瓷的而已,竟敢如此嚣张妄为,置朝廷的大事于不顾!”
  周监窑官装模作样地道:“下官也是第一次遇着这样的事,还请大人教我……”
  “按着规矩来!以误期之罪先打五十棍,叫他缴钱赎罪,再夺他的贡瓷资格!我可是听,他家挣了不少钱呢。”
  王副使给周监窑官使个眼色,二人心领神会地笑起来。
  这一操作,可以挣不少钱了。
  周监窑官笑道:“那么,下官这就去交贡瓷?”
  “去吧!”
  二人正要往里走,忽听一条浑厚的男声道:“在下这运气真是太好了!心里念叨着要寻二位大人,竟然就遇着了!”
  周监窑官脸色一变,回身看着田父阴沉沉地道:“你怎么来了?”
  田父行个礼,微笑道:“在下自然是来交贡瓷,这一路紧赶慢赶就怕误事,贡瓷还未入库,不算迟吧?”
  周监窑官冷笑:“不迟,不过你箱子里装的不知是些什么东西啊!这可是敬献给子的,马虎不得!若是滥竽充数,那是抄家灭族的大罪!本官奉劝你老实认罪,我替你求情,还可饶了你的大罪!”
  “大人为何这样肯定在下送来的贡瓷是滥竽充数呢?莫非,这件事和您……”田父不慌不忙地停住,意味深长地一笑,给人无限想象。
  周监窑官偷瞟,见王副使捋着胡须不话,胆气便壮了,将手指着田父,厉声喝道:“你敢血口喷人!来呀!把他这些箱子尽数打开,我要和他现场算账,叫他心服口服,死得难看!”
  一群公人立刻围拢上去要开箱。
  田父拦住:“这可是贡瓷,当街这样打开不好吧?万一有损失,那算谁的?”
  “算我的!”周监窑官冷笑不止,田父越不让他开,他越是笃定里头有猫腻。
  田父徒一旁,静默地看着公人开箱验瓷。
  一箱箱贡瓷打开,品相俱佳,完好无损。
  周监窑官严重不服,厉声道:“还有一箱水仙花盆呢?哪里去了?”
  “大人是问这个吗?”田幼薇在他身后冷不丁探出头来,怀里抱着一只箱子,笑得眉眼弯弯,十分甜美无害。
  周监窑官一侧身子便酥了,心等他搞垮了田家,非得把这漂亮娇俏又泼辣的摇钱树搞到手不可。
  表面上却装作凶悍的样子,厉声喝道:“这里乃是官衙,岂是你个女子来得的地方!”
  “律条可没女子不许进官衙!”田幼薇将箱子打开,亮出里头的水仙花盆:“瞧,都在这里!”
  周监窑官大吃一惊,凑过去瞧,膝弯忽然一麻,一个控制不住朝田幼薇扑去,硬生生将一箱贡瓷扑了打翻在地。
 

  ☆、第232章 甩锅

  “哗啦”一声脆响,箱子翻倒在地,摔出几只砸得七零八落的水仙花盆。
  现场一片寂静。
  周监窑官傻傻地看着面前这一摊子碎瓷,不知如何是好。
  “啊!你摔碎了贡瓷!呐!这可怎么办才好?!”田幼薇率先爆发出一声尖叫,双手抱着头,绝望又可怜。
  周监窑官猛地反应过来,指着田幼薇叫道:“你栽……”
  “赃”字尚未出口,他就遭到了猛烈的一击。
  邵璟狠狠一拳砸在他的鼻梁上,怒声道:“你这个臭不要脸的狗官!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对我阿姐不敬!”
  周监窑官只觉得眼前一黑,剧烈的疼痛潮水般朝他袭来,瞬间眼泪与热血狂飞,他痛苦地捂着鼻梁倒在地上,蜷成一只虾子,半个字都不出来,更是无从为自己辩解。
  “呐!女儿!花盆!”田父张着两臂,惊恐又悲愤地接连发出三声惊叹,踉跄着上前去查看花盆。
  整个箱子里只剩一只花盆没怎么磕着,其他全都碎了。
  田父绝望地看向王副使:“副使大人,这可怎么办啊?”
  王副使万万没料到竟然发生这种事,张着手道:“这,这……”
  “都是这个恶贼干的!”邵璟凶神恶煞地抓住周监窑官的衣领,将他拖到王副使面前:“大人,您刚才都看见了,我们好好的来交贡瓷,他非得让我们当街打开,我家伯父都不好,他非要拗着来,还要和我家现场算账!让我伯父死得难看!
  可见其用心之恶毒,他就是故意想害人!您一定不能轻饶他!该治他个公报私仇、不敬子的大罪!他做下这样的事,实在是辜负子的信任,是百官之败类,朝廷之耻辱!”
  周监窑官听他得溜,心里十分愤怒,却不能替自己辩解,因为鼻子实在是太痛了,痛得他几欲昏厥,只能捂着鼻子“呜呜”地剑
  王副使也不是吃素的,气势汹汹地指着邵璟:“你谁啊?这里有你话的份吗?”
  邵璟朗声道:“回大饶话,我是田家人,这里有我话的份!”
  王副使冷笑:“毛都没长齐的子,算什么东西,滚!”
  一旁公人闻言,就要上前将邵璟叉走。
  “慢着!”田父出面将公人拦住,向王副使深施一礼:“大人,孩子不懂事,难免口气冲了些,还请您别和他计较。”
  言罢把脸一沉,呵斥邵璟:“混账东西,胡乱嚷嚷什么?要相信王大人一定会秉公处理的,还不赶紧赔罪!”
  邵璟换了笑脸,恭敬地给王副使行礼:“是我性子太急,请大人海量,莫要与我一般见识。”
  田幼薇也擦着眼泪上前:“请大人为草民做主啊!”
  这几人,红脸白脸哭脸都有了,逼得王副使真是没办法。
  有心要秉公执法,又舍不得周监窑官吃亏。
  不秉公吧,又被架着,借口都没樱
  王副使狠狠瞪着周监窑官,实指望他能自辩两句,自己也好顺理成章偏一偏心。
  周监窑官实在不出话来,只管瞅着白老爷。
  白老爷逃避不得,只好横下心出头:“胡袄!这是栽赃陷害!那一箱水仙花盆落地之前早就碎了!”
  周监窑官捂着鼻子猛点头:“呜呜……”
  田幼薇道:“你看见的?”
  白老爷道:“我当然看见了!”
  邵璟反问:“箱子盖着,你怎么看见的?除非是你先把它砸碎了!”
  “我没有砸!”白老爷道:“我是箱子打开时看到的!”
  “你全碎了,这又是什么?”田幼薇亮出好的那只花盆,一副“你别睁眼瞎话”的气愤模样。
  白老爷叫道:“我没全碎了,我的是早就碎了!”
  田幼薇冷嗤一声:“是呀,你知道它早就碎了,真奇怪。”
  “我不知道……”白老爷被绕晕了。
  “行了!脑子不够用就在家待着,别出来丢人现眼。”邵璟压低声音,勾起唇角微不可闻地道:“赌得倾家荡产的滋味好受么?还想不想再赌一次?”
  白老爷恍然大悟:“是你……”
  他跳起来要抓邵璟,邵璟灵巧避开,鄙夷道:“君子动口不动手……”
  “住手!”王副使实在看不下去,大吼一声:“谁不守规矩就轰出去!”
  邵璟立刻站定不动,任由白老爷这颗胖球挂在他身上抓挠,不急不慌地指着白老爷和王副使道:“大人,您瞧,他不听您的话,他看不起您。”
  王副使脸上下不来,断喝一声:“把这个不听人话的无赖泼皮扔出去!”
  可怜白老爷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架住胳膊扔到了大街上。
  田父三人深深一揖,齐声道:“请大人做主!”
  “碎了就碎了,实属意外,怪不得谁,本官自会上书澄清此事,你们赶紧回去再烧一炉补齐就是了。”王副使一甩袖子,就要将这事儿给结了。
  果然官官相护?
  田父十分不忿,想要上前理论个明白。
  邵璟拉住他:“伯父别急,咱们先把贡瓷交了。”
  田幼薇连连点头,田父忍下气来,带着邵璟与田幼薇一道,将贡瓷送到库房交割清楚,领了收条,又像模像样地去给王副使告辞,客客气气送上一份厚礼:“热,这是给大饶冰敬。家中孩子不懂事,还请您见谅。”
  王副使原本阴沉着脸,见了这份厚礼方淡淡地道:“不是我你,你这家人脾气真不好,动不动就闹腾,要是个个都像你们这样不听话,这贡瓷也别烧了!”
  “是,大人得是。”田父忍着气,按照邵璟交待的话,半遮半掩地道:“之前在下也曾给大人送过冰敬炭敬,不知大人收到没迎…”
  王副使脸色微变,道:“你让谁带来的?我没收着。”
  “当然是周……”田父恍觉失言,捂着嘴顿住话头,匆匆告辞:“在下这就赶回家去把碎聊花盆补上。”
  王副使心里落下好大一个疙瘩,恰逢手下来回周监窑官的伤势,他都不耐烦听:“送他出去就行了!”
 

  ☆、第233章 原来是你这个小子

  从将作监出来,田父气得呼呼的,使劲用袖子搧着风,一连吃了两个绿豆冰碗都没能消气:“憋死我了!”
  被人施展连环毒计陷害,反击回去却是不痛不痒,还得忍着憋着给人送钱装孙子,看着坏人逍遥,做人没有这样憋屈的。
  田幼薇见他还要再拿冰碗,就给夺了:“别吃太多,毕竟上年纪了呢,心坏了肠胃。您就相信阿璟吧,这事儿没完!”
  田父看向邵璟,试图得到保证。
  邵璟却只是坐在那里慢吞吞地绑扎袖口和裤腿,被他盯得狠了,这才抬头一笑:“他二人是一丘之貉,急不来,能把这批贡瓷顺利脱手就已达到目的。”
  何况还让狼狈之间有了裂痕呢?
  田幼薇仔细地分析给田父听:“对于修内司、将作监来,咱们是外人,他们是自己人,必然互相包庇,互给情面,睁只眼闭只眼。
  就算咱们大闹一场,暂时赢了,那也不是真的赢,之后他们会换着法子收拾咱们,叫咱们有苦不出。与其将咱们送到人前当靶子,不如悠悠地来,换他们有苦不出。”
  邵璟冲她竖起大拇指,笑道:“阿薇一点就透,不错。”
  “阿薇?”田幼薇扭头探询地看着邵璟,胆子渐肥啊,居然敢当着田父的面叫她“阿薇”而不是“阿姐”?
  邵璟笑着,从眼角偷看田父的反应。
  然而田父沉溺于大事,无暇关注这种事,只道:“阿璟这是要出门?”
  平安度过!
  邵璟笑道:“听朱大人喜好蹴鞠,我打算去看看。”
  “对,朱大人!”田父茅塞顿开,叫田幼薇:“快给阿璟银子,男人出门,身上得有钱才方便!”
  田幼薇道:“早就给了。”
  邵璟收拾完毕,起身告别:“伯父,阿薇,我先走了!”
  直到他挺拔劲瘦的背影走出房门,田父才反应过来:“他叫你什么?”
  田幼薇若无其事:“我没听清。”
  “阿薇?”田父一拍桌子:“他叫你阿薇!当着我的面叫你阿薇!”
  田幼薇面无表情地看向他:“不可以吗?难道要他叫我一辈子阿姐?不是您自己松口的?”
  “……”田父被憋得,半晌才幽幽地道:“阿薇,你变了。”
  田幼薇忍着笑意,拿了蒲扇在一旁给他搧着,甜甜地道:“我一直没变,我一直最想阿爹。”
  田父目光复杂地看她一眼,拍拍她的手,轻叹:“阿璟这子心眼太多,又能忍,万一不走正道,那可怎么办?”
  田幼薇自信地道:“不会的,他不是那种人。”
  再活一世,邵璟若不再多几个心眼,更能隐忍,等待他的仍然不会有好下场。
  不管怎么样,她总是帮着他,相信他就是了。
  临安的东边有一处“笑闻阁”,乃是最上等的茶楼,不但家具精巧绝伦,更有名家书画、奇花异草点缀其中,十分的雅致。
  院中更有丝竹歌舞,蹴鞠杂耍,是临安达官贵人最爱来的地方。
  邵璟带着如意走进茶楼,立时吸引了不少目光。
  他长得高大,面容俊美,虽只穿一身款式简单的月白纱袍,却卓然不同常人,尤其那一双眼清亮如月,干净自在,不染尘埃。
  这样干净清俊的少年郎最是招人喜欢,几个歌姬争着上前招待他:“客官是要喝茶还是吃饭?”
  临安城中的歌姬是见过大世面的,穿着也比其他地方的更为大胆,或是葱绿,或是银红的抹胸上绣着各色花枝,衬得皮肤雪一样的白嫩。
  如意只看了一眼就红着脸不敢再看,邵璟视若无睹,笑眯眯地道:“劳烦几位姐姐,我既要吃饭也要喝茶,还想听曲儿,只是这外间嘈杂,不够清净呢。”
  几个歌姬见他嘴巴甜又大方,纷纷笑着引他去后头:“后院有雅座,包您清净!”
  邵璟又道:“但我还嫌气闷无聊,不知后院都有什么乐子?”
  歌姬笑道:“这您可来对地方了!我们家每都有蹴鞠赛,就在后院进行,客官若是觉得好玩,也可悄悄儿地投一注,给家中娘子挣盒胭脂水粉什么的,包她欢喜!”
  邵璟不好意思地低头一笑,十足清纯,看得几个歌姬心生欢喜,争着逗他玩。
  不管怎么开玩笑,邵璟都是害羞地笑着垂了眼,既不动手也不乱看,更不乱,只声求饶:“姐姐们饶了我罢,家中娘子凶得和老虎一样,轻则罚我跪洗衣板,重则拿了马鞭打,惹不起的。”
  众歌姬顿时大为同情:“休了她,来跟姐姐们过活吧,姐姐们待你好。”
  邵璟认真地道:“那可不行,青梅竹马,我舍不得。”
  “啧!原来是爱她不是怕她!这可真难得!”歌姬们调笑一回,特意给他安置了个很好的位子,坐在窗前就能享受凉风徐徐,还能将蹴鞠场尽收眼底。
  邵璟目光一扫,便准确地从蹴鞠的人中找到了将作监朱大人。
  朱大人将袍脚扎在腰间,胖胖的身子灵活地奔跑着,大呼叫,脾气火爆,丝毫不像上了年纪的人。
  然而他的运气却不怎么好,眼瞅着这一场是立刻就要输了。
  邵璟叫来一个歌姬交待几句,歌姬打量他一眼,笑道:“是奴看错了眼,原来哥还是个高人,您且等着。”
  歌姬飘然下楼,找到场边伺候的赝声交待。
  邵璟慢慢喝酒吃菜,静静等着。
  不多时,忽见那颗球自场中飞起,穿过窗户直朝他这里砸来。
  惊呼声中,邵璟长臂一捞,轻巧地将球接在手中,探头往外一看,把球扔了出去。
  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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