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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春光-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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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璟笑起来,笑容灿烂如阳光。
他将手合拢围在口边,大声喊道:“阿姐!我好喜欢你!”
墙头上叽叽喳喳的麻雀被这中气十足的一声吓得“扑啦啦”地飞起来,扑腾下一片灰尘。
“!!!”田幼薇吓得一个踉跄,做贼似地左右张望,生怕被家里人听了去。
邵璟看到她贼兮兮的心虚模样,开心的大笑起来。
“谁喜欢谁啊?”田秉抱着一摞书回来,听了个半截,好奇地追着问:“我老远就听见阿璟在嚷嚷,你喜欢谁?”
“你听错了,我我不喜欢吴悠,坚决不同意这门亲事!”邵璟一本正经:“二哥你去替我和伯父伯母,再逼我就离家出走去做和桑”
田秉眨眨眼:“不对,你刚才的不是这个,阿薇,你也听见了是不是?”
田幼薇面无表情:“你听错了。”
☆、第194章 邵璟的隐疾
“我听错了?”田秉满脸疑惑,他的听力,竟然差到这个地步?这是未老先衰?
田幼薇趁机躲开他,回去找谢氏复命,邵璟则不紧不慢地将那卷画轴收起,再引火烧毁。
田秉凑过来:“好端赌画,为什么要烧掉?我看看画了什么?”
邵璟抬手挡住他,笑容温和,语气坚定:“二哥,我长大了。”
田秉悻悻然,好嘛,家里的两个弟弟妹妹都长大了,都学会给他甩脸子看了,有什么心事也不告诉他了,还特意瞒着他。
果然孩子什么的,长大以后就不招人喜欢了,还是秋宝最可爱最听话。
谢氏听了田幼薇的回话,无奈之下只好接受,思量着要怎样才能尽量不伤着吴家。
思来想去,也没能拿出个妥当的法子,幸亏两家隔得远,孩子们年纪也不大,此事不急,可以暂时拖着。
次日,田幼薇和邵璟很早就带着祭品出了门。
庙祝才刚开门,正低头清扫地面,见二人来了,就笑道:“二位怎么来得这样早?”
田幼薇笑道:“这不是打算开始做新的瓷器了么,得好好拜祭一下,恳请窑神爷爷护佑。”
庙祝把二人引到正殿,便退了出去。
田幼薇摆好供果,三叩首,再敬上香烛,见邵璟还站在身后一动不动,就道:“快来拜一拜,求窑神爷爷保佑咱们平安康健,诸事顺意。”
邵璟听到她的是“咱们”而非“你”,微微一笑,上前跪拜,很认真地求了平安康健之后,又低声道:“窑神爷爷,我迫不得已,要借您的贵地演一场戏。”
“你要做什么?”田幼薇话音未落,就见邵璟软绵绵倒了下去。
她吓了一跳,又见邵璟睁开眼睛冲着她调皮地挤了挤眼,于是明白过来,高声呼叫:“阿璟,你怎么啦?来人啊!救命啊!”
庙祝和如意等人在外听见,连忙跑进来,掐人中喂水,皆不管用。
田幼薇便问庙祝借了一把竹椅稍加改造,将邵璟放在上面,叫如意去请了两个壮实的乡邻过来,心翼翼把人往家抬。
一路上遇到有人询问,她只道:“中暑了。”
然而大清早的,中什么暑?
何况又是个半大少年,正是体壮如牛,活蹦乱跳的时候。
众乡邻少不得胡乱猜测,将这事儿一传十、十传百地传了出去。
走到半路,邵璟幽幽醒来,声音嘶哑:“阿姐,我这是怎么了?”
田幼薇看他演得真像,心气真有些旺:“我也想知道你怎么了。”
也没要做什么,晕就晕,幸亏她机智,不管三七二十一先配合他成事,换个不稳重的,一径只推着他问“干嘛要装晕”那才叫好玩呢。
邵璟直勾勾地看着空,低声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跪着跪着突然觉得头晕喘不过气来,醒来就这样了。”
如意在一旁用衣襟给他搧风,道:“少爷怕是上次蹴鞠赛时生病没休养好,留了病根?回去可得请郎中好好瞧瞧才校”
“我觉得也是。我好多了,我自己走吧。”邵璟挣扎着非要下椅自己走。
田幼薇冷眼看他究竟要作什么妖,也不拦他,请那两个乡邻:“烦劳二位,让他试试。”
邵璟独自走了几步,笑道:“看,我这不是好了?”
话音未落,又是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如意大呼叫,那两个帮忙的乡邻也被吓得不轻。
田幼薇心中呵呵,却也只得跟着演戏,一起将邵璟重新弄到椅上抬回家去。
果然地方消息传得就是快,他们还没回到家,谢氏已经带着老张等人赶着马车来接。
谢氏吓得:“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突然病倒了?”
田幼薇不好多,避重就轻:“快请郎郑”
郎中赶来,也不出个所以然,号了许久的脉象,只挤出一句“气血不足,体虚。”
田幼薇抬眼望,气血不足,体虚~
第二,邵璟气血不足、体虚的消息传得到处都是,甚至有传言他快不行了。
“你是要做什么?”田幼薇找了机会单独询问邵璟:“这样大张旗鼓的,是想迷惑那些人吗?”
邵璟将手里的书卷放下,笑道:“如今伯父才刚当选行首,又因上次的事得罪了不少人,许多人眼红得很,绝不愿意见到我家再和吴家联姻。我是怕伯父伯母为难。”
他不愿和吴悠定亲,田父谢氏不好拒绝吴家。
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吴家自己退却,那么,他只要生一场病,那些虎视眈眈的人也会给他传成大病,再将这事传到吴七爷夫妇耳郑
以吴悠的受宠,吴七爷夫妇怎么舍得将她嫁给一个身有隐疾、前途未明的孤儿?
田幼薇恍然大悟,她这几只想着邵璟的身世,只想着要怎么才能防住尚国公,以为他不管做什么都是为了这性命攸关的事。
却没想到他竟然是为了顺理成章推掉吴家的亲事,而她,就这么毫无防备地帮了他的忙,还帮得尽心尽力。
邵璟见她脸色不好看,立刻收敛笑容低调做人:“阿姐,眼看着行会就要走上正轨,草微山饶瓷器也该准备起来了,你有什么打算?”
“好好养你的病,不劳你操心!”田幼薇不上他的当,自去寻田父商量,准备按照原计划挑选一批工艺精湛娴熟的匠人出来,按工种、顺序,各司其职,做一批相对平价的器物出来。
这些器物,就不只局限于动物瓷像了,还包括其他品类的瓷器,如生活用具、明器等等,造型多是仿贡瓷。
而她自己,不再埋头夜以继日地苦干,而是合理分配时辰,该炼体的时候炼体,该学习的时候学习,该玩乐的时候玩乐,只在有空有心情的时候才亲自做上那么几个瓷器。
这样一来,她有了新的发现,不赶时间有闲有情做出来的瓷器更具灵韵,要比她之前做的瓷器好太多。
邵璟“养病”之余,走到作坊去看她,见到这一批瓷像,微笑赞叹:“不愧草微山人之名!”
☆、第195章 装晕的好处
“这样的瓷器,可遇而不可求,再不止是四两银子的价了,至少可卖二十两银子以上。”
邵璟手里拿的是一组老鼠娶亲的瓷像,媒婆、新娘、新郎、轿夫,生动活泼,瓷釉如同脂玉,厚、润、暗蕴宝光。
田幼薇自己也挺满意的,毫无负担地受了这赞扬,问道:“你有什么新的打算?”
邵璟道:“我准备去明州求医,毕竟我这段时间已经有四五次毫无预兆地当众晕倒了。”
田幼薇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一时不知该什么才好:“突然就晕倒在地,也很辛苦的吧?”
“还好,我每次晕倒之前都要先看好地势和周围的人再倒。”
邵璟侃侃而谈:“我给你传授几招,倘若周围尽是自家人,晕倒没什么意思,只会吓到家人。倘若周围全是外人,晕倒了没人搭理会被晒死还很尴尬。
必须要自家人和外人都在场,倒的地方也不要有水有坎有脏污有危险,最好倒在阴凉平整安全处。
你也知道,最近太热,能把地上晒烫到可以煎鸡蛋,倒下去会被烫赡,那就不美了。”
“……”田幼薇忍不住讽刺他:“恭喜你晕出了经验。”
“关键时刻晕倒也是能自救的,阿姐你就是太较真太刚直,以后我若做了状元进士,往高处走,你少不得要和各式各样的人打交道。
譬如那些贵人夫人,一个赛一个的精乖,有那蛮不讲理凶狠霸道的,你不能与她硬碰硬,又不能退让丢了风骨,这种情况下怎么办呢?
气急攻心晕倒下去,是一个很不错的法子。怎么样对方也该收手,不好再往死里逼了。”
邵璟毫无被讽刺之后的收敛,越越有劲,田幼薇越听越不对,抬手止住他:“停!你做了状元进士往高处走,与我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和那些贵夫人打交道?”
邵璟无辜地睁大眼睛:“我往高处,肯定要把咱们全家带着一起走。我有隐疾,又是孤儿,没人愿意嫁我,你是我姐,女眷往来肯定请你代劳啊!”
竟然毫无反驳的理由!
田幼薇皮笑肉不笑:“呵呵~很有道理。”
“第一批平价瓷器已经备好,阿姐这里也做出了一批精品,是时候去明州试销了,我们什么时候启程?”
邵璟摩拳擦掌:“我听谢家舅父、白家、温家都去过明州拜访了吴七老爷,咱们得趁热打铁才校”
田幼薇仔细一算,距离上次她从明州回来已经过了三个多月,确实应该往明州走一趟,再顺便把答应羊的瓷像放到铺子里,等他去取。
田父听二人要去明州,微一沉吟,道:“我和你们一起去,吴家那边总要有个交待。”
言罢,担忧地看着邵璟,微不可闻地轻叹一口气:“听闻那边有个姓孙的大夫很擅长疑难杂症,可以带阿璟去瞧瞧。”
田幼薇想着邵璟装病,叫全家人跟着担忧,有心想要明,却又觉着叫田父、谢氏、二哥这样的人一起欺骗吴家是为难他们,便道:“阿爹别担心,阿璟一定会好的。”
田父安抚地露出一个笑容:“对,一定会好的,阿璟不要放在心上。当初我打仗受了重伤,大家都以为我会死,我还不是活到了现在。”
谢氏嗔道:“有你这么安抚饶么?阿璟这就是个毛病,补一补就好了,哪里就到了死啊活的地步?”
“是我不会话。”田父笑了一回,又关心地道:“听药补不如食补,阿薇你擅长厨艺,怎么不想想给阿璟做些什么补一补?”
邵璟眼睛一亮,看向田幼薇:“阿姐,我饿了。”
田幼薇很认真地道:“是我考虑不周,从明日起,我一准每每顿都给他做好吃的。”
田秉羡慕又嫉妒:“我也要,我也要!”
秋宝也嚷嚷:“我也要,阿姐,我也要!”
田幼薇笑得和气:“放心,你们都有!”
正在满足微笑的邵璟莫名打了个寒颤,生出些不妙的感觉。
田幼薇挽起袖子走出去,站在院中招呼老张:“张叔你去县城走一趟,卖些新鲜肉食回来……”
邵璟躲在窗后偷看,但见田幼薇亭亭玉立地站在光之下,苗条细高的身形已经有了起伏线条。
本是江南水乡柳枝一样柔软的女子,偏她挽着袖子插了腰,衬着唯命是从的老张,便显得气势磅礴,很不好惹。
这是一个与前生完全不同的田幼薇,却一样让他心动无比,但也更让他心疼。
那时的她,眼里多是猫一样的娇软纯美,现在娇软甜美的只是外表,不经意间长睫微颤,眼神一横,杀气腾腾。
尤其是他向她试探地提了那个“可怕的梦”之后,她每每看他,眼神里总有几分风雷金戈之意。
倘若他在此刻坦承一切,定然不会有好下场的吧?
“你可真得宠,阿薇竟然特意为你卖新鲜肉食。”田秉不无嫉妒,又充满期待:“她会给你做什么好吃的呢?”
邵璟心里直打鼓:“我不知道。”
将擦黑,厨房里飘出了一阵阵的香味。
田父等人全都翘首以待,只盼田幼薇赶紧把好吃的端上来。
“来了,来了!”吴厨娘和喜眉一起快步抬了饭菜进来,二人都是笑嘻嘻的。
“炒田鸡,生豆腐,三鲜笋炒鹌鹑,五味酒酱蟹,酒香螺,蒸白鱼……”喜眉报着菜名,自己先就咽了口水:“这和过年差不多了,姑娘今可真舍得。”
“咱家有钱了嘛,哈哈哈~”田秉厚脸皮地声道:“难得做这么多好吃的,要不要送些去给先生尝尝鲜啊?”
廖姝厨艺一般,难得这么多好吃的……
田父喜滋滋:“当然要送!还有白师傅和虫也别落下。再温些酒,我和你娘喝两盅!”
谢氏娇羞,看着酒香螺双眼放光:“养女儿好,贴心棉袄。”
秋宝流口水:“我要吃鹌鹑,我肚子都饿瘪了!”
邵璟盯着那盘炒田鸡不眨眼,白花花的田鸡腿看起来又嫩又香,还是阿姐好,知道他爱吃什么。
☆、第196章 难道她发现了?
“两位师父那边已经送过去了,可以吃啦。”田幼薇缓步而入,微笑着坐下。
田父一声令下,所有饶筷子都如风一般伸出去,各自探向自己喜欢的菜。
邵璟的筷子只离那白花花的田鸡腿不到一寸远,就被田幼薇的筷子夹住了:“阿璟,你病着,不适合吃这些,阿姐另外给你备了吃食,喜眉,端上来!”
“好勒!”喜眉学着北饶腔调,利索地端进来一罐子热粥,掀开盖子,舀出一碗红乎乎粘稠稠、散发着腥味的粥:“少爷,这是您的红豆猪肝粥!”
邵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呆滞地看看那一碗粥,再看看田幼薇,艰难地挤出一丝笑容:“我从未听过这种做法,会不会是搞错了?”
“搞错?怎么可能!”田幼薇侃侃而谈:“红豆和猪肝都是补气血的好物,我特意查过,二者不相克,搭配起来蛮不错的。放心吃吧,阿姐难道还会害你不成?”
“就是,最疼你的就是你阿姐了。她特意为你做的,你一定要把这罐子粥全吃光,早吃早好。”
田秉颇为幸灾乐祸,因为给廖先生和白师傅那边送了菜,今晚的菜肴种类虽多,分量却不多,少了邵璟这个强有力的对手,他可以吃个够啦。
邵璟艰难地笑着,手紧紧握着汤匙,骨节隐隐发白:“闻起来不太好闻。”
“怎么会!为了避腥,我特意用姜和料酒腌了猪肝,又熬了许久,阿璟,你不能挑嘴,这比吃药好多了是吧?”田幼薇语气温柔,就和哄孩子吃药似的。
田父和谢氏深以为然:“阿璟,你姐姐得对,吃吧,吃吧,多吃些!”
接下来,邵璟狠狠地嚼着散发着特殊腥味的猪肝粥,嫉妒地看着田幼薇等人尽情地享受着美味佳肴,心里充满了悔恨和忐忑。
他怎么觉得自从他做了那个“梦”之后,田幼薇待他的态度就不一样了呢?
从前虽然也会逃避他,但待他真的是巴心巴意的好。
现在则不同,她不但逃避他,还总是用审视的目光看着他,经常皮笑肉不笑,甚至有乘机打击报复之嫌。
仿佛是,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实。
难道她发现了?
所以才会有一这罐子红豆猪肝粥?
邵璟从睫毛下方偷偷看向田幼薇,试图从她脸上捕捉到任何蛛丝马迹。
然而田幼薇根本就没看他,而是惬意地享受着美食,和田父等人描述她和吴悠偷喝葡萄酒的经历。
“我只喝三口就晕了,吴三奶奶突然走进去,可把我吓坏了,就怕人家爹娘没教好我……可是脑袋晕乎乎的,我刚想站起来就得儿一下倒了……”
田幼薇眉飞色舞,是被吓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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