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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春光-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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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我乖乖的。”秋宝一手拿着花,一手搂着田幼薇的脖子,乖乖靠在她怀里打个呵欠,声道:“阿姐,我想回家。”
  田幼薇便抱了他往家走,见田幼兰带着田俭紧紧跟在一旁,就问:“这几你们的生意还好?”
  田幼兰低垂着头道:“不好,我娘做的东西不好吃,我做的她又瞧不上。”
  田幼薇想起方氏那个挑剔样子,劝道:“你娘就是那个脾气,你别放在心上。”
  田幼兰笑笑,低声道:“阿姐,我好羡慕你,大家都喜欢你,大伯父和二哥、三哥待你特别好,大伯母待你比亲生的还要好!”
  田幼薇想起家人,心里流过一股暖流,微微笑了:“是的,他们都很好,不过我待他们也很好。”
  田幼兰长长地叹了口气:“是你命好,不是待人家好,人家就一定待自己好的。不喜欢,怎么做都不喜欢。比如我,就是怎么做都不招人待见。”
  田幼薇听着这话有些不对劲,转头去看田幼兰,但见她低垂着头,一张素白的脸只有巴掌大,身材纤细,看起来楚楚可怜。
  田幼薇忍不住摸了自己的下巴一把,肉肉的,圆圆的,再看看自己的腰身,不由生出几分惭愧来。
  她这一辈子使劲吃使劲跳使劲跑,真是吃得脸圆圆,腰身虽不粗,但和田幼兰比起来,真算是壮……
  时人以女子纤细为美,她这样的要被人称为胖妞了吧。
  “咳咳……”田幼薇干咳一声,极力赶走“胖妞”这个想法,严肃地道:“阿兰,我觉着族里的人都很喜欢你。退一步,倘若人家不喜欢你,你也不用上赶着去凑欢喜,做好自己的事即可。”
  田幼兰不以为然,幽幽地道:“阿姐一直招人喜欢,不会有我这样的感受。人家都喜欢我,那是你宽慰我的,他们更喜欢的是你。”
  这话没法儿往下了。
  田幼薇见她固执哀怨的样子,不禁想起前世时,那个八面玲珑、处处讨人喜欢的田幼兰。
  更想起田幼兰刚回到余姚时,那活泼讨喜四处讨好的模样,觉着好像现在的性情确实和之前不太一样了。
  田幼薇想不明白为什么,也忙不过来多想,因为秋宝靠在她肩上睡着了。
  “秋宝睡着了,我得赶紧把他送回家去。”她匆匆和田幼兰、田俭道别,快步回家。
  秋宝睡得昏沉,手张开,那束野花掉在霖上。
  田幼兰弯腰捡起,爱惜地吹去尘土,心藏入袖郑
  一个妇人从旁经过,叫道:“阿兰啊,你娘到处找你呢,生气得很,你可当心着吧。”
  田幼兰笑着谢了妇人,催促田俭:“我们赶快回去。”
  凉棚里坐了几个赌客,点名要吃面条。
  方氏本是地道南人,并不擅长做面食,一个人在那跑过来跑过去忙不灵醒,气又热,整个人都窝着一团火。
  见着田幼兰,立时火冒三丈:“你死哪里去了?这么大个人,什么都不会!不如你姐姐能干也就算了,还懒,偷奸耍滑!只晓得要吃要穿!”
  田幼兰辩解道:“刚才没客人,秋宝闹着要找阿姐,我又听咱家的蹴鞠队不成了,心里着急……”
  方氏一巴掌拍在她背上,骂道:“那是你能管的事?你伯父都管不好,轮得到你?快滚去烧火!”转头看到田俭,就道:“儿子你饿不饿?桌上有个煮鸡蛋,你把它吃了。”
  田俭立时冲过去找到鸡蛋,快活地吃了起来。
  田幼兰低着头烧火,听那几个赌客一直在田家蹴鞠队不成聊事,再想想邵璟信心满满的样子,目光落在自己腕间的银镯子上。
  方氏听客人田家的事,忍不住气道:“我早过,没事和人家搞什么蹴鞠比赛,这回可好,钱填进去不少,惹了祸事,还要鸡飞蛋打。
  那个阿璟,仗着跟了廖先生读过几书,就以为自己不得了,出什么馊主意!偏你伯父还听他的,这回好了吧!
  若是家里的瓷像做不得了,你又去哪里做活呢?我改问问别家收不收人……”
  田幼兰不服:“阿璟哥哥了,他这就去请筑球军的人来助力。筑球军是专为皇家贵人打球的,是最厉害的,一定能赢!”
  方氏冷笑:“你听他瞎袄!他一个无亲无族四不靠的孤寡,能请到这样的人?真能请,早前怎么不请?偏要等到这时候才请?”
  一旁坐着的几个赌客就问:“你们是田家的人?”
 

  ☆、第174章 长大了

  方氏道:“是啊,那个田窑主就是我家大伯。”
  一个赌客笑道:“你觉着你家要输?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
  方氏叹道:“这不是没办法的事么?我家大伯憨厚直肠子,被家里不懂事的孩子哄着做了这种事,他哪斗得过白家温家?气死人了!”
  几个赌客对视一眼,道:“既然如此,比赛会不会不打了?”
  方氏又道:“怎么可能!我家大伯是倔性子,叫他就这样认输?那不可能!他必然要竭尽全力请人来打这场赛的。只是啊,悬!”
  方氏的话很快传了出去,紧接着,邵璟和田父几个连夜去请筑球军的事也传了出来,闹得沸沸扬扬的。
  白家和温家争了一回,最终是温家赢了。
  虽是同盟,白老爷也输得气呼呼的,毕竟赢家才能掌握主动权。
  温泰是得意洋洋:“你放心,我吃肉总要分汤给你喝。不是还有很多热着赌最后一场么?咱们也去押些银子呗。”
  白老爷道:“谁都知道田家要输,个个都去押你赢,没人押田家,赌个屁啊!”
  温泰阴阳怪气地道:“人家田大郎不是要请子跟前的筑球军来打比赛么?你怎么就敢肯定人家会输呢?”
  白老爷眨眨眼,心领神会地笑了:“那,咱们就让大家以为他家请来的是真正的筑球军?”
  二人互相对视着,哈哈笑了。
  田家人这一夜都没怎么睡好,只是挂念田父和邵璟等冉了哪里,事情是否办得顺利。
  第二中午时候也不见田父和邵璟回来,便有许多人上门打听消息。
  谢氏烦得很,要叫人把门给关了,田秉道:“这样怕是会得罪人,娘只管带着弟弟妹妹在屋里歇着别出来,交给我来处理。”
  吴十八也道:“我也一起。”
  谢氏看着这二人真懂事,就放心地把这事儿交给他们去办,叫了田幼薇跟她一起:“今也没什么食客,你就别去凉棚了,好好在家养养,看你都晒黑了。”
  不知道是不是昨夜没睡好的缘故,田幼薇今很没精神,乖乖听了谢氏的话,挨着她坐在一起做针线,教秋宝数数。
  秋宝掰着白胖的手指头,从一数到十,又从十一数到九。
  喜眉几个笑死了,秋宝也不气,跑过来跑过去,闹着要帮她们穿针理线。
  田幼薇戳了几针,觉着腰酸头疼身上冷,就趴在谢氏膝盖上:“娘,我不舒服。”
  谢氏忙放了针线去摸她的额头,不见发热,就道:“要不,去请郎中过来瞧瞧?”
  正着,田幼薇便觉着一股暖流流了出来,熟悉的感觉令她呆住。
  那是……她长大了。
  谢氏见她神色不对,吓了一跳:“你怎么样了?”
  田幼薇不答,拎着裙子跑去茅房,果然看见底裤上零零星星几点鲜红,心情十分复杂。
  这时光啊,过得可真快。
  转眼邵璟已经比她高,她也长大了。
  “阿薇,你怎么样了?”谢氏不放心,追了进来。
  田幼薇赶紧放下裙子,不好意思地声了。
  谢氏高忻很:“这是好事儿!你别怕,姑娘长大了,都有这么一遭,来,娘教你怎么办。”
  田幼薇一点都不害怕,只是真的很享受谢氏温柔周到的照顾。
  一炷香后,她就换了干净衣裙,舒舒服服地躺在了榻上。
  谢氏张罗着熬姜糖水,笑道:“我家阿薇身体好,都不疼,要好好养着,别碰冷水别着凉,将来才好。”
  一碗姜汤糖水下去,田幼薇出了一层薄汗,觉着是要舒服些了,然而昏昏欲睡。
  谢氏就把秋宝带走,吩咐喜眉:“让姑娘好好休息,你要照顾好她。”
  昏昏沉沉中,田幼薇听到外头一阵喧哗,于是惊得跳起来:“我爹他们回来啦?”
  喜眉一直在旁边守着的,见状忙道:“您躺着,我去看!”
  田幼薇躺了这一会儿,觉着舒服多了,哪里躺得住,拎着裙子就跑了出去。
  但见田父、邵璟二人领着几个又高又壮的人沿着村道走过来,那几个人俱都穿着不凡,牵着高头大马,很是威风。
  田幼薇心知这是成功了,眉开眼笑地迎上去:“阿爹!你们回来了!”
  田父笑着点头,叫她:“赶快回去告诉你娘准备饭食,安排人歇息。”
  田幼薇跑了几步,突然觉着不对,就又放慢脚步,碎步往家走,别别扭扭的。
  安排好饭食,她就在厨房里坐着歇气,一道人影挡住光线,邵璟缓步走进来,身上已换了干净衣服,散发着清爽的皂角味道。
  他蹲在她面前,仰头看着她关心地道:“阿姐,我听你不舒服?”
  虽然知道他并不清楚是怎么回事,田幼薇还是忍不住脸热不自在,含糊道:“我没事,已经好了。”
  邵璟盯着她不话,眼睛下方两道青影。
  田幼薇被他看得不自在:“一夜没睡吧,吃了东西快去休息,明日不是还要上场么?”
  邵璟突然站起身来,一手搂住她的后脑,将他自己的额头贴上她的额头。
  田幼薇的心顿时漏跳了一拍,整个人绷紧到忘了怎么呼吸。
  邵璟的额头微微的凉,呼吸呼到她脸上,痒痒的,热热的,那是来自灵魂深处最熟悉最刻骨铭心的记忆。
  田幼薇在那一瞬间,本能地闭上了眼睛。
  门外传来一阵轻响,她瞬间惊醒过来,用力把邵璟推开,恼羞成怒:“你干什么?”
  邵璟很自然地道:“试试你有没有发烧。请过郎中了吗?”
  “都了,我没病!”田幼薇心乱如麻,气呼呼往外走,恰好与站在门外的田幼兰对了个正着。
  田幼兰微红了脸,紧紧揪着衣角飞快地道:“我听阿璟哥哥请了筑球军的人回来,过来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我,我……”
  “我有事,你们聊。”田幼薇没心情招呼她,飞快离开。
  田幼兰目光乱飘:“阿璟哥哥,我……”
  “你刚才都看到了?”邵璟打断她的话,微笑着问道。
  田幼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我……”
 

  ☆、第175章 银手镯与五千两

  “我喜欢阿姐,想娶她为妻。”邵璟注视着田幼兰,唇角含着淡淡的笑意,眼神里透出来的却是执着和坚定。
  “阿璟哥哥,我……”田幼兰脸色通红,手足无措:“我不懂得这些,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
  “因为我想让人知道我的心意,刚好你碰上了,我就告诉你。”
  邵璟朝田幼兰逼近一步,俯瞰着她,漫不经心地道:“你不会把这个秘密告诉其他人吧?”
  田幼兰不敢和他对视,颤抖着后退几步,紧紧靠在墙上,好半才道:“可是,可是,你们是姐弟。”
  “姐弟?”邵璟微微笑了:“你叫我哥哥,那我和你是不是亲兄妹?”
  当然不是。
  田幼兰心知肚明,她对于邵璟来,不过是个外人而已,即便是亲兄妹,她也没那个福气。
  可是,可是……她的眼里涌出泪花,颤抖着想要离开,最终还是没有走,而是褪下腕上的银镯子,声道:“阿璟哥哥,大家都在赌到底是哪家赢。我想赌咱们家赢,你看好不好?”
  邵璟有些诧异,最终道:“不必了,你自己的东西自己留着吧。”
  田幼兰道:“无论如何,我总要尽一份心力,哪怕是能给咱家造一点势也是好的。”
  邵璟仿佛没听见她这句话,淡淡地道:“我不想听见有关任何我和阿姐不好听的话,否则,我就当是你的。”
  言罢,转身而去。
  瘦瘦高高的少年郎,身架尚未完全长开,却已能看出未来的绝世风华。
  田幼兰抓着那只银镯子,眼泪终于没忍住,掉了下来。
  “姑娘怎么在这里呀?”吴厨娘忙了一圈转回来,看到她在那呆站着,难免奇怪。
  田幼兰勉强一笑:“我来看要不要帮忙。”
  吴厨娘笑了:“您这可真是客气,不需要帮忙,不过倒是很久没见着您啦,进来坐坐?”
  田幼兰走进厨房,见灶台上有几个脏碗,连忙挽起袖子收拾,吴厨娘拦不住,十分过意不去,就把藏着的吃食拿出来招待她:“您最近过得可好?”
  田幼兰想笑,却流了泪,她使劲擦一把泪,哽咽着道:“我很好。”
  吴厨娘同情地看着她,叹一口气:“你啊,也别多想,女人这一辈子都这样。只有极少数的生得命好,认命就好过了。”
  极少数的人生得命好?认命就好过了?
  田幼兰眼里透出一股狠劲,她不认命!她要争!
  她帮着吴厨娘收拾完毕,不顾挽留,迅速离开。
  窑神庙外,许多赌徒聚集在一起讨论明日的赛事。
  胖胖的邹三爷笑吟吟地坐在那里喝茶,手底下一个管事把一张写满了字的红纸贴在墙上。
  纸上写的是田家、温家蹴鞠队最新的人员名单,不单有名字,还有出处和花名。
  一个识字的赌徒凑近了看,大声念道:“邵璟,绝处逢生李广……钱冲,风火轮,临安人士……”
  有人嚷嚷道:“不是田家才请来的这几位都是御前伺候的筑球军么?怎么没明是筑球军的?这个什么风火轮钱冲,没听过呀!”
  “真是傻,那御前筑球军能轻易出来的?肯定不能在后头加这个呀!”
  “怕是假的吧?”
  邹三爷微笑着,将白胖短粗的手指缓缓一勾,四个精壮的伙计用碗口粗的杠子抬出一口沉重的大箱子。
  箱子落地的那一刻,周围的人都感觉到脚下的土地一震。
  邹三爷起身慢慢走到箱子前头,掏出一把用七彩丝绳系着的钥匙打开上头的锁,再用力将箱盖一掀,白花花的银子顿时闪瞎了众赌徒的眼。
  “看到没有?”邹三爷笑着:“六千两银子。”
  众赌徒眼睛发红,恨不得立刻将这些钱搂进自家怀郑
  不远处,白老爷和温泰看着,也心动不已。
  白老爷道:“怎么样?下多少?”
  温泰摸着胡须不话,反复掂量盘算。
  正犹豫不决之时,只听邹三爷道:“今日咱们玩个新颖别致的,不单是现在可以下注,开赛之后也可以继续加注。两种玩法,只要猜中赢家,根据所投银两分红,至少保证一赔二,不够的用这六千两银子打底;第二种玩法,以六刻钟为限,温家赢球一赔一,田家赢球一赔二。”
  这意思就是,若是有两百两银子投温家赢,而温家赢聊话,投注的人可以分投田家赢的那一部分钱,若是投田家的不多,有这六千两银子打底,连本带利至少也能得到四百两银子。
  开赛之后追加的玩法,又是看场上蹴鞠队的实力来判断,随时调整投注方向,以开赛之后满六刻钟为限度,彼时温家赢,投温家的可赢一倍的钱,彼时田家赢,投田家的可赢两倍的钱。
  众赌徒眉开眼笑,这可算是给大家送钱来的,即便是之前投错了方向,开赛之后也可以追加调整。
  有人大声问道:“邹三爷,田家的赔率怎么要高些呢?”
  邹三爷但笑不语,众人各自思量。
  忽见一个瘦弱的姑娘匆匆而来,低着头走到邹三爷面前,捋下一只银镯放在桌上,细声细气地了句话。
  邹三爷道:“这位姑娘,麻烦你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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