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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春光-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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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秉脸一红,有些不自在地道:“没什么。”
  田幼薇不由心生疑虑,她只知道邵璟做了童养夫后流言很多,看这样子,难不成现在就有了流言?
  “你骗我,告诉我,告诉我……”她揪着田秉的袖子晃了又晃,非要知道不可。
  “你知道的,村里就这样,谁家来个亲戚都要说许久,你别管这个。”田秉笑着扯开话题:“阿爹给你买什么了?”
  自家二哥年纪不大,却很沉稳,口风很紧,他不说的事就一定不会说,稍后再想办法好了。
  “买了糖和扶桑扇!”田幼薇假装忘了这件事,往田秉嘴里塞一颗糖,弯了眉眼等夸奖:“好不好吃?”
  田家兄妹都嗜甜,只是田秉年纪大了,为怕别人笑话,都不好意思买糖,田父更是不会主动买给他。
  他笑眯眯地含着甜蜜蜜的糖,舒服地喟叹:“还是有妹子好啊。拿你的扶桑扇给我看。”
  田幼薇从怀里拿出扶桑扇,献宝似地递过去:“好不好看?”
  “真好看。”田秉眼里露出几分羡慕,爱不释手。
  他也喜欢,但这扇子真的是很贵,妹妹还小,又是女孩子,需要娇养,他长大了,又是男子汉,不该不懂事。
  田幼薇眨眨眼睛:“先给你赏玩几天。”
  她那时候不懂事,田秉逗着要借了看看都舍不得。
  她只记得田秉是哥哥,已经长大了,却忘了他其实也只是个没成年的少年郎,也还贪玩好奇,喜欢好东西。
  田秉眼睛一亮:“真的?小气鬼不会是逗我玩吧?”
  田幼薇指着自己的鼻尖:“小气鬼?二哥是在说我吗?”
  “当然不是,我家小妹最大方了。”田秉笑着将扇子还她:“二哥长大了,这是小孩子玩的。”
  “才不是,我听说那些文人墨客都买了赏玩的,二哥书读得好,也该玩玩。”
  田幼薇硬塞到田秉怀里:“你不听话我要生气。”
  田秉当她小孩儿心性,说一出是一出,但想着这是妹妹心疼自己,就高高兴兴收起来:“我一准好好保管。”
  “我还不放心你嘛!”田幼薇挥挥手,拉着他往里走,闲聊:“二哥才从窑场里回来?”
  田秉道:“窑场新收了一批匣钵窑具,我在一旁守着验货呢,闹了不高兴。”
  要烧制出精美的瓷器,就得把瓷坯放在匣钵里,匣钵的好坏至关重要,否则瓷器就会爆胎坏掉。
  田幼薇有些讶异:“咱家用的不是谢舅父家的匣钵么?怎会不高兴?”
  她说的谢舅父,是谢氏的娘家族兄谢璜,也是田父的至交好友,人称谢大老爷。
  田家自有窑场,也自己生产瓷坯,但不生产匣钵窑具。
  谢家早年也做瓷器,后来经营不善,就改行做了匣钵窑具。
  两家人不但是世交,也是长期合作的生意伙伴。
  田家入选贡瓷之后,田父极力向朝廷推荐谢家的匣钵。
  成功后,入选烧制贡瓷的八处窑场一致优先选用谢记匣钵窑具,谢家由此成为越州最大的匣钵窑具生产商。
  在田幼薇的印象里,田父和谢大老爷后来虽然因为理念不同闹掰了,但此时还是很好的,谢家的东西质量也很过硬,怎么就不高兴了。
  田秉道:“上一批瓷器烧坏了很多,险些没完成修内司交办的任务,害阿爹挨了骂。谢家管事说,是怪张师傅没掌握好火候才烧坏的瓷器,我觉着应该和匣钵有些关系,只没证据不好多说,所以盯紧些。”
  田幼薇奇道:“因为你验货盯得紧,他们就不高兴了?”
  “正是,我才验了半车货,谢家人就给我甩脸子看,骂我装腔作势、刻薄不通人事。还气呼呼地把其余匣钵都拉了回去,说是就不和我打交道!”
  说起这个,田秉气得脸都红了:“买卖买卖,验货是很正常的事,就他家高人一等,还不能验货了!不供货就不供货,这么多做匣钵窑具的,不缺他家一个!当初还是阿爹推荐他家的呢!好过分!”
  不许验货,欺负辱骂小辈,借机生事,拉走匣钵以不供货胁迫人,谢家竟然这么嚣张?
  看来自己之前是真的太享福了,好多事都不知道。
  田幼薇沉吟片刻,问道:“那二哥验那半车货,验出什么没有?”
 

  ☆、第6章 好姐姐

  田秉道:“我验了二十多个,找到两个不合格的,还有三四个没有表记。”
  一般说来,商户都会在匣钵窑具上刻上自家姓氏表记,这样不但可以让自家的货物声名远扬,也是负责任的意思。
  谢氏长期独家供应田家窑场的匣钵,有没有表记不是很重要的事,但不让验货、有残次品、还生事拉走余下的匣钵,整个事情加起来就很不同寻常了。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田家窑场后来出事并失去贡瓷资格,阿爹和谢舅父闹翻,并不是偶然。
  幸好现在她回来了。田幼薇安抚田秉:“二哥做得对!下次验货时叫上我,我来对付他们!”
  田秉看她摩拳擦掌的样子,不由笑了,轻刮她的鼻头:“小丫头懂什么,你还能和他吵架不成?乖乖在家读书写字绣花玩耍就行,等我凑足了钱,过年给你买新衣。”
  父兄也好,邵璟也好,都是这样待她的,风风雨雨一肩挑了,只叫她在家里安然享福。
  田幼薇并不争论,该做什么就去做好了:“阿爹知道这事儿吗?”
  “知道,他已经让人去知会谢舅父了,所以他现在还没回家呢。”
  兄妹俩边说边往里走,邵璟孤零零一人站在正院门前张望,看到他们就兴冲冲跑过来,眼巴巴地道:“阿姐!”
  田幼薇拿出长姐的架子,严肃地应了一声,叮嘱道:“这是二哥,你要听他的话。”
  邵璟乖巧行礼:“二哥好!”
  田秉笑眯眯地拍拍邵璟的小脑袋,温声道:“小阿璟,长得好看又知礼,我最喜欢这种小孩子了。”
  邵璟谨慎地打量田秉,看到这个大哥哥眼里满是温软的笑意,一下子就喜欢上了,开心地叫:“二哥!”
  田秉趁势捏住他的小下巴,说道:“还没换牙呢?”
  邵璟立刻捂住嘴,微红了脸:“我还小。”
  田秉笑起来:“确实还很小,以后跟我一起住吧,我教你读书写字。”
  邵璟又惊又喜:“真的吗?”
  田秉很认真地和他拉勾:“骗你是小狗。”
  “二哥……二哥……”邵璟兴奋地围着田秉转圈圈。
  田幼薇有些欣慰又有些心酸。
  前世她没去门前等田秉,田秉回来也没过来看邵璟,更没有直接认领邵璟。
  以至到了晚上邵璟不知道该去哪里睡觉,一直强撑着坐在凳子上,困得一跤跌下去,摔得满口的血。
  田父为此骂了谢氏一顿,谢氏气得回了娘家,足足过了一个月,才被田父接回来,夫妻俩别扭了很久。
  这次应该不会了吧?
  她想着,回头往正院里看,恰好看到高婆子站在石榴树下悄咪咪往这里张望,就冲着高婆子一笑。
  高婆子似是完全没料到会被她撞上,愣了片刻才挤出笑来:“二爷回来了啊。”
  “嗯,回来了。”田秉整整衣衫,一手牵着田幼薇,一手牵着邵璟,笑眯眯往里走:“娘呢?”
  谢氏赶紧从屋里走出来,温声道:“二郎累不累?饿不饿?一会儿就开饭了。”
  田秉端端正正给继母行了礼,很认真地回答:“今天活儿比较多,是有些累了,饭不急,窑场里忙,阿爹可能会回来得比较迟。”
  谢氏虽有许多不如意处,对田秉兄妹却是没什么意见,一迭声地道:“既然累了,就赶紧坐下来歇歇,我让人给你做糖水先垫垫底。”
  田秉谢了,端端正正坐下,和谢氏说些家常话。
  邵璟规规矩矩坐着,安静得像一只小鸡崽,不说不动。
  田幼薇晓得他忌惮谢氏,就道:“我带你去家里走走看看认认路。”
  邵璟一喜,眼睛看向谢氏,是想得到许可的意思。
  谢氏假装没看见,还是田秉道:“去吧,去吧,别在这里吵我们。”
  谢氏这才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别玩疯了,稍后吃饭找不着人,大螃蟹凉了就不好吃的。”
  这话听着是在吩咐两个孩子,实际上只是在叮嘱田幼薇而已。
  田幼薇应了一声,牵着邵璟往外走。
  出了门,周围没了下人,她就松开邵璟的手,严肃地道:“自己走。”
  邵璟垂眸看看空了的手,犹豫片刻,悄悄拉住田幼薇的袖子。
  他的动作太轻太小,田幼薇没发现,严肃地道:“这里是主院,平时就是我爹和我娘住了。家里的下人住在前院或是后罩房。
  我住西跨院,就是你之前去的地方。那边是东跨院,二哥和你住,我们去看看你的屋子。”
  她看谢氏的样子,怕是也还没给邵璟安排住宿,不如她一并办了。
  “好。”邵璟很乖地应了一声,手往上爬了一点。
  田幼薇没发现,一路上严肃地交待:“村里人欺生,可能会有小孩子故意欺负你,你要记得两点。
  一是别往心里去,毕竟你是见过风浪的人,啥事儿没见过?他们都是傻孩子,咱不能和傻孩子一般见识。
  二是有人揍你,你就狠狠揍回去!揍了就跑回家躲着,别吃眼前亏,我和阿爹、二哥都会给你撑腰!”
  “好。”邵璟仰头看着她,眼睛亮得不得了,揪着田幼薇袖子的手又悄悄往上爬一点。
  田幼薇自觉今天很成功,她是个既严肃又爱讲道理的好姐姐,小孩子最怕这种人了。
  她推开院门,大声叫伺候田秉的小厮:“阿斗!”
  阿斗忙着跑出来:“来啦,来啦,姑娘有什么吩咐?”
  田幼薇道:“阿璟以后要和我二哥一起住,你马上把东厢房收拾出来,缺被褥就找喜眉,弄得好了我有赏,弄不好我告诉二哥你偷懒!”
  阿斗知道她得宠,这种小事家里没人会不答应,一溜烟地去收拾屋子。
  田幼薇推开后窗:“这屋子后头有丛竹子,光线不大好,你要读书,要么就是把竹子砍了,要么等到天气暖和,把窗户改大。”
  邵璟摇头:“不用了,我很喜欢竹子,也怕冷,就喜欢小窗子。”
  田幼薇知道他是怕给家里添乱,也不多说,领了他在一旁坐着看阿斗收拾。
 

  ☆、第7章 本事

  东厢房里本就有现成的家具,一会儿工夫就收拾得很妥当了。
  喜眉气喘吁吁抱着被褥过来:“姑娘看看这个合适不?虽然是旧的,但奴婢才晒过,又松又软,可好闻了。”
  “很好。”田幼薇嫌弃阿斗笨手笨脚,就起身去帮喜眉铺床。
  袖子从邵璟手里滑走,邵璟若有所失,不怎么开心地趴在桌上看田幼薇铺床。
  田幼薇挂好驱蚊虫的香包,环顾四周,非常满意:“阿璟你看看,喜欢不?”
  邵璟没出声,她又问了一句,还是没人回答。
  回头去看,只见邵璟趴在桌上已经睡着了。
  “咦,怎么睡着了,马上就是饭点啦,奴婢把他叫醒!”喜眉挥舞着鸡毛掸子,要上前去推搡邵璟。
  “别叫,让他睡,夜里让厨房在灶上温碗粥就好了。”田幼薇悄悄摸一把邵璟消瘦的小脸,盯着阿斗把邵璟抱上床。
  阿斗刚抱上邵璟,他就醒了,半梦半醒,慌慌张张,扭着身子不肯睡。
  田幼薇凑过去小声道:“睡吧。”
  邵璟半觑着眼睛,呆呆看了她片刻,翻个身睡过去,不一会儿就打起了小呼噜。
  喜眉和阿斗啧啧称奇:“阿璟好听姑娘的话呀!”
  田幼薇沉默着将邵璟的被子掖紧。
  邵璟小时候经历过太多的惊吓,睡眠一直不是很好,看过好些大夫都是治标不治本。
  他睡得最安稳的时节,应该是他们新婚那两年。
  用邵璟的话来说,小时候睡觉总是爱做噩梦很害怕,一直想要跟着她睡,现在这个愿望终于实现了,他很高兴。
  他还告诉她,睡在一起后,他再也没有做过噩梦,睡得很踏实。
  从他装睡,开始半夜起身出去晃荡,大概是在婚后两年。
  之后这种情况越来越严重,到和离出事之前,他常常接连几天只在白天靠在椅子上睡一两个时辰。
  究其原因,应该是她对他已经失去安抚作用,反而成了拖累。
  田幼薇苦笑一声,叮嘱阿斗:“你在这里守着他,别叫他醒来黑乎乎的见不着人,晚饭我让喜眉给你送。”
  阿斗道:“姑娘放心,下仆一准儿将阿璟少爷照顾得周周到到!”
  田幼薇回到正院,天已经擦黑了。
  谢氏往她身后看一眼,道:“阿璟呢?”
  “睡着了,我想着他长途跋涉而来,年纪又小,十分可怜,就没叫他,打算让厨房给他留碗粥……”
  田幼薇揪着谢氏的袖子,眨巴着眼睛装可爱,用表功的语气道:“您别担心,我把他的住处都安置好了,又叫阿斗守着,确保万无一失。”
  田秉立刻赞道:“安排得很妥当!阿薇真是长大了,懂得帮娘做事啦。”
  谢氏不自在摸摸田幼薇的头,回头问高婆子:“天黑了,打个灯笼去前头看看,老爷怎么还没回来。”
  正说着,田父的长随平安在门外朗声道:“主母,老爷和谢家大老爷一起回来了,要留晚饭。”
  谢氏嗔道:“经常不打招呼就带人回家吃饭,幸亏今夜饭菜还过得去,快让厨房加两个菜,温些酒来。”
  一家人忙碌起来,田幼薇也帮着摆放碗筷,趁空和田秉小声道:“谢舅父这时候过来,怕是为了白天的事。”
  田秉也有同样的看法,担心田父会因此责骂自己,梗着脖子道:“我没错!”
  田幼薇小声道:“别急,先看看情况再说!”
  田秉道:“小丫头,还挺沉稳的嘛!”
  谢氏道:“兄妹俩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田秉和田幼薇一齐摇头:“没什么!”
  刚布置好,田父就领着人走了进来。
  谢大老爷是个又白又高的胖子,天生一副笑脸,慈祥得很,先就大声和田幼薇兄妹打招呼:“每次见着你们俩,舅父都特别羡慕你爹娘,长得好也就算了,还教得这么好!”
  田父和谢氏都觉得面上有光,与有荣焉,谦让道:“谬赞,谬赞!这俩孩子差你家阿良远了。”
  谢大老爷把脖子往后一梗,大声道:“胡说!阿良只知道吃和玩,哪像阿秉这样能干懂事!”
  田秉和田幼薇都觉得,谢大老爷这是要将白天的事拿来说道了,就都打起精神来,准备接招。
  却见谢大老爷亲热地搂了田秉的肩,笑道:“好孩子,你受委屈了!白天的事是谢三儿那个混账东西不像话,反了天了!舅父已经骂过他啦,明日叫他来给你赔不是,怕你委屈难受,舅父特意来看看你!”
  他说得格外诚恳和气,倒让田秉不好意思起来:“谢舅父,我不是有意要为难……”
  “我知道!你做得很好!亲兄弟明算账嘛,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交情才能长久!这是烧制贡瓷,干系着这许多家人的性命身家,开不得玩笑!”
  谢大老爷回头拍着田父的肩膀,豪爽地笑:“这小子是个做大事的料!你得好好栽培才行啊!”
  田父是个爽朗性子,摸着胡子道:“小孩子不懂事,说话冲了些,过后我教教他。”
  “没有的事!是我御下无方丢了人!”谢大老爷很圆熟地将话题转过去:“饭菜好了么?饿得不行了!”
  “好了,好了!”高婆子见着谢大老爷总是格外热情,毕竟谢氏娘家的亲兄弟不怎么成器,更多依仗这位族兄。
  谢大老爷和田父坐下来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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