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第三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画春光-第15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话未说完,他就仰面倒了下去,真正不省人事。
  廖姝剧烈地咳嗽着,央求地抓住大侠的裤脚,“白师傅……救阿秉……”
  接着,她自己也倒了下去。
  “弱鸡!”白师傅面无表情地吩咐船夫:“立刻离开!我给你护航。”
  船夫边摇橹边不放心地唠叨:“不等邵爷啦?您不先救田二爷和廖姑娘吗?廖姑娘不会水,怕是呛着了。”
  “闭嘴!先顾你自己的命!”白师傅一个眼风扫过来,船夫不甘心地闭紧了嘴,果然大侠高人什么的,脾气都是不好的。
  天亮,一轮红日喷薄而出,万道红光穿破天际映红海面。
  一艘雄壮的大船停在海面上,桅杆上绣着“水师”二字的锦旗迎风招展,甲板上人来人往,十分热闹。
  有长长的绳梯沿着船舷放到海面,将许多人接了上来。
  有人大声喊道:“邵爷来了,邵爷来了!”
  穿着郡王常服的小羊立刻从椅中起身,迅速迎了上去。
  甲板上,一群彪形大汉围着芝兰玉树一般的邵璟,叽叽呱呱说个不停,每个人眼里都充满了狂热。
  军中素来只敬有勇有谋、豪爽仗义的男子汉。
  这个邵小郎,之前看他长得像朵花似的,都觉着他打球经商读书都可以,水下功夫和武艺怕是一般般。
  却没想到最生猛最不怕死的就是他,他做的计策也是神了,仿佛知道对方会怎么做似的。
  这样的人,怎么不叫人佩服?
  小羊看着这一幕,前所未有的信心激荡着心胸,他欢快地大声喊道:“阿璟!”
  邵璟闻声回头,笑着朝小羊走去,在距离三尺远的地方停下来,行大礼,大声道:“邵璟幸不辱命!敌首伏诛,现场砍杀乱匪四十一人,活捉七十六人,当如何处置,还请郡王爷示下!”
  小羊严肃地道:“交给明州府衙处置,务必刨根问底,查出幕后指使之人,凡涉案者严惩不贷!”
  待到众军士散去,小羊方换了关怀之色:“先去沐浴更衣,吃些东西。”
  经过一夜激战,邵璟的身上脸上满是潮湿干涸了的血,那张脸再怎么好看,始终也没有干干净净受欢迎。
  邵璟一笑:“阿秉和阿姝呢?”
  “已着大夫救治过了,廖姑娘是溺水加惊吓,静养一段时间就好,田二哥……”小羊顿了顿,说道:“他听不见了。”
  田秉被刘小幺从山崖上推下去,那虽是个斜坡,奈何坡长,下面又有乱石树枝,滚落下去之后撞到了头,耳道出血,听不见了。
  大夫的意思是,倘是脑中有淤血,加以治疗或许会有散开的一天,若是耳膜已破,此生都难得恢复听力了。
  邵璟收了笑容,眼里露出几分慌乱。
  他不知道该怎么和田幼薇、田父他们说这个事。
  小羊看到他的神情,连忙保证:“田二哥是为了推行经界法才受此大难的,我一定会给他交待,也会找最好的大夫给他诊治。”
  邵璟轻轻点头:“我先去沐浴更衣,再去看他们,稍后还有事要和您商量。”
  小羊忙催促手下安排。
  眼见邵璟大步而去,小羊有些沮丧地坐回椅中,心事重重。
  殷善递一盏茶汤过去,轻声道:“此事办得极好,郡王爷为什么忧心呢?”
  小羊苦笑:“我在想,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
  他对田秉报以重望,当初在田幼薇面前再三保证要怎么怎么样,现在却让田秉险些丢了性命,失去听力。
  对于一个年轻的官员来说,大好前程几乎已经被毁了。
  殷善道:“王爷是担心田县丞吧?依着小的看呀,田县丞天性乐观,未必就能打倒他。”
  “也许吧,只能往好处想了。”小羊收了神思:“我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殷善递过一封信件:“经查,此事与尚国公有些关联。”
  小羊看完信,眼里浮起一层怒火:“来而不往非礼也,总要叫他晓得厉害!”
  半个时辰后,打理得清清爽爽的邵璟走进田秉所在的舱房。
  白师傅和廖姝都在,两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田秉安静地睡着,身体蜷缩在一起,是挨打时保护要害器官的姿势。
  “一直没醒?”邵璟看到田秉这个样子颇为心疼,二哥这几天怕是吃了不少苦头。
  “没醒过怎会知道他听不见?”白师傅暴躁地怼了一句。
  邵璟不敢和白师傅对着来,索性静坐一旁守护田秉。
 

  ☆、第395章 三毛

  廖姝这些天也是受尽折磨,看着田秉就在身边,终于熬不住沉沉睡去。
  邵璟贴心地取了一床被褥盖在她身上,再讨好地看向白师傅:“师父,给您添麻烦了。”
  白师傅冷声道:“当初就该剁了那小子!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是谁的主意,把那小子放走?”
  他说的是刘小幺。
  “当初是廖先生、田伯父、我、阿秉几个人一起商量定下的,虽恨不得他去死,却觉着以当时的情况,安稳为主,死人始终不是什么好事,给家里带来的麻烦会很大。”
  邵璟耐心地解释着:“况且此次的事与刘小幺并无太大关系,只凭他一人做不到这么大,他不过是块遮羞布而已。”
  林元卿想要借机对付他、反对经界法的巨富官员想要杀鸡儆猴,不让经界法继续往下推。
  没有刘小幺,还是会有其他人。
  白师傅锐利地看向他:“遮羞布?阿璟你知道些什么?我帮了你们这么多忙,有些事是不是该让我知道?”
  邵璟明了,白师傅的暴躁来源于这里——觉着自己尽心尽力教导几个孩子,大家都说敬爱他,却什么都瞒着他,只让他出力干活却不说实话,心里怎么能舒服呢?
  “您随我来。”邵璟把白师傅请到僻静之所,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只隐去自己的真实身份。
  “这么说来,这件事和普安郡王那个老师也有关系了?”白师傅冷哼:“老而不死是为贼,嫉妒贤能更不是东西,你要我做什么,只管说来。”
  邵璟道:“您已经帮我们太多,现下真没什么要请您做的。”
  白师傅冷冷地看着他,不容拒绝。
  邵璟举手投降:“好吧,确实有这么一件事要求您,阿薇想进修内司官窑做事,您能不能护着她,给她捏个身份,再教她换妆?”
  “我不会换妆。”白师傅没什么好脸色:“再说了,阿薇是谁?我很久没吃过什么好吃的了,记性也不好。”
  “……”邵璟沉默片刻,赔笑撒娇:“师父,师父,您就行行好吧,要是您让阿薇进去,我找工匠特意给她打造小炉小锅,无论您想吃什么,我都让人送新鲜食材进去,叫她给您现做。好不好?”
  “好不好?以为自己还是小孩子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白师傅鄙视地瞅了他一眼,傲娇地走了。
  “……”邵璟深呼吸,老人家都是对的,老人家都是可爱慈祥的,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他家有三老三宝。
  “阿璟。”小羊站在不远处叫他:“你刚才是要和我说什么?”
  片刻后,邵璟将一只匣子放在小羊面前:“您大婚之时,阿薇送了您一套自己烧制的瓷器,我什么都没送。这是送给您的贺礼。”
  小羊慢慢打开匣子,随后看着里头叠放整齐,略有潮湿的银票怔住了。
  乱匪要求用十万两银子赎回田秉,其中一半要求通兑的银票,一半要求现银。
  如果他没猜错,这匣子银票应该就是那五万两通兑的银票。
  “为什么要给我这个?”小羊将匣子盖上,郑重地看向邵璟:“我知道你们已经没钱了,抵押了房子和铺子,很多钱都是从吴家、番商那里借来的。你给了我,拿什么去还?”
  邵璟自信地道:“生意一盘就活了,我既然敢给您,自是有所打算。您需要用钱的地方很多,总不能用王妃的嫁妆。”
  后头一句话打动了小羊的心。
  他沉默地拨弄着匣子,他虽性情温和厚道,却不是愿意被人左右的性子,他有他的志向和坚持。
  王妃来自大家族,嫁妆丰厚,从小被捧着长大,性情是骄傲了些。
  他若用她的嫁妆,便软了一截,如今阿九越来越不安分,用度越来越大……
  田幼薇在王府受到冷遇,田秉因推行经界法险些送命,邵璟却把所有身家尽数托付于他,甚至为此欠下巨额外债。
  这份信任和情义很难不让人动容。
  邵璟安静地吃着如意端上来的面条,面是船上的厨子煮的,手艺不咋滴,都坨了,他却一点不嫌,吃得很香。
  “这么难吃,居然也能吃下去。”小羊鄙视他,语气比从前更加亲昵。
  “因为太饿了,饿过的人才知道食物的珍贵,死过的人才知道生命的宝贵——但是迟了,死了就是死了,没得后悔药吃。”邵璟调侃地笑着,意有所指。
  小羊敏锐地道:“你想和我说什么?”
  邵璟三两口吃完面,将碗推到一旁,认真地道:“那个盗匪首领认识我,对我很熟悉,他说我是疯子,设下这个圈套,其实是想要我的命……我把他的首级带了回来,或许您会想要看看。”
  “当初霍继先的事,我派去帮你忙的人也说你是疯子,所以……”小羊细思极恐,难道策划此事的人,与他的手下有关联?他想起了莫名失踪的霍继先,以及邵璟对林元卿的指控。
  “去看看!”小羊大踏步往前走,临行前不忘将装满银票的匣子交给殷善保管好。
  殷善吓得哪里也不敢去,就那么紧紧守着匣子。
  这是一张让人过目难忘的脸。
  脸特别宽大,颧骨极高,眉毛又浓又乱,蒜头鼻上长了一颗凸起的黑痣,上头还长了三根黑毛。
  小羊皱起眉头,再三确认自己没有见过这么一张脸,便疑虑地看向邵璟:“你觉着他会是哪边的人?”
  “我不知道,希望郡王能找出背后的真凶,毕竟……”邵璟用调侃的语气道:“以后我们只能依靠您了。”
  小羊一笑:“我记得你当初提过,林祭酒去你那里提走了霍继先。”
  “的确如此。”邵璟一个字都不肯多说。
  当初小羊不愿相信林元卿做了那样的事,他现在说再多也不会有作用,只会徒惹反感。
  但现在不同了,出了这么大的事,小羊必然要求答案。
  此事只要和林元卿有关,必会露出马脚。
  假以时日,林元卿终会失去小羊的信任。
 

  ☆、第396章 赶紧娶我

  田幼薇一直睡不踏实。
  闭上眼睛就做噩梦,梦见二哥出事,梦见廖姝出事,梦见邵璟出事。
  梦见自己孤零零一人站在荒废的窑场里,四周都是向她逼债的人,个个凶似恶鬼。
  她想跑,却被人抱住了腿脚,怎么也提不动步子,于是她挥舞着手大叫:“不要,放开我,欠你们的钱我会还的,我会制瓷会书画,都能换钱,你们逼死我就什么都没了!”
  “阿薇,阿薇……”她被人抓住手使劲地晃:“你醒醒,你是在做噩梦。”
  田幼薇吃力地睁开眼睛,看到吴悠担忧的样子,再惶然四处观看,昏黄的羊角灯、淡青色的绣山水纱帐,鹅黄色的织锦被子,熟悉的茉莉香,是她自己的屋子。
  “阿薇,你做噩梦了。”吴悠递来一盏温水,柔声道:“喝一点水就好啦。”
  田幼薇长出一口气,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疼得她心烦意乱,勉强撑着喝了水,再躺回去,一句话都不想说,只看着帐顶发呆。
  距离交付赎金已经过了一天一夜,明州一点消息都没传来,她真的很害怕。
  自重生以来,从未有哪一次如同此刻这样让她感到恐惧。
  吴悠抱住她,轻声道:“阿薇,没事的,不要怕,邵小郎那么厉害,那么多人在帮你们……”
  忽听外面哭声骤起,是谢氏的声音。
  田幼薇汗毛倒竖,光着脚冲了出去。
  院子到处都是人,火把明亮,一具担架停在院中,谢氏伏在上头大哭不止。
  田幼薇的脑袋“嗡”的一声响,站着就不敢动了。
  还是出事了吗?
  “阿薇……”一个人朝她走来,唇角含着笑。
  是邵璟!
  “别怕,我们全都回来了,二哥受了点伤,养些日子就好了。”他怕吓到她,站在距离她两尺远的地方柔声说着,眼睛一直盯着她,眨也不眨。
  全都回来了!田幼薇的眼泪喷涌而出,哭得不能自已。
  邵璟犹豫了一下,当着这许多的人没敢抱她,只能蹲在她面前,递过一块雪白的丝帕,再悄悄拍她的背:“没事了,没事了。”
  谢氏有些不好意思:“我就是心疼你二哥,这几天被吓着了,就是想哭……”
  闹腾了小半个时辰,众人散去,一切归于平静。
  全家人守在田秉床前,紧紧盯着周老太医给他看伤。
  田秉一直都在昏睡,就回来途中醒过一次,喝了些粥吃了些药,就又睡过去了。
  这让邵璟和廖先生父女很担心,总觉得他受的内伤必然很严重,很怕他一睡不醒。
  周老太医看了一回,道:“这是损耗太大,我先给他开些药调理着。明日应该能醒。”
  “若不能醒呢?”田父眼睛通红,嗓音嘶哑,满面愁绪。
  他自己也不好,是躺在软榻上被抬过来的。
  周老太医道:“别总往坏处想,令郎年轻底子好,总能好起来的。”
  田幼薇见邵璟脸色青白,下颌上冒了许多胡茬,就叫他和廖姝:“你们这几天都累坏了,先去休息。”
  廖姝只是摇头,坚定地道:“我答应过阿秉,要一直守着他的。”
  “我先去休息,明日还有许多须脚需处理。”邵璟回到房里,倒头就睡。
  不一会儿,“吱呀”一声门响,田幼薇蹑手蹑脚进来,坐在床前轻轻摸他的脸。
  邵璟伸出手臂使劲一捞,田幼薇便倒下来伏在他胸前。
  他伸手一摸,满手的泪,便叹道:“别哭了,明日待我起来就去京城给二哥找个擅长跌打损伤的大夫。”
  田幼薇哽咽着将他抱紧:“我好害怕。我梦见只剩下我一个人,好多人向我逼债。”
  邵璟轻叹:“我还以为你是担心我和二哥、阿姝姐姐。谁知道是担心没钱。”
  “我当然是担心你们。”田幼薇顿了顿,扭扭捏捏地道:“阿璟,我们要不要和二哥他们一起成亲啊?”
  邵璟有片刻沉默,就在田幼薇等不及的时候,他开了口:“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呢。”
  田幼薇真以为他没听清楚,就又重复了一遍:“二哥他们的婚事必然推迟,长幼有序,他们不成亲,咱们就不能成亲。我不想等了,不如一起成亲,也冲冲霉气。”
  “什么意思?”邵璟又问了一遍。
  这回田幼薇懂了,他是在故意逗她,却也不气,捧着他的脸认真地道:“我叫你赶紧娶我啊。”
  “好。”邵璟翻个身,将她带到床铺里头,强而有力的手臂紧紧将她圈住。
  滚烫的呼吸吹到田幼薇脸上,她心跳如鼓,忧伤又喜悦,期待也畏惧:“阿璟,以后会怎样?”
  邵璟轻声道:“以后?以后当然是我做探花郎,你做探花娘子,你想进修内司官窑就去,我会替你看着后方。
  二哥若是还想做官,那就给他找个能发挥所长的地方,若是不想做了,我们养着他们,叫他过得快快活活。
  再给秋宝找个好老师,教养他成人,给他娶媳妇,给爹找个好大夫,让他早些好起来,和娘一起帮我们带孩子。”
  田幼薇听着听着,笑了:“你叫谁爹,叫谁娘?脸皮可真厚。”
  邵璟若无其事:“你我最后不是没和离吗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