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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春光-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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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不要脸的威胁。
  殷善不敢当着客人的面说出这些话,小羊却知道绝不会有好话,阿九的难缠他是知道的,便道:“请他进来。你们若是不想久留,吃完饭就回去吧,改天我们再聚。”
  田幼薇听到阿九的名字就头疼:“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邵璟道:“我回来的时候看到有宫人在码头上等候,估计是和我前后脚。”
  小羊低咳一声,几人立刻噤声,接着就听见阿九的声音懒洋洋地响起来:“哟,这是兄长在待客?还是别人在你家里请客?我知道你没钱节省,但这也太过分了吧?”
  接着阿九走进来,雪白的脸上浮着一层薄红,眼睛亮得吓人,田幼薇闻到淡淡一股酒气,知道这人是喝了酒才来的,便悄悄往邵璟边挪了挪。
  阿九注意到她的小动作,不屑地哼了一声,甩起袍脚在小羊边坐下,直接将余下的凉面拖到自己面前,把配料全部倒进去,胡乱拌了几下,埋着头狂吃起来。
  小羊比个手势,示意众人接着吃,当阿九不存在就好。
  阿九忙着吃面,竟然没有再嚷嚷着吵人。
  众人抓住这难得的片刻安宁,迅速填饱肚子,以便对付将要到来的战争。
  几乎是同时,阿九放下筷子,其他人也吃好了。
  阿九慢条斯理地掏出一块精工细作的丝帕,轻轻擦了嘴,再命侍女拿水给他漱口,折腾许久,这才嫌弃地道:“我这辈子就没吃过这么难吃的东西!亏你们过节似的!”
  田幼薇很认真地道:“公爷记错了,这次不是最难吃的,以前在余姚古银湖边吃的那个才是最难吃的,我那时候年轻,厨艺没现在好。”
  “……”阿九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眼珠子一转,道:“你们继续啊,刚才不是聊得开心的嘛。”
  “聊完了,我们先回去,两位公爷慢聊。”邵璟起告辞,带着众人往外而去,阿九这等难题,还是留给小羊去解比较好。
  小羊目送邵璟等人离开,转过头来,只见阿九将那双细长上挑的眼睛努力睁到最大,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一副要搞事的样子,心里非常不爽,忍不住道:“你是酒喝多了,发困吗?”
  阿九冷哼一声:“我精神着呢,哪里像是发困的样子?”
  “那你怎么也不把眼睛睁开?”小羊一本正经地道。
  “你敢嘲笑我眼睛小?”阿九勃然翻脸,猛地站起来,冷笑道:“我早知你看不惯我许久了,亏我才回来就急着来看望你,行,明我就去找两位娘娘!”
  不等小羊回答,拂袖而去,走得又快又坚决。
  “公爷怎会挖苦尚国公?”殷善只是苦笑。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小羊面无表,看着还未收走的杯盘碗盏心更低落了。
  因为从小就被收养,养父母又是天底下最至高无上的人,他几乎不知道什么叫家,也不知道家人的感觉是什么。每次看到田幼薇一家的常相处,他就忍不住的喜欢和羡慕。
  今天好不容易趁着给邵璟接风,把这些人都聚在家里了,邵璟和廖先生轮着讲好玩又轻松的故事,田幼薇和廖姝忙里忙外张罗吃的,让他生出一种家的感觉。
  第一次,他觉着这华丽的府邸不再冰冷无聊。
  然而阿九破坏了这一切,所以即便知道阿九就是故意想要激怒他,想要找茬,他还是忍不住挖苦了阿九。
  殷善叹道:“林祭酒会说您小不忍则乱大谋的。”
  小羊嫌弃殷善唠叨,便道:“林先生要是过问这事,你就告诉他,阿九之前是被派去军中办很重要的差事,我故意这样做,以便试探上头的意思。”
  殷善眼睛一亮,崇拜地看着小羊:“公爷就是公爷,比小的想得宽广多了。”
  小羊扯扯嘴角,仰头倒在榻上:“听说林先生家里最近不甚太平,你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吗?”
  说到这个,殷善顿时激动起来:“可不是,他和夫人闹别扭啦……”
  与此同时,一匹快马狂驰过街,冲到田幼薇等人面前猛然收住,横过来挡住去路。
  阿九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邵璟、田幼薇等人,冷笑道:“以为自己投靠的是什么好人吗?等着,我会揭开他的真面目!到时就算你们跪求小爷收留原谅,小爷也不会答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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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67章 伞

  邵璟淡淡一笑,缓步上前将田幼薇等人护在身后,对着阿九施了一礼,平静地道:“多谢公爷提醒,我等拭目以待。”
  阿九定定地看了邵璟片刻,又看向田幼薇。
  田幼薇将一双眼睛睁得溜圆,却不是看他或是邵璟,而是在看他脚上穿的锦靴,好像那双靴子有多好看似的。
  阿九微微皱了眉头,竟然生出想将靴子藏起来不叫她看的念头,但他骑在马上,当然不能藏起靴子,于是怒气冲冲地道:“你看什么?你有病啊?每次就盯着我的靴子看!”
  田幼薇不好意思地冲他一笑,不咸不淡地道:“实在是因为锦靴留给我的印象太深刻了。”
  “……”阿九顿时有些气短,上次他可是用锦靴做文章,狠狠地算计了邵璟一把,只是邵璟狡猾躲了过去,不然此刻只怕成了长短腿或是早就埋在土里烂了。
  邵璟和田幼薇等人再施一礼,齐声道:“天色不早,公爷舟车劳顿辛苦了,我等告辞。”
  阿九看着邵璟的背影,本是想要一鞭子抽上去的,奈何那鞭子有些不趁手,于是他冷声道:“姓廖的老头儿,听说就是你出的主意,要搞什么经界法?”
  廖先生正要说是,邵璟抢在前头道:“不是他,是我。”
  “又是你!”阿九眼里泛起一层冷光,一字一顿地问:“再问你们一次,真的要和我作对?”
  邵璟道:“公爷又开玩笑了,利国利民的事,人人有责,怎么会是与您作对呢?”
  阿九狠狠盯了他一眼,策马而去。
  田幼薇轻轻吐出一口气,道:“我手心里全是冷汗,真怕他不管不顾地闹起来。”
  廖先生则是若有所思:“阿璟,明知他对经界法大为不满,为何你要冲在前头?我老了,无所畏惧,还可以护得你们一时。”
  邵璟莞尔一笑:“先生,您想护着我们,我们也想护着您。”
  廖先生长叹一声,拍拍他的肩头,道:“回家吧。”
  夜深人静,田幼薇和邵璟坐在院子里歇凉说悄悄话。
  “阿九总说小羊是坏人,是为什么?”
  “他俩这样的处境,他若说小羊是好人,那可真奇怪了。”
  邵璟不以为然,握住她的手道:“你既然知道故意当着小羊的面和我眉来眼去,说明对有些事情还是比较有数了。我其实很想把你关在屋里……”
  “我不!”田幼薇立时抽出手,瞪圆眼睛:“那不行,我已经被关过一次了,再不要!”
  她好不容易才走到现在,绝不肯再回去。
  “你啊……”邵璟揉揉她的发顶,轻叹:“我不会这样做的,我死时发过誓,一定要尽其所能对你好,让你高高兴兴。所以,就算我泡在醋缸里,我也还是愿意憋着,但前提是你心里眼里只能有我。”
  田幼薇将额头顶在他胸前,来回轻轻磨蹭,小声道:“从来都只有你。我也想把你藏在家里,但我知道不能,所以还是只能泡在醋缸里,憋着。”
  邵璟笑了:“以后和除了父兄以外的男人相处,都得格外注意着,多个心眼,聪明些,好么?”
  田幼薇道:“除了我以外,你不许和任何雌的有往来。”
  “任何雌的?”邵璟扬起眉头,慌张地道:“那可怎么好?我已经有往来了,而且目前为止大概不可能不和它断绝关系!”
  田幼薇瞪圆眼睛,气势汹汹:“谁?!”
  “我带它回来了,我领你去看。”邵璟牵着她的手,朝马厩走去,大黑马在槽里吃着食,看见主人过来就高兴地打了个响鼻。
  大黑马是雌的。
  田幼薇转过头,面无表情地看着邵璟。
  他靠在柱子上,长腿交迭,环抱两臂,冲着她勾唇而笑,尽展风流得意之态。
  “真好看。”田幼薇赞了一声,飞快抓起弄草料的竹耙子朝他打去,“我看你就是皮痒痒了!”
  邵璟早有防备,大笑着往前逃窜,田幼薇追上去,虚张声势,玩得热闹。
  忽见一条人影从阴影处沿着墙根往前走,鬼鬼祟祟的,田幼薇用竹耙子戳了邵璟一下,二人假装玩闹,分成两头,一齐冲上去将人堵住。
  还没动手,那人就很小声地道:“邵爷,姑娘,小的是砚石!”
  田幼薇粗鲁地把人拖到灯笼下方,验看无误才问:“半夜三更的,你鬼鬼祟祟的做什么?再迟一点叫,就被我当贼砍了!”
  砚石只是低着头不说话。
  他是伺候廖先生的书童,不过十四五岁,是田秉走前才买了送岳父大人的,虽进门晚,从前却是在大户人家调养过的,很是聪慧伶俐,日常见了家中各人嘴巴特别甜。
  田幼薇晓得他必然有事瞒着,也不多说,就叫老岳:“先把人关起来,明日一早送出去找人牙子卖了,重新买一个听话的,我再向先生赔罪。”
  老岳立刻上前来扯砚石,砚石这才怕了,哭道:“那我和你们说了,你们别和先生说。”
  邵璟淡淡地道:“不说。”
  砚石怕他,扭捏着要老岳走开,才道:“先生让我去建国公府送信,和公爷说了刚才路上发生的事,又说,若是上头问起来,只说经界法就是他的主意,与您无关。公爷说他知道了,照办无误。先生还说什么,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您太年轻,还不够壮实。”
  邵璟一笑,温和地拍拍砚石的肩头:“去复命吧,我不会说的。”
  砚石低头行个礼,转身跑了。
  邵璟收了笑容,看向内院,廖先生的身影倒映在窗纸上,正低头奋笔疾书。
  田幼薇低声调侃,宽他的心:“先生待你真好,让我嫉妒。”
  邵璟道:“先生是男的。”
  两个人相视一笑,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一丝苦涩。
  “你打算怎么办?再去和小羊说,不要听先生的话吗?”
  “不说,我们就看小羊会怎么做。”邵璟道:“或许,这件事不是任何人说的,只是他自己想的呢。”
  阿九说要撕下小羊的真面目,那就拭目以待。
  廖先生执意要把他们护在身后,他便乖乖站在老师身后,撑一把抵挡风雨的伞。
 

  ☆、第368章 得官

  次日午后,廖先生被宫里来的人带走了。
  廖姝拿了针线活去找田幼薇:“一起做,你也该绣盖头了,定了婚期的人,什么都交给喜眉做,自己一点不动针线,也只见过你了。”
  田幼薇知道廖姝害怕,只好耐着性子拿起针线,叫了喜眉一起做。
  三个女人说些女儿家的私话,仿佛等待也没那么漫长难熬了。
  邵璟在院子里看书,不时回头看看她们,又抬头看看院门。
  田幼薇知道他挂怀廖先生看不进去,便扔了瓜子丢他:“你也看许久了,歇一歇,给我们分茶喝,省得坏了眼睛。”
  廖姝叹气:“你要叫他给你分茶喝就直说,偏要说让他歇歇。”
  喜眉笑道:“您又不是不知道,他俩最擅长的就是口是心非。”
  “我最擅长的就是表里如一。”邵璟微笑着,果然给她们分茶喝。
  田幼薇喝完一盏茶,突发奇想:“要是我去开个茶楼,请邵小郎做茶博士,不知一天要卖多少茶点。”
  “你呀!”廖姝点点她的额头,小心看向邵璟,就怕邵璟生了气。
  邵璟道:“阿姝姐姐别理她,在她眼里我没钱重要。”
  几人嘻嘻哈哈,直到如意进来:“罗小满来了。”
  邵璟立即走了出去。
  罗小满这是第一次登田家的门,廖姝不知道这是谁,田幼薇却知道,于是紧张起来,只怕是有大事发生。
  过了一刻钟,邵璟步履匆匆地走进来,神色黯淡。
  几个女人全都吓得丢下针线站起来,廖姝更是摇摇欲坠,白了脸嘴。
  田幼薇赶紧扶住她,疾声问邵璟:“怎么了?”
  邵璟神色沉痛地道:“朝廷下了命令,余姚的八家窑场贡瓷任务减半。”
  田幼薇想揍人:“这不是早就知道的吗?你这个样子做什么?”
  邵璟又道:“廖先生被留在宫中,与今上畅谈甚欢,大概要晚一些才能回来。”
  这回没等到田幼薇动手,廖姝直接拿鞋底抽上去了:“阿璟你变坏了!可把我吓得……”
  廖姝说着,眼泪都下来了,田幼薇十分心疼不过意,忙给她擦泪,又骂邵璟。
  邵璟半点愧疚都没有,侃侃而谈:“先生一直寄情于山水,并不想入朝堂,这次因为我不得不出世,并不是值得高兴的事。”
  廖姝一想也真是这么回事,就道:“那是我不好,阿璟疼不疼?”
  田幼薇鄙视邵璟,也只有他才能这么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进宫无非三个结果,一是不招待见,二是不痛不痒,三是相谈甚欢。
  以他们现在的处境来看,当然是相谈甚欢最好,更是说明,小羊在与阿九的对决中胜了,廖先生在与林元卿的对决中胜了。
  多好的事。
  邵璟拿起书往外走:“我得看书啦,这考试的时间很快就到了。”
  有了消息,几人踏踏实实做着自己的事,再做一桌好菜等廖先生回家。
  太阳刚落下去,外头传来一阵嘈杂声,廖先生被一辆宫车送回来,护送的人操着公鸭嗓子,显然是宦官。
  明显是礼遇。
  邵璟赶紧迎出去,将早就准备好的荷包各各打点。
  那两个宦官一掂荷包就知道轻重,眉开眼笑地说了几句好听话才走。
  邵璟扶了廖先生进去,低声道:“饿了么?给您做了好吃的,都等着您呢。”
  廖先生也真是累得不行,他纵然有才,也没什么可求的,和那位见面谈了这么久,也是身心疲乏,毕竟他是去求活的,而不是去找死的。
  一刻钟后,喝了整整一壶温水的廖先生终于缓过气来:“今日在宫中,怕不方便就一直没喝水,渴得不行。”
  田幼薇赶紧把削成小块的甜瓜推到他面前:“您再尝尝这个,很清甜。”
  廖姝又递过一碗熬得金黄透明的鸡汤:“喝这个。”
  邵璟则是递过一盏茶。
  廖先生笑了,将手摸摸廖姝的头,再拍拍邵璟的肩,说道:“都是好孩子。建国公也是。”
  阿九一大早就入宫告小羊的状,大意是小羊贪领邵璟的功劳,把经界法这个提法据为己有,再有就是不友爱他,仇视他,嘲笑他眼睛小,反正都是这些鸡毛蒜皮的事。
  他惯会在太后、皇后面前撒娇卖痴,很是得宠,太后听他这样一说,立刻让人把小羊叫进宫中训斥。
  今上听说,又参与进去。
  小羊很认真地辩白,说经界法的提及是由廖先生提的,他从一开始也没说完全是自己的功劳,之所以没有把人推出来,是因为廖先生更愿意隐世。
  至于不友爱阿九,说阿九眼睛小,那是真的,因为阿九不请自到,并且很无礼地赶走了他很重视的客人,他很生气,所以发了脾气。
  就是第一条他不认,第二条他承认,若要赔礼,他只给几位长辈赔,因为让长辈操心就是小辈不孝。
  给阿九赔礼什么的,他坚决不答应,而且要求阿九给他和他的客人赔礼。
  皇帝大概也是这么个判法,但太后偏心阿九太过厉害,只好不了了之。
  因为阿九质疑小羊的话,小羊就提出,把廖先生请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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