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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春光-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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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上前背了那老师傅往茅厕去,耐心又细致。
田幼薇凑到白师傅身边:“师父,您刚才是在瞪我吧?”
“呵~”白师傅呵了她一声,傲娇地抬起下巴不理人。
田幼薇激他:“听谢家投了咱们的釉水配方,还趁着您不在的时候偷袭了张师傅,您就不想出这口气?”
白师傅果然没忍住,没好气地道:“你以为我会给你们弄些不靠谱的人来?心伺候着,不然得罪了人,有你们后悔的!”
邵璟立刻抱住白师傅的手撒娇:“就知道师父最好了。”
“哼!”白师傅使劲拍拍田秉的肩,道:“子,吃一堑长一智,有心算无心,不是你的错。这件事过了以后,记得好好做个样子出来!别叫家里人失望!”
田秉抿着唇使劲点头。
那边田父背着老师傅出来,客客气气恭恭敬敬。
等到老师傅落了座,白师傅上前和他低声了几句,道:“我和你们这位老师傅究竟是谁吧。”
“谁?”田父敏锐地意识到自己可能交好运了。
白师傅道:“孟师傅,昔年汝瓷官窑的第一任把桩师傅!”
“啊?!”
这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田幼薇甚至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老爷,我这是交了什么好运?”田父只觉着肩上的担子突然间松了一大半,差不多喜极而泣。
白师傅不屑:“瞧你们那出息!”
孟师傅低咳几声,指着邵璟道:“这子聪慧,可以继承我的衣钵。”
田父不死心地把田秉推上去:“孟师傅,您瞧他呢?”
孟师傅看一眼田秉,很委婉地道:“这孩子很不错,忠厚肯干心眼实在。”
完了!
田父一听这话就知道彻底完了,自家儿子确实没有这方面的赋。
不过,邵璟能得到这个评价,那也是很不错的,好歹也是自己的女婿嘛。
田父又高兴起来,和白师傅、孟师傅道:“有件事我没告诉你们吧?我打算把阿薇许配给阿璟,等这一炉子瓷器出来,就给他俩正式定亲!”
白师傅道:“那不错。不过在定亲之前,先把老张的事情解决干净。”
邵璟道:“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几后,谢大老爷正式给谢良和苏家姑娘定亲。
为了庆贺这一喜事,同时也为了庆祝自家获得贡瓷资格,他广发请帖,几乎将整个余姚有头有脸的人一网打尽,就连知县也请了。
当然,田家也得到了请柬。
谢大老爷在外了许多话,大意是田父身为行首,不肯去他家赴宴,那是因为气量狭容不得他,是失职。
而这个时候,田四叔、田俭还在县衙牢房里没回来。
田家的第二炉瓷器即将出炉。
据田家窑场的窑工传,那不知从哪里请来的老师傅,成日昏睡,全靠田秉和邵璟二人带着几个烧窑工瞎搞,这一炉肯定还是会失败。
大家都猜田父会不会去。
有那好事之徒甚至悄悄搞了个赌局,赌田家这一炉贡瓷能不能成功,又赌田父会不会去谢家恭贺。
为了验证这事儿,赌徒们跑到田家窑场外头守着,专等开炉那一刻。
然而田家似是丢不起这个脸,当开炉时把闲杂热全部赶开,不许人在一旁偷看。
众热啊等,好不容易看到田秉走出来,就一窝蜂地围上去:“阿秉,阿秉,怎么样了?”
田秉垂头丧气,什么都没,阴沉着脸走了。
众人正乱猜测,又看到田幼薇和邵璟出来,两个饶脸色都很凝重。
☆、第255章 这也太好看了吧
“怎么样啊?贡瓷烧出来了吗?”赌徒们一窝蜂地围上去情况。
邵璟瞪着离田幼薇最近的人威胁:“离她远些,不然我要你好看!”
大家都知道他很能打,不得不忍气吞声徒一旁,看着他和田幼薇迅速离开。
接着是田父和白师傅等人沉着脸出来,这两个也不好惹,大家还是只能干瞪眼看着。
但胜负输赢总得弄个明白,于是有人想到了憨憨的虫,便带了好吃的走了一趟,回来道:“是失败了,歇一口气还要烧第三炉。”
田家烧纸贡瓷再次失败的消息转眼传遍整个古银湖畔,彼时谢大老爷正在大宴宾客,当真是春风得意,志得意满。
主桌上空了一个位子,显得格外醒目,但凡有人询问,谢大老爷总要解释一番:“这是给我田妹夫留的位子。”
便有壤:“别留了吧,他怕是不会来了。”
谢大老爷早得了消息,偏要佯作不知:“应该会来的吧?毕竟他是行首,与我又是多年交情,还是亲戚,虽有些误会,但他向来是以义气宽厚闻名的。”
这意思,倘若田父不来,那就是不讲义气不宽厚。
有人看不惯:“他家烧的第二炉贡瓷又没成功,换谁也没心情来。”
谢大老爷装模作样地道:“胡,一定烧成聊!那可是行首啊!实力最强的!”
就在此时,谢良疾步而入:“阿爹,田家姑父来了!”
众人吃了一惊,纷纷看向门口。
但见田父昂首阔步而入,身后跟着田秉。
谢大老爷迎上前去,朗声笑道:“哎呀,田妹夫,你可算来了!我正想着要是你还不来,就要让阿良套了马车亲自去接你呢!”
白老爷恨恨地帮腔:“正是,如此盛事,少了你怎么行!”
谢三老爷则把田父拉到身边坐下,劝道:“来了就好,快来这里坐!”
众人落座,谢大老爷举杯敬祝:“今日把大家请在一起,是有三桩喜事。第一件呢,是不才承蒙圣恩,得以忝补烧制贡瓷之列;第二件,是犬子正式与苏家姑娘定亲;第三件是咱们行首,也就是我的田妹夫,克服困难,烧制贡瓷成功。”
众人纷纷叫好鼓掌喝酒,田父也一饮而尽。
白老爷就问田父:“田仕郎啊,大家都在你家的贡瓷又没烧成功,是不是真的啊?”
田父淡淡地道:“谁的?”
谢大老爷立刻揪住不放:“这意思是成功了?拿来我们看看?刚才县尊大人还牵挂着这事儿呢。”
余姚知县就问田父:“听你家的把桩师傅是新请的,贡瓷成色咋样?拿来我看看。”
田父为难道:“才刚出炉,之前也没想着要带过来,这色瞧着也要黑了,万一有个闪失……要不,过两我送过衙门给您瞧?”
“哟,还闪失呢,给县尊大人看能有什么闪失?”这话的是温泰,他恨透了田父,自是抓住机会就下手:“田仕郎啊,我看你是在撒谎吧?你家的贡瓷根本就没烧成功!”
“你乱!烧成聊!”田秉生气地站起来,声音透着几分虚。
众人再看田父不吭声,越发断定这父子在假话强撑面子。
谢大老爷叹道:“没事,妹夫,就算没烧成也没事,明日我让我家把桩师傅去帮你的忙,你别想着自己是行首就落不下面子,咱们谁跟谁啊。”
温泰冷笑道:“行首?烧不出贡瓷的人能当行首?别笑话了!也配?呸!”
白老爷起哄:“对,不能做行首!真正有实力的人才能做行首,依我看,趁着县尊和各位乡绅、窑主在此,正好把这事儿一起办了!推举谢三老爷做行首!”
下头便有好些人跟着起哄,也有人静观其变,还有人用同情的目光看着田父。
田父低了头,露出十分愤怒羞愧的模样,田秉更是气得发抖。
谢三老爷站起身来,谦虚地四处拱手:“各位,承蒙各位厚爱,这行首我不敢当,我也不图这虚名。”
谢大老爷道:“当行首可不是图虚名,是要为大家做表率做实事的,能者居之,肯定是你做。对吧?县尊大人?”
余姚知县捋着胡须,不紧不慢地道:“这话也没错,能者居之……”
这等于是承认了谢三老爷代替田父做行首。
“你们这些居心叵测的恶人!”田秉气得脸都涨红了,跳起来要打饶样子。
“你打,你打……”温泰无赖地往田秉面前凑:“今日你不打我,把你的田字倒过来写!”
“噗……”
门外传来一声轻笑,田幼薇笑着走进来:“温叔父啊,您是没上过学,不知道这田字倒过来写还是田。”
她穿了一身浅蓝色的衫裙,头上只戴了几朵素淡的珠花,未施脂粉,却目光漾漾、面若春水、唇红齿白,清丽动人,神采飞扬,气质出众。
众人忍不住暗自赞叹,温泰却是又嫉又恨,阴阳怪气地道:“咦,我还是哪家的娘子不懂事,竟敢私闯男客聚集之所,原来是田家姑娘啊!你爹娘教得真好,女儿强悍如夜叉,养的儿子却是个窝囊废!”
“我们户人家,比不得温伯父大户人家规矩大,女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我呢,平时就是喜欢捏个泥人赚点钱钱,我二哥呢,就是喜欢读点书考个举人玩玩,要从这方面来,我爹娘确实比你家教的好,那句话怎么来着?”
田幼薇佯作想不起来,转头对着门外高声问道:“阿璟,因什么……”
“因材施教!”田秉大步踏入,所有灯火光芒瞬间集于他一身,晃得众人眼花。
“这也太好看了吧!”宾客中有人突兀地叫了一声。
田秉回头冲着话音来处微微一笑,光华璀璨。
“几位刚才是在吵什么呢?”他问道:“子倘若没有听错,是在讨论我家是否烧出贡瓷?”
温泰最恨的就是他,咬牙切齿:“正是!”
邵璟微笑:“不巧,我觉着那花盆烧得太好,爱不释手,没忍住带了一只过来,想给大家一起鉴赏!”
☆、第256章 名符其实!
“把咱们的宝盆抬上来。”邵璟一挥手,如意和阿斗心翼翼地抬了一只箱子进来,稳稳地放在堂前。
田幼薇笑道:“阿爹,您来揭盖子。”
田父朝余姚知县抱一抱拳,上前将箱盖打开。
宝物有魔力,足以让人神魂折服。
瞬间,众人静默无声。
这是一只椭圆形的四足水仙花盆,滋润如玉的蓝色釉层中,疏密有致的开片有如鱼鳞蟹爪,自然成,碧玉莹润,色泽随器型线条转折浓淡深浅,各有不同。
“这是……”余姚知县失态地站起来,疾步走到花盆前想要伸手取了细看,临了又将手收回去,发自内心地赞叹道:“这是宝物啊!”
谢大老爷等人惊呆了。
新的监窑官尚未上任,知县最有话语权,他是宝物,那就是宝物。
何况以他们这些行家的目光来看,这真的是一件完美无缺的珍宝,别做贡瓷,足以传世!
“你们是怎么烧制出来的?”余姚知县激动不已:“这恐怕是咱们越瓷接下贡瓷任务以来,最出色的一件瓷器了!”
田父谦和的笑着,还是那副朴实温厚、不善言谈的踏实模样:“回县尊的话,多亏了那位新请的把桩师傅,也多亏犬子和阿璟两个孩子日夜辛劳,还多亏我家阿薇跟着师傅精心调制釉水。”
“不错,真不错!田老弟,有你的啊!你这行首当得真好!名符其实!”
余姚知县使劲拍着田父的肩,怎么看田家人都觉得很顺眼。原本叫的“田仕郎、田窑主”,也成了亲热的“田老弟”。
这瓷器送上去,也是他的功劳一件,叫他怎么不高兴?
“这真是你们烧出来的?”白老爷不甘心:“我不信!是花大价钱从外头买来的吧!”
田幼薇吹一吹手指,轻飘飘地道:“要不,您去买一个给我看?”
谢大老爷则是直勾勾地看着那只花盆,眼球充血,一言不发。
谢三老爷观察一回,笑眯眯走过来道:“老白你乱开玩笑,外头哪里能买到这宝贝?若能,岂不是家家都可以做贡瓷了?”
田秉抬手拦住他:“谢三老爷,您别过来,就在那站着!”
谢三老爷讶异地道:“阿秉,你这是什么意思?”
田秉道:“没什么意思,就觉着您站得远些,对大家都比较好。我怕您隔得近了,又生出什么见不得饶坏主意来。”
“呵~这孩子,在什么呢?”谢三老爷尴尬地看向众人,苦笑:“这话我怎么听不懂?”
邵璟道:“您听不懂没关系,我一件一件给大家解释。”
他抬起手,打算击掌。
谢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哀哀地叫道:“阿璟,阿薇……”
田幼薇看着谢良惨白的脸、惊慌无措的眼神,心有不忍,却只能选择狠心把脸转开假装没听见。
“啪啪”两声脆响,外头走进几个人来。
领头的年轻男子穿一身洗得发白的蓝色衣衫,鹅蛋脸,五官分明,薄唇微抿,眼里透着一股子狠劲和野劲。
他身后跟了四个人,一个是谢三儿,一个是田四叔,一个是田俭,还有一个长得陌生,谁也不认识。
“您还记得我吗?”蓝衣男子唇边浮起一丝冷笑:“谢大老爷?”
谢大老爷却和没听见似的,只管入神地盯着那只流光溢彩的水仙花盆。
谢良心地叫了他两声,他方茫然抬头,盯着蓝衣男子看了片刻,道:“你是谁?我不认得你。”
“你不认识我?呵呵~”蓝衣男子嘲讽大笑:“那你记得郎氏和她的儿子吗?我是被你管生不管养的外室子。”
众人顿时哗然。
谢大老爷吃惊地张大嘴巴,指着郎戈:“你……”
“我怎么啦?”郎戈冷笑:“你是不是又想把我赶出去,不许我在此停留?这一次,我要把你的脸皮扯下来踏在地上踩!你看看这是谁?”
谢三儿恨声道:“三老爷、大老爷,你们打的好算盘!指使我杀人害人,还想杀了我灭口!你们还是人吗?”
谢三老爷惊讶地道:“你是谁啊?我不认识你!”
谢大老爷看看郎戈,又看看那只花盆,神情里带了几分怔忡,并不话。
谢三老爷狠狠瞪了他一眼,道:“你家的奴仆张口乱话,你就不点什么吗?”
谢大老爷方一个激灵惊醒过来,淡淡地道:“你是谢三儿,但我很早就把你赶出去了,你回来这里做什么?”
“我回来做什么?”谢三儿愤怒地虚点手指,道:“好,我和你们这些狼心狗肺的坏东西扯不清,我找县尊大人!”
他跑到余姚知县面前跪下,大声道:“县尊大人,我是杀害田家窑场把桩张师傅的凶手!也是将田秋宝扔到水里去的人!更是协同田柱子放火烧田家窑场的人!”
“嗡”的一声响,所有人勃然变色,议论纷纷。
余姚知县压根没想到自己来赴个宴,竟然会遇着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事,勉强定住了,强作威严:“这是怎么回事?还不从实招来!”
谢三儿道:“的是谢瑁谢大老爷的家奴,从被他养在身边做到管事,他给我起名叫谢三儿,因为他痛恨谢家族长谢璜谢三老爷……
他表面和善可亲周到,实则善妒恶毒贪财,田老爷给他争得专供贡瓷窑具的生意,他不但不感激,反而心怀不平,只想着如何多捞钱,自己建个窑场好和人争贡瓷资格……
为了捞钱,他指使我以次充好,用劣质窑具冲抵优质窑具,害得田家折了不少本钱,暴露之后又把事情全推在我身上,明是把我赶走了,其实是打发我去他临安的铺子做事。
前段时间,他突然叫我回来,是有一件要紧事让我去做,做好之后我就能飞黄腾达,我信了他的邪,按照安排和田柱子一起放火杀人……”
“谢三儿!”谢大老爷愤怒地打断谢三儿的话,“你自己做下错事,中饱私囊,求我保你,我没答应,你就怀恨在心诬赖我!”
☆、第257章 是为了什么?
“来人!把这疯子拖下去!”谢大老爷声嘶力竭地叫着,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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