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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与血-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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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的神情,李茵忽然笑了。“旱冰就旱冰,只要你会滑,能教我就行。”
陈依信心十足。这东西他三年级就学会了,五年级的时候就无师自通的能够单足直立,与身体呈九十度直角旋转。但他不喜欢这类纯卖弄的技巧,更喜欢不断超越更快的滑行速度,同学朋友里,以及滑冰场遇到的人里,至今没有比他更快的。
他本想租五块钱一双,好些的滑冰鞋给李茵,但她说不要。
“要脱鞋,这里的滑冰鞋有味道,就用绑带的好了。”
陈依想想也是,看着女孩那一身仿佛不沾染尘埃的洁白,实在难以想象干净的白袜子套进这些滑冰鞋的糟糕情景。
教李茵时,握着那双手,陈依觉得既柔软又温暖,看到滑冰场一双双频频注视面前佳人的目光,第一次明白男人为什么会为女人的美丽感到自豪。
“平衡很难掌握,你一放手就觉得要摔倒。”
初学者的困难难受陈依记得很清楚,但他曾经教过妹妹文文滑冰,早有经验。
“克服本能畏惧摔倒的后仰动作,即使刚学也几乎不可能滑道,只管放心大胆的尝试。”
李茵依言松手,小心翼翼的尝试稳住脚步,慢慢的能站直身体,不再那么害怕,不由高兴的笑了。
“想不到你还是个好师傅。”
“因为本来就不难学会,试试滑动,只要身体不畏惧而后仰破坏重心平衡,就算脚下打滑了,只要蹲低身体就不会摔跤……不用害怕,试试。”
李茵尝试着走路,似乎天生平衡感不错,一次也没有失足打滑,渐渐的敢慢慢滑行,滑行大半圈也没有出意外,很让陈依刮目相看。
“怎么?没见过我这么聪明的人吗!来,带我滑几圈感觉下节奏。”
陈依握着她双手,倒滑引导。
李茵很快掌握了节奏,滑行的越来越顺,越来越快,转弯时也能准确控制重心,毫无意外。
这么滑到第二圈时,李茵背后忽然追上来个穿灰黑色衬衣,闪亮粉光牛仔裤的少年,初时陈依尚不在意,见那人追近时伸手就往李茵腰上搭,连忙刹住,身体微微一旋,把李茵拽到身后,身体横挡中央。
“你干什么!”
那人讪讪道“没什么,玩长龙。”
“我们不玩。”
那人二话不说的滑了过去,陈依这才收起怒气。
李茵却好奇追问长龙是什么。
“再玩一会你就知道了。”
……
电话铃声响了又响,陈依被惊醒回神,打断了他的似梦似幻想。他慌忙一把抓起,唯恐吵醒陈父陈母。
他不怕被责问,只怕父母在另一间房里预先拿起分机话筒偷听。读小学的时候陈父陈母就不止一次做过这样的事情。
“请问陈依在吗?”
是路遥,声音里透出掩饰不住的惊慌。这种时间打电话到一个男同学家里,如果被对方父母先接了的确不会让人平静。
“没事吧?”
“嗯,父母知道路镜也去了就没有多问。”那头说完这句话,沉默几秒,忽然哭了。
“我也不想这时间打电话吵你,可是一个人在房里很害怕,真的很害怕!脑子里总是出现那群禽兽的嘴脸,耳朵里总是响起他们嘴里吐出的恶心话……我真的很害怕……一时觉得不甘心恨不得让他们都死,甚至想报警想对父母说,可是,我又知道不能。为什么这些禽兽会活着,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禽兽!为什么……”
第八节 入门(上)
陈依觉得一句话也插不上,他不知道为什么。
他喜欢小狗,在家乡时养的有。他从小就奇怪为什么有的狗从来不咬人,从不乱喊乱叫,也不会轻易攻击其它狗。但有的狗不,见人就吠,甚至莫名其妙的冲过来咬人一口,见到同类就追着咬。
都是狗为什么差别那么大,都是人为什么差别也那么大。人是高级智慧生物的定义难道仅仅体现在对地球资源的占有主导权上吗?
人类的智慧哪里去了?历史的发展已经从使用石器到今天的飞机火箭,但生活里的那些冲突,伤害,悲哀没有改变。
他无法安慰路遥,只能当个听众,听电话那端传过来的悲愤。
“……其实你和王福到时我清醒着,可是不知道怎样面对你们……一直到上了的士王福走了我才敢哭。我觉得自己完了,好脏,好脏好脏!回家怎么洗都洗不干净,我洗了一个多小时妈妈催问才出来,还得装做若无其事……”
“手脏了,洗洗就干净。身体也是一样。其实觉得脏的怎么也洗不掉是心理错觉。以前有段时期我总是频繁洗手,稍微碰到点家里以外的东西就觉得难以忍受,后来看书知道这是种心理疾病。再觉得脏时,就想想小学在草泥地上跪趴着玩玻珠弄得满身汗水灰尘的经历,慢慢的也就没什么了。心若肮脏身子洁净也没用,心若净不是处*女也没关系。”
“会有人这么想吗?”
“会。有个朋友的父亲是律师,接触过很多人,曾当过一个二十九岁才貌俱备的年轻老板的法律顾问。这个人其实有不少优秀的爱慕者,但他后来选择一个风尘女子结婚。其实历史上很多不可一世的人物爱宠的伴侣出身都来自风尘,我以前就曾疑惑,这些人物的智慧,见识一定不是普通人能比,为什么他们的会有这种选择?”
“心若净……”
这通电话打了大半个小时,路遥那头传来她母亲的询问声时才匆匆挂断。
陈依长松口气,也不知道那些话有没有作用,琢磨半响,估计路遥刚经历过那种事情需要的安慰绝不止一次。但是,安慰人实在不是他所擅长。
于是他拿起话筒,拨通了一个号码。
已经凌晨十二点多,出于礼貌这时间本来不该给别人打电话。但陈依要找的人是个例外。电话那头的人绝没有这么早入睡,他只一个人住,照顾他起居的保姆房间离电话远绝不会被骚扰。
刚才他安慰路遥的那个故事就是从这个独居孩子嘴里听来的。
这个孩子有个外号,叫做律师。
他父亲是律师,是否很有声名陈依不知道,但确实赚了不少钱。但后来,死因鉴定是自杀。
但这孩子根本不相信,总说他父亲死于谋杀,在死亡前就早知道可能有这种结果,暗示性的说过不少话。他从小立志将来必需也一定会成为律师。
律师父母离婚的早,他父亲对他十分疼爱,无论工作还是应酬都把他带在身边,从不嫌他麻烦或累赘。他从小就接触案件,了解很多甚至成年人都无法知晓的事情。
而且律师非常聪明,读小学一年级时,所有课本的字他都认识。三年级时已经熟读背诵许多厚重的法律条文书籍。足可称之为世人眼中的神童。了解他本事的同学和老师都不敢怀疑他的理想能否成为现实。
于是律师成了他的外号。
律师跟陈依本来是同学,五年级时转学走了。因为那年他父亲死了,母亲不得不对他承担起抚养的责任。但律师生母的后夫不能接受他,从那时候起律师身边就没有了父母,只有他生母请来的保姆。
虽然分别的早,但他们时常电话联系。律师总说陈依是唯一倾听他心事的人,也是他唯一愿意倾诉的对象。
电话很快接通,电话那头传来把冷清的声音。
“今年你还是第一次主动给我电话,发生了什么事情?”
“想了解些故事。”
“哪方面的?”
“强X轮X。”
电话那头的律师沉默,片刻,没有追问缘由,语气冷静的说话了。
“听疯了的?自杀的?堕入风尘的?报复社会的?……”
“有没有结果好点的。”
“我所知道的结果最好的是多年后有了钱,买凶杀人复仇。”
陈依大失所望。
“难道就不知道些积极生活排除阴影的?”
“不是没有。应该说大多数遭遇这种不幸的受害人后来过的生活很正常。但这些受害人不会对人说发生过的事情,即使是买凶杀人的那些,雇凶时也没有几个会叙说事实,谋杀败露进了警察局才问的出来。”
陈依也觉得很有道理。
“你是要安慰谁吧?”
“嗯。”
“那好办,其实你只需要告诉她,几年后身边还有多少知情人?几年后的几年后现在的那些人中还记得她的都没有几个。”
“我会这么说的,但愿她真的能够理解。”陈依虽然承认这话很有道理,但第一个几年并不容易熬过去。“不过……我还以为你会建议报警。”
“不知法方才听法,故而信法,信法故而知法,知法故而用法,用法方知法不可尽信。这而后又才知,更不可无法。又一次受害人被威胁而退缩,我很不平的质问父亲为什么不劝阻,父亲说了这番话。还说‘如果是刚从事律师行业时的他或者是穷疯了的他才会毫不设身处地为受害人的处境考虑。’”
“我一直觉得你父亲是个好律师。”
“当然,业内皆有口碑。好了……”
“改天再聊,你继续学习案例。”
“你真是恶趣味,抢先截断别人要说的话这么有……”
陈依不听律师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他也觉得自己有时候是有些恶趣味,所以很干脆的让电话那头的朋友更郁闷些。
放下电话,他又抓起那张名片,决定不必找时间了,就明天,明天就去看看。
次日,星期六,十一月十二号。
是个好天气。
这座城市没有真正的冬天,这种月份天气仍旧反复。今天短袖出门,明天晚上或许就得盖厚被子。最寒冷的白天也不过是一件单衣加外套,寒冷的晚上也不过在此基础添件薄毛衣。
陈依今天穿了件短袖T衫,走出门微觉凉意。这样的气候最不容易出汗,多汗的他很喜欢。
月下武馆在一栋崭新的小学校园里的地下室,仓库似的铁皮大门内中,足足五六百平方米的练习场,荫绿色的地毯干净的仿佛一尘不染。几十个约莫九至二十多岁的和青年端坐地毯上,认真倾听一个三十多岁同样身穿干净彩色武道服的男人讲课。
陈依的到来竟没有引起多少学员回头眺望,认真投入的程度实在让人吃惊。
站在武馆门口的一个绿黑红相间的年轻教练看见了他,快步迎上来。
“小朋友是想来学武吗?”
“嗯。”
那男人忙把他领过练武场,进了东首的房间里,取出张武术馆的宣传广告,滔滔不绝的说起收费情况。
“我们馆虽然开张不久但是拥有十数位自幼勤练武艺的高手,囊括流派十分广泛,少林拳,武当剑,形意太极咏春……等等无所不精。课时分全日制和时段制,全日制收费每月三百块,早上九点至十一点,下午两点至五点,晚上七至十点。提供三餐饮食,都包在学费里。时段制可根据你的情况自行选择……”
陈依茫无头绪,实则根本没有决定今天来就报名,何况没有跟父母谈过,既没有学费也不能每天不打招呼的跑过来。
想了想,掏出那张名片递给那正说的起劲的年轻教练。
“是名片上的人让我来的,请问她在吗?”
第九节 入门(下)
“原来是我们馆主邀请的良才!”
那年轻教练接过名片,热情更增,替他把杯里的水换成了铁观音茶叶,让他稍候片刻,拿了名片过去请示。
那人去了很久,陈依等的百无聊赖,却想不到距离他所在房间的八米外,正进行一场争执。
从年轻教练送来名片开始。
馆主的工作间里多了两个人,这教练一个都不认识,他递上名片说了事情,馆主就淡淡叫退他出去等。
门被关上。月下的馆主深吸了口雪茄,满脸不平之气。
“我们下面分馆的事情总门主为何如此关心?这孩子的事情我知道,当初也是总门主传达过来的指示,如今忽然说不能留用!这是什么道理?0。07秒的反应速度!0。07秒的反应协调速度!这样的人竟然毫无道理的不予吸收留用?”
她对面坐着个女人,很高傲的表情,修长的腿交叉坐那,冷艳的脸昂抬着,俯视的目光落在月下馆主脸上。
“裁决门总组长判定不合格,他的特殊能力的确惊人,但不能因此忽略必需的品德标准。这孩子不是孤儿,我们也不能违反规定对他进行洗脑,我们需要的是真正的战士,而不是机器人一样的扯线偶。十一姐对人才的渴望妹妹我很理解,但裁决门既然有了判定十一姐实在不该违令,逼着妹妹和An走这一趟。”
月下馆主一声冷哼。
“十七妹,不要以为这几年你得到总门主恩宠就飞扬跋扈,今天除非是总门给我个理由,否则只凭妹妹你,来也白来!”
“你!”高傲的女人闻之勃然大怒,正要发作,她身畔一个身材矮小,容貌却成熟美女的年轻女人伸手拦阻。
“十七师娘不要如此动气,馆主也只是太过爱才。不如让An跟馆主说说。”
那女人竟因此按耐,重又坐定,眼却再也不看月下馆主,仍是气愤不平。
“An你不开口我今天也想问你!你还是不是蝶衣门的人?”
“An陪同十七师娘前来也是总门主怕馆主心有疑虑,实则这的确是师父的决定,37777的资料也已经从观察间消除。馆主哪怕不相信裁决门总组长的判断,不相信十七师娘和An,也应该相信师父做出的决定。”
馆主态度忽然大改,冷冷把手里的雪茄按熄,揉烂。
“不必再说了。我知道自己就像个失宠被打入冷宫的妃嫔,再怎么争也不会有用。既然总门主决定了,我也不敢不照办,你们走吧!不送。”
“十一姐也用不着说这种话,它日一旦有机会妹妹还是会替你跟总门主说几句好话,说不定还能回到总门主身边的。”那高傲的女人这时恢复了常态,挽着An的手臂扬长而去。打开的房门外依旧传来清晰的声音,尖酸而讽刺。
“有些人就是不知道常照镜子,其实男人嘛,总有吃惯了山珍海味偶尔想嚼嚼葫芦根的时候……”
拉开的房门重又关紧。
月下馆主脸上再没有了丝毫愤恨和自怜自哀的悲伤,门外传进来的讥讽好像根本不曾听见。
她芊细的长指轻轻扭动手上戒指上的宝石,片刻,宝石中射出片红光,映在房里洁白的墙壁上,形成影像。
影像里是一张笑容慈祥,肥贵的脸。
“原来总门主如此重视37777,对他身份的保密考虑堪比当初对An了。”
“呵呵,这几年委屈你了。”
“难得总门主肯定我的能力,不把我视作宫殿里摆放的花瓶装饰,委以重任,我又怎么会觉得委屈?”这时的月下馆主哪里还有片刻前的急躁脾性,语气冷静,神容沉静。她又点燃一根雪茄。“总门主让An带那么一句话,是打算让我传授37777武功?”
“别抽那么多烟了,虽然你参与战斗的机会不多,但也该多保重身体。”
月下馆主把刚点燃的雪茄按熄,揉烂。“只是偶尔觉得孤单苦闷,慢慢的就成了习惯和依赖。”
“过几年37777学有所成时你就回来吧,假如我还能活那么久。”
“总门主天赋异禀绝不会那么短命,只是……到时十七妹恐怕……”
“呵呵,她连你脱下皇帝新衣的面容都不知道。”
月下馆主的表情仿佛被被融化,写满柔情。“总门主原来还是这样关爱着我……”
一声叹息。
总组长双手插兜,静静立在养女小别扭身旁。
苍蝇飞出了月下馆主的房间,追陈依而去。
本来操作苍蝇飞行的小别扭脸上的笑容早已消逝。
“爸爸,总门主为什么要大费周折?总门主分明是决定把他收入墙下,日后必定是有资格穿戴皇帝新衣的新成员呀!”
“月下馆主是总门主宠爱的第十一个女人,也是总门主身边的女人中最有资质能力和忠心的人。0。07秒的反应协调时间简直就是不可能的奇迹,人类的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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