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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零军婚似火-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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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中切下来的病理组织,也都会保留下来,给家属过目。
是以,几名家属都知道,为了自家亲人的手术,几名医生在手术室里紧张地忙碌了将近一天一夜。
他们也知道,眼前这位古稀之年的老人,硬是累得晕倒在手术台上。
赵主任摆摆手:“没什么,我进去看看病人情况。”
林子矜跟在赵主任的身后进了病房。
程信才刚醒来有点虚弱,还是开着玩笑:“赵主任妙手回春,把我肚子里那些捣乱的家伙都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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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七章胎记
切了,有用没用的都切了个干净。”
赵主任和程信才开着玩笑,一边检查仪器的数据,看了一眼尿袋里尿液的颜色:“各项数据都不错,等出院了,再养一养就好。”
待检查完了,林子矜跟着赵主任出门。
“小林,病人就交给你了,这几天多注意些。”
“好的主任,”林子矜答应着,“主任您快去休息吧,病人状态挺好的,您可别再累着了。”
老主任笑笑:“唉呀真是年岁不饶人啊,我年轻时,连着做一天一夜的手术,根本就不在话下,现在这身体可真是不行了……”
林子矜心想得了吧您老,就这您也在手术台上站了十四个小时,不吃不喝不休息,对于一个将近七十岁的老人来说,这已经非常不错了。
反正当年她四十来岁的时候,都做不到这一点。
这位老人是国内肝胆外科的大拿,医术精湛,医德更是无可挑剔,林子矜心想,也许终她自己这一生,也做不到老人这种程度。
程静听到赵主任把病人交给林子矜,脸色不愉想要说什么,被程术一个威慑的眼神过去,不甘不愿地闭上了嘴。
毕竟,老主任已经晕倒一次,又在程信才刚一醒来就立刻过来查看,他们也真不好再跟这老人提什么无理要求。
“那,就麻烦林医生了。”程术说。
一个中年妇女也凑过来,一脸真诚的笑:“谢谢医生!”
家属态度客气,林子矜也很客气:“不客气,这是我的本职工作,我会尽心尽力的。”
不远处,程静轻哼一声。
林子矜懒得理她,转身走了。
三天之后,程信才恢复良好,出了ICU,林子矜亲自去给他换药。
这次病房里人不多,只有程术在外间守着。
这几天以来林子矜每天给程信才查房,查看各项数据指标,程术跟她很是熟悉,对这个认真负责的年轻医生很有好感。
林子矜消毒双手,轻轻地掀开敷料,眼神忽然一凝。
在“奔驰刀口”的右上角,肋骨下方,一块殷红如血的胎记赫然出现在眼前。
林子矜拿着镊子的手停顿了一下。
程术立即感觉到不对,凑了过来,急急问道:“怎么了?”
林子矜反应过来:“没什么,刀口恢复得挺好,肯定能按期拆线。”
程术看看她的眼神,好象也看不出什么,再看刀口也没有红肿或感染的样子,便退了开去。
换了药,林子矜没有立刻就走,站在床边跟程信才聊了几句。
程信才也听说了赵主任的事,问了几句赵主任的情况,又说起他自己的病情。
林子矜给他解释了几句,中间穿插着程术的感叹。
“爸你不知道,这么大的一个手术,只失血600毫升,赵主任不愧是国内一流的专家……”
“爸,切下来的脾和肝脏,后来护士都拿给我们看了,静静当时吓得都站不稳,我姑哭得唏里哗啦的。”
林子矜看看程术,最初的误会过后,待人还算宽厚的程术给她的印象还不错,而且,有一件事,她想问问程术。
“程同志,你可别说你妹妹了,我从手术室出来的时候,看见你的脸也白得厉害,好像也是扶着墙站着的吧?”
“是啊,当时我腿都软了。”程术心有余悸地说:“父亲在S县做手术的时候,我们做子女的都没能陪在身边,当时条件简陋,也不知道他多受了多少罪。”
说着话他眼圈就有点红。
可以说,程信才后来这一系列的疾病,有一大半都源于当初那两场手术。
这就是医源性疾病的一个典型例子。
别说那个年代怪事层出不穷,即使现在,胆囊切除手术中,损伤近段胆管的也不在少数。
林子矜没跟他们讨论这些,岔开话题,说起程信才刀口上的胎记。
“……我刚掀开纱布看到的时候,还以为有出血呢。”
程信才呵呵地笑:“这个呀,是我家祖传的胎记,每个孩子都有,只是位置不同,程术和静静都有,还有程术那个丢了的弟弟……”
程信才忽然不再说话,程术一时有点黯然,连忙岔开话题:“林医生,我爸的引流管什么时候能取?”
林子矜刚才已经看过引流袋,这几天也一直关注着护士报上来的记录:“明天就差不多了,到时候我来帮他取。”
程术听护士们说过,赵主任晕倒后,由章宁和林子矜继续把手术完美地做完,这个年轻漂亮的医生,医术其实很过硬。
他很高兴:“好的,好的,谢谢林医生。”
林子矜目光扫过程信才的脸庞,看向程术,轻声说:“没什么。”
程术的胎记,又长在什么位置呢?
这件事,该不该告诉景坚?
景坚的身上,同样的部位,也长着一个同样殷红如血的胎记,只是比程信才的稍微小一些。
在前线时,林子矜经常为景坚换药,对这胎记的位置和形状可以说是非常熟悉,所以她乍然见到那个胎迹,才会心神不宁。
可是景坚不是说,他是被父母卖掉的吗?
看程家的样子,似乎不像是会卖掉儿子的人家,林子矜能听得出来程信才话里话外的痛苦,他似乎非常盼着小儿子回来。
如果他真的卖掉了小儿子,那么,是为了什么,在什么情况下卖掉的?既然已经卖掉,又何必假惺惺的盼着他回来?
林子矜的心里很是矛盾。
景坚会不会是程家的孩子?她应该寻找答案,然后告诉景坚,还是就这样装着不知道算了?
林子矜回到病房,再次打开程信才的病历,查看血型。
两个人的血型对上了!
林子矜犹豫半晌,不知道现在DNA技术发展到哪一步,做起来方便不方便,要不要想办法做一下。
一直以来,面对程信才时,她都有些莫名其妙的熟悉感,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他,可当真认真想一想,却又想不起来,以前什么时候见过。
有时候林子矜甚至想,程信才也许长得像前世的某一个重要的病人吧。
现在,林子矜终于明白,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是从哪儿来的了。
他长得像景坚!
不,是景坚长得像程信才。
考虑了半天,到最后林子矜也没打定主意,要不要私下里给程信才和景坚做个DNA检测。
最重要的,在林子矜看来,除了那次看《小花》电影时,景坚稍微流露出一点点伤感黯然的情绪,其它的时候,他似乎对他的身世并没流露出太深的感怀。
对于景坚来说,他已经做为孤儿一个人生活了这么多年,突然出现的父亲和兄姐,还有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亲戚,是不是他想要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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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八章确定
她决定,明天去戴国梁家里一趟,问问景坚身世的详细情况再说。
“景坚的身世啊,他没跟你说吗?”
戴国梁摘下崭新的老花镜,爱惜地放在旁边的镜盒里,抬起头审视着林子矜:“怎么突然来问这个?”
林子矜犹豫一下:“您先跟我说他的情况,我才能跟您说原因。”
“哟,小丫头还学会跟我讨价还价了?”戴国梁开了句玩笑,随即神情肃重起来。
他缓缓地说道:“小坚小时候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以前我妻子在世的时候,曾经问过他,他只说老家在冀南,从小被亲生父母卖给养父母,后来养父母有了自己的儿子,对他不太好,他就逃了出来。”
戴国梁询问地看着林子矜:“怎么,你家里人嫌弃他是孤儿?”
老头子想像力可真丰富,可谁能想到,她遇到的事就连想也想不到呢,林子矜连忙摇头:“没有没有,我父母回信了,他们都很高兴,景坚他很出色,还有您这样德高望重的大干部给我们做介绍人,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戴国梁呵呵笑:“小丫头学会拍马屁了,说吧,那又是什么事,能让你来问他小时候的事情?”
林子矜知道今天不给老头一个说法,任由他疑神疑鬼的,说不定还会去问景坚,再说她确实需要跟人商量一下这事,于是一五一十地,把事情跟戴国梁说了。
“程信才?他在附院做了手术?”
戴国梁问,神情慎重。
林子矜点头。
“他身上有和小坚一样的胎记?”
林子矜再点头。
“程信才这人我也知道,前几年下放到A省,比我早回来几年,在工作岗位上做得很不错,如果不是身体原因,他的位置可能还能动一动。”
林子矜点头……无语了,我想问的是景坚那边怎么办,要不要告诉他,您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我曾经见过他几面,现在想起来,果然跟小坚有点相象,如果再有胎记的事……”戴国梁抬起头来:“他家不可能卖孩子,你有没有问过他们,他们的孩子是怎么回事,孩子身上的胎记又长在哪里?”
林子矜一拍额头。
当局者迷,她也是糊涂了。
不好张口问人家孩子是怎么丢的,但她可以找个机会,拐弯抹角地问胎记。
哪里还用做什么DNA检测,只需要问清楚他家孩子胎记的位置,就能知道景坚是不是他家丢失的孩子。
可是……
“等等,戴叔,我都被你带偏了,我跟你商量,不是为了证明景坚是程家的孩子,我有点犹豫,要不要告诉景坚这件事?”
林子矜神情犹豫不定:“不知道景坚他对这件事的态度如何,他想不想找到亲生父母。我和他认识几年了,觉得他对这件事好像不太在乎。”
戴国梁斩钉截铁地:“不管他想不想,都必须告诉他,他有这个权利知道。”
林子矜答应着,心里有那么一点点担心和心疼。
也不知道这件事会不会伤到那家伙。
第二天,恰好程信才的引流管该取了,处置室里只有她和程信才两个人,林子矜便再次提起话题。
“程叔叔,您恢复得很好,相信很快就能出院了。”
林子矜一边操作,一边聊天似地说:“那天您说家里还有一个孩子,那是怎么回事?”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心里其实有点内疚——这不是在人家伤口上撒盐嘛,如果不是事情关涉到景坚,她绝对绝对不会管别人家里的闲事。
程信才倒不觉得什么,这件事是他心里的一个疙瘩,这么多年过去,这疙瘩就像他肚子里的病一样,不仅没好,反倒越来越严重了。
“是啊,以前我还有个儿子,比程静小三岁,今年应该二十八岁了,”提起程静,程信才说:“程静她一向鲁莽,有时候对你不礼貌,林医生你别理她。”
“没什么,您不要动,这样不疼吧?”林子矜说。
“不疼,”程信才继续接回原来的话题:“那个孩子可聪明了,两岁的时候就能认识许多字,做什么都有模有样的,可惜……”
他停了一停,林子矜把引流管拨出来,消毒伤口之后给他换上新的敷料:“您上次说那个孩子丢了?”
“是啊,就一会儿的功夫,孩子就丢了,孩子他妈差点疯了,静静因为这件事哭了很久,一直都觉得是她的错,因为这个事,静静的脾气和性格都变了。”
听话里的意思,那个孩子的丢失,跟程静有一定的关系。
程信才不说具体的过程,林子矜也没去问,她要问的是另外一件事:“程叔叔,您丢失的那个孩子现在多大了,身上的胎记在什么位置,我在医院里,接触的病人比较多,可以帮您注意一下。”
说这话的时候,林子矜的内疚达到了顶峰,她总觉得,这是在从老人这儿套话,心里决定,如果景坚不是程信才的孩子,她以后给病人检查的时候,一定要注意着,看有没有同样胎记的人。
“对呀,除了游泳馆和澡堂子,见到别人肚子最多的,就是你们医生了。”程信才眼睛一亮,这些年他有事没事就去游泳馆和澡堂子转悠,期望能遇到丢失了的儿子。
“我家程光肚子上的胎迹和我的位置一模一样,当时生下来,他妈就说,生了三个,总算生出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了。”
林子矜心中狂跳,几乎可以肯定,那个丢失的孩子,就是景坚本人了。
只是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误会,导致景坚坚定地以为他是被亲生父母卖掉的。
将程信才送出去,交到等在外面的程术手里,林子矜急匆匆地回到医办室,心神不定地转来转去,就想着立即请假,跑到营地去找景坚,把这件事告诉他。
如果说之前她还有点担心,害怕这件事会伤到景坚,那么在确定了景坚就是程家的孩子,而且并不是被卖掉而是丢失的之后,把这件事告诉景坚的心思立即就坚定了起来。
戴叔说得对,无论认与不认,景坚都有权利知道他的身世。
一个人,不知道他未来将要到哪里去,但是他有权利,知道他从哪里来。
做为景坚的爱人,林子矜既然知道了这件事,就没有权力瞒着他。
而景坚呢,这时候也有一件事在心里憋着,急着想要告诉林子矜。
就像孩子考了第一,首先第一件事就是回家告诉家里人,让他们也为他欢喜骄傲一样。
勉强把今天的训练完成,景坚破天荒地没有加训,给林子矜打个电话让她不要乱走,换了身便服便往医院去。
林子矜放下电话才想起来,她可以打电话告诉景坚的。
这时候各个单位里边,电话已经普及,只不过一般来说都只能拨固定的内部号码和紧急号码。
可是医院门口就有公用电话,她完全可以用公用电话给景坚说一声。
不过这种大事,在电话里也说不清楚,林子矜自我安慰地想着,反正马上就要见面了,等见面再说吧。
而且,他要来医院,是不是顺便就让他见一见程信才?
还有程信才,他会是什么反应?
林子矜从医生的角度考虑,好在程信才没有心脏病,血压也很正常,而且这里又是医院,就算发生些什么意外,也能及时抢救。
不过在这之前,还有一件事要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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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九章二十块钱买来的孩子?
跟景坚就不用拐弯抹角了,中午时分,林子矜见到景坚,两人在医院门口的小饭馆要了半斤饺子坐下来,没等他说话,她就先问:“景同志,我问你一件事。”
景坚眉眼里都是喜悦的笑,伸手把她耳边的乱发拨起来理顺:“嗯,问吧。怎么,是要商量婚期吗?”
林子矜却是一副严肃脸:“不是的,我要问的是另一件事,景坚,你小的时候……”
景坚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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